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赤步大街的君悅店址,葉念熙也沒有走正門,一樣從後門進入。
剛進門,君悅京城分店掌櫃的就迎上前來,帶著葉念熙往天子號房走。來到門口看見暗衛(wèi)三大首領(lǐng)都在,焦急問道:“出什麼事了?”
海梟上前躬身道:“公子,祁管事昨夜遇刺,我們一共折損三十名好手。管事他受傷中毒,現(xiàn)在昏迷中。屬下找的大夫說,從未見過此毒,無解。一早去侯府找不到公子,才發(fā)信號。”
葉念熙眉頭深鎖,冷靜道:“他人現(xiàn)在在裡面?”
海梟點頭稱是。
葉念熙風(fēng)一般推門進去,看著祁笑天平躺在牀上,左肩胛處有一道二十公分長的劍傷,觸目驚心。傷口處烏紫,分明是傷他的劍上碎了毒藥所致。雖有處理過的痕跡,但是傷口處無法癒合,一直在流血。
而他的臉因失血已經(jīng)蒼白到近乎透明,嘴脣亦是烏紫色。看著他雙眉緊攏,似是在忍受著什麼痛苦。
葉念熙心臟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悶得慌。究竟是什麼人下如此狠手?這分明是在折磨人,摧殘人的意志。
“蒼鷹,是否查到刺殺的人是哪路的?”
“還在追查中,不過據(jù)屬下看,這羣人都是些不入流的混跡江湖的人,應(yīng)該是被人收買纔會如此。”
葉念熙眼神凌厲的掃過蒼鷹,質(zhì)問道:“不入流?”
蒼鷹低下頭,道:“江湖人行走,講究恩怨分明,這種在兵器上用劇毒的除了唐門,便是些江湖雜幫小派,但這些人武功通常不高。
這次刺殺,對方一共四十三人,兵器上都碎有毒藥,而且個個武功高強。所以,屬下懷疑是有人收買江湖高手,特意在兵器上使毒。而且這種毒,在江湖上很少見。”
匕貍亦在一旁附和道:“屬下曾在白國聽說過一種無法讓傷口癒合的藥,但是從未見過。所以,我們懷疑這次刺殺跟之前的白國人,有一定的關(guān)係。已經(jīng)派人去查探了。只是現(xiàn)在沒有辦法幫公子解毒。”
葉念熙頹然的坐在牀邊,聽著屬下的彙報,一言不發(fā)。指尖輕撫祁笑天的雙眉,似乎想把他的痛苦抹掉。
“嗯哼!讓我看看吧,也許,能幫得上忙。”最後一個進屋的顧逸之,輕咳一聲,提醒葉念熙。
葉念熙的眼眸頓時光芒乍現(xiàn)。她怎麼就把他給忘了呢?他曾經(jīng)跟白國人秘密來往過,也許能識別此毒。“有勞了。”
海梟有些詫異的看著顧逸之,他是知道此人風(fēng)靡京城,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難道說文縐縐的狀元郎連醫(yī)理毒藥都懂?
另外兩人起先不知道這看起來豐神俊朗的人物是誰。經(jīng)海梟解釋,知道此人正是顧逸之,也是詫異的打量著。
顧逸之簡單查看傷口,凝重的說道:“此毒確實來自白國,是白國皇室秘藥,一般情況都不能隨意外用。”
“毒性如何?有沒有可解之法?”葉念熙緊張的急問。先不管它來自哪裡,救人要緊。
顧逸之看著急切的她,挑眉不語。前一刻是誰口口聲聲宣言對他的情深不瑜,這會兒又對另外一個男人緊張到慌神。
葉念熙也自覺失態(tài),忙深呼吸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道:“那個……笑天對我來說是好同事,好夥伴,亦是好兄弟。我不能看著他痛苦而不理。所以,還請你幫忙,看能否救治。”
顧逸之自嘲的淡笑,也覺得自己行爲乖張了些,不自在的轉(zhuǎn)身,又去仔細看了一遍傷口。
然後起身,皺眉道:“這毒其實很好解,只是因爲其中參雜了讓傷口難以癒合的‘花杛散’。所以,一旦沾上,如不及時救治,會血流不止而死。解藥我沒有,但我可以配製出來,只是需要與他血液能融合的人,在解毒之前,過血給他,以吊住他的性命。”
葉念熙聽的一知半解,不過她倒是能明白血型相融:“用我的試試吧。”
旁邊三人馬上反對,都爭搶著要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