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酒品有點(diǎn)差
“嗯,記住了?!备碉L(fēng)一邊吃菜,一邊喝酒,怡然自得。
徐小白也就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感覺全身都有一股暖意,腦子開始不受控制的想編故事,一時興起開口道:“這三年啊,你吃了很多苦,我也受了不少罪。你別怪我,我得罪了很多人,你跟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若是沒見到她之前,傅風(fēng)怎麼也不會相信,從前一個啞巴錢順?biāo)瑥膩矶际悄鎭眄樖艿臉幼?,哪怕給她殘羹冷炙,也是不言不語。但這兩天的她,顛覆了傅風(fēng)所有的認(rèn)識。
三年的時間,把一個任打任罵的庶女,變成了一個伶牙俐齒的刁蠻小姐。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若是有足夠多的難處和機(jī)遇,人想不變都難。面前的人,或許真的不是他一直喜歡的錢順?biāo)耍?
亦或是,他愛的只是當(dāng)初那個不言不語可憐的錢順?biāo)?
傅風(fēng)有些分不清楚,“是啊,三年你變了這麼多,而我卻什麼都沒變。哦,年紀(jì)變大了,成了你嘴裡的適婚青年了。三年時光,什麼都變了?!?
這話聽著,怎麼有種傅風(fēng)要想明白的意思?不管怎樣,傅風(fēng)若是能想清楚,也是好的。畢竟她走後,傅風(fēng)還是得面對沒有錢順?biāo)纳睢?
“下一個三年,也許你就有了孩子,而我也嫁人了。時間啊,讓我們在不經(jīng)意間走的太快?!被蛟S是酒喝的有點(diǎn)多,她有種很想跟他分享一些私房話的想法。但她不敢確定是不是好時機(jī),因爲(wèi)當(dāng)著一個喜歡她的人面,去談她跟另一個男人的事情,怎麼想都怎麼不妥。畢竟,傅風(fēng)不是所謂的男閨蜜。
“你想嫁給什麼樣的男人?”傅風(fēng)猛灌一口酒,直勾勾的看著她。
徐小白吃了幾口菜,“我也不知道,嫁人這個想法可能是很突然的。目前我還不想嫁人,所以我不知道。但我想,我要嫁的男人,我會很喜歡他,他也必須很喜歡我。在他面前,我不用假裝成熟懂事,可以犯迷糊可以傻乎乎,也可以很大女人,不管我什麼形象,他都會全盤接受?!?
傅風(fēng)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她要那種包容理解她的男人,才三年,他就感覺面前的女人是如此的陌生,完全觸摸不到她的想法。近在咫尺,心卻天涯。
臉蛋紅通通的她,看起來是如此的迷人,散發(fā)著清純的誘惑。傅風(fēng)擡起酒罈子,將大海碗倒?jié)M了,咕嚕咕嚕一碗酒全部下肚。
照他這個喝法,再喝下去,肯定會醉的一塌糊塗。他很不想承認(rèn)他在借酒澆愁,可爲(wèi)何越喝腦袋越清醒?
徐小白已經(jīng)喝的趴下了,“唔,我還可以喝的,酒在哪裡?我要喝酒。”
傅風(fēng)還算清醒,將她面前的酒杯和酒罈都拿開了,輕聲哄她說:“店小二去拿酒了,酒很快就有了?!?
“哦,讓小二快一點(diǎn),我要喝酒?!?
傅風(fēng)看著她可愛的樣子,連灌了三大碗酒,一會兒也趴在桌子上了。包廂裡只剩下徐小白在叫喚:“店小二,怎麼還不拿酒來?”
“唔,我要喝酒,我很能喝酒的?!?
“小二,酒呢,我要喝酒,嗚嗚,我要喝酒。”
潘朗光明正大的走進(jìn)包廂,將徐小白抱起,吩咐了無痕將傅風(fēng)送回傅家去。
潘朗抱著徐小白上了馬車,在馬車上,徐小白也一個勁地在鬧騰。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時不時的唱些莫名奇妙的歌。
“小二哥,酒呢?”
這個時候,潘朗就得屈尊當(dāng)個店小二答話:“客官酒來了?!?
說她失去知覺吧,卻拿著潘朗的手砸吧砸吧,左咬咬右咬咬,最後得出結(jié)論:“這個酒裡咋還有骨頭呢?”
潘朗哭笑不得,這個小祖宗喝醉酒後的酒品可不是一般的差啊,“這是我的手,不是骨頭?!?
時而會安靜的呢喃:“我要的男人,要求並不高,懂我愛我就成,爲(wèi)什麼這麼難?”
每每聽到這樣的話,潘朗就會無比心疼?!吧倒?,你要的男人不就是我嗎?爲(wèi)什麼不睜眼看看我,給我個機(jī)會呢?”
“錦逸是壞蛋,我愛他時不愛我,我都不想喜歡他了。哼,最不喜歡錦逸啦,討厭討厭!”
“那你喜歡三皇子潘朗嗎?”都說醉酒後無意識的回答纔是真話,潘朗一顆心懸著,等待徐小白的回答。
“喜歡啊。”徐小白嘴角噙著笑說。
潘朗眉頭舒展,再接再厲問:“喜歡三皇子什麼?”
“他的金子,哈哈,他人可好了,會給我金子?!?
“那如果他把所有金子都給你,你會喜歡他嗎?”
“會啊,最好把國庫鑰匙都給我,嘿嘿,那我就最喜歡他了。”
“還有他的金子?!?
潘朗發(fā)愁了,回京之後得點(diǎn)點(diǎn)還有多少金子,這麼貪財?shù)男“?,得用很多金子很多金子才能拴住她?
不過,今晚她可逃不掉啦。
第二天,徐小白在第一縷陽光射進(jìn)房間裡,醒來了。
唔,怎麼這麼暖和?
額,怎麼還有個手搭在她的小腹上?
咦,怎麼潘朗又跟她睡在一起了?該不會潘朗很喜歡跟她睡?貌似她暖牀的能力也不算很好?。≌l會喜歡跟手腳冰冷似的冰棍睡在一起呢?
昨晚不是跟傅風(fēng)在吃飯嗎?怎麼跑到潘朗的牀上來了?還是潘朗跑到她的牀上來了?
不管是哪一種,這次可絕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潘朗還以爲(wèi)她是可以隨意用來暖牀的工具呢!哼,絕不能給潘朗這樣的錯覺。
她摒住呼吸,在想是直接啊的尖叫還是像小豬一樣拱啊拱,把潘朗給鬧醒?
當(dāng)她想得入神之際,耳畔傳來:“你醒了?”就像所有***男主那樣慵懶的又致命般性感地問。
這著實(shí)把徐小白嚇了一跳,“額,應(yīng)該是我問你怎麼回事吧?”
“什麼怎麼回事?”潘朗淺笑著裝糊塗。
擦,真會演戲!演技這麼好,怎麼不去好萊塢當(dāng)影帝啊!徐小白暗地裡吐槽一番,臉上還是很恭敬的對潘朗說:“三皇子,我昨兒個喝醉酒了,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我想我並不是自己從酒樓爬過來的對嗎?”
“對?!迸死蕚?cè)躺著,手託著頭,慵懶的回答。
對對對!就只會說對,看來不把窗戶紙戳穿,潘朗他是不會主動招的?!澳俏矣袀€問題,煩請三皇子替我解答?!?
“你說。”潘朗當(dāng)然知道她會問什麼,但這話必須是她問出口才算那麼回事啊,畢竟他扮演的是被欺負(fù)的那一半。
“三皇子,我想請問,醉得一塌的糊塗的我,是怎麼回來的?然後,又怎麼會睡在你的牀上?”徐小白麪帶笑意,等著他的回答。
潘朗有些驚訝,她未免太鎮(zhèn)定了點(diǎn)吧?既然都發(fā)現(xiàn)了是他的牀,爲(wèi)何還這般冷靜,而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樣大喊非禮之類的話?她這是聰明過了頭還是大智若愚,等他跳坑?
若是前面有坑,他也不會躲,畢竟這樣聰明的小白纔是他喜歡的那個小白?!白蛲恚愦_實(shí)喝的很多,醉的一塌糊塗。哦,你知道你喝醉了是什麼情況嗎?”他睜大眼睛看著她,直到徐小白覺得羞惱,微微低下頭,才罷休了。
哼,明知道她醉酒後洋相百出,這麼一大早的還非得戳人痛處,潘朗真是個壞蛋!而她一直以爲(wèi)潘朗是小紅帽,現(xiàn)在才知道其實(shí)潘朗是個大灰狼,不得不防啊。
她哪能輕易的丟了陣勢?仍死鴨子嘴硬的說:“在下不才,喝醉酒後完全沒了知覺,自然不知道做了什麼荒唐事。既然三皇子都看過我那麼多荒唐的事,想必對我撒酒瘋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對吧?不然三皇子閱人無數(shù)的名號是白得的嗎?”
哼,跟我鬥,你還嫩了點(diǎn)!已經(jīng)給你戴了高帽子,若是還扯著她撒酒瘋的事情不放,那就表示身爲(wèi)皇子的潘朗,未免太過小家子氣!她很有內(nèi)涵的笑著。
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小白!潘朗嫵媚的淺笑,“其實(shí)我也不大記得了,畢竟我只記得你爬上我的牀,一而再再而三的抱緊我,哎,好像很想把我這個上級給潛規(guī)則的樣子。但你放心,我這個人,是很有原則的,沒讓你這樣的女流氓得逞。”
徐小白囧了囧!
這意思是,她昨晚非要抱著他?哎,還管什麼怎麼回來的,光是一個女娃吵著要抱著一個大男人,就夠丟人的了!偏偏她還非得抱著三皇子這個冤大頭,真是沒臉見人了。
雖則潘朗見過她很多丟人的樣子,但她以女人的身份要抱著潘朗這個男人,哪怕再純潔的人都會多想。依她來看,潘朗不至於純潔到像秦大帥那樣,認(rèn)爲(wèi)男女親親就會懷孕,但潘朗應(yīng)該也不至於對男女之事一點(diǎn)都不懂?。?
她隨便腦補(bǔ)了一下當(dāng)時的場景,只要是在那方面沒問題的男人,都會有所行動吧?她沒感覺到下身有任何疼痛,衣服也是穿著裡衣的,這種種跡象表明,潘朗沒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