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攪蠻纏?你是我的妻子,這件事全天下都知道,做爲丈夫來接妻子回家,有什麼不對?”
“我們的關係早就破裂了,你彆強認親戚!再說了,就算休書你拉不下臉來認,那也不代表我一定跟你回去?。 ?
這麼一嗆,宮文軒就放開了顏雪姝的手,站在河邊不走了。
“你都十八歲了,還越活越回去了!早怎麼知道不相信男子的話,現在男子騙你玩的話,你還真信了,真是蠢的不如一頭豬!”
豬的數量詞是‘頭’,只具有小學水平的潑男居然知道,真是古代十大未解之謎啊!顏雪姝也索性不走了,坐到河畔的石階,看著遠處的點點燈光,笑的眼睛亮如星辰。
“好久沒聽到你這種語氣了,現在聽來特別順耳!你就這樣說話,我纔不會產生錯覺,這段時間總覺得你變得像個人,會說人話了!其實你戴上面具,做鬼像鬼,拿下面具,做人不像人最好!”
“還是老樣子,不氣我你就笑的不得勁!”
“那我讓你生氣了?”
“氣得快死了!”
導演??!一定要有彌留之際??!我不怕演哭戲的??!麻煩讓男主角留個遺囑啊!不然他上有父母雙親,左右還有姐姐弟弟,這個財產爭奪大戰,我不當炮灰的??!
宮文軒站在她兩步遠的地方,低頭看著纖秀的後背,哪有半點要被氣死的樣子,曾經冷若冰霜的臉,如今含笑的樣子,比河水與花燈相映的光暈更溫柔。
“不要信他說的,自古君王多薄情,卻易對女子輕許諾言,之後爲了江山社稷,又一個一個食言!也許曾真情真意過,但是在江山面前,美人終將會被辜負?!?
坐在石階上的人,看著遠處燈火,許久後纔不清不淡地問了一句。
“說的也是你自己嗎?”
宮文軒一怔,想到之前的種種,不管是身不由己還是巧合誤會,總之是解釋不了的。眼中那個纖瘦的後背,挺直的孤單的曲線,有種恍如隔世的親切。
“你記不記得你說過爲我所依靠?不管如何,我卻記得了,記的很清楚,常?;叵?,好似就在昨天,你還信誓旦旦地對我說著這話?!?
顏雪姝看了看河面的燈光,轉而去看寥寥的星空,發現與瑯玕城的並無不同,而後轉身想繼續打擊宮文軒,卻發現空蕩蕩的河岸,遠處兩三家燈火,和隨風懶散的飄動的尚未長出新葉的柳條。
“宮文軒,我擦你大爺的腿!生氣就生氣,要走也吱一聲啊!”
把一個美女留在這裡算怎麼回事!顏雪姝是忒的生氣,本來嘛,這個點酒樓的賬也算好了,洗洗就可以睡覺做夢了,結果被人丟在這裡吹冷風!
又一個人坐了一會,顏雪姝是準備回家睡覺了,明天去茅廁撈一擔糞,挑到府衙,站到宮文軒的房頂,一瓢一瓢往下潑。
呵呵,潑糞男神的稱號,已經爲他註冊了!
“算你狠!小癟三!”
顏雪姝站了起來,踢踢腿,做了兩下伸展運用,然後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