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仙撇了撇嘴，道：“不嫁。”

“爲什麼？”北冥幽受傷了。

夏凌仙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就是搖著頭，道：“因爲沒有如果，我們就是親兄妹。”

北冥幽急了，道：“就算我們是親兄妹，親哥對你這麼好，你就不能給親哥一個如果的幻想？指不定你給了我這麼一個幻想之後，我就按你所想的那樣去做了呢。”

夏凌仙想了想，見他如此發狂，好一會，才艱難地點點頭，道：“如果你不是我親哥，又願意一生只娶我一人，疼我愛我護我，不像別人那樣三妻四妾地，我會考慮嫁給你。”

她的這段話，曾經在南錘蒼穹小國的宮宴上說過，那時候，還是太子的上官弄天也問她願不願意嫁給他，卻被她早就看出他的情意不堅，娶個女人不過是爲了加強皇室的實力，沒有情意在裡面，她自然是不肯的，所以才說了類似這樣的話來爲難他。

當時，在場的人都以爲她的那只是故意爲難，卻不知道她的心裡也是真正地這麼想的。

如今北冥幽問起，她便不自覺地說了出來，看似很簡單的要求，對這個世間的男人來說，卻是十分難做到的。

北冥幽一聽，好像並不是很滿意這樣的回答，道：“爲什麼還要考慮？真接說嫁我不行麼？”

夏凌仙古怪地看著他，問道：“你這麼嚴肅幹什麼？只是一種如果而已。”

“只是一種如果，你都不給我一個念想？”北冥幽好會裝的，一下子委屈了下去，那以山爲魄，以海爲神的委屈，可是驚天地泣鬼神的。

夏凌仙一下子撲哧笑了，被煞到了，不在意地敷衍道：“如果你不是我哥，那也得我喜歡你，愛上你，願意跟你攜手共度一生一世，才能點頭同意嫁給你不是？如果你不是我哥，我討厭你，不愛你，又怎麼會願意同意嫁給你？”

“那我做你的哥哥，你喜歡不喜歡？”北冥幽的眼底有一道不明幽光閃過，問道。

“當然喜歡啊。”夏凌仙爲了安撫他，不自覺地將心底有個哥哥的喜悅直接說了出來。

“我是你哥哥時你這麼喜歡我，沒有理由我做不成你的親哥哥了，你會不喜歡我的，不是？所以，你後面的那個如果是不成立的。所以，我想聽到你說，如果我不是你哥哥，你願意嫁給我這句話。”

夏凌仙十分狐疑地看著這麼羅索的北冥幽，爲什麼非要在一個問題上跟她鬧彆扭討論了半天，終於被他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委屈給弄得無奈地投降，道：“好，好，如果你不是我親哥，還願意愛我，寵我，呵護我，那我願意嫁給你，一生一世，永不變心。”

說完，有些羞澀地看著眼睛發直的北冥幽，加了一句：“可以了吧？”

她這親哥，該不會是陷入幻想裡頭去了吧？怎麼光顧著盯她瞧，一動不動了。

等她張開五指在他面前晃了好幾晃，北冥幽才一把抓住她那晃動的手掌，聲凌晨空靈得好像從天邊傳來一樣，道：“好，記住你的誓言。如果我不是你的親哥哥，你便要嫁給我，一生一世，永不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