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裡透露的完完全全的是對(duì)童家的諷刺,讓童有智不禁緊了緊拳頭,壓抑住心中的怒氣說道:“黃嬸兒,我大妹嫁到黃家也有些年了,雖然不敢說她做的多好,但是上孝公婆下顧孩子,桃花也挺幸苦的,有啥事兒不能好好說,非得鬧這一出?”
“嘖嘖,這是來我黃家責(zé)怪我黃家的不是了?”黃老婆子一臉鄙夷的看著童有智,“感情,你們童家都是這麼一副德性?上孝公婆,那是她的本分,照顧孩子,那更是她身爲(wèi)人母應(yīng)該做的,哪個(gè)女人出嫁不是應(yīng)該謹(jǐn)守本分過日子的?哪兒有像她這樣的,不打招呼就回家住,這一住就好些天,這知道的以爲(wèi)她回家了,不知道還以爲(wèi)她出去私會(huì)野男人了!我黃家也是要臉的,可不能跟著她丟人!”
“娘,我沒有,我真沒有。童桃花抽噎著辯解道,打從孃家回來開始,公婆就天天見的刺撓自己,一開始還好點(diǎn)兒,後來越說越過分,非要說自己是出去跟野男人私會(huì),壞了黃家的門風(fēng),非逼著石頭哥休棄了自己,石頭哥不願(yuàn)意,他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這把石頭哥逼得也是沒法子了,今兒自己捱打,他都沒能露一面,雖然體諒他的苦衷,可是童桃花心裡還是滿滿的失望,自己的男人,護(hù)不住自己,這日子,哪兒還有個(gè)頭?
“你沒有?你說沒有就沒有了?”黃老婆子自然也知道童桃花不能做這樣的事兒,只是,孃家有個(gè)侄女,可是一直心裡裝著自家石頭,這不,前些日子,死了丈夫,這託人來說,能不能給石頭做個(gè)妾啥的,要說這二婚女人,黃老婆子也是看不上的,但是耐不住,人家能帶很豐厚的一筆嫁妝啊,有了這筆嫁妝,不光是小兒子的婚事能風(fēng)光大半,就是老幺女也能帶著豐厚的嫁妝去婆家,到時(shí)候去了,那腰板還不是挺得溜直?最最重要的是,對(duì)方說了,如果能過來做正妻的話,嫁妝還能翻上一倍呢。所以,童桃花必須滾出黃家。他們童家的那些破爛事兒河邊村都傳的有眉有眼的,黃家也捱了不少白眼,更是讓黃老婆子堅(jiān)定了不能留下童桃花的心思。
“娘,你咋樣才能信我?你別攆我走,以後我當(dāng)牛做馬的伺候你跟爹。”童桃花哀求著,自己要是走了,女兒兒子年紀(jì)那麼小,這要是有後母過門了。他們可咋辦?。慷际亲约荷砩系粝聛淼娜?,她心疼??!
“誰稀罕你伺候?你留下,萬一哪天招了野男人來,不是扇我黃家的臉,戳我兒子的心?”黃老婆子冷哼,“你孃家也來人了,咱就把話說清楚了。這放妻書我讓石頭給你擬好了,拿著走就行了。”
“你這老虔婆,憑啥是放妻書。你寫了放妻書,我大姑以後雜活?”蘇妙晴忍不住罵道,這真是惡毒啊,這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呢。大姑的一兒一女,現(xiàn)在不在場,估計(jì)是被黃老婆子給看起來了,可是大姑父咋也不露面呢?一個(gè)大男人咋就能看著媳婦被自己娘這麼折騰?
“愛咋活咋活,跟我們黃家可是沒有半個(gè)錢兒的關(guān)係,超級(jí)邪惡系統(tǒng)小說!反正你們不用指望著和離書,簽了和離書,對(duì)我兒子可是有影響的!”黃老婆子厭煩的說道。
童桃花兩眼無神,整個(gè)人的精神萎靡到了極點(diǎn),慢慢的說道:“要我接了放妻書行,你把我兒子閨女都給我,我立馬就走?!?
黃老婆子一臉不耐:“你傻啊,那都是我黃家的種,你憑啥帶走?”
“你要是不給,我就吊死在黃家門口,變成鬼天天讓你們不得安寧?!笔虑榉凑矡o法挽回了,自始至終,石頭哥都沒有露面,童桃花心裡拔涼拔涼的,也不再抱著任何希望。只是,兒女那麼乖巧可愛,婆婆本來就不喜,這留在黃家,還不知道日子咋樣。石頭哥還年輕,總要再娶的,娶了之後也會(huì)有自己的孩子,還能顧得上自己的孩子?
“你……”黃老婆子指著童桃花的鼻子半天沒說出話來!
蘇妙晴小聲的安慰童桃花:“大姑,甭怕,就算是回了童家,以後有我跟睿哥兒給你養(yǎng)老,我們護(hù)著你?!?
童桃花嘴角一抹慘淡的笑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姑這輩子沒啥盼頭了,只是,晴姐兒,你弟妹還小,大姑真不放心留他們?cè)谶@兒啊。你幫幫大姑吧!”
正說著呢,淒厲的哭聲傳了出來,又有破鑼一般的吼聲傳了出來:“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敢咬我,看我不打死你,看我不打死你倆?!?
童桃花猛地一顫,轉(zhuǎn)身就往屋裡跑去,那速度快的驚人。
不多會(huì)兒,就有倆人扭打著出來了,還有倆小的哭著喊著:“大伯孃,你別打我娘,你別打我娘,你打我們吧,是我們咬了你?!?
倆小包子哭的好不悽慘,眼淚鼻涕抹了一臉,看的周圍圍觀的人都不忍心的嘆氣。
蘇妙晴哪兒能眼睜睜的看著童桃花捱打,閃身上去就把那肥胖的婦女撞開了,力氣之大,直接把那肥豬撞到門框上去,疼得她嗷嗷直叫喚。
童桃花摟著兩個(gè)小的,哭的傷心:“柳兒,楊兒,是娘不好,是娘不好,你倆有事兒沒?!?
倆小包子吸著鼻子,乖巧的道:“娘,俺們沒事兒,你別哭了?!?
那肥豬半天才爬了起來,嗷嗷的叫喚:“娘,這哪兒來的丫頭片子都上咱家撒野了。騷蹄子,你等著,我喊我男人兒子回來,看咋收拾你?!?
黃老婆子也上前道:“老大媳婦,你沒事兒吧,童家的人太欺負(fù)人了,不能就這麼輕易算了。你今兒打了我大兒媳,不賠銀子就別想離開我們黃家?!?
這也是貪財(cái)?shù)闹鳎贿^是推了一下,那麼一身肥肉,咋能有事兒,不過,既然貪財(cái),那事兒就好解決了。
蘇妙晴扶著童桃花,領(lǐng)著倆小的站到童有智跟童有強(qiáng)身邊,這倆老爺們哪兒見過這陣仗?就是自家老孃,也沒有彪悍的黃家老婆子這般啊,早就愣住了,睿哥兒在邊上站著,倒是沒啥震驚的,他心裡知道晴姐兒能解決了的。
“說吧,你想要多少銀子?”蘇妙晴冷冷的開口。
“多少?你推了我,我這渾身都疼,看郎中得要銀子,這抓藥得要銀子。我這渾身疼不能下地幹活,得賠我銀子吧。這家裡老老小小的我都得伺候著,這到時(shí)候不能伺候了,好多活計(jì)可不是要找人幹?那也要銀子。”黃家大兒媳婦一聽,嘴角都帶了笑意,也不嚎了,巴巴巴的就算著哪些地方要銀子,“這怎麼也得三兩銀子吧。”
衆(zhòng)人張大了嘴巴,這黃老大媳婦真是個(gè)貪財(cái)?shù)?,就跌了一下,啥事兒沒有,要人家掏三兩銀子,這一家子一年的嚼用都用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