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霧善看了眼她手裡的花,這是一朵花朵大而美麗的花,呈喇叭狀,泛著紫色,看起來十分美麗。
她笑容一緊,警告道:“不要用手碰這朵花!”
“爲(wèi)什麼不能?你越是讓我不碰,我就偏要碰!”說完,安慕心使勁拉扯著花枝。
方霧善並不說話,她指著澆了差不多半壺水的花說:“草木都是有生命的,別把澆花當(dāng)成是你鬥爭的工具。”
“哼!我澆水難道有錯嗎?你憑什麼跑來指責(zé)我?”安慕心實在不服氣,一看方霧善那理性的樣子,她心裡便十分來氣,當(dāng)下氣鼓鼓說:“我要是不澆水這花就乾死了!再說了,你叫我不澆我就不澆??!你當(dāng)自己是誰!”說完,變本加厲,拿起一桶水,對著那根花就倒下去。
這盆水澆下去,這花瞬間就倒下了,眼看是活不成了。
管家遠(yuǎn)遠(yuǎn)見了,驚慌地跑過來,一看花趴下了,不由急了?!鞍残〗?!你怎麼能這樣呢!您別添亂行嗎!”
“怎麼了?我只是好心澆水而已!你怎麼敢指責(zé)我!”安慕心語氣很不好,加上覺得自己被下人責(zé)怪,很沒有大小姐的面子,當(dāng)下顧不上僞裝了,斥責(zé)道:“你不過是個下人而已,也敢沒大沒小地指責(zé)我!我看你是想爬到主人頭上來了!”
要說這張管家在方家工作了二十多年,在方家地位超羣,爲(wèi)方家作出了許多貢獻(xiàn),縱使方家遇到危機(jī),也不曾離開過,因此就連方老爺子也一直對她禮待有加,方霧善也一直把她當(dāng)作家人。
張管家並不生氣,只是抿著脣,挺起胸脯,有理有節(jié)地說道:“安小姐,我雖然是一個下人,但是既然我是這個家的管家,這家裡的一切我都管得了,我也不是指責(zé)你,只是希望您以後做事情之前能長點心!”
“我怎麼了!我怎麼了?我只是好心給花澆水而已,你竟敢指責(zé)我!”安慕心說著說著就落下了眼淚,周圍所有人都成了壞人,劊子手。
方啓臨聽到動靜趕來了。
“一大早吵什麼吵?!?
“爸爸~”安慕心哭著飛奔到方啓臨懷裡,女孩完全的信任讓方啓臨頓時覺得自己的形象十分高大。
拍著安慕心的肩膀,他溫聲問:“怎麼了?慕心?!?
“爸爸,人家好心一大早起來做家務(wù),給花澆水,誰知道這個管家還有姐姐居然跑來指責(zé)我!”
方啓臨一聽,生氣道:“張管家,怎麼回事?”
張管家指著那株花,“少爺你自己看看,老爺還等著這花來入藥呢!”
“這是什麼花?”方啓臨愣了一下,這花看著很是美麗,樣子看似普通但又並不常見。
“爸你忘了嗎?”方霧善無視安慕心的指責(zé)緩緩說:“爸爸你不常來家,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爺爺前段時間風(fēng)溼很嚴(yán)重,聽了顧醫(yī)生的建議在服藥,這藥需要以西域曼陀羅的果實爲(wèi)引,因此,前幾個月,爺爺專門花重金購得這幾株花,曼陀羅的花期很快就要過了,正是要結(jié)果的時候,這幾株花都恨嬌貴,是用來入藥的特殊品種,喜愛乾燥,不需要澆太多水?!?
她看了眼安慕心,低眉順首,語氣平靜:“可是妹妹剛纔卻把一盆水澆了上去。”
方啓臨被她說的很不自然,他咳了咳,老爺子風(fēng)溼嚴(yán)重,特地買來這花,他居然都不知道,方霧善這樣說,難不成是在故意諷刺他不孝?
他看了眼自己的女兒,見她表情如常,沒有起伏,加上有霍靖霆罩著,不敢找她麻煩,不由說:
“你妹妹肯定不是故意的?!?
“是?。∪思也皇枪室獾模∪思乙彩呛眯?!”安慕心又要哭了,抽泣著說:“我本來就是好心嘛,你們又沒跟我說過,澆死了也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你沒有說清楚!”
方霧善冷笑一聲,這世上,總有一羣人老是把自己當(dāng)成弱者,她們有理,她們厲害,她們就是神奇的白蓮花!是這世界上比小強(qiáng)還厲害的生物??!
“妹妹,你怎麼能怪姐姐呢?姐姐明明告訴過你,不要再繼續(xù)澆水了!你非不聽!”
安慕心越哭越厲害,“這怎麼能怪我呢!我又不知道,我只是好心,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們明明是排擠我,想趁機(jī)攆我走!”
被她這麼一說,方啓臨愈發(fā)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張管家!花要是死了你就再去買一棵,別這麼大題小作!還有,慕心是這個家的主子,以後你說話客氣點,我不允許任何人對她不禮貌!”說完,還瞪著方霧善,沒好氣地說:“你這個做姐姐的怎麼總是跟妹妹過不去!她對這家還不熟,你爲(wèi)什麼不早點提醒她!”
方霧善低下頭,眼裡閃過一絲寒光,嘴上卻順從道:“是,都怪女兒沒提醒!”
話音剛落,從她口袋裡滑出一個圓圓的盒子,粉色蓋子,翡翠鑲嵌,外表精緻,看起來是種護(hù)膚品!
安慕心兩眼冒光,她知道方霧善一直都是用最好的,這護(hù)膚品一看就價值不菲,她心裡生出一股嫉妒,憑什麼方霧善能這麼好命,而她就沒那麼多錢用這種好東西?
方霧善見她死死盯著那盒子,連忙把它撿起來,慌忙裝入兜裡,顯然是怕安慕心惦記。
“姐姐,那是什麼?”安慕心兩眼放光。
方霧善不情願地說:“護(hù)膚品?!?
“什麼牌子的?”
“歐洲藥品廠私下做的,專供皇室用的?!?
“爸~”安慕心撲入方啓臨懷裡撒嬌:“姐姐用的護(hù)膚品好精緻哦,我從來沒用過這麼好的,真是羨慕姐姐呢。”
方啓臨看了眼方霧善,示意她主動把東西讓給安慕心,誰知她卻像是沒看見一番,什麼表示都沒有。
“霧善!你妹妹難得向你開口,你是做姐姐的,把這個讓給妹妹!”
方霧善冷笑,前世就是這樣,只要安慕心開口,方啓臨什麼都叫她讓。
“爸爸,這個護(hù)膚品剛從歐洲託運(yùn)回來,本就是供著皇室用的,根本不對外發(fā)售,我這次還是花了很大的功夫纔買來的,再去買也不知能不能買到?!狈届F善明擺著不願意。
一聽這話,安慕心更加心癢難耐,這麼好的東西,憑什麼她就不能有?她又不比方霧善差什麼,憑什麼哪方面都比不上她?
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是想要,安慕心不依不饒地捶著方啓臨。“爸爸,人家真的很想要,姐姐已經(jīng)有那麼多好東西了,爲(wèi)什麼非要跟我搶呢!”
方啓臨抵不過愛女的要求,最終說:“好了,就這麼決定了!霧善,你從小生活就優(yōu)渥,要什麼沒有?但慕心就不同了,她跟你沒法比,你這次就讓給她,自己再去買一瓶就是了!”
方霧善無奈,只好把那瓶面霜遞上去。
安慕心得意地接過去,她滿臉勝利的表情,等人散光後,她笑了笑,勾起脣角,不屑地對方霧善說:“姐姐,不要意思了,妹妹我是真的喜歡這瓶面霜,感謝姐姐大度讓給我?!闭f完,細(xì)細(xì)摸著盒子上精緻的翡翠雕飾,眼睛裡精光閃過,意有所指地笑道:“姐姐你可別生氣,別覺得是我搶了你的東西?!?
方霧善好笑地擡起頭,看著她壯志滿滿的樣子,說:“我的好妹妹,能搶的去的東西都不是我稀罕的?!?
見她頭也不回地走了,絲毫沒有生氣,安慕心望著她的背影,氣沖沖說:“咱們走著瞧,等我把你喜歡的東西都搶過來,有你哭的那天!”
她看著手裡的面霜,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不,我說的不對,這不是搶,這些本來就屬於我的,我本就是方家的大小姐,地位、金錢、學(xué)識、圈子,我本來就應(yīng)該用最好的東西,讀最好的學(xué)校,嫁最好的男人,是方霧善搶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我這怎麼能算是搶呢?拿回我自己的東西,這是多麼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椋 ?
幾日後的下午,方霧善正在房間裡練瑜伽,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燒香味,音響裡空靈的藏語唱詩彷彿把她帶入了一個沒有污塵的地方。
管家敲門進(jìn)來。
“什麼事?”
“小姐,沈少爺打電話來約您一起吃飯?!?
方霧善緩緩睜開眼睛,“沈易?”
“是的?!?
“我不是說過他的電話一律不接的嗎?”
張管家還不知道方霧善和沈易的過節(jié),只以爲(wèi)小兩口是鬧彆扭,便有心幫沈易,笑說:“沈少爺說了,您要是一直沒空,他就來家裡找你,就算是擡也得把你擡出去!”
如果是從前,方霧善一定會心動不已,沉迷於沈易霸道卻溫柔多情的做事風(fēng)格,可如今,她看到他就想吐,她可沒見過一個小偷當(dāng)成沈易這樣不要臉的,得了好處,讓公司股票回升不說,還天天在電視上露面,沒有絲毫反省的意思。
當(dāng)真做小偷也作出境界來了!
方霧善冷嘲一聲:“你大可以讓他試試!”
“小姐……”
“告訴他,我看到他覺得噁心!”
管家當(dāng)然不會這麼說,她婉拒了沈易的要求。
那頭,沈母湊過來,連忙問:“方霧善怎麼說?同意和你一起出去吃飯了嗎?”
沈易搖搖頭:“管家說她沒空,我看她連電話都不接我的,像是真的生我氣了?!?
“怎麼可能生你的氣呢?”沈母非常不以爲(wèi)然,還沒好氣地說:“我兒子這麼優(yōu)秀,她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又不會說好話,又不會討我喜歡,加上家裡連個兄弟都沒有,誰知道以後生不生的齣兒子來?我本來就沒看好她,她居然敢對你耍脾氣!”
沈易被她說的有點心煩?!皨?,霧善跟以前不一樣了,上次你也看到了,她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追著我後面跑,什麼事情都不懂的小女生了。”
沈母細(xì)細(xì)一想,點頭說:“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樣,上次我見她眉宇間很堅定,像是長大不少。”
“她認(rèn)定是我掉包了石頭,肯定不會原諒我,只是我想不明白她爲(wèi)什麼能看出那兩塊石頭的差別?要知道那可是‘鬼手李’做的,全天下,誰能識別鬼手李做的贗品呢?”
鬼手李是普天之下,做贗品文玩古董最厲害的一個人,家傳的技術(shù)到他這裡已經(jīng)傳了20代了,是個很神秘的家族,這次沈易花了不少代價才請到他做了這塊一模一樣的石頭,目的就是爲(wèi)了瞞過那些看過方霧善石頭的人,以防留下證據(jù)。
沈母連連點頭?!斑@點確實很奇怪,那死丫頭怎麼就能看得出石頭被掉包了呢?不管怎麼說,這種事情,死都不要承認(rèn),她一個女孩子,諒她掀不起太大風(fēng)浪!”說著,她的臉上呈現(xiàn)出一股狠絕之色,誰要是敢擋她的發(fā)財路,她絕不會輕易放過那人的!就算方霧善也一樣。
“但願這樣吧,只是這樣一鬧,我以後還依靠誰?”沈易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情,有些後悔?!霸缰谰筒灰龅舭耍吘惯@不過是一塊翡翠而已,就算價值再高,也不過就是一塊翡翠。”
他似乎想到什麼,一臉痛心的樣子?!叭绻?dāng)初把她騙到手,不跟她撕破臉,那麼,以後我想要什麼樣的翡翠不行?那可是源源不斷的財富??!可以幫我擁有富可敵國的身家!”
這麼一說,彷彿有許多座金山銀山在他們面前飛走了,沈母本就重利,一想也覺得自己虧本了,方霧善本就想做她兒媳婦的,那麼,方霧善的錢還不都是她沈家的!
“既然她不理你,那你就熱情一點,女孩子,哪裡經(jīng)得起鬨!”
“也好?!?
“對了,我聽說方霧善有個妹妹。”
“我也聽說了?!?
沈母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她細(xì)細(xì)一想,得意地靠在沈易邊上,說:“我有個好主意,那日我看方霧善那妹妹對你很有好感,你不如把她追到手?!?
“這怎麼可以呢?”沈易雖然對安慕心早有喜歡之心,但絕不會被外人看出?!八齻兛墒怯H姐妹?!?
“那又怎樣?圈子裡這種事情還少嗎?當(dāng)然這事你得做得隱秘,一邊跟方霧善談情說愛,背地裡還得收服那安慕心的心,這樣,假如方霧善那邊成不了,你跟她妹妹打好關(guān)係,以後,由她去打聽翡翠的事情,這樣就一箭雙鵰了!”
沈母一臉的算計,絲毫不記得當(dāng)年丈夫腳踏兩隻船時,她有多麼的痛苦。
沈易聽了母親的話,對安慕心本來還搖擺沒有踏出去的心,再次開始蠢蠢欲動了,是啊,爲(wèi)什麼他不敢表達(dá)自己的心呢?他一面不甘心放手方霧善,一面又想去追求自己的真愛,只要他隱藏的好,安慕心和方霧善,他都可以搞定,爲(wèi)什麼不可以呢?
想著,沈易當(dāng)天晚上就打聽了安慕心的行程。
安慕心這幾日賴在方家,本來還十分愜意,可幾天下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吃虧的感覺,爲(wèi)什麼這麼說呢?
本來她爲(wèi)了表現(xiàn)自己,特地做樣子,提出來要打掃衛(wèi)生,收拾桌子,洗衣做飯的,誰知道方家人這麼不要臉,居然真的讓她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了,她簡直是成了灰姑娘了!每天都累得腰痠背痛的,十分辛苦!她可以肯定,方家這羣下人是故意針對她的!
安慕心眼看方家已經(jīng)沒人阻攔自己留在方家,便趁機(jī)回安如蘭那邊,收拾衣服。
母女倆每天都會打電話,安如蘭也每日都會教導(dǎo)安慕心如何留在方家如何和方霧善母女作對,安慕心主動打掃衛(wèi)生也是她支招的。
“媽,你看你出的好主意,我現(xiàn)在都累死了?!卑材叫墓闹毂г埂?
“好女兒,只要你肯堅持,爺爺一定會看到你的好的,你看那電視劇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那得多久啊!我真的好累?。 卑材叫拇反纷约旱耐龋m然不是大小姐,可從小到大,安如蘭都灌輸她以後要做闊太太的思想,一個闊太太怎麼能做粗活呢?因此,安慕心從小到大也沒做過家務(wù)。
“乖女兒你別急,你記好了,隨時記得哄好你爸爸,還有那方老頭子,他是一家之主,你得做出點樣子來給他看看,這樣才能贏得他的好感,以後才能認(rèn)你做孫女,你要是真哄好了他,保不定他就讓你繼承方家了!”安如蘭認(rèn)真地說。
安慕心一聽到繼承權(quán),這才舒服點。
“對了,慕心,你爸爸最近都回方家嗎?”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多了?!卑踩缣m有些憂心。“這些年,你爸爸第一次超過一個星期沒有來,以前,他天天睡在我這裡,哪裡在那個家住過這麼久的?”
“媽,你別亂想,最近爺爺管得嚴(yán),爸爸估計是爲(wèi)了做點樣子給爺爺看看?!卑材叫陌参磕赣H。
“希望是這樣吧,我就是怕他在外面有人了?!卑踩缣m帶著嫵媚的臉上,透露出一絲怨氣:“我把青春都獻(xiàn)給了他,他要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那就太不是人了!”
她完全忘了自己本就是小三。
安慰完母親,收拾好東西,安慕心走出家門,沒想到剛到樓下,就見一輛藍(lán)色的蘭博基尼停在那裡。
一襲深藍(lán)色定製格子西裝、意大利手工製作的皮鞋、愛馬仕的皮帶、帥氣卻戴著太陽鏡的臉,一切的一切,都接近完美的邊緣,周圍許多居民都望著她們,指著那輛蘭博基尼指指點點,又說她們男才女貌,非常登對。
一時間安慕心的虛榮心受到了極大的滿足,當(dāng)他高挑的身體來到自己面前時,安慕心覺得自己連呼吸都停住了。
經(jīng)過和氏璧時間後這一系列的公關(guān)打造,沈易似乎比前段時間更有魅力了,身上彷彿多了一種男人味。
本來在霍靖霆身上盪漾的少女心,此時又放到了沈易身上。不過安慕心從夜總會學(xué)來的經(jīng)驗告訴她——面對男人必須要矜持,男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好的,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就離被拋棄不遠(yuǎn)了。
想著,她擺出完美的笑容,裝作驚訝地說:“沈少爺,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真巧!”
“不巧!”沈易低下頭,微微一笑,*溺地看著她?!拔业饶愫芫昧??!?
雖然是俗套的招數(shù),可安慕心的心還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先上車,這裡不方便說話?!?
這時,邊上一個女生略帶醋意的聲音傳來:“這個女人也沒什麼了不起麼,怎麼傍上這麼優(yōu)質(zhì)的男人??!”
這種明顯嫉妒的話,曾經(jīng)是她的心聲,如今卻從別人口中說出來了,安慕心心裡非常得意,她擡起頭,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走上了蘭博基尼。
沈易把她帶去了本市最好的酒店,進(jìn)了最豪華的客房。
這間花園套房在69層,帶著一個五十多平米的陽臺,這個陽臺上種著許多各色各樣的花朵,放在精美的花盆中,經(jīng)由專業(yè)花匠打造,成爲(wèi)一個美麗多彩的空中花園。
神奇的是,這個季節(jié)居然還有蝴蝶在飛舞呢!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沈易爲(wèi)她打開桌旁的座椅,非常紳士地說:“安小姐,請座?!?
安慕心從震驚中回過神,這間套房她在雜誌社見過,聽說住一晚要好幾萬呢,堪稱最奢侈的房間。這裡住過許多明星政要,不是一般人能夠訂到的。
“希望安小姐不要介意,我本來是想請安小姐去外面用餐的,只可惜最近很多女孩會跟蹤我,號稱是我的粉絲,給我?guī)硪欢ǖ睦_,我是個極其注重隱私的人,因此,纔開了這間房間,用來吃這頓晚餐?!鄙蛞渍f這話時溫文爾雅,嫣然一個十足的紳士。
想到那些女粉絲追著搶著的男人現(xiàn)在正在對自己獻(xiàn)殷勤,安慕心心裡別提多爽了。
“沒事,我可以理解?!?
沈易爲(wèi)她倒了酒?!斑@是我從法國空運(yùn)來的葡萄酒,嚐嚐味道如何?!?
安慕心淡定地抿了一口?!安诲e,層次豐富,味道非常好?!逼鋵嵥静欢t酒。
“說的很好,原來你也喜歡紅酒,咱們真是有緣?!鄙蛞诇厝岬卣f。
安慕心雖然心思活絡(luò),但到底沒經(jīng)過世事,哪裡經(jīng)得住沈易這樣的*,當(dāng)下便紅了臉。
“對了,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上次看到你解出的翡翠色澤非常好,如果是雨水充沛的季節(jié),水頭肯定比現(xiàn)在還好。你真是厲害呢!居然能解出這麼完美的翡翠,我好佩服你!”安慕心巧笑嫣然地說。
她一笑,沈易覺得整個房間都明媚了。
“你也懂翡翠?”
“學(xué)過一些,懂得一些賭石的皮毛?!?
WWW?тTk an?C O “安小姐真謙虛?!鄙蛞籽b作疑惑地問:“你跟方霧善誰的水平更好些?”
安慕心想到上次被方霧善打敗,一直沒能進(jìn)入方家,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不自然,吞吞吐吐說:“不知道,我不喜歡跟她比?!彼钪约翰蝗绶届F善,卻絕對不會承認(rèn)自己不如她。
想來方霧善也只是運(yùn)氣好而已。
沈易聽了這話,連忙說:“你當(dāng)然不用跟她比,你長得這麼溫柔可愛,這可是她比不上的。”
這麼*裸的讚美讓安慕心的臉更紅了,本來白希的少女臉蛋添了一抹粉紅,更顯得*。
玻璃窗外閃爍的城市燈光,遙遠(yuǎn)到不真實的美景,隱約可以聽見的汽車鳴笛聲,一切都彷彿變得遙遠(yuǎn)。
沈易趁機(jī)握住她的手,安慕心掙扎了一會最終沒逃開。
沈易心神盪漾地說:“你怎麼這麼純潔美好?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孩。”
說完,他不由自主地親吻了她的額頭。
安慕心渾身顫抖,感覺沒個毛孔都在張開。
“不,不要這樣……”
然而,沈易卻靠在她耳邊低喃:“乖女孩,你不喜歡嗎?”
“不……我……”
溫柔的吻來到她粉紅的脣瓣上。
安慕心像小鹿一樣,淚眼朦朧,受驚似地看著他:“這是我的初吻,你怎麼可以吃人家的嘴呢?”
“天哪!你太純潔了!”沈易像撿到寶一樣,用盡全力加深了這個吻。
天雷勾地火,乾柴碰烈火,行星撞地球!
吻得一發(fā)不可收拾,吻得天昏地暗。
“你的嘴真甜!”沈易帶著*說。
這樣的狀態(tài)安慕心很熟悉,在夜總會她時刻可以見到發(fā)?情的男人,就是他這樣的,以前她不能理解,如今換成自己,才覺得這種感覺真好,看一個男人爲(wèi)自己瘋狂,彷彿自己是公主一般,這種感覺會上癮。
沈易的手不覺在她身上油走……(此處省略1000字,原因你懂得,大家自行想象吧?。?
“你讓我發(fā)瘋!我爲(wèi)你瘋狂!”沈易迷糊不清地說,平時的清醒自制和聰明精明,此時早已拋開了。
他緊緊抱住她,用盡全部力道,弄得她生疼,彷彿就要被拆皮扒骨吃掉一般。安慕心覺得有點痛,可是這疼痛卻讓她更加興奮!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想要的更多!
可是……
忽然,她的清醒過來,沈易是名門公子,身後有的是千金小姐追求著,自己如果這麼容易被他得逞,他怎麼可能珍惜自己?
想著,安慕心一把推開他,她受驚似地跑到角落裡,雙手抱膝坐在牆角,眼淚啪啦啦滴下來,嘴裡不停說:
“天哪!我不該這麼做,這種事情是壞女孩纔會做的!我怎麼可以這樣呢?我剛剛都做了什麼!”
她本就長著一副清純?nèi)侨藨z愛的模樣,如今這一落淚,更讓她可憐兮兮的,惹得沈易當(dāng)下便跑過去抱著她。
“慕心,你別自責(zé),都怪我,我該想到,像你這麼純潔自愛的女孩,根本不是別的女人可比的,我不該亂來的?!鄙蛞装阉г趹蜒e,疼惜地安慰道:“慕心,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的心是真的,我的愛是真的!”
安慕心像只小貓,抽泣著說:“可是你不是喜歡姐姐嗎?我聽人說,你們纔是一對?!?
沈易拉著她,保證道:“我跟她不是認(rèn)真的,都是家裡長輩做主的事情,說真的,我只愛你一個人。”沈易親了親她的額角。
安慕心這纔開心起來?!昂?,我相信你!”
“只是……”沈易裝作爲(wèi)難地說:“如今我的公司正處於轉(zhuǎn)型階段,非常需要好的翡翠原料,我知道霧善對我有些誤會,以後,你會幫我嗎?”
“幫你?”安慕心眨著大眼睛,一副不懂世事的樣子。
“是啊,只有你能幫我了!”沈易挑起她的下巴,又一次吻了上去。
當(dāng)晚,安慕心難得沒再找方霧善的麻煩,她低著頭,臉紅紅的,徑自回了房間。
她自己沒察覺,卻沒有瞞過上輩子經(jīng)歷世事的方霧善,那嘴脣,紅豔豔的像滴水一樣,可不就是男人親的嗎?
難不成沈易和安慕心這時已經(jīng)勾搭上了?她真的很好奇,這兩人會使出什麼招數(shù)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
她真的很期待!
同一時間,霍靖霆回到家中,霍十八走過來。
“爺,有獵鷹的消息了,昨天我們的人在東南亞一帶跟蹤到他,隨後他進(jìn)入泰國,緊接著又失去消息。”
霍靖霆忽然陡然散發(fā)出凜冽的寒氣,他沉聲道:“他去泰國了?我看未必!”
“爺,你的意思是……”
霍靖霆把如冰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疊紙張上。片刻後,又?jǐn)E頭看向窗紗飄動的落地窗。
他的寒眸裡不停冒著冷氣:“窗戶打開一天了,放在桌子上的一疊紙卻比早上還要整齊,沒有絲毫被風(fēng)吹起過的痕跡,這隻能說明,在我們之前,這屋子裡有人來過了?!?
霍十八立刻就領(lǐng)會了,他陡然警戒起來?!盃?,你懷疑是獵鷹?”
霍靖霆不知想到什麼,眸色愈發(fā)深沉了?!斑@個販賣毒品、販賣器官、販賣武器的龐大的w集團(tuán),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三年了,獵鷹只是這個集團(tuán)亞洲區(qū)的負(fù)責(zé)人,如果我們連他都搞不定,那還談什麼端平w集團(tuán)!”
“可是,這件事情會牽扯到許多人?!被羰舜蛄恐艟个??!盃?,您真的想好了嗎?如果真的牽扯到,會很麻煩?!?
霍靖霆冷哼一聲,一派斬釘截鐵的語氣:“我決定的事情,再難也得做!”
這堅定而又正派的模樣,儼然一個鐵錚錚的軍人,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對了,方霧善那邊有什麼動靜?”
“公司的相關(guān)文件我早已給安小姐送去,不過,直至今天,安小姐還沒有去過公司。”霍十八有些疑惑:“難道安小姐對公司有什麼不滿的?”
霍靖霆冷哼一聲:“她是篤定,公司是我建立起來的,人是我找的,就算她不去,該運(yùn)作也總會運(yùn)作起來。
“那……”
“行了,吩咐各部門領(lǐng)導(dǎo),該忙什麼就忙什麼!”
“是!”霍十八恭敬地說。
霍靖霆說的沒錯,方霧善的確是這麼想的,她倒也沒什麼想不開的,既然霍靖霆把事情都安排妥當(dāng),她也樂得清閒,之所以這麼久沒去公司看一看,還有一個原因,成立珠寶公司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只是,如今真的建成了,她卻開始忐忑,她還未曾想好將來這個公司以後的規(guī)劃。
比如公司走什麼路線,定位是什麼人羣,新一期珠寶設(shè)計如何亮相,如何打響品牌等。
思緒亂的時候方霧善把手裡翡翠拿了出來,翡翠還沒經(jīng)過任何處理,手摸著它們尚顯粗糙的表面,感受著從翡翠內(nèi)部傳來的靈氣和招呼,方霧善的心神慢慢安靜下來。
是的,她的路還很長,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難,她都一定能安然度過。
想著要爲(wèi)公司收原料,方霧善又去了一次本地的翡翠交易市場。
過幾天,國內(nèi)各地的翡翠公盤就開始了,緊接著緬甸和歐洲,也會有相應(yīng)的翡翠公盤,接下來的日子她會翡翠忙碌。
因此,她想趁在家的日子再來這裡轉(zhuǎn)一轉(zhuǎn),看能不能撿漏。
鋯玉軒又新進(jìn)了一批原石,看見方霧善進(jìn)門,老闆喜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因爲(wèi)方霧善的關(guān)係,前段時間他店裡的生意非常好。
“方小姐,這次想開半賭的還是全賭的?”
“當(dāng)然是全賭?!彼挟惸?,何必要開了窗的半賭原石呢,那價格還貴些。
“好嘞,我?guī)氵^去!”老闆說著,領(lǐng)她進(jìn)了後面的倉庫,方霧善一進(jìn)門,卻見兩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裡。
“姐姐,真巧,你也來買原石?”安慕心穿著一件收腰的白色短裙,這裙子設(shè)計得十分精巧,既是符合流行風(fēng)尚的樣式又融合了貴族學(xué)校高中校服的元素,使得整件衣服穿起來既青春又性感。
怎麼哪裡都有她!
方霧善點點頭,看都不看她身邊的沈易。
安慕心卻急著拉過沈易,滿臉無辜害怕,似乎方霧善馬上就會吃了她一樣,柔弱對她說:“姐姐,你可別誤會我和沈大哥,我們只是碰巧遇到而已,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方霧善笑笑,擡起頭,直勾勾盯著她,冷聲問:“是嗎?那你們之間還真有緣分!”
安慕心眼裡含淚,委屈地說:“姐姐這是不相信我了?我知道姐姐喜歡沈大哥,我真的無意把沈大哥搶走,我們真的只是恰巧遇見而已?!?
而後,她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在方霧善耳邊得意地炫耀:
“姐姐,看來沈大哥還是喜歡我的呢,怎麼辦,沈大哥說我纔是他心中純潔完美的女神,他現(xiàn)在對我著迷的不行,他對我示愛,我都推辭了!真的,我真的拒絕他了,可是他還是這麼喜歡我,趕都趕不走,我還對他說啊,姐姐可喜歡你了,你不能就這樣拋棄她,她沒你不行,會死的,可是他依舊愛我愛的不行,看我的樣子那麼刺骨,好像隨時會吃了人家一樣,哎!誰讓我的魅力大呢!”
“沈大哥?叫得可親??!”方霧善笑了笑,眨眨眼睛說:“妹妹啊,你不發(fā)浪會死啊,不是你的魅力大!是你的騷味濃!還有啊!你的沈大哥我真的一點都不稀罕呢,這種破爛幣就留給你吧!趕緊把他領(lǐng)回家收起來,白蓮花配賤男,正正好!省得別人再遭到你倆禍害!”
這一席話說得安慕心直跺腳,她氣急敗壞地吼道:”我看你就是嫉妒我!”
“嫉妒你?”方霧善一臉疑惑:“是嫉妒你媽做了*???還是嫉妒你是個私生女?或者嫉妒你這白蓮花的外表?還有你綠茶婊的內(nèi)心呢?”
她搖搖頭,這世界上,唯有小強(qiáng)和踐人不可饒恕!正要走,手臂卻被走過來的沈易一把拉住。
“霧善,你別任性了!小脾氣耍夠了沒有,你到底要生氣到什麼時候?”
說完,摸摸方霧善的頭,他記得以前她最喜歡他這麼做,每當(dāng)他摸她的頭,她總是滿足地瞇起眼睛,那模樣就像一隻饜足的貓咪。
“沈易!拿開你的髒手!”方霧善的語氣是徹底冷了,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裡迸發(fā)出的恨意十分露骨,彷彿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這樣直白的眼神讓沈易不由自主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