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唐和滿等人還在慢悠悠地趕路著。
“哇,和滿,你快看,快看!”龍和把頭探出了車窗外,看著窗外的景象,激動地對著唐和滿說道。
唐和滿湊了過去,看著他所指的方向,便看到前方是一個牧場,那裡正有牧童在養(yǎng)著牛羊。
“那些牛和羊都養(yǎng)得好肥啊!哇哇,不知道吃起來的味道怎麼樣!”龍和激動地說著。
他的一句話卻差點(diǎn)讓唐和滿噴了出來,還以爲(wèi)他是要給她看那些牛羊,以爲(wèi)他是很少見到,有些驚奇,沒有想到,他居然是想吃它們。
“你這孩子啊!怎麼一天到晚只想著吃啊!”唐和滿無奈地說道。
坐在唐和滿旁邊的明月清也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對著龍和說道:“我們明月島上的雞鴨牛羊,也是地地道道的,味道也很是美味,等到了明月島,我一定會好好的款待你們的!”
“真的嗎?”龍和的眼睛裡閃著明亮的光,“那有沒有好大好大的魚啊,或者是好大好大的豬,聽說大一點(diǎn)的動物,肉比較多呢!”
明月清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說道:“當(dāng)然有啊!我們明月島上面的魚是世界上最大的魚,豬也是世界上最大的豬呢!”
儘管是開玩笑的話語,可是卻聽得龍和滿心歡喜,恨不得馬車可以快一點(diǎn),最好像流星一般,刷一下就到了明月島。
白木崎看著自己的兒子天真的面容,忍不住地笑了笑,又看向唐和滿的臉,心裡只覺得很是欣慰。
自從唐和滿出事,她的臉被毀了之後,他所看到的,都是她纏滿紗布的臉,而現(xiàn)在,能夠看到她的臉如此美麗,恢復(fù)得和以前一樣,甚至比以前還要美,他只覺得內(nèi)心很感激上天。
龍和還在看著窗外面的景象,這時候,他看到了前方有一些人騎著馬,正在追趕著,似乎是在競賽的樣子。
“木崎爹爹!”這時,龍和看向了白木崎,喚了一聲。
“嗯?”被他的聲音喚回了思緒的白木崎,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不解地看著他,問道:“怎麼了嗎?”
龍和閃著光的眼睛一直看著他,問道:“木崎爹爹會騎馬吧?”
“會啊!”白木崎如實(shí)應(yīng)道。
“那麼,木崎爹爹的技術(shù)怎麼樣呢?”龍和又問道。
“這個啊……”白木崎不知道他爲(wèi)何要問這個,一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在他旁邊的萬三便急忙說道:“公子的技術(shù),可是最厲害的,就連當(dāng)今的皇上,也不定能贏得過他!”
“真的嗎?”龍和驚訝不已。
“萬三,你別亂說呀!”白木崎說道,“明明你的技術(shù)要比我好得多了!我當(dāng)初的騎馬之術(shù),還是你傳授給我的!那些老師個個都不怎麼會教,若不是你點(diǎn)破,我到現(xiàn)在可能都還無法成功地駕馭馬呢!”
聽到了這樣子的話,龍和不敢相信地看著萬三,說道:“萬三叔叔也很厲害嗎?那改天可不可以教我啊!我也想學(xué)騎馬呢!”
“呃……”萬三愣了一愣,然後又急忙道,“不!真正厲害
的,應(yīng)該是你的木崎爹爹纔對,要他教你會比較好呢!”
“不,不!是你纔對!”白木崎急忙說道。
看著兩個人都互相謙讓的樣子,唐和滿很是無奈,她道:“誰比較厲害,將來選一天,兩個繼續(xù)比賽一下,不就知道了嗎?贏的人就教龍和!”
“好極了!”萬三急忙道,“一效高下才是硬道理,不過說好了,公子可不能放水,故意輸?shù)粞剑 ?
“當(dāng)然!”白木崎說道。
“那麼,等到了明月島,我就帶你們?nèi)ノ覀兠髟聦m的馬場吧,那裡有著明月島上最好的馬!”明月清說道,“到時候兩位就在那裡進(jìn)行比賽吧!”
“好!就這麼說定了!”白木崎點(diǎn)頭同意道。
“嗯!”萬三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
在前面的馬車裡,唐和滿和白木崎等人商量著賽馬的事情的時候,後面的馬車裡,氣氛卻很是安靜。
沈金羽看著總是恩愛無視他人在談情密語的似江和凌宇兩個人,有些無奈,他實(shí)在是悶得慌,很想找人說說話。
可是又不忍心打斷人家恩愛,而夜銀翼也總是不怎麼愛說話,一個人安靜地看著窗外的樣子,至於如湖,自己一和她說話,就很快便會吵了起來。
所以還不如安靜地好,可是卻真的很是無聊,距離明月島還有好長一段路,他可不想一直這麼安靜下去呀。
“呃……那個……”沈金羽試圖找著話題,“你們有沒有誰去過明月島呢?”
夜銀翼沒有回答他,而似江和凌宇兩個還在說著悄悄話,根本沒有注意聽他的話,而如湖則是愣了一下,然後沒好氣地說:“要是去過,還需要走在後面讓別人帶路嗎?”
她的話很衝,這讓沈金羽有些不快,反駁道:“我只不過是問一問而已,兇什麼兇啊!真是!”
“我哪裡兇了,我只不過是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如湖不高興地反駁道。
“你這個樣子還不算是兇算什麼啊?說話小聲一點(diǎn),誰都知道你嗓門大!”沈金羽有些無奈地說道。
“說什麼呢你!”如湖突然生氣地站起身來,“誰的嗓門大了啊?”
“這裡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在說話啊!”沈金羽不屑地把頭別了過去。
“你……”如湖氣得想過去打他,卻被夜銀翼喝了一聲。
“夠了!從剛纔就一直吵,有完沒完啊!”夜銀翼不悅道,“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會,就又吵起來了!”
“還不是那個傢伙要和我吵的!”沈金羽生氣道,“我不過是隨便問一問而已唄,犯得著那麼兇嘛?”
“誰兇啦,我不也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嗎?”如湖氣道。
“好了!”夜銀翼提高了嗓音,喝了一聲。
被這聲音打擾到的似江和凌宇,一時之間分不清楚發(fā)生了什麼,只是愣愣地看著他們?nèi)耍会嵊只ハ鄬σ暳艘谎邸?
如湖生氣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然後別過頭去看著窗外。沈金羽也有些不高興,別過頭去不看她。
看著兩人像小孩子一樣的脾氣,夜銀翼實(shí)在是
有些無奈。
就在這時,沈金羽突然臉色一變,然後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
很快便覺察到他不對勁的夜銀翼急忙問道:“怎麼了?”
然而,沈金羽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很痛苦地捂著胸口,而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幕的如湖,卻先是一愣,然後不屑地說道:“幹嘛呢,裝病博取同情呀?”
沈金羽沒有心思和她爭論,只覺得胸口很是難受,幾乎要呼吸不過來,臉色蒼白得如同紙一般。
“難道……”夜銀翼突然明白了什麼,急忙從身後準(zhǔn)備著的醫(yī)藥箱裡,拿出了一瓶藥,然後來到了沈金羽的身邊。
“金羽,撐住!”夜銀翼著急地說道,然後急忙把那藥遞到了他的嘴邊,然而,沈金羽卻痛苦難耐,根本沒有辦法去思考把那藥吃下。
從來沒有見過夜銀翼如此著急的樣子,如湖猛然覺得好像事情有些不對勁,而似江和凌宇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
“怎麼了嗎?”似江有些慌亂地說道。
夜銀翼沒有時間卻解釋太多,掰開沈金羽的嘴,然後硬是把那藥灌進(jìn)了他的嘴裡,苦澀的藥味立即傳入嘴中。
沈金羽沒有來得及思考,眼前便一黑,然後陷入了黑暗之中。
看見他暈迷了過去,如湖震驚不已,甚至有些擔(dān)心,她看著夜銀翼,慌張道:“夜大夫……他……他沒事吧?”
“沒事!”夜銀翼堅(jiān)定地說道,“只是舊病犯了!”
“舊病?”如湖愣了愣。
她從來沒有聽過沈金羽的身上有什麼病,那個總是喜歡與她鬥嘴,可是在危險時刻,卻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救她的傢伙,竟然生著病……
“真的沒事嗎?”似江和凌宇有些擔(dān)心。
“嗯!”夜銀翼淡淡地回答道,看了看暈迷的沈金羽,眼裡流露著從未有過的哀傷,“只是舊病了,現(xiàn)在服了藥,過一會就會醒過來了!”
“是什麼病啊?”如湖關(guān)心道。
“只是心臟的問題而已!”夜銀翼說得如此輕鬆,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沈金羽的病,是有多嚴(yán)重。
如湖想了一想,然後想起了什麼,說道:“難道……夜大夫想要去明月島,想要去拿天源草,就是和他的病有關(guān)嗎?”
擡頭看了一眼她擔(dān)憂的神情,夜銀翼輕點(diǎn)了一下頭,應(yīng)了一聲:“嗯!”卻沒有多說什麼。
而如湖也沒有再發(fā)問,只是突然有些哀傷,覺得眼前這個暈迷的傢伙有些可憐,身體帶著病,可是自己卻還總是和他吵架。
也許,以後還是對他好一點(diǎn)吧!
看夜銀翼的眼神,她可以看出,那病一定很不一般,甚至很嚴(yán)重,也許情況不好,還有可能會危及到生命……
若非如此,夜銀翼剛纔也不會那般地慌亂,並且,在那之前,也不會因爲(wèi)天源草的事情,而與明月靈結(jié)下了樑子。
“不用太擔(dān)心,只要用了天源草,很快就可以好起來的!”看出了她的擔(dān)心,夜銀翼安慰道。
“嗯!”如湖應(yīng)了一聲,可是心裡的擔(dān)心卻沒有因此而減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