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碧落翻了翻白眼,真沒想到自己穿到了這古代,竟然遭遇的是老公和小三如此不加以掩蓋的傷害,這若是在現(xiàn)代,那就是被千人唾的情節(jié)啊。
古人封建,卻給了小三光明正大下作的理由。
一番稟告之後,涼亭裡傳來東方蒼瓊渾厚的嗓音:“都進(jìn)來吧。”
東流瑟狠狠地瞪了一眼月碧落,扶著畫嫣便走了進(jìn)去。
東方芮白也看了眼月碧落低聲問:“你真要承認(rèn)你打了畫嫣?”
“本來就打了,爲(wèi)何不承認(rèn)。”月碧落挑眉淺笑。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可是鬧到皇上這來了。”東方芮白好心地提醒她。
月碧落反問他:“你不想爲(wèi)美人出口氣麼?”
“想,所以皇上也會想。”
“我若打她,她便有一萬個要被打的理由。你們再想幫她出氣也沒用。”月碧落冷然走向涼亭。
此涼亭寬大,裡面溫暖,放著一張玉榻,中間是石桌,可還有許多空閒著的地方。
皇上東方蒼瓊半躺在玉榻上,視線放在了燒著的新茶上面。
而燒得滾燙的新茶上面冒著霧騰騰的白煙,輕薄的白煙有一人伏在石桌上拿著毛筆一筆一畫的細(xì)心記錄著什麼。
見有人進(jìn)來,這才放下筆墨擡起頭來,竟是被皇上賜了圭壁公子稱號的風(fēng)滿袖。
風(fēng)滿袖看到月碧落明顯眉眼一亮。
“涼王妃怎麼也進(jìn)宮來了?”他率先給月碧落打起招呼來,甚至沒瞧上畫嫣一眼,畫嫣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月碧落朝他笑了笑,給皇上行了個禮。
東方蒼瓊只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你就是月御史家的女兒,涼王的王妃?”
東方蒼瓊生得玉面白希,五官自然是俊美的,皇家的子孫出個長得醜的估計也被掐死了。
“回皇上,正是小女。”月碧落低垂著頭,已不復(fù)剛纔的無所畏懼。
東方蒼瓊坐直了身子對身後的公公吩咐道:“都賜坐吧。”
公公們趕緊去搬椅子,這一下子來這麼多人物,誰也不敢怠慢。
待安穩(wěn)坐下,已是一盞茶過後了。
月碧落站在那低著頭一直沒說話,乖巧得不似月碧落。
東流瑟倒是認(rèn)爲(wèi)她是害怕了,畫嫣則一直看著東流瑟,以眼神請求他快點稟告,她迫不及待看到月碧落被休的模樣。
椅子來了坐下之後,東方蒼瓊開了口:“涼王今日進(jìn)宮有何事?”
東流瑟剛坐下又站了起來稟告:“回皇上,今日微臣進(jìn)宮確有重要的事需要皇上做主。”
東方蒼瓊接過王公公遞來的新茶輕抿了一口:“哦……說來聽聽。”
東方蒼瓊算得上是個*的皇帝,但是*不但表他性子不穩(wěn)重,相反,年紀(jì)輕輕便能坐上皇位,他處事方式是相當(dāng)沉穩(wěn)的。
“皇上,民女也有事要啓奏。”畫嫣說著從坐椅上站了起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見猶憐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疼。
東方蒼瓊趕緊下了榻把她扶了起來,一臉心痛地說:“美人怎可隨意下跪,這不是折了美人之氣麼,有何事放心說來,朕一定替你做主。”
月碧落低著頭,雙手交放在胸前,看不出她的情緒。
畫嫣被扶了起來,看著東方蒼瓊這帝王之顏,淚水就在眼眶裡打直轉(zhuǎn)來:“皇上,今日涼王妃一大清早就跑到我侍郎府,要小女教她彈琴,小女覺得琴術(shù)並不是一時便能教會的,便推辭了,結(jié)果沒想到,她衝上來就把小女一頓打……”
她哽咽著沒有再說下去,低垂著頭,淚水一顆顆滴在了涼亭鋪陳的絨毯上。
東方蒼瓊一聽頗爲(wèi)震驚,“竟有此事?”
一旁端坐著的風(fēng)滿袖如黑曜石般的眼眸裡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從他的角度看著月碧落正巧是沒有疤痕的一面,臉色紅潤,晶瑩剔透。
仔細(xì)一看,還能見著她低著的嘴角是微勾的。
在他循規(guī)蹈矩的人生中,總算遇到了一個不按理出牌的人,他怎麼能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