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去吧。”蘅碧汐坐在冷宮的牆上,有些害怕,這裡不但很冷,而且很陰森呢。
鳳擎簫搖搖頭,“若是你不答應(yīng)我的話,我不會放你下去。”
“你信不信我跳下去。”
鳳擎簫一愣,隨即擡手,“我也不想點(diǎn)你的穴道,是你不大聽話?!?
蘅碧汐:“……”
見蘅碧汐不再理會自己,鳳擎簫倒是開了話匣子,“你可知道,你進(jìn)宮之後,我每天都在擔(dān)心你?!?
“謝謝王爺關(guān)心?!鞭勘滔雱?,可是周身的血脈似乎凝固了,動不得。
鳳擎簫想要訴說自己的思念,可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有些唐突了,畢竟蘅碧汐現(xiàn)在是失憶的狀態(tài),若是貿(mào)然說出來,只怕是會嚇到這個女子,“算了,你不明白的?!?
“明不明白是我的事情,但是王爺,女皇的事情我自有辦法自保,王爺不要擔(dān)心,讓我不插手女皇的事情,不可能!”蘅碧汐一改自己綿軟的性子,她不能耗下去了,她算了算,她已經(jīng)出來了兩個時辰了,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不能再等了,若是皇上去了紫竹苑,蘅碧汐打了一個寒顫,“你最好放我下去,否則,我真的會恨你?!?
“若是我不放呢?!碑?dāng)初就是因爲(wèi)暫時放開,纔會讓蘅碧汐進(jìn)了宮,鳳擎簫真的不想放開,就算是這樣看著她也好。
蘅碧汐真是覺得頭大,這沐親王什麼都好,就是太癡情了,現(xiàn)在說一些絕情的話出來,只怕是自己今天就走不了了,都怪自己心思太重,竟然想要說服沐親王,無奈之下,蘅碧汐只好大聲的說道,“王爺,你難道忘記了,上一次咱們見面,我差點(diǎn)送命嗎,難道這一次,王爺也要害死我嗎?”
鳳擎簫身形一頓,立馬解開了蘅碧汐的穴道,上一次因爲(wèi)被錢太后發(fā)現(xiàn),蘅碧汐爲(wèi)了保護(hù)他,毅然撞柱,差點(diǎn)送命,當(dāng)然,他不知道當(dāng)時是爲(wèi)了保護(hù)自己,而今日若是被發(fā)現(xiàn),後果不堪設(shè)想。
“走吧?!兵P擎簫抱住蘅碧汐的腰肢,“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自己會走?!甭湓诹似降刂?,蘅碧汐才覺得自己又活了,趕忙跟鳳擎簫保持距離,生怕再被他挾持到牆上去。
她恨恨的發(fā)誓,以後一定要將冷宮的牆弄得低一些,省得見面的時候自己毫無招架之力。
呸呸呸,想什麼呢,竟然還想著跟他單獨(dú)見面。
蘅碧汐不敢耽擱,立馬快步而回。
鳳擎簫實(shí)在是不放心,悄悄的跟在蘅碧汐的身後,順便殺了一個跟蹤蘅碧汐的尾巴。
“娘娘!”秋萍站在紫竹苑門口,眼中都是淚水。
蘅碧汐的心一緊,知道又出事了,“怎麼回事,是誰來了?!?
“皇上?!?
“什麼?”蘅碧汐臉色頓時蒼白如紙,“皇上什麼,什麼時候來的?!?
“一刻鐘了。”秋萍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
“沒事,來了就來了,隨本宮去看看?!?
“娘娘,”秋萍攔住蘅碧汐的身子,“您還是不要進(jìn)去了?!?
蘅碧汐心中一涼,“怎麼回事,是不是皇上雷霆震怒,要處罰本宮?”蘅碧汐想到了最壞的結(jié)局,就是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她就算是被鳳擎軒懷疑而死,也要拉上皇后,她若是死,也要仇人陪葬。
秋萍搖搖頭:“娘娘保住身子?!?
這下蘅碧汐徹底的在風(fēng)中凌亂了,“說,到底怎麼回事?!弊现裨穬?nèi)靜悄悄的,似乎沒有發(fā)生過什麼,又好像是暴風(fēng)雨之前的平靜。
若雪低下頭,哽咽著說道,“若雪裝作娘娘,正在侍奉皇上!這……這都怪我,嗚嗚……”
秋萍說的含蓄,儘量不去戳蘅碧汐的心窩子,可蘅碧汐聞言,身子險些絕倒在地,“你,再說一遍?!鞭勘滔钢锲迹桓蚁嘈抛约旱亩?。
秋萍頭更加低了,她自然是不敢再說一遍。
秋萍忍住了哭聲,終於正常了,“娘娘,若雪也是權(quán)宜之計(jì),想要假裝娘娘抱恙,不料皇上來了便直奔娘娘寢殿,還有,皇上好像是喝醉了?!?
“難怪”蘅碧汐站定了身子,可是心裡冰涼冰涼的,若雪膽敢假裝自己,便是有一定的底氣的,她一定事先知道皇上醉酒了。
而皇上醉酒的事情,想必只有一個人知道了。
“蘭馨姑姑呢?皇上來的時候,爲(wèi)什麼不去通知蘭馨姑姑,讓她來處理?”蘅碧汐語氣冰冷的說道。
“當(dāng)時若雪說蘭馨姑姑身體抱恙,她有辦法,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所以……奴婢該死?!闭f到這裡秋萍泣不成聲,噗通一聲跪下了。
蘅碧汐嘆了口氣,將秋萍扶了起來,她知道秋萍心性單純,像若雪那麼有心機(jī)的人,自然能將秋萍玩弄於鼓掌之中,只是她以前居然沒看出來,若雪有這等野心?!捌饋戆?,這事情我不怪你?!?
秋萍這才抽泣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哦,皇上,疼!”若雪滿臉的細(xì)汗,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全部被剝?nèi)?,整個玉體毫不保留的展示在鳳擎軒的面前。
“阿蘅!我保護(hù)你?!边€以爲(wèi)是大火中蘅碧汐在喊疼,鳳擎軒放慢了身子。
若雪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身子的下部傳來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嗯……啊……皇上,皇上?!?
若雪一聲一聲的呻吟徹底的激活了鳳擎軒作爲(wèi)男人的野性。
“皇上,疼!”若雪初次承歡,身子還是有些承擔(dān)不住。
疼!鳳擎軒腦子好使,終於醒了過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本來閉著眼睛享受,卻被一聲疼喚醒。
弄疼了阿蘅嗎?
不對,不是阿蘅的聲音!
鳳擎軒睜開了眼睛,“怎麼是你!”
若雪頓時也醒悟了過來,不顧的下體的疼痛忙立刻下了牀,“皇上,奴婢……”
“皇上真是好興致?!甭牭窖e面的聲音停了,碧汐才走了進(jìn)去,見若雪半裸著跪在牀前,而鳳擎軒身子還暴露在外,本來激昂的情緒的也頓時泄了下來。
不知道爲(wèi)什麼,鳳擎軒竟然有些心虛,“蘅兒,朕……”
“這皇宮的女人哪一個不是皇上的,皇上喜歡誰便是誰的福氣,若雪既然承寵,皇上就該給她一個名分纔是。”碧汐已經(jīng)坐了下來,這些話她都不知道是怎麼說出來的,她看著自己心念唸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一直信任的女子,心似乎被捅開了一個口子,鮮血不斷的流出來。
“娘娘,奴婢,奴婢只是……”若雪見蘅妃這個樣子,知道這一生蘅妃都不會原諒自己了,看來那個人說得對,這一次就是一個賭博,贏了,榮華富貴,輸了,身首異處。
碧汐嘆了一口氣,此時的鳳擎軒已經(jīng)披上了衣服,正不知如何開口,若雪便對著鳳擎軒叩了兩個頭,“皇上,奴婢犯下了此等大錯,罪該萬死,只是奴婢死前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皇上以後善待蘅妃娘娘,奴婢死也心甘了。”若雪說罷便抽出旁邊的水果刀,手一反轉(zhuǎn),刀子便衝著自己的心口扎來。
想死?碧汐立馬伸過手去,撥開了若雪手中的刀子,背叛我豈能這麼痛快的死了,碧汐淡淡的一笑,“若雪,你這是做什麼?”
碧汐順便也跪了下來,“皇上,若雪雖然是個宮女,可也是臣妾身邊知心的人,還請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莫要責(zé)罰若雪了吧?!?
剛纔若雪自殺的時候,鳳擎軒便就想著,若是若雪自此死了,他跟蘅兒的關(guān)係也許還有緩和的機(jī)會,如今碧汐不捨得若雪,只怕是以後這件事始終是一個芥蒂。
按理說,他作爲(wèi)皇上,寵幸誰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胰粞┰趯m中多年,深得各位主子的好評,給她一個位分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當(dāng)鳳擎軒看到蘅妃推門進(jìn)來之時的那股醋意,他有些躊躇了。
“張敏!”鳳擎軒閉上眼睛,他現(xiàn)在腦子很亂,不知道該怎麼做,也不明白要怎麼說,“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兵P擎軒明明記得,他喝醉了,然後到了紫竹苑,隨後便見到了碧汐,然後
只是爲(wèi)什麼,醒來的時候,竟然是若雪。
鳳擎軒的語氣之中還帶有一些的醉意,顯然是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
張敏抹了抹頭上的冷汗,跪在了地上,“啓稟皇上,您剛剛說是要見蘅妃娘娘,奴才便斗膽引皇上移步此處,只是皇上見到若雪姑娘便一直喊著蘅妃娘娘的閨名,不待奴才解釋,您就”
這麼說,是自己認(rèn)錯人了。
張敏跟在自己身邊多年,應(yīng)該是不會說謊的。
“此言當(dāng)真?”鳳擎軒頓感有些頭痛,若真是這樣的話,碧汐豈不是要寒心了,不對!鳳擎軒皺眉看著碧汐,若是自己當(dāng)初抱住了若雪,碧汐爲(wèi)何不阻止。
張敏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是一場豪賭,他必須謹(jǐn)言慎行,跟在鳳擎軒身邊多年,他早就知道鳳擎軒的心思,“啓稟皇上,當(dāng)時蘅妃娘娘不在紫竹苑,奴才也不敢貿(mào)然的阻擋,皇上,奴才該死!”
看了看跪在地上哭成淚人的若雪,不知爲(wèi)何的,張敏的心裡有些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