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懿軒的眼神微微的暗淡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恢復了正常,臉上依舊是淺淺的笑意,似乎就是再大的事情都不能讓其臉色發生大的變化一般。
黑衣女子當然看見了他表情變化的那一瞬間,要是換做是其他人可能不會注意到他的變化,但是卻逃不過黑衣女子的眼睛。
“北太子也不必擔心,你那哥哥雖說也是有點腦子的,但是畢竟是少了一根筋。所以,他是鬥不過你的!”這不是疑問,這是肯定,對他能力的肯定呢,還是對他哥哥的鄙視?
“看來,姑娘對我的能力倒是有十足的信心啊!也對我北國的形勢瞭如指掌啊!說吧,你的目的!”
就算是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有點感興趣,但是自己畢竟是一國太子,做什麼事情都是需要經過深思熟慮,更不會輕易的相信一個人。
聽著這微微變硬的語氣,黑衣女子輕笑出聲:“看來太子也是沒什麼耐心的人啊!那好,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也沒有惡意,只是好心的來提醒太子一聲,你的哥哥正在和澈國太子聯盟。已經在採取行動了,要是讓這澈國攻下袁國,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相比太子殿下比我更加的清楚!好了,我的話也帶到了,是該走了!”
說完不待北懿軒反應便一個跨步,從窗口跳了出去。
聞著剛剛那女子留下的餘香,看著那女子剛剛坐過的位子,北懿軒一雙眼睛微微瞇起,看不出什麼變化,但是卻能從其周身感覺出來,那是寒氣逼人,那是憤怒之源,那是爆發前奏。
“混蛋,本太子是讓你們去打仗,不是讓你們去玩後退遊戲的!”澈偉祺那獅子般的暴吼聲再次在房屋的頂上盤旋著。
“是是是,屬下立即傳信前去前線。”下面嚇得一身冷汗的大臣立即應道,用那有點顫抖的右手擦拭了一下額上仍在滲出的汗珠。腿腳有點麻木,有點抖擻,有點不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滾……”
澈偉祺狠狠的衝其揮了揮手,臉上的陰沉不減,憤怒更是未消。
一個硯臺毫無預兆的成爲了犧牲品,靜靜的,踏實的,心碎的躺在那冰涼的地上。
一雙蛇一般柔軟的手慢慢的欺上了澈偉祺的肩,順著那寬闊的肩,緩緩的探向那結實的胸膛。美好的容顏,紅豔豔的嘴脣緩緩的來到澈偉祺的耳畔。嬌小的頭枕在澈偉祺的肩上。
柔柔的聲音緩緩的從後上方傳了出來:“怎麼了?”
一雙玉手輕輕的摩擦那寬口結實的胸膛。
“還不都是這羣飯桶。明明已經攻下了對方三座城池了,現在竟然在短短的兩個月不僅將原本攻下的城池全失去了,現在還將我的城池掉了!你說這是不是就是一羣廢物!”說著一雙有力的手拍在了那堅實的桌上,上面的東西受不住震動,發出抗議的聲音。
女子輕輕的笑了笑,紅豔豔的嘴脣微微啓起。
“不就是幾個城池嗎?這還不容易拿回來嗎?”
澈偉祺一聽這話,左手拖住女人那軟弱無骨的腰肢一個用力,便將其穩穩
的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左手拖住女子的背,右手放在女子的傲挺前狠狠的覆上,用力的捏了一把,女子發出一聲呻/吟。
“怎麼,你有辦法?”
澈偉祺不再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看著這美豔豔的一張笑臉道。
女子如蛇一般,一雙如藕般的手臂緊緊的環住澈偉祺的脖子。臉上如二月的花朵一般,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殿下,難道你還看不清形勢嗎?袁國現在已經被其他三國給孤立起來了。別說是北國,就是南國現在也沒有要救那袁國的意思了。再加上我們不是和北國的大皇子有著聯繫嗎?他雖不及太子,但是手上也是有一定的勢力的。加上現在北國安居樂業,他們的糧食隨時可以提供給我們。我們再讓他出動一定的兵力從背後襲擊。你說,我們滅掉一個沒有了主心骨的國家,那豈不是小事一樁嗎?”
臉上的笑意不減,盡顯媚態。
澈偉祺聽了,一下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是啊!現在其他的國家都不會插手此事,而且還有意分一杯殘羹,這不明擺著就是對自己有利嗎?
而且,北凌寬曾經說過,他的手上有著十萬的兵力,這要是能夠充分利用起來,那也不是不能取勝的,而且還是指日可待。
袁清香,你的願望馬上就會由我來替你完成了。心裡想到這裡,拳頭再次緊了緊,青筋暴起。臉上更是陰眸不定。俯下頭,狠狠的擒住那女子那快要跌血般的嘴脣,狠狠的啃咬起來。那是帶著憤怒的宣泄。女子疼得一張臉已經扭曲了。但是還是沒有躲開,還要主動的迎合。但是眼裡全是鄙視,心裡全是噁心。
早就不是一個人男人了,整天還夢想著和女子好。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自己也還沒有這個能力。
“爺,我們爲什麼是在晚上行動啊?難道我們是見不得人的嗎?”廖宇不怕死的聲音伴隨著馬兒奔馳的滴答聲,在這寂靜的夜裡卻聽得格外的響亮。
“錯,不是我們見不得人,是你見不得人,知道了嗎?”
廖宇那原本開心的臉上頓時因爲這句話而改變了不少,有的只是扭曲。
這爺不待這樣的吧?每次都是這樣,一點都不好對付,每一次想要貶低一下她的時候總是被反說。
現在,小道上面正由三匹疾馳的馬兒,不顧揮之而去的塵土,在主人的駕馭下快速的前行。
“爺,我們爲什麼要從這小道上走啊?這麼狹窄,走官道多好啊!”廖宇那抱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小道上面快速行駛是難不倒他們的,但是還是沒有在官道上面,胡亂奔馳的感覺舒服。
“他們會從官道而來!”
“他們?他們是誰啊?”廖宇的抱怨在,沒有云朵飄過的情況下也因爲這個而消散不在了。
沒有回答的聲音,沒有解釋的聲音,有的只是馬兒興奮疾馳的聲音。
“屬下見過主子!”這是黑雲的聲音,一接到消息便早早的候在了這裡。但是看到主子那憔悴的樣子,著實嚇了一大跳。但是
轉念一想這一年多的生活,也知道這是正常的情況。
坐在面前的男子嘴脣有點發白,臉上也是有著幾天沒有清理的短短的鬍鬚。但是一雙眼睛卻異常的有神,似乎根本就不覺得疲憊一般。
“主子,屬下準備了房間,你先去休息一會吧!”看著這樣的主子,著實是令人心疼。
“是啊!主子,現在已經到了北國了,距離又不遠。難道主子想要以這樣的樣子去見夫人嗎?”黑印是跟著一起過來的人,在路上的情況,沒有人比他更加的清楚了。這主子都是好幾天沒有好好的休息休息了。這樣下去……
南齊天本欲拒絕,但是黑印說的話不假。自己不能這樣去見她,不能。
“黑雲,你看,我的衣服穿得整齊嗎?你看看,我臉上還有沒有沒有弄乾淨的贓物?”走著走著,南齊天便又停了下來,轉過身子,伸開雙手,衝著黑雲急切的問道。
“主子,你今日穿得很好了,身上沒有半點的不妥。相信夫人見到你一定會很高心的!”
這主子今日從出門到現在,已經不知問了多少遍了,一下問衣服上面有沒有污漬,一下問頭上的冠是否帶歪了,還是臉上乾不乾淨。
纔開始,黑印和黑雲眼睛都快要掉下來了。這還是那個自信又冷麪的主子嗎?
但是隨著次數的變多,黑雲也就習慣,每每都認真的回答。
心裡卻是想著,這主子這輩子怕是栽在了這夫人的手裡咯。也只有夫人能夠給主子幸福。
立在那半舊的屋子前面,黑雲欲上前叫門,但是又被南齊天的聲音止住了。
“等等……”
看了看這個半舊還算寬敞的院子。
香兒,真的是你嗎?你真的在裡面嗎?你還願意見我嗎?你會不會將我掃地出門呢?若真的是那樣,我也會厚著臉皮賴著你,賴著你……
吱呀……
本來就舊的門在黑雲的推力下發出吱呀的聲音。
裡面很是簡陋,很少的東西。
南齊天緩緩的走進去,看著眼前的情景,眼裡盡是憐惜。香兒,你這一年多就是生活在這樣的地方嗎?是不是受了很多的苦?
黑雲沖沖忙忙的從裡屋跑了出來,有點擔心的看了一眼南齊天道:“主子,夫人不在裡面!”
“也許是出去了吧!”南齊天淡淡的說道,但是臉上還是有著微微的笑意。只要是遇到她的事情,只就會忍不住的想要露出幸福的笑意。從前對這個感到奇怪,不過現在,已經知道了其中 含義,那是幸福。幸福就算是不在一起,但是隻要想到對方就會忍不住的想要笑,幸福的笑,那是發自內心的。
黑雲眼裡有點閃爍,但是還是不敢隱瞞的說道:“主子,屬下仔細查看了,不像是今日纔出去了,至少已經離開半月有餘了。那桌上已經有著厚重的灰塵了。”
剛剛看著那上面的灰塵也是一臉震驚。
“你不是說派了人在這裡守著嗎?”南齊天終於收起了之前的淡定,有點焦急,有點陰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