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執(zhí)迷不悟
陳懷海惱火的看了一眼阿紅,
“你別鬧了,我們是帶你去過好日子。”
“留在這個團(tuán)隊裡,你兒子還會被餓死的。”
其實沒人認(rèn)爲(wèi)龐子淵能活下來。
龐正宮雖然能夠找出食物來,可是漸漸的,他拿回家的食物越來越少。
水價越來越高的情形下,能夠用來吃的食物,就更加的匱乏了。
大多數(shù)的食物,都要拿來換水。
再加上大家都知道,龐正宮能夠找到食物。
所以很多人會找龐正宮借吃的喝的。
借了又從來沒見還過。
尤其是韋玲霞,借的最多。
因爲(wèi)韋玲霞和阿紅的親戚關(guān)係,韋玲霞經(jīng)常被丈夫陳懷海毆打,並且剋扣吃的。
每次韋玲霞餓了,就會來找阿紅哭訴。
並且到龐家來吃吃喝喝。
後來龐正宮拿回家的食物越來越少,龐子淵餓著的日子越來越多。
阿紅再沒有多餘的食物給韋玲霞後。
韋玲霞也不去龐家了。
後來阿紅反過來求過韋玲霞幾次,希望韋玲霞給龐子淵一點吃的。
可是韋玲霞拒絕了。
倒也不是真的拒絕。
而是陳懷海希望阿紅能夠陪他幾次。
按次給阿紅食物。
他將這個意圖告知給了韋玲霞。
韋玲霞心裡討厭起了阿紅,刻意拒絕了阿紅。
反正龐子淵死不死的,跟阿紅的關(guān)係不大。
現(xiàn)在既然陳懷海撞上了阿紅,韋玲霞也只能一邊在心中暗恨阿紅是個勾人的賤貨。
一邊幫著陳懷海,把阿紅拖著走。
阿紅一邊叫著,期待周圍的人能夠幫幫她。
呼喊時月白,也只是阿紅情急之下罷了。
周圍的人神情麻木,當(dāng)初陳家的人找時家的麻煩,她們不敢管。
時月白毆打陳懷海,她們也不敢管。
現(xiàn)在阿紅被陳懷海和韋玲霞聯(lián)手拖拽。
她們同樣不敢管。
阿紅的臉上有淚,她看著周圍那一張張麻木的臉,忍不住慘然的笑。
“你們都借過我家的食物,爲(wèi)什麼你們不能幫一幫我?”
只要出來幾個人,哪怕幾個人,攔住陳懷海和韋玲霞就可以。
陳懷海和韋玲霞一點兒都不可怕啊。
站在各個篷布前面的女人和孩子,看著阿紅被越拖越遠(yuǎn)。
她們怎麼幫?
她們也很餓,她們每天都在想著怎麼活下去。
要是萬一被陳懷海和韋玲霞打死了,誰來照顧她們的孩子?
人命如草芥,卻又人人惜命。
就在阿紅絕望之際,前方,時月白坐著輪椅的身影,緩緩的轉(zhuǎn)了過來。
她渾身上下被洗的很乾淨(jìng),一張超級大饅頭般的臉,肉乎乎的。
眼睛卻又特別的明亮。
陳懷海和韋玲霞同時停在原地。
他們回頭看了一眼。
剛纔,時月白不是在他們的後面嗎?
沒記錯的話,時月白當(dāng)時和怪怪正在說話。
爲(wèi)什麼突然會出現(xiàn)在這裡?
“既然願意把命給我,那這個人就是我的了。”
時月白的手裡,拿著一根長棍。
這根長棍看起來,就跟普通的竹竿差不多。
大概兩米的樣子。
看起來好像用力一折,就會斷裂一般的不牢靠。
但陳懷海眼神忌憚的往後退了兩步。
他被時月白手裡的這根長棍打過。
“肥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只是帶我這不懂事的晚輩離開罷了。”
陳懷海梗著脖子,
“我這次又沒惹你。”
他踹了韋玲霞一腳。
韋玲霞反應(yīng)過來,“對,我是阿紅的阿姨,我們準(zhǔn)備離開這兒,我?guī)卟恍袉幔俊?
被兩人桎梏著手腕的阿紅,拼命的搖頭,
“不,我不願意走,月白你救我。”
“只要救了我,我的命是你的了,你要我殺人放火,我都願意。”
時月白用長棍指了指阿紅,對陳懷海說,
“你看,她都這麼說了,我正好缺個幫我殺人放火的人。”
“今兒你們要麼把人放了,要麼就死在這兒。”
陳懷海的眼眸深沉,一隻手拽著阿紅,一隻手往後,捏著後腰上的刀。
突然,他朝著時月白撲過去,
“我放你媽!”
但是,還沒等陳懷海的刀捅入時月白的身體,她伸手扭住陳懷海的手腕。
將他一扯。
旁人就只見,陳懷海手裡的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時月白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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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動作熟練的,將陳懷海踢了一腳,轉(zhuǎn)過他的身體。
讓他跪在地上,反手被她剪著。
“給你個機會,阿紅。”
時月白擡手,遞出手裡收繳到的刀,
“你不是說願意爲(wèi)我殺人放火嗎?”
“喏,殺了他,往後你就是我們時家的人。”
時月白超貼心的,還將刀柄遞到阿紅的面前。
阿紅的另一隻手,在韋玲霞的手裡拽著。
她和韋玲霞還沒回過神來。
從時月白出現(xiàn),到陳懷海被時月白收繳了刀,制服在地上。
時間很短,短到很多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時月白這是怎麼做到的。
韋玲霞反應(yīng)過來,拉了阿紅一把,
“別聽她的!”
“走開!”
阿紅流著淚,一把甩開韋玲霞。
她朝著時月白走,顫抖著雙手,接過了時月白手裡的刀。
她不敢殺人的。
可是
阿紅一刀,割在陳懷海的脖頸上。
可是她如果不弄死陳懷海,陳懷海就會弄死她和龐子淵。
甚至龐正宮,也不會被陳懷海放過。
“太淺了。”
時月白歪頭瞧著陳懷海的脖子。
那裡就淺淺的一道血痕,連雞都?xì)⒉凰馈?
別說殺人了。
陳懷海雙眼爆凸,掙扎著要從地上站起身。
他身上有著滔天的憤怒,以及一種莫名而來的恐懼。
“阿紅你這個賤人,我可是你的叔叔,你敢傷我,你!”
陳懷海的話還沒落音,阿紅顫抖著手,握緊手裡的刀,對著陳懷海的喉嚨又是一刀捅進(jìn)去。
鮮血汩汩。
陳懷海不敢置信的看著阿紅。
她早已經(jīng)淚眼模糊,看不清前方的血腥。
韋玲霞大喊了一聲,“老公!!”
她要撲過來。
時月白一長棍捅過去,直接捅在韋玲霞的肚子上。
“執(zhí)迷不悟!”
她的超級巨大白饅頭臉上,是一股恨鐵不成鋼,
“你到現(xiàn)在還幫著這個男人?”
韋玲霞滿身都是傷。
都是陳懷海打的。
其實時月白根本沒用什麼力,韋玲霞就疼的蜷縮在了地上。
她雙眸憤恨的看著阿紅,
“你敢殺我男人?”
“啊!!!”
我準(zhǔn)備換個房子,這件事是暑假的時候去辦的。
今天找了個項目經(jīng)理,所以更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