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如此……”

扶著她上牀，霍悠悠又道：“哎……你說他這樣做，會不會是在吸引人注意？”

東方衍驚，“你是說戚萬謙？”

“同是一夕之間失去權力地位的同病相憐人，能攪在一起的機會總比你大些。”

東方衍沉默了一瞬，繼而聲音飄忽的說：“如果他再做出什麼事來，我一定不會饒他。”

有些忍耐，總是有限度的。東方衍不願意殺戚萬謙，並非不是他不恨戚萬謙，而是因爲戚萬謙他再有野心，他的心底至少還有黎民百姓。他不能殺掉一個爲國立下許多戰功的將軍。再則而言，正因爲有戚家軍在，所以南雲國纔不會輕易發兵，若是有天戚萬謙倒了，南雲國只怕也將要兵臨城下。

“恩”霍悠悠替他蓋好被子，眼底盡是包容。

東方衍嘆了口氣不再多想，手撫上她隆起的小腹，“今天孩子有沒有鬧你？”

四個月了，孩子漸漸長大，也開始變得好動。好幾次，霍悠悠都要被他鬧醒。

“今天很安靜。”霍悠悠幸福的說。

“那就好。”

想起那日楚旬陽的要求，霍悠悠心底就不知是什麼滋味。要她的孩子去跟別人做交易，總感覺是在賣孩子。楚旬陽那樣的人，若是做了她孩子的師父，那孩子還不得變成一個小魔王？不不不，她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孩子變成那樣！

霍悠悠推了推東方衍擱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說：“東方衍，我有話要跟你說，那天楚……”一回頭，卻發現他已睡著。

縱然他洗過澡了，可仍舊蓋不住他身上的酒味。辛虧她今天準備的是果酒，否則按他這樣喝，非醉的一塌糊塗不可。既然他已經睡了，那這件事改天再提也不遲，反正距離孩子出生還有好幾個月。再者說了，這楚旬陽要的是女孩，若是她生的是男孩，就什麼事都沒了。但願是她杞人憂天吧……

“南雲國總共有四位皇子，大皇子云曙，二皇子云祁，三皇子云逸，四皇子云褚。本想著能見到太子云祁，卻沒料到，來的是雲曙。”戚萬謙轉過身來，對著手下朱亭淡淡道。

“本以爲害死了雲曙，這太子云祁就會來找東方衍算賬！卻沒想到，被易笠廷給救了。”朱亭不滿的啐罵。

如今的南雲國皇室風雨飄搖，南雲國國君重病不起，一旦出事，必定是雲祁前來。

戚萬謙摸著拇指上的扳指說：“雲曙沒死未必不是件好事。你可知今日的宴會上，他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朱亭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三言兩語就能撩撥東方衍的怒火，這樣的人，心機可沉得很。以後若沒必要，就別去招惹他了。”

“可是……”朱亭欲言又止，“我們之前可是下過手的，雖然現在瞞過了所有人，可屬下就怕總有一天他們都會知道，到時只怕得罪的不止東方衍。”

“你以爲東方衍現在還不知道是我下的手嗎？”戚萬謙白了他一眼，冷笑，“東方衍這小子，早就知道是我動的手了，那廚娘不過是他替我掩飾罪證的手段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