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門“砰”的一聲在我身後關閉,我的心臟也撲通撲通的跳了好幾圈。
背靠著門板,我想有根菸,想麻痹自己,想起當初和燕兒的那一晚,時機其實還是很好的,貝貝不辭而別,陳婉又在另一個城市,思緒的牽絆早就超出了距離,我做什麼事都顯得那樣的輕鬆和自然,反正那裡沒人認識我。
現在呢,也許剛上樓時候就能遇到好幾個認識的,或者更遠的在皇冠那都能有一堆人認出我。奇妙的人類世界,人海茫茫,似乎你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可一旦你生出了僥倖心理,也許你就悲劇了。
“咣噹”裡面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我急忙衝了進去。哦,這妮子在脫鞋,我笑看著她把那雙高跟鞋脫下,然後愜意的躺在沙發上的美姿,道:“還疼麼?”
“嗯,還有點。”燕兒摸了摸腳踝,細嫩的柳眉微微一蹙。
“我去榜你弄個熱毛巾敷一下,在這別動。”
燕兒眼眉一挑,喜意的瞄了瞄我,我看她,她有迅速的扭頭裝模作樣的看著其他,呼呼,唉,麻煩麻煩。
燕兒住的地方不大,普通的一室一廳帶個小廚房和衛生間,看起來就是那種專門設計的單身公寓,到也不顯得擁擠。我推開門進了衛生間,剛進去腳就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下,低頭一看原來是洗衣機的放水管,順腳踢開,擡頭觀察起這個小地方來。
沒有浴缸只有淋浴室,門邊放著臺小型洗衣機,旁邊的小凳子上放著幾件似乎是剛換下來的衣服。我隨意的瞟了眼就看到件粉紅色的小內內,哦也,小熊維尼哦,哈哈。艱難的把眼睛從那惹人注視的地方挪開,毛巾都掛在鏡子那。看了看毛巾我就有點發愣,貌似不知道哪一條是,這敷腳踝的毛巾不能用洗臉的,用洗腳的貌似也不合適,洗澡的貌似也不大好,擦手的我也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於是我對著門外喊道:“用哪一條毛巾啊。”
“粉紅色的那條~“門外的小美女乖巧回道。
粉紅色的?我一眼望去怎麼都差不多的,哪一條是啊,於是我又喊道:“都他嗎粉紅的,我找哪一條啊!”
“。。。笨死,左手第一個!”
哦,這不就清楚了,真是的。我無聊的埋怨了幾句就接了點熱水泡了泡毛巾,爲了防止萬一我還特意湊上去聞了聞,嗯,蠻香的,應該差不多了。
我把毛巾小心翼翼的蓋在她的腳踝上,脫了襪子我才發現原來腫的不清,女人的腳本來就小巧,這一腫就格外的明顯和刺眼,弄的我心裡一陣肉痛。
“要去醫院看看麼?”我擔憂的問道。
“不用,扭了下而已,不去花那冤枉錢。”燕兒盯著毛巾好一會,擡頭笑著對我說道。
“又沒多少錢的,讓外科醫生看看唄,大不了再拍個X光,傷到骨頭就不好了。”
燕兒瞪大著眼睛看著我,半響才嘆道:“有那麼誇張嘛。。。”
我一怔,城裡人不都這麼樣麼,隨便傷了下就要死要活的奔醫院,你不給他拍片子他根本不放你走。燕兒見我這樣子估計以爲是打擊到我的熱情了,於是柔聲道:“沒事的,我小時候在山裡跑來跑去經常扭到的,躺一會就沒事了,最多懂點膏藥貼貼。”
唉,又一個山裡來的娃,老聽說山裡山裡的卻總沒去過,貝貝那個家也不怎麼算山裡,丘陵都算不上。
毛巾敷好了,兩個人也不知道下面該說什麼,該做什麼,都這樣心神不一的坐在那乾瞪眼。於是我對她擠了擠眉毛,她也對我擠了擠眉毛,一來二去,兩個人互相做起了鬼臉。終於,我忍不住她小香舌輕舔手指的動作,擡手求饒:“不玩了!”
“嘻嘻,真遜。”
是的,遜就遜吧,你再這麼舔下去我還真遜了,好久沒碰女的了,我可不想這麼快一瀉千里。
“你說你媽媽在南城?誰告訴你的。“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這麼一件重要事。
剛還在笑嘻嘻的燕兒聽到我問立馬一愣,然後臉上掛滿欣喜,“當初我接到個客人,有點權的那種,我就拜託他幫我查下我媽媽。”
“查到了?”我皺著眉道。
“嗯,本來我沒抱希望,只是隨便問問,可沒想到一個月後他居然告訴我有消息了,我這才跑到南城來的。”
“你媽叫什麼名字?”我託著下巴,在茶幾上找著電視遙控器。
“柳媚”
啪,我手裡的遙控器滑落在地,一臉呆滯的盯著橫躺在地上的那黑色小長條。
“怎麼了?”燕兒問。
“啊,哦,沒什麼,這名字真夠大氣的,山裡人起名字不都是很含蓄的麼。“我很不自在的撿起遙控器,對著電視亂按一通,奈何這電視過於先進,半天竟沒有亮起來。燕兒瞧我這笨手笨腳的樣子,嬌伶伶笑著拿過遙控器對著電視輕手一點,畫面就出現了熟悉的CCAV的圖標。
我尷尬一笑,努力的做出哥不是土包子的表情,怎耐燕兒只是笑笑,那媚的就如捏酥的小餅,火熱熱的想去咬一口。
“我媽可不是山裡人,她家可是地道的書香門第,在前朝那會很有地位的,聽說還出了個狀元呢。不過當初她嫁我們村裡的時候確實很多人不喜歡她這名字,再加上我媽媽很漂亮,所以有很多人暗地裡說她是狐貍精。”
我歪著頭想了想柳總的模樣,說她狐貍精還真是謙虛了,那媚的簡直讓人難以自控了快,於是我哼哼道:“聽著名字也是。”
哪知燕兒一聽我這句話,登時怒了起來,伸手揪過我的耳朵嚷道:“我媽媽纔不是狐貍精,爸爸說她很好的,什麼家務都會做,在地理也很勤快,哪個人不誇我們家有個好媳婦。”
我努力甩開燕兒的手,撫摸著火辣辣的耳垂揶揄道:“嗯嗯,還跟別人跑了。”
“你!”燕兒蘭指一橫,一個字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下文,到最後竟急的眼圈一紅,淚如雨下起來。
我一見此頓叫不好,怎的讓她哭了?哎呀我勒個去,這可怎麼是好,不怕女人上房頂,就怕女人把淚流,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