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慕清輝把他那些不靠譜的朋友給安排到蔻莎集團上班了也不得了啊,那豈不是會給慕流光添亂?
就算他們還沒有結(jié)婚,顧錦年也著實沒資格去管蔻莎集團的事情,但她還是由衷的覺得慕朝這個決定著實做得不夠嚴謹。
這個決定,很大的機率會連累慕流光。
慕流光平日裡工作壓力已經(jīng)很大了,這要因爲慕清輝弄得心煩意亂她也是不想看見的。
若要因爲這個鬧得最後堂兄弟之間結(jié)下樑子,那就更難看了……
“這怎麼行???他是什麼性子我們都清楚,這個職位著實不合適?!鳖欏\年連連搖頭,也感覺預後不容樂觀,“若是把他放到一些其他的無關(guān)緊要的部門也好啊,比如說後勤部之類的地方,放在人事部,還是總監(jiān),這著實不妥。慕伯父這個決定真的是一言難盡,後續(xù)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
“是啊,原本當初慕清輝執(zhí)意要到蔻莎來上班我就是不贊同的,他是第二股東的兒子,難免會在工作中耍特權(quán),這不利於管理,而且他能力不足,性子又很浮誇,讓他進入管理層簡直是浪費了一個關(guān)鍵職位?,F(xiàn)在,我又得給他支付優(yōu)渥的工資,又要隨時準備著給他收拾爛攤子,哎,真是沒事兒給我找事兒。看樣子,我今天晚上真的要好好跟我爸談?wù)勥@件事了,他沒有和我商量就擅自決定了這件事,真是讓我難做。”
“你好好跟伯父說吧,伯父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只要你願意好好跟他說,他也肯定是會理解的?!鳖欏\年安慰他,言語溫柔,“只要慕伯父能夠理解你,今後有個什麼情況,也就不會多說什麼了?!?
有了顧錦年的安慰,慕流光感覺好多了。
至少,他覺得這世界上也是有人可以理解他的,而且不需要他多說什麼。
這種感覺很奇妙,兩個人之間竟然會有這種默契,這著實是讓慕流光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確實性情相投,而且還三觀一致。
“嗯,我會盡量好好說的,我也知道,我脾氣有時候很不好,現(xiàn)在我正在努力改正這個毛病。”慕流光開著車說著,語氣頗有那麼點低落。
現(xiàn)在慕流光說起這件事來,也就只剩頭痛了。
從小到大慕清輝就很隨心所欲,不論是在哪方面都很不靠譜,所以了,就算是進入集團工作,恐怕慕清輝也難改過去的紈絝本性。
慕清輝工作起來是什麼樣子,顧錦年基本也能料到。
這樣的人,是最難管的,所以顧錦年可以理解慕流光,他不希望他在集團工作也是自然。
一說起這事兒來,慕流光著實頭疼,連帶著顧錦年聽著都頭痛。
“現(xiàn)在他剛上任,也暫時不可能頻繁變動了,只能多觀察了吧?”顧錦年想了想,又問。
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來,若是慕清輝上任後能隨時開了,或是調(diào)走,那慕流光就沒有這個煩惱了,頂多得罪一下曲柔,剩下的他和慕朝父子間內(nèi)部消化,能讓慕流光這般心煩,肯定是暫且慕流光也不好動慕清輝。
“是啊。”慕流光鬱悶道,“這種重要職位變動得太快影響不好,所以至少也得讓他在這個位置上呆三個月再說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若要這三個月內(nèi)慕清輝出了什麼狀況,我必定會把他拉下來的,得罪誰我都不能留著。”
照秘書所說,慕流光若是實在看不慣,那以後找個理由開了也是可以的。
這當然是可以,但只要慕清輝不犯什麼特別大的原則問題,必然有慕朝和曲柔站出來保著的,最終結(jié)果還是讓他難做,所以了,慕流光希望慕清輝要麼別出事兒,要麼就出大事兒,好來個一次性解決,最怕的就是長期惹出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那纔不好解決。
“既然伯父已經(jīng)讓他晉升了,人也暫時動不了了,那就先觀察著吧?再說了,他現(xiàn)在初入社會有些事情還是不懂,做事也比較隨心所欲,你多讓他吃吃教訓歷練一下,沒準慢慢也就好了,若是觀察一段時間實在是無可救藥毫無長進就再說吧?!鳖欏\年很是擔心慕流光,便也出主意道,“到時候你可以給他安排一些他絕對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讓他明白自己能力不足,自覺離開就好。”
說是這麼說,當然了,顧錦年也希望慕清輝真的能不負慕朝的期望能夠坐好這個位置,做出點什麼成績給慕流光看看。
若是能夠如此的話,那可就真的是皆大歡喜了。
雖然,這個概率有那麼點兒低,但總得抱著一絲期望不是?
“嗯,你說得對?!蹦搅鞴忾L嘆一口氣,“哎,我對他沒有什麼耐心,只能給三個月的觀察期了,就像你說的,若是他沒有長進,我就真的只能讓他離開了,畢竟這個職位不是開玩笑的,我不可能任由他一直任性胡鬧,影響蔻莎集團的正常運作?!?
和慕流光聊了一陣,顧錦年心中明白了他在糾結(jié)什麼。
慕流光不開心,是因爲他認爲慕朝沒有經(jīng)過他的同意就賦予了一個能力不足的親戚過大的權(quán)力,他擔憂今後這會引起更多的問題。
這個問題暫且也沒有多好的辦法可以解決,就像他們剛纔說的,只能先觀察,觀察了不行就開掉。
好了,慕流光的問題就是這個了,那唐小雅呢?
顧錦年和慕流光聊完了,又問唐小雅:“小雅,你和慕清輝鬧掰了麼?”
“?。俊碧菩⊙藕鋈换厣?,扭頭看著顧錦年。
此時窗外的天已經(jīng)漸漸黑了下來,車內(nèi)的光線有些暗,唐小雅看她的神色有些不夠分明,但顧錦年的關(guān)切她還是能感受到的。
方纔顧錦年和慕流光之間說的話唐小雅根本就沒有多注意,她甚至都沒發(fā)現(xiàn)他們是在聊慕清輝的事情,而是一直在發(fā)呆,想著她自己的心事。
“誒,你沒聽到我剛纔說的話麼?”顧錦年奇怪地問她。
唐小雅茫然地搖搖頭。
倒是正在開車的慕流光插嘴道:“不用猜,一定是又發(fā)呆了?!?
唐小雅屬於一發(fā)呆就會呆很久的人,而且發(fā)呆還能呆得很專注,對外界完全處於不聞不問的狀態(tài)。
這點,就連慕流光都已經(jīng)很清楚了。
“好吧!”顧錦年無奈,又問她:“你和慕清輝之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麼?。课铱茨銈儍蓚€關(guān)係好像沒有從前好了,是不是鬧掰了?”
聽到顧錦年這麼說,唐小雅使勁搖頭,說:“沒有啊,我和慕清輝之間沒怎麼樣??!最近我忙嘛,也沒怎麼跟他聊,所以兩個人關(guān)係也就趨於平靜了,基本很少會聯(lián)繫了?!?
之前唐小雅也跟顧錦年坦白過,慕清輝之所以會跟她聯(lián)繫,其實聊的很多話題都是關(guān)於顧錦年的。
慕清輝的目的簡直顯而易見,他就是對顧錦年有好感,所以纔會找她聊關(guān)於顧錦年的事情。
除此之外,他們之間就沒別的什麼好聊了。
在唐小雅意識到慕清輝對她絕對沒有半點友情之外的意思之後,她便覺得這件事沒有意思了,也就不想跟他說什麼了,主動減少了和慕清輝的聯(lián)繫。再加上最近一忙,這慢慢的也就徹底疏遠了。
“不會吧?平靜?我看他似乎在刻意疏遠你,說話什麼的,眼神什麼的,都很疏遠??!”
顧錦年直截了當?shù)卣f了自己的感覺,因爲她覺得唐小雅不是那種會計較的人,她不需要很婉轉(zhuǎn),準確的表達出自己的感覺並且告知唐小雅就好。
她覺得平靜這個詞,唐小雅真的形容得有些太片面了。
“真的就是平靜??!”唐小雅一臉冤枉,“我們也沒吵架拌嘴,就是大家互相就不聯(lián)繫了而已,所以就平靜了啊?!?
“哦,既然是平靜,那也好?!鳖欏\年想了想,說:“慕清輝這傢伙吧,不是什麼壞人,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多好的人,從小到大就油腔滑調(diào),和女人之間各種曖昧不清,這樣的男人,還是避開點比較好的?!?
她不僅是這麼勸唐小雅的,包括她自己也是這麼做的。
慕清輝對她有意思她又不是看不出來,所以她會表面上打太極不想拂了曲柔等人的面子,然後暗地裡對於慕清輝的示好是能避開就避開,實在避不開就見招拆招了。
“放心吧,我又不是什麼兩三歲的孩子,這種男人自然是看得清楚的,也會遠離的啦,你看我現(xiàn)在不就不跟他聯(lián)繫了嗎?這多好啊,整個世界都清淨了,哈哈哈!”唐小雅很是牽強的笑了起來,想要證明給顧錦年看自己真的沒事兒。
她有沒有事兒,顧錦年還是看得出來的。
想來這短時間內(nèi)唐小雅通過和慕清輝的接觸是沒受什麼大傷害,但心裡肯定有點兒小不舒服。
這點,可不是唐小雅嘻嘻哈哈的大笑幾聲就能夠掩飾得住的。
但顧錦年也不會拆穿她,讓她感覺沒面子,便也跟著笑笑:“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