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馨一大早就被拉起來化妝穿衣,木小容將匕首也放在自己的袖子當(dāng)中當(dāng)一切準(zhǔn)備就緒之後,木小容親手將紅蓋頭給紀(jì)馨蓋上,此時門外也傳來了吉時已到的喊話。
“吉時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嘞~”
木小容將紅綢放到紀(jì)馨手中:“放心,一切都有我們呢,你只需要記住,你是紀(jì)馨,那就不會有問題了。”
紀(jì)馨有些緊張的點頭:“那個白衣男子不好對付,你們一定要小心?!?
“放心,反正他也不是完全在暗處,局勢還是掌握在我們手中的。放心吧?!?
“小容……”
“好了,別耽誤了吉時,走吧。”
房門打開,沈歆幽拿著紅綢的另一端往正廳走去,木小容則在身後跟隨,歐揚和袁熙,駱景時和靜安也混在隊伍裡隨時待命。
夜星跟在木小容的身便,兩人狀似低語??吹鸟樉皶r的腦子不停地冒火,靜安一直拉著駱景時:“王爺息怒,這只是需要,你要相信王妃!”
駱景時暗暗咬牙,終於還是忍了下來。
來到正廳,沈歆幽將紅綢和沈世飛的紅綢打了一個同心結(jié),然後來到旁邊站著。沈世飛牽著紀(jì)馨緩緩走到廳前,木小容站在一個被鮮花裝扮的臺子後面。對著走到面前站定的兩人道:“要分別問兩人同樣的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很長的問題,請在聽完後纔回答。”
“沈世飛,你是否願意娶紀(jì)馨爲(wèi)妻,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hù)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我願意?!?
“紀(jì)馨,你是否願意嫁沈世飛爲(wèi)妻,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hù)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我願意?!?
“現(xiàn)在要交換戒指,作爲(wèi)結(jié)婚的信物。戒指是金的,表示你們要把自己最珍貴的愛,像最珍貴的禮物交給對方。黃金永不生鏽、永不退色,代表你們的愛持久到永遠(yuǎn)。是圓的,代表毫無保留、有始無終。永不破裂。
沈世飛,請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說:
這是我給你的結(jié)婚信物,我要娶你、愛你、保護(hù)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huán)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丈夫?!?
沈世飛一字一頓道:“這是我給你的結(jié)婚信物,我要娶你、愛你、保護(hù)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huán)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丈夫?!?
“紀(jì)馨,請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說:
這是我給你的結(jié)婚信物,我要嫁給你、愛你、保護(hù)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huán)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妻子。”
紀(jì)馨也滿心激動的照說:“這是我給你的結(jié)婚信物,我要嫁給你、愛你、保護(hù)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huán)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妻子?!?
木小容滿意的點點頭:“請你們兩個人都一同跟著我說:
你往那裡去,我也往那裡去。你在那裡住宿,我也在那裡住宿。有你的地方一定有我,我要與你永生相隨,不離不棄。”
沈世飛和紀(jì)馨一起念道:“你往那裡去,我也往那裡去。你在那裡住宿,我也在那裡住宿。有你的地方一定有我,我要與你永生相隨,不離不棄。”
“下面我宣佈,禮成!”
話音甫落,一支白羽飛鏢便從門外射來,直直扣住紀(jì)馨的紅蓋頭然後將紅蓋頭從紀(jì)馨的頭上扯落。木小容趕緊從臺上下來一把扯過紀(jì)馨,然後沈世飛也大喝一聲:“準(zhǔn)備。”
隱藏在人羣中的個個守衛(wèi)立刻全面戒備,不一會立刻從門前走進(jìn)一個白衣男子在人羣前站定打開扇子:“趙語弦,你最好認(rèn)命的出來。否則主上知道了,你該知道你的下場?!甭曇魷販厮?,沒有疾言厲色卻教人聽起來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沈世飛心中警鈴大響,這人不好對付!
木小容在人羣后面立刻出聲大叫:“新娘叫做紀(jì)馨,什麼趙語弦,你要搗亂也看清楚地方行不行?!”
白衣男子有些愣住,沒想到是一個女子回答自己的話,不禁頗有興趣的看向聲音的來源發(fā)現(xiàn)一名女子正抓著新娘一直在發(fā)抖的手,白衣男子心下有了一絲猶豫:趙語弦女子第一殺手不應(yīng)該有這樣怯場的反應(yīng),可是自己當(dāng)初事後再看,卻沒有發(fā)現(xiàn)暗日閣將她的屍體拿出來埋葬,正好又聽聞暗日閣閣主要娶妻,難道這個叫做紀(jì)馨的女子真的不是趙語弦嗎?
駱景時看著這名白衣男子始終覺得他很眼熟,但是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他是誰。就在大家都在思考的時候,木小容從人羣后面走出來:“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肯定和趙語弦的主子有關(guān),如今這裡這麼多人,就算你再高手,想必也插翅難飛,不如老實告訴我,究竟你的主子是誰?爲(wèi)什麼要殺我?”
白衣男子看著走出來的女子,並不是傾城傾國之色,但是散發(fā)出來的那種氣質(zhì)卻有巾幗不之勢,一時間對她更加感興趣,再聽她的話語便立刻明白爲(wèi)什麼主子一定要除掉這個女子了,這樣一個女子日後一定會是威脅!將扇子收好之後白衣男子道:“木姑娘,你確定我真的沒有辦法離開嗎?”
木小容也扯嘴一笑:“你覺得呢?”
白衣男子也笑開來:“哈哈,有趣,駱王爺,你的王妃借我一用吧!”說著,電光火石之間木小容已經(jīng)被白衣男子點了穴道然後扛在肩頭,甩下一枚煙霧彈就這樣消失在衆(zhòng)人眼前。
駱景時,歐揚和沈世飛三人立刻衝出正廳,只聽見空中傳來:“放心,我定完璧歸趙!”
木小容挫敗的搖搖頭:丫的,怎麼自己學(xué)醫(yī)的還被點了穴道呢,真丟臉!反正被扛在肩頭不如就跟他聊聊天套套話好了。
“喂,反正你扛著我跑了,我很好奇,我還挺重的,你扛著不累麼?”
白衣男子聞言,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將她帶到一棵樹的分支上坐著:“怎麼,你一點都不怕?”
“坐在樹枝上的木小容搖搖頭:“有什麼怕的,大不了就是被你殺了而已,反正說不定我還能回家呢?!?
“回家?”
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了,木小容吐吐舌:“那當(dāng)然了,人死了要麼上天堂,要麼進(jìn)地獄,反正就當(dāng)回家了唄。”
“你的想法倒是很特別?!?
木小容很想動,但是無奈動不了,只好耍嘴皮子了:“要不你怎麼會覺得我很特別把我抓來呢?”
白衣男子聽到這句話頗有興趣了:“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因爲(wèi)對你感興趣所以才把你抓起來的?”
“否則你應(yīng)該立刻打昏我,然後拿我去交差。”
“木
小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駱王爺?shù)耐蹂鷳?yīng)該叫做慕筱蘊纔對,爲(wèi)什麼你要化名木小容?”
木小容眼睛轉(zhuǎn)了一下:“你傻呀,我要是頂著王妃的名字出去亂跑亂跳的指不定王爺還惹了什麼仇家把我抓了呢?!?
白衣男子笑答:“光是你自己就已經(jīng)有了一個最大的仇家?!?
木小容啐了一口:“我說你就不能解開我的穴道麼,反正你把我放在樹上,我要跳下去不死也半殘,我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傷害自己呢,所以你先解開我的穴道吧,最起碼讓我撓撓癢你再點回來也行呀。反正我最大的仇家也就是你的主子大人,他又不在你怕啥?!?
白衣男子倏地一下拿起扇子在她身上點了兩個位子之後,木小容終於能舒展一下麻木的肢體了。
“丫的終於舒服一點了,我說大哥你能不能把你的眼睛閉一下,我好歹還是個姑娘家,你要看著我撓癢癢麼?”
白衣男子聞言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立刻將眼睛閉上。木小容見狀,慢慢的拿出藏在衣服裡的匕首迅速的點到了白衣男子的致命處,白衣男子沒想到她會這樣,而且動作也極快,不過也立刻用扇尾點到了她的腰間。
“你說你的扇子快還是我的匕首快?”
白衣男子將扇子拿開:“你不會殺我。”
“那當(dāng)然啦,你是高手,而且你應(yīng)該是你主子面前的紅人,我若想知道她究竟是誰還得靠你,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呢。我不過想和你交易一下罷了?!?
“好說?!?
“很簡單,送我到蘇州,一路上你可以把我當(dāng)成你的姐姐你的妹妹什麼都行,到了蘇州帶我去施微堂,我完成了我最想做的事之一之後你就可以帶我去覆命了?!?
“之一?其他的你就不想做了?”
“想啊,這不是不能做嘛?!?
“何事?”
“你問那麼多幹嘛,反正與你無關(guān)啊。好累,今晚看樣子只能露宿荒郊野嶺了,你好歹是個男的,懂得憐香惜玉吧?”
“可惜你既非香亦非玉。”
“你?!”木小容氣極,手上的匕首也不自覺地鬆開,怒道,“你怎麼說話的你!”
白衣男子感覺危險解除,立刻一手再點住她的穴道:“這是我第一次中招,算你有那麼點本事,關(guān)於你說的事我可以滿足你,不過我現(xiàn)在對你非常感興趣,所以我決定這一路上我要讓你當(dāng)我的妻子。”
木小容只能等大眼睛看著他:“我當(dāng)你妻子?你腦子沒病吧?!”
“當(dāng)不當(dāng)隨你,身份就是這個,否則我就帶你去我想去的地方,等我對你的興趣消失了以後我就帶你去覆命。”
“你就不怕你隨行的人會告密嗎?”
“他們都是我的心腹,你覺得呢?”
木小容扯動了一下嘴角:“算你黑!當(dāng)就當(dāng),我先聲明,有名無實!”
白衣男子打量了一下她的身子,木小容見狀就不滿了:“什麼眼神!什麼眼神!姐姐我的身材柳腰豐臀的,誰能有我這麼完美的身材!”
白衣男子笑道:“柳腰還是勉強可以稱得上的,但是豐臀嘛……我只好委屈了一下了?!?
“我還不稀罕你委屈呢!有本事你別委屈?。 ?
“白蕭逸?!?
“嗯?”
“娘子,爲(wèi)夫名作白蕭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