但如倩雪曾經說過的。葉錦程就像會讀心術。總是知道她心裡的每個想法。當她正想著如果有音樂她能感覺徹底的放鬆時。車內的歌聲響起。是一首動感的情歌。這是倩雪喜歡的旋律.
“你知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都說了什麼嘛。”葉錦程的突然開口。語氣中帶有滿滿的不滿。
突然的話。打斷了倩雪的獨自沉醉。半怔間。倩雪不解。昨晚她有說過什麼話嗎。怎麼她好像是記得沒有說過什麼。
側過頭不解的看著葉錦程。“我昨晚說了什麼嗎。”雖然她不記得昨天她是怎麼被葉錦程從酒吧帶回家的。但是她敢肯定自己是一覺睡到天亮。倩雪始終覺得。對於一個醉的不知東南西北的人來說。因爲不會說什麼胡話。。
應該。只是應該……
“李倩雪。你真的不記得你昨晚說了什麼對不起我的話嗎。”今天等了一天。知道她會晚起。於是他便等到下午。可是到了一點鐘。她人都已經到了公司她竟然也沒有一點點反應。即使是跟著他們幾人一起被罰。她也不找他鬧。可以說。他就是故意要他們重罰她的。要的就是要她來找自己理論。他可以趁機要她一句解釋。
可是。。。。
他左等右等。表面淡定。扮著深沉。到了最後。她依然毫無感覺。
本以爲懲罰過後。她就算不道歉。至少也該來找他解釋解釋昨天的所有行爲。比如爲什麼不接電話。爲什麼那樣對他。爲什麼醉酒後說那些說。比如……太多的比如。太多的事實。他都等著她講。
可是。她卻整個過程毫無反應。就連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他總是無意有意摻半的講著昨晚的事蹟。她也整個過程沉默著用餐。一點也不好奇昨晚上的情況。這讓他就算有話要說。也只得強忍著。
可是。一忍再忍。漫漫的車程。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從吃飯到現在。幾乎就沒給過他一個正眼。
你說。這叫他再怎麼忍下去。
想他葉錦程。從以前到現在什麼時候在別人面前吃過虧。什麼時候在女人面前先服過軟。可是遇上李倩雪後。他好像總是不受控制的做著一些計劃之外的事。這種不受控制已經日日延升到一種他都不想的地步。
越想到這段時間自己的努力強撐不去理會她。到最後只是換來她的淡漠相對。葉錦程的心中就好像堵了團火。越積越大。怎樣都散發不出來。
“我不記得我說了什麼。”倩雪覺得葉錦程有點莫名其妙。先不說醉了。就算沒醉。如果是睡著了說夢話。她又怎麼她說了什麼。
一個急剎車。
葉錦程猛的回頭。“李倩雪。是不是我在你心中絲毫沒有任何地位。”
顯然。這前後轉變太快。害的倩雪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不過倩雪就是倩雪。沒有人。從來沒有人能攻陷她的防備與她超乎常人的淡定。只聽見她淡淡的說：
“你爲什麼這樣說。”一陣微風的吹來。與車內莫名而來的無數怒火相交織。顯然。倩雪更喜歡能讓人感覺十分輕鬆的涼爽空氣。說完話。她立即轉頭看著漆黑的夜空。不再正視葉錦程。
本是個下意識的動作。卻讓葉錦程幾乎暴走。
悠地。轉過倩雪的身子與他正視。青筋暴跳的問著：“是不是從頭到尾你都只想著那個拋棄你的男人。是不是這麼久以來我對你的好。對你的尊敬。你都視若無睹。是不是我真的就那麼不堪。你的心無法放在我身上。。”
葉錦程幾乎是搖晃著倩雪來說的這些話。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停了下來。恐怕是害怕傷了倩雪。只得抓著她的肩膀。雙眼通紅的瞪著倩雪。
從頭到尾。葉錦程的情緒變化太快。倩雪不知道自己該要怎麼反應。而她有反應的反應就是面無表情。只有這樣。才能遮掩住她此刻的無措。
雖然如此。但是他的話卻像針一樣的紮在倩雪身上。原本以爲過了兩天了。而且今天她去上班。他的朋友在。他也當著他們的面介紹自己。這一切不就表明著。他並沒有要與自己結束。不是嗎。
可是現在。他這麼發怒的說著林文佑。難道真的是受了那新聞的影響。徘徊難測了幾天。終於下了決定。
思及此。倩雪揚起個淡淡的笑容。道：“我曾說過。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如果你想結束我們的關係。直接說就可以了。不用在拿以前來說事。一份報紙更不能說明什麼。我李倩雪的命再不好也不會傻到把心放在那麼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身上。”
“你說什麼。結束。。”葉錦程瞪著面前面無表情的李倩雪。整張臉陰沉的就像隨時會來臨的暴風雨。暴怒中的他。前面的話並沒有聽進去。而是直接斷章取義的聽到了最重要的兩個字。‘結束’。
沒想到。自己左等右等。只等著她來和自己解釋爲什麼不接他的電話。爲什麼在他出國的幾天裡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
他想要告訴她。離開她。他發現。沒有她的日子。他覺得度日如年。他想告訴她。在出差的那幾天。他想她想的快要發瘋。恨不能立即處理掉所有的事情立馬飛回她身邊。擁抱著她。告訴她。他愛她。
因爲想有個驚喜。所以他選擇了走的時候沒有用直接告訴的方式對她說。回來的時候也沒有想要提前通知。在國外的時候也因爲回來時的驚喜。所以強忍著心裡的思念不告訴她。
可是當他連著兩個晚上沒睡覺。通宵趕進程的情況下飛回國。想要在第一時間給她驚喜。可是打爆了她電話。她卻不接聽。無奈之下被兄弟拉去酒吧。沒想偶遇。拋開她在公衆場所大跳豔舞不說。他只是生氣。她卻面無表情的想要離開。拋卻所有。忍著心裡的萬千思緒。又等了一天。終等不到她的支言片語。
終於。他放下身段主動問她。
可是。她卻說。‘結束’二字。
葉錦程瞪了倩雪半晌。倩雪仍沒有回答。依舊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看著葉錦程。天知道。他是有多恨她的面無表情。總是她這種表情讓他覺得很挫敗。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這樣與他面對面卻仍毫無起伏的看著他。
從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這樣無視他的話。
李倩雪。是第一個。
“你告訴我。從沒給過我一個電話。一個解釋。一句抱歉。現在張口就要對我說結束。”
倩雪看著面前的葉錦程雙眼開始變紅。一副隨時都會暴發無限怒火的模樣。一直以來。他都是給她一種難以猜測的感覺。可以面無表情。可以很冰山。可以滿臉微笑。但卻從來沒有一次如現在這樣對她發這麼大的火。
有那麼一瞬間。倩雪怕了說出自己接下來的話。
因爲。她不知道。自己的佯裝堅強與過度僞裝。會不會觸及到他的底線。會不會又是一斷剛過去的歷史重演。
可是。在不確定中。她仍選擇著倔強的驕傲。
倩雪回看著葉錦程。一字一句的清晰道：“你告訴我。我們之間除了結束。還能有什麼。”
有愛嗎。
一對只是情。人的假扮情侶。難道她還該期待童話故事出現。王子愛上灰姑娘。還是兩人假戲真做。
她是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新人類。她已經不是一個十八歲靠著天真爛漫的假想過生活的女孩。她已經是一個因爲一段愛情。一個錯誤的夜晚失去了所有。孤孤單單的女人。
對於這樣一個孤獨的她來說。幻想。她該擁有嗎。
“李倩雪。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想著結束。是不是從頭到尾。你都沒有將我對你的心意放在心上過。是不是。”
葉錦程不敢相信。自己真心的對一個女人。到頭來。等到的卻是一句結束。他瞪紅了雙眼。等待著倩雪的回答。
後者明顯一驚。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他……剛纔那是傷心的表情嗎。是聽到自己說傷心的反應嗎。
是不是。他也有那麼一點。是愛著自己的。
倩雪的腦子有點亂。腦海裡重複著葉錦程的話。他先是問自己昨晚說了什麼。然後用一種十分生氣的口氣問的。她的確記不起自己說了什麼。本以來他是隨便找個藉口想要結束他們之間的關係。於是收起收中那份悸動。堅強的說。結束。
本以爲這是他要的結果。可是自己說後。他的怒氣反增不減。照理說他應該是希望自己主動說到此爲止的啊。可是爲什麼。他現在又……
想不通乾脆就不想了。反正在葉錦程面前。她總是覺得的思維跳的不夠快。於是她問了一個很傻的話。
“葉錦程。你問我昨晚說了什麼。不就是因爲前幾天看到了我和林文佑的新聞。所以要結束這段關係而找的藉口嗎。現在我主動說了。你不但不高興。反而顯得更生氣。這又是因爲什麼。難道是因爲這句話是我主動說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