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蓮關(guān)上門,屋子裡紅燭搖曳,光線灰暗,迎面撲來濃重的血腥味,讓她不由的蹙緊了眉。繞過精緻的屏風(fēng)便看見他一身血衣的躺在牀上,三千青絲汗瀅瀅的粘在他蒼白的臉上。
心劇烈一抽,眼淚便沿著她的眼角滑落,端起旁邊準(zhǔn)備好的熱水,她側(cè)身坐在他身邊,動作輕柔的替他解開衣衫。
手剛觸及到他的身子,那細(xì)長的眉毛便擰了起來,原來那衣衫粘在了他的傷口上。也不知道費(fèi)了多大勁,反正,等將他全身的衣服都脫完的時候,她自己是出了一身汗水,連外套偶都脫了一件。
屋子光線不是很亮,爲(wèi)了好生給他檢查傷口以及包紮,木蓮起身有點(diǎn)了一盞燈,等放到牀頭的時候,木蓮再也忍不準(zhǔn),心疼的將他抱在了懷裡。
這原本潔白如雪,完美無暇的身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佈滿了斑駁的傷痕,那些未乾的血跡襯著那瓷器般的肌膚,顯得格外刺眼。
用毛巾沾著溫?zé)岬乃瑢⑺眢w上的血漬一一擦乾,又拿起紗布不她之前準(zhǔn)備好的藥材將他纏好,這一些列動作,她都做得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等清洗到他腰部一下的時候,木蓮手上的動作突然聽了下來,雪亮的燈光,映照出她臉上異樣的酡紅。
雖然那次他們洞中有一次經(jīng)歷,可是那樣的情況下,她也是極其害羞,以至於,她也沒有仔細(xì)看過他的身子,而此刻,他全身***,裹著紗布,竟有一種病態(tài)之美,而腰部一下,光潔赤-裸,沒有傷痕,皮膚如雪如凝,雙腿修長,仔細(xì)看去,別說在他腿上找出男人所特有的腿毛,就連毛孔她都看不見,觸手抹去,十分滑嫩。
這傢伙,到底是用什麼保養(yǎng)的,這臉蛋魅惑衆(zhòng)生不說,就連這身子……木蓮漲紅著臉,吞了吞口水,目光在他身上又掃了一邊,落在了他雙腿之間,不由感嘆,這身子骨,估計是男人見了也忍不住春心蕩漾吧。
正當(dāng)木蓮看得渾身燥熱,並打算用毛巾替他繼續(xù)清洗身子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一道異樣的目光在盯著自己,別頭看去,那昏睡的傢伙竟不知何時醒了。
正睜著一雙無邪又純真的漂亮眸子,好奇的瞧著木蓮,修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在燈光下閃動出的影子顯得格外嬌媚誘人。
尤-物啊,尤-物啊,都要死不活了,都還能這番的勾人。哎,木蓮既尷尬又無奈的笑了笑,忙底下頭,又繼續(xù)手上的工作,硬著頭皮替他清洗,心裡卻在低罵,爲(wèi)什麼每次都會被他逮個正著,上次是打算偷吻他的手,只是是赤-裸裸偷窺他整個人身子啊。
手裡的動作也是極力的輕柔,雖然沒有受傷,她還是控制了力道,悠然,聽到耳邊傳一個聲音。
“你……你是誰?”
手裡的毛巾跌落在地,木蓮怔怔的回頭看向牀頭的人,他清澈的眼中有一絲恐慌和不知所措,還有些許陌生。
“你是誰?”他撅起小嘴,委屈的問道,隨即伸手扯過旁邊的被子,將自己個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木蓮愣了幾秒,起身抱住他的頭,撥開他的髮絲,檢查了起來,“,有人打你頭了?”果真,他後腦勺出有一個凹凸的地方,剛摸上去,他就凝眉哼了起來。
看來他幾次跌在地上都給摔倒了腦袋,莫不是……對上他茫然的眼睛,木蓮心頓時一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腦震盪,將她給忘記了?!
手顫抖的摸向他的臉,他去突然閃開,抱著被子不顧身上的傷口,躲到了牀的內(nèi)側(cè),眨著淚光閃閃的眼睛瞧著木蓮,指責(zé)道,“你到底是何許人?竟然將我看光?你……”
他眼一紅,淚水就啪嗒啪嗒落了下來,側(cè)身爬在杯子上嚶嚶抽泣起來,那模樣,甚讓人心疼。
靠!真的把她給忘記了?木蓮爬上去,扳過他的肩頭,柔聲笑道,“我是你姐姐,你還記得嗎?”
“不是,你不是!我沒有姐姐!”他擡手推開她,又哭泣了起來,“奴家的身子就這樣讓你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的女人給毀了?你的給我一個交代!”
“!!!!!!”木蓮像被人雷劈一樣,呆坐在原處。
他記得他沒有姐姐,卻說她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難道,這又是傳說中的選擇性失憶!
哈……這有是演的那齣戲,這種機(jī)率可是比中彩票還低啊?
“你楞著作甚?怎麼不說話?”見木蓮殺坐在哪裡,一臉呆滯,他支起身子,伸出纖纖玉手,搓了搓她,含淚問道,“你還沒有給我交代呢?你憑什麼白看了人家的身子?憑什麼?還有,你到底是誰?”
他手指纖長,挫得她很痛!轉(zhuǎn)眸,打量著他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絕色臉蛋兒,木蓮深吸了一口氣,將他一把拉住道,“我告訴你啊,我不是第一次看光你的身子了!”
懷裡的人,當(dāng)即傻住,巴巴的望著她,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我啊,還把你看光了,摸光了,吃光了!至於我是誰?”手指曖昧的勾畫著他的臉龐,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我是你娘子!知道嗎?”
“娘子?”眼淚戛然止住,清澈無邪的眸子望向別處,像是在思索,半響,他兀自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