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4.534 誰讓你多嘴
秦素一行人前腳回到清雲街不久，就有煉藥師公會的帖子送了來，時間在三天後，準備的名丹大會第一回合。
試題也清楚地寫在了上面。
自翟凌雲受傷搬到秦素房間住後，他留空的房間就成了臨時議事的所在，這時幾人都圍在這。
黃文龍湊到秦素身旁掃過帖子的內容，翻了一個白眼，說，“這大會是不是太小氣了，材料也要你們自己找？”
一旁的葉可可聞言睨了黃文龍一眼，“大方你去？二百多名藥師，每個人需要的材料都不同，要真列出來，誰敢保證能樣樣齊全，還有，”葉可可芊指戳在帖子上一側的小字上，讓黃文龍看清楚了，“這些是大會提供的數味藥草，價值千金都難尋，你還敢嫌棄大會小氣？”
板著小臉教訓黃文龍的葉可可，將他說得吶吶地摸著鼻子退到歐永星身邊，那一行小字他還真沒注意到。
上面列的都是幾種靈藥必需的主藥引，這第一回合試題倒是與初試相反，這回考驗的是藥師們的配方。
黃文龍故意撞了一下老神在在的歐永星肩膀，小聲地抱怨，“你女人太兇了，兄弟，會架不住的。”
歐永星看了他一眼，同情地說，“小黃黃，你小心獨孤終老。”
“不怕，大不了找葉昊天去。”
黃文龍不在意地挺了挺胸膛，趙小俊跟歐永星兩人挪了下腳步，遠離了他。
葉昊天端著茶杯的動作一頓，險些把裡面的茶水灑了出來，刻意裝作沒聽到這句話，看向翟凌雲。
“你查出是誰幹的？”
聽到這話，幾人的注意力也轉移到了翟凌雲身上，搜魂的結果，翟凌雲一直沒有說，這背後的人他們可是非常好奇！
封寒林身後的魅像一道隱形的影子，安靜地彷彿不存在，但在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向翟凌雲看去。
封寒林好整以暇地對翟凌雲問道，“據說使用搜魂對施術者也有損傷，你該不會還沒緩過來吧。”
秦素聞言眼露詢問地看向封寒林，柳眉蹙起。
“強制侵入一個人的精神海，承受她一生的經歷與情緒，這搜魂，可不是其他人想的那麼簡單。這負面的情緒承受得多了，施術者的精神海也容易崩潰。”
封寒林說，幸災樂禍的目光落在翟凌雲身上。
“我不是你。”
翟凌雲挑眉回了他四個字。
封寒林嘴角一僵：“……”
“有用的消息不多，她只是個棋子。”翟凌雲見秦素好奇，言語簡潔地說。
“棋子？”葉可可疑惑地追問，“難道她也不知道她的主子是誰？”
“後面的人藏的深，連搜魂都搜不出有用的消息，保密功夫做得不錯。”葉昊天打了個呵欠，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因爲他也曾在某件事情上查到關鍵時候就斷掉，隱隱的，讓他想到了某個人，葉昊天掩下眼底的精光。
黃文龍三人一陣鬱悶，鬧了半天，還是不知道指使的人是誰，現在最後一位可能知道詳情的藥師也被翟凌雲“送”走。
想知道只怕也不容易。
“如果我沒猜錯，盯住我的人應該是我認識的。”秦素合著手中的帖子，淡定的口吻說著他們吃驚的猜測。
“你怎麼猜到？”葉昊天試探地問。
“直覺。”她擡眼與葉昊天默契一笑，“你也猜到了。”
葉昊天陷入沉吟。
一片沉默中，翟凌雲端起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給秦素，細心地推到她面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漫不經心地說：“你們兩個都沒猜錯，這些人在之前對黃文龍三人動過手，不過失敗了。”
黃文龍三人一怔，秦素喝茶的動作一頓，葉可可吃驚地擡眼。
小惡眨巴著天真的大眼睛，問了一句，“抓他們三個也會失敗？這些人實力是不是也太弱了？”
黑狼也表示懷疑地看向這三個人的小身板。
“靠，老子三個沒這麼弱！”
趙小俊與歐永星難得一次贊同了黃文龍的話。
葉可可眼眸一轉，第一時間與秦素想到了一塊，曾經拐過黃文龍三人的黑衣人！雖然後來被異能者劫走，可那些人的身份無論葉可可怎麼查，也沒能查出一個究竟！現在看來，似乎還跟中傷秦素的主謀有關！
葉可可將這事一說，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壓在他們心頭。有個人從他們進城就一直盯著他們，還不動聲色地給他們一個個使絆子。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叩叩”突然被敲響的房門打斷了他們的沉思，小鎖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秦素小姐，有人找你們。”
這時候會有誰來？
“應該是一凡。”葉昊天起身說，走近門旁伸手打開，剛剛開啓的門縫，一道火紅色的影子竄到近前。
砰然推開大門，蠻力令兩扇門彈在了牆上，又晃了幾晃。
女子pen火的眼睛瞪著愣住的葉昊天，露出了奸計得逞的冷笑，“葉昊天，這回你再躲我試試？”
仔細瞧清眼前的女子，葉可可跟黃文龍幾人對葉昊天露出了“又來了”的同情目光。
張一凡保持嚴肅的表情，看著這具有喜感的一幕。
“麗薩，我想我說的很清楚了。”葉昊天無奈地攤手。
“你說歸你說，我喜歡歸我喜歡，追了你這麼久，你以爲幾句話就能把我打發？葉昊天，你太小瞧我了。”
最後一句說得咬牙切齒，卻讓秦素吃驚，相隔五年再見麗薩，她猛地發現這女子比以前更奔放了。
在學院時，麗薩對葉昊天的喜歡無人不知，而她也從不遮遮掩掩，但也僅止於大家的口耳相傳，像現在這樣，大膽直接的還是第一次。
葉可可安慰地拍了下吃驚的秦素，小聲地說，“不要吃驚，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暗示的眼神投向處變不驚的葉昊天，言內之意已經很明顯。
麗薩這幾年對葉昊天的大膽告白，已經不是什麼出奇的事，乃至於整個清雲城無人不知，只是這二殿下一心鑽研在修煉上，讓佳人一片芳心付諸流水。
這是外面的謠言，不過現實就沒有那麼美好了。
一人追，一人逃，葉昊天的態度堅決地到讓多少貴族千金知難而退，可偏偏只有麗薩一人持之以恆。
五年的時間，從未變過。
而葉昊天在避無可避之下，乾脆對外宣佈閉關了。直到北街那一次，他纔出現在大衆的眼皮底下。
“別以爲用調虎離山就能把我騙開，哼，本小姐照樣能找來！”
葉昊天目光銳利地射向張一凡，張一凡爲難地揉了揉太陽穴，“我攔不住。”麗薩昂著驕傲的下巴，越過葉昊天向裡屋走。
即便她裝作滿不在乎，眼底一掠而過的難過卻不是假的。
秦素心底暗歎，麗薩看起來也不是他人想的那麼堅強。
“秦素，這麼多年，我一直欠你兩句話，現在當著大家的面，我想還給你。”麗薩站定在秦素面前，不在乎其他人吃驚的目光，眼底一派專注。鄭重地俯下身子，端莊又嚴肅地施了一禮。
“謝謝。”
還有……
“對不起。”
沉重的兩句話，五個字，讓他們一愣。
玲瓏有致的身子微微躬著，帶著麗薩鄭重的誠意還有歉意，死亡之谷的相救，與之前對秦素的不懂事，當往昔這一切回憶起來，麗薩一直覺得她欠秦素一句道歉，還有謝謝……
葉昊天他們沒料到，剛一進屋子的麗薩上演了讓他們想象不及的一幕。
看著這樣子的麗薩，每個人的眼神都變得古怪，恃寵而驕，任性妄爲的麗薩，竟然也有向一個人低頭的一天。
而且，是心甘情願。
秦素猶豫了一下並沒有避開她的道歉，正要開口時，麗薩站直了身子，美眸不懼地對上秦素，說：“歉我道過了，謝也說了，我承認我欠你的不是兩句話就能還完，但是，”口吻一變，麗薩凜聲說，“葉昊天，我絕對不會讓給你。”
除了翟凌雲外，幾人目光刷地一聲落在了葉昊天身上。
葉昊天一張俊臉前所未有的精彩，掛不住的笑容有著頭疼。
張一凡輕咳了一身，努力地憋著笑。
黃文龍遺憾地說，“唉，有魄力是有魄力，就是這眼神不太行……葉昊天那人有什麼好的……除了一張臉算過得去，但也沒有翟變tai禍害啊，”
秦素眉頭微挑。
“這終身大事要考慮清楚，不能太沖動誤事。”黃文龍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一副爲了她好的認真。
麗薩視而不聞，挑釁地看著秦素。
“這事似乎跟我沒有關係吧？”秦素平靜地對上她的挑釁，順過桌上的帖子，帶上還在喝茶的翟凌雲，臨走之前冷靜地丟下了一句建議。
“麗薩，個人認爲，你這話比較適合對黃文龍說。”
聒噪的碎碎念聲戛然而止，黃文龍僵硬地扭過脖子，看著秦素消失的門前，麗薩似乎想起了某段回憶，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黃文龍，紅脣輕啓，試探地問。
“我記得，你曾經跟葉昊天告白過？”
“……你記錯了。”
黃文龍認真地說，腳步邊往後退，麗薩邁步逼近。
小惡在一旁撇了撇嘴，“誰讓你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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