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狩獵大賽那一日,我與她同騎一騎,惹得一旁許多人紛紛對她冷嘲熱諷。
那一刻,也不知是怎麼了,聽得旁人說她不好,我竟比覺得比旁人說自己時更難受。可事實上,她卻比我要冷靜得多。
而在大賽之上,我還發現了一個十分有趣的現象。
司徒瑤的表哥百里楓,鴻蒙**之上大名鼎鼎的天才,竟事事護著她。
那一刻,我突然就明白了,傳言不可盡信,就好比我眼前的這位表妹,她就像一個謎團,渾身罩了一層濃濃霧氣,看起來頗爲神秘。
而後來,也全是因爲她的緣故,墨家成爲了這場狩獵大會的魁首。
不止如此,她還得了一頭模樣嬌憨的小白狼做魔寵。
另外,她是真的待我極好,不僅送了我雪貂做寵物,還處處由著我胡鬧。再後來便她要去紅楓林,我纏著她要一併去,她竟也答應了。
那一刻,也不知是怎麼了,見得她允了自己的胡攪蠻纏,心中竟是說不出的雀躍,這種感覺,已經許多年未有出現過了,就好似小時候吃到了自己喜愛的糖果,心裡陣陣發甜。
紅楓林之行,因著我的緣故,我們走了許多彎路,卻也在無意間有了意外的收穫。
認識了雲公子不說,還每人得了一件傳承。好在是因禍得福,不然,我真是要愧疚死了。
再後來我們一同夜宿野外,一同烤野味。一路上,她都很照顧我,甚至可以說,是很寵著我。
那種感覺很奇妙,與平日裡被爺爺放在手心捧著的感覺不大一樣,可不知爲何,我竟越來越貪戀這種味道,貪戀她看我時的寵溺和縱容。
我知道,自己並不算漂亮,也不算聰明,甚至是有些迷糊衝動,可偏偏,所有人中,她對旁人都是冷冷淡淡的,唯有對我,卻如此的體貼親和。
而事實上,真正令我感動的,卻是在進入紅楓林中湖底秘境的那晚。
我們遇到了一個十分強大的敵人,她卻故意冷著臉將我趕走一個人應對危險。那一刻,我突然就覺得自己很沒用,只會給她添麻煩,而不能在關鍵時刻幫到她。
再後來,她也隨著我一同跳進了湖中。
我不放心,便用傳承得來的戒指軀水去尋她。天知道,見到她雙目緊閉漂浮在湖水中時的模樣,我真的是嚇壞了。也就是在那一刻,我腦海中竟是產生了一個十分荒謬的念頭。
若她死了,我也絕不獨活!
那一刻,我沒有太多時間去深究產生這個念頭的原因??舍醽?,我時常會想,如果我早一些想明白,早一些控制自己的情緒,我們之間,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可我的心告訴自己,即便時間重來一遍,我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好在,她並沒有大礙。我們成功進入了湖底秘境,撞見了正在渡劫的玄草。
那一行,本事生死未卜,我卻覺得,有她在我身邊,沒什麼可怕的。
後來,我也不知是怎麼了,竟在看玄女渡劫時睡著了,等到醒來的時候,秘境就要塌了。
我看到玄女將玄花交給了她,然後,我們便出現在了紅楓林外的一間破廟之中。
繼而,她得了藥鼎,又收了一個奇怪的火種。那一刻,我突然有種感覺,日後和她在一起,生活一定十分精彩。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回到鎮上,她便還是閉關。
而在她入關的第三日,因著狩獵大賽的緣故,司徒家家主司徒雲霄唯恐我墨家坐大屆時不受他控制前來挑釁。爺爺不在,我攜家中護衛應對,卻是節節敗退。
司徒雲霄修爲已至劍靈,除非爺爺在,否則,她對上他,根本就沒有勝算。
連連敗退,竟是退到了她閉關之處。然,說來也巧,她竟就真的出關了,且修爲似乎大增。
見到我受傷,她似乎很生氣,對於司徒雲霄的挑釁,她竟也厲聲回擊。
而後來,她竟真的與司徒雲霄打了起來。
司徒雲霄的厲害,我是十分清楚的,我擔心她吃虧,見到司徒雲霄險些攻擊到她,一時之間情急衝了出去。
本意,我是想爲她抵擋一擊的,未料到卻弄巧成拙,反讓她爲了護住我受傷。
我後悔極了,她卻彷彿無所謂一樣,還笑著安慰我。
那一刻,我突然就很想哭??杉毤氁幌?,似乎這些日子以來,她便是如此,不論我做錯了什麼,她似乎從未有指責過我,一句也沒有。
接下來,她竟絲毫沒有懼色,迎頭直上與司徒雲霄交手,且憑著一己之力將他重傷。
爺爺趕回來的時候,正巧瞧見了這一幕,激動得難以抑制。
說真的,那一刻,我心中亦是又激動,又自豪的!
可與此同時,我也越發自卑起來。她年歲較我還要小些,修爲卻是突飛猛進。依我看,鴻蒙**第一天才的名號應該易主,而她,實至名歸。
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墨家上上下下乃是整個青峰鎮都鬆了口氣,而與此同時,藍家壽宴在即。
說起藍家壽宴,我便不得不說其藍家的遠親慕容清尋,又是一個翩翩如玉的公子,那日在紅楓林中,似乎對她也有所特別。
不過,她始終對他們十分冷淡。
後來,我們一同去參加藍府的壽宴,那天,百里楓和司徒瑤也來了。
先前,我自作主張換了她的衣裳??蓻]有想到的是,她乍一換裝,卻是驚爲天人。
酒宴之上,我看到那些人看她的驚豔和灼熱,特別是慕容清尋和百里楓??粗麄兛此难凵瘢乙粫r之間有些後悔,除此之外,還有些隱隱的羨慕,羨慕他們是男兒身。
我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大跳,不過,這些古怪的念頭我當時都沒有去細想。
再到後來,我本是要在壽宴之上獻舞,卻被人敲暈。等醒來時,方知她受了傷,且還是那扮作我的女子刺得。
我當時緊張得要命,在她牀前守了好些日,待她醒了,我便問她爲何不躲,爲何要放那人走,她卻只似笑非笑的回了我一句——便是因著她與你有著一般容貌,她也不會傷她!
沒有人知道,當時,我在聽到那一句話的感覺。
不管她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也好,我卻是當真印在心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