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子被速風問得啞口無言時,在他們的身後響起了一聲爽朗的大笑聲。
所有人都向這笑聲的發出地望了過去,就連速風與太子也不例外,就看見原本在府中書房內看書的穆晴風,悠閒的站在不遠處,一身白袍迎風而舞烈烈作響。
“本王就說怎麼茶樓空無一人,卻原來皇兄來了這裡!想來卻是臣弟的不是了,竟然沒料到皇兄會親自過府!”
穆晴風這幾句話聽上去說得客氣,細思卻能感覺的出那份淡淡的疏離意味。就算只是普通朋友過府走動都屬正常,他們是兄弟,原該更加平常不過,就只因爲生在了皇家,便變得比普通朋友還不如了。
“三弟這話說得好像皇兄跟你不親一樣……”太子趕緊哈哈一笑,並擡手拍了拍穆晴風的肩膀。
“哈哈……親,必須親!幾個哥哥里面就皇兄對臣弟最親了。”穆晴風也哈哈笑著擡手勾在了太子的肩上,儼然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這一幕與對話卻看傻了速風!
臣弟?王爺從來都是本王或弟弟自稱,何時用過臣弟這一稱呼?速風還沒有驚詫完,嘴角便抽風了。
丫的,自家王爺居然在偷偷向他眨眼睛!眨眼睛?那個是……速風麪皮連連抽搐,今兒這一出還真是熱鬧了。
王府門前居然同時來了一個假太子,一個假王爺!
速風麪皮抽搐的看著假王爺攬著假太子哥倆好的擡腳便要進府,頓時回神擋在了他們身前。
“對不起!王爺離府前有吩咐過,今日不許任何人過府。”速風說話的時候,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名假王爺。
“咳咳……本王有說過這種話?那好吧,其實在逍遙王府一切都得聽管家的,包括本王。所以皇兄呀……”
假王爺還算比較著調,知道逍遙王府對外都是速風在做主,因爲穆晴風要做足一個廢物王爺的戲份。
太子皺眉,“荒唐,堂堂王爺怎麼能讓一個奴才凌駕在頭頂之上。穆管家再能幹說到底也只是個奴才,怎麼能命令主子?本太子不知道便罷了,今兒既然撞上了,便要管上一管,否則皇家威嚴何在?”
速風掀脣冷笑一聲,“太子殿下這話速風不敢領受,逍遙王府從立府之日起,皇上便下旨詔示所有人,逍遙王府內所有事物番由王府自行處置,所以對於我們王府的任何人或事太子您都無權過問。”
太子一聽臉都綠了,可速風說的有理有據,就連那假王爺也在一邊聳肩攤手作無奈狀。
速風見不得楚浩頂著穆晴風的麪皮在人前出洋相,便一伸手將他拉了過去,低聲叮囑道:“楚神醫要是再不安省,小人便將你那小徒弟給招回來。”
楚浩眼角一陣急跳,隨即一個閃身便在人前消失無蹤了。
太子看著瞬間消失無蹤的假王爺,嘴角一陣抽搐,可他此行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穆晴風人沒有在茶樓,便唸叨著三弟越來越沒體統的話兒扭頭氣呼呼的走了。
“等下!據小人所知太子殿下應該還有幾日才能解了禁足,最好不要如此明目漲膽的在大街上逍遙,以免傳進皇上耳中。”速風原本並不是一個多話之人,可剛剛那假太子轉身之際說的那幾句對穆晴風的詆譭之語,讓他的心裡橫生了一根硬硬的刺,纔會說出那幾句警告之語。
太子前行的身影背對著速風頓了一頓,卻是頭也沒回的走了。
“速風,剛剛外面發生了什麼?”速風還沒回身,身後便傳來了蕭意茹那嬌柔的聲音。
“沒什麼!”速風淺淺行了一個禮,回了一聲沒什麼便快速的走開了。對於這個蕭意茹速風從來都是能躲著便不會面對,也從來沒有一聲正面的稱呼,要麼是低頭拱手淺淺一禮後就閃人,實在躲不了也只是喊她一聲郡主。
至於那個王妃,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逍遙王府有且僅會有夜凌希一個王妃。否則蕭意茹進府這麼久了,王爺也不會一直沒有進宮爲她討封號。只除了蕭意茹以逍遙王妃自稱外,在王府中並沒有人當她是真正的王妃,全都能躲開便絕不會招惹。
傍晚,穆晴風將速風喚進了書房。
“速風,交待你辦的事你可有辦好?”穆晴風坐在桌案前,一臉黯然神傷的盯著夜凌希留在他胳膊上的那柄匕首。
“回王爺,爲了穩妥起見,屬下還親自去拜託了二殿下。按說夜小姐早該到京城了……”速風話語還沒完全說完便停了下來,因爲他清楚的看到了穆晴風臉上涌出的傷感。
“速風,你說希兒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回不來,再或者說她受傷了……”
“不會,王爺不用擔心,夜小姐那一身本領普天之下沒幾人能傷的了她,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一些忠心且有用的屬下。”
其實速風所說這些穆晴風心裡也都清楚,只是關心則亂。按時間來算夜凌希早該在幾日前便回來了,可除了來了一些梟夜的人外,她是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那就只剩下希兒壓根就不想回來這一個原因了……”穆晴風長長的嘆了一聲。她走這麼久了,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自己都飛鴿傳書那麼多次了,她連一次都沒有回覆。還真是狠心呢!
“依屬下對夜小姐的瞭解,事關王爺與夜影的安危,她一定會回來!夜小姐雖然總是冷著一張臉,說話也冷言冷語,可屬下相信她的心沒有這麼冷。”
速風雖然如此安慰著穆晴風,可他自己心裡也沒底。夜凌希死而復生後,變數太大。根本沒人能料得準她的行事,更加沒有人能猜得透她的心緒。你覺得她會往東,可她偏偏就往南走了。
時間在穆晴風與速風的各種猜測與忐忑中又過了兩日。
這一日,綠隱趁夜色潛進了逍遙王府,直奔書房,一見穆晴風人果然在書房,便抖手向內扔出了一枚飛刀。
穆晴風雖然在書房內睹物思人,可仍然感覺到了那利器襲來的破風聲,聽聲辯位人便如離弦箭般向外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