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fēng)凌澈先是驚訝於這個吹笛少年的好功夫,後來就將目光投向暗處那個錦衣華服的男子。
那男子掐著嗓音說:“哼!還有人管閒事,怪不得你囂張!”
說話間,“嗖——”的一聲,一支袖箭直奔虞欣的眉心之處,在千鈞一髮自己,寒風(fēng)凌澈內(nèi)力全開,大袖子一撫,打落袖箭,接著那華服男子又是兩支袖箭分別射向虞欣的咽喉和胸口,“叮!”“叮!”兩聲都被寒風(fēng)凌澈打落在地。
“寒風(fēng)凌澈!”幽暗處那華服男子大叫一聲。
寒風(fēng)凌澈冷笑一聲,然後對虞欣說:“人家花了兩千兩黃金,看你一支舞,怎麼連面紗都不肯摘掉?”
虞欣也是一聲冷笑,一邊除去面紗一邊說:“賤妾貌醜,怕驚嚇了王妃?!?
等虞欣除去面紗之後,那華服的男子先是一怔,然後一聲憤怒的嘶吼:“葉七月!是你!”
虞欣卻平靜如水,淡淡說道:“賤妾本家姓虞?!?
“你胡說!別你爲你用一個花繡掩蓋你醜陋的胎記,我就認不出來你了,你就算不是面目可憎,也絕不可能飛上枝頭變鳳凰!”那人帶著怨毒地說。
“賤妾一介舞妓,除了跳舞別無他求?!庇菪赖徽f道。
寒風(fēng)凌澈冷冷說:“章子柔,你鬧夠了沒有!你堂堂寒王王妃,打鬧風(fēng)月之地,成何體統(tǒng)?”
“你現(xiàn)在知道我是王妃了?”章子柔並不買賬,繼續(xù)說:“我不管她是葉七月還是舞妓虞氏,總之我要她的命。”說著就想虞欣撲了過來,章子柔長在將軍府,武功自然不差。只不過也就是不差,寒風(fēng)凌澈說了一句,“拿下!”
莫森聞言,幾招制服了章子柔。寒風(fēng)凌澈便急匆匆地帶著章子柔回了寒王府。
在寒王府的正廳中,章子柔一身男裝,披頭散髮地坐在地上。
寒風(fēng)凌澈厭惡地說:“你擅自離府,該當何罪?”
章子柔笑道:“我是噹噹的寒王妃,又不是你的階下囚。我離府又如何,難道你這寒王府是個囚籠不成?”
寒風(fēng)凌澈冷冷說:“你身爲王妃,行爲不端,竟然擅自去百花坊,簡直有辱門楣!”
章子柔毫不向讓,“我去了又如何?她早晚會死在我手上?!?
寒風(fēng)凌澈微微一擡頭,看到地上跪著的四個章子柔的護衛(wèi),他覺得有點面生,後來仔細一看是皇帝嘉獎寒王府之時,賞賜的的僕從裡的人。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章子柔,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行不端之事,本王已經(jīng)多多容忍,你非但不知悔改,竟然越發(fā)囂張。本王賜你一紙休書,你離開寒王府吧?!焙L(fēng)凌澈說。
侍奉左右的文森和莫森都是一臉驚訝,王爺要休掉王妃可不是平常百姓人家休妻那麼簡單,這裡面牽扯甚廣。沒想到一直都是冷靜沉穩(wěn)的寒王竟然此時此刻要休妻。
可是周谷帶著仝森和倪森去探查靈珠之事,家中剩下文森和莫森都不敢開口勸寒風(fēng)凌澈。
“哈哈哈!哈哈哈!”章子柔竟然大笑起來,“休我?你既然想休我,當初何必娶我?”
寒風(fēng)凌澈看了看她,說:“本以爲你是將門之後,沒想到如此不識禮儀法度。”
“哼!”章子柔盯著寒風(fēng)凌澈的眼睛說:“我自幼被長兄溺愛,從小飛揚跋扈,滿朝皆知。別說王爺你,就是聖上也略知幾分的!”
寒風(fēng)凌澈臉色一黑不說話,章子柔繼續(xù)說:“王爺,我不說一紙休書到了將軍府是什麼後果,我就問你,聖上親自賜婚,你要休我,怎麼向皇上交代。難道就說我要殺你個舞妓嗎?”
章子柔這是將了寒風(fēng)凌澈一車。
第一,若是休妻必然要驚動皇上,若是皇上問起,是因爲王妃要處死一名舞妓兒休妻,皇上一定會責(zé)怪,恐怕休妻不成。
第二,章翼在朝中勢力極大,又是皇帝的寵臣,本來與將軍府聯(lián)姻之時,寒風(fēng)凌澈也是衝著章翼,若是休掉章子柔,不僅失去了章翼的助力,恐怕還要把章翼推向別人。
不論怎麼考慮,休妻都是絕對不可以的,但是寒風(fēng)凌澈今天不知怎麼了,就是要任性地休妻。再也不想跟章子柔假辦什麼恩愛夫妻了。
他提起筆,蘸滿墨汁“唰——唰——唰——”在紙箋上寫好了休書,就在他要加印王爺印璽的時候。只聽院中有人喊道,“慢著!”
文森和莫森聽到這個聲音,心中一喜,寒風(fēng)凌澈臉色一變,他知道今日休妻之事是泡湯了。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周谷。他進到正廳,先是給寒風(fēng)凌澈見禮,然後又給章子柔見禮。隨他一起回來的仝森和莫森也是依次給寒風(fēng)凌澈和章子柔請了安。
周谷看著寒風(fēng)凌澈手上寫好尚未加印的休書,面色一沉,然後又笑道“王爺和王妃是年輕夫妻,成婚時日尚短,吵個架、拌個嘴太過平常了。少主,你怎麼能這麼任性,因爲這一點小事就要休妻呢?”
寒風(fēng)凌澈握緊休書,咬著牙不說話。
周谷輕輕抽出寒風(fēng)凌澈手中的休書,笑道:“小夫妻吵架,牀頭吵架牀尾和。少主就別使小孩子脾氣了?!闭f著把這封休書撕粉碎。
章子柔擡頭,得意地看著寒風(fēng)凌澈。周谷看了看章子柔,笑著說:“王妃,王爺是小孩子性格,有時難免任性,王妃是名門之後,還請多多擔(dān)待我家王爺。更何況王妃是一身託兩家,既代表了寒王府氣派也代表這將軍府教養(yǎng),還請王妃收斂脾性。和王爺雙宿雙飛豈不美哉!”
周谷對章子柔說話是綿裡帶針,雖然是客氣殷切,但也有告誡訓(xùn)斥之意,章子柔何等聰明,她早就知道這個周先生不一般,沒想到竟然敢當衆(zhòng)訓(xùn)斥寒風(fēng)凌澈。她自然是見好就收了,章子柔說:“那是自然?!?
“來人,服侍王妃會後宅歇息?!敝芄纫徽f話,有王府中又婢女攙扶章子柔回到後宅。寒風(fēng)凌澈看看跪著的四個護衛(wèi),冷冷道:“殺了!”自然也是這幾人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