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問題的,夏茹煙此人雖心狠手辣,但也異常的重感情,只要我們拿夏雲城的居民以及你的兒子莫驚雲來威脅她,她必然就範!”說話的人赫然就是戰鬥學院的院長,他的眼裡投射出陰狠的光芒。這個夏茹煙動作是在太快,而支持她的勢力也太多,導致自己還來不及聯合諸勢力,兩個國家便已經被滅,無奈之下只好聯合陸雲學院的院長親自來莫雲國坐鎮。
“那就好,那就好!”莫雲國的皇是真的怕了,原本以爲這夏茹煙不過是個小蝦米,翻不起什麼大浪,沒想到一瞬間便滅了兩個國家,弄的自己也開始寢食難安。
“不好了,皇上!”突然,大殿的們被推開,而推開大門的人正是莫雲國的皇后。
“你就當沒有驚雲這個兒子就好,不要再來煩我!”皇上此時心情不好,一拂衣袖,示意侍從將皇后弄出去。
“不是驚雲,是青水啊!青水被傳送到了我的宮殿,但是,但是、、、”頓時,皇后泣不成聲,臉上表情也異常的沮喪。
“青水不是在城牆外?又怎麼了?”皇上極爲不耐的說道。
“青水,撕開了之前我交給他的傳送卷軸,但是人被傳送進來時,已經被劈成了兩半,我的青水,嗚嗚嗚嗚。”皇后聞言,便開始抹淚,她剛一看到風青水的屍體便被嚇暈了過去,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來議事殿彙報。
“什麼?”皇上自座位上站了起來。“青水何在?”
“就在外面!”皇后言語不清,皇上乾脆不行至大殿外,只見兩侍從擡著一具屍體擺放在大殿門口,那屍體被白布覆蓋,隱隱還有血漬沁出。
“嘩啦!”皇上將白布掀開,只見那白布下方正是被劈成了兩半的風青水的屍體。
“嘔!”
頓時,一片嘔吐聲響起。跟隨皇上出來的侍從侍女們紛紛嘔吐了開來。
“夏茹煙!我必誅殺你!”皇上咬牙切齒,自己因爲夏茹煙已經丟了莫驚雲,現在又失去了風青水,自己心中怨氣又怎能平息!
“喲,怎麼,皇上想我了?”半空之中,一個輕佻的女聲響起,將所有人的視線給奪了過去,“嘖嘖嘖,這是之前和我決戰的風青水?死的可真慘啊!”
“夏茹煙!既然你敢來,那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戰鬥學院的樣子和陸雲學院的院長對視了一眼,召出了集兩大學院最爲優秀學員爲一身的七十七個學員。
“今天是誰的死期可還不一定呢!”夏茹煙磨了磨自己的小指甲。唔,上面竟然染了血跡,擦都擦不掉,真髒!
“七星陣,起!”頓時,已經擺好的陣的七十七個人中,站在最中心的一名老者說話了,這位老者正是當初主持三大學院大比的那個人。
“七星陣?你們以爲我夏茹煙這麼傻?直接往陣裡衝?”坐在南南身上的夏茹煙換了個姿勢,繼續磨指甲。“小狼們,給我咬死他們!”
夏茹煙話音一落,一直巨大的雪吉狼出現在夏茹煙的身前,而七星陣也隨之快速的旋轉,開啓。
巨大的雪吉狼一聲怒吼,它的身後又陸陸續續出現了一羣狼,粗略估計不下一千隻。
七十七人的陣法算什麼,能抵得住這千狼大軍?這千多隻狼齊齊朝著七星陣衝去,每隻狼咬傷一口,七星陣便消失殆盡,就連那七十七個人也不復存在,存在的,只有地上那斑斑血跡!
頓時,夏茹煙這邊的千狼大軍以及兩院院長形成了對立局面,殊勝殊敗,似乎以及有了分曉。
“夏茹煙,你看看我手上的人是誰?”說話的人是莫雲國的皇后,只見她顫顫悠悠的抓著一把匕首,匕首的一端指著的事一個人。
原本準備跨步向前的夏茹煙頓時停住了腳步,看向皇后,在看過去的瞬間暮然瞳孔一縮。
“娘?”夏茹煙沉思,她記得爹爹孃親早已被無極宗接過去做客了,孃親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煙兒,你不要管我,我不是你娘!”皇后手上抓著的,正是白鳳舞,她頭髮凌亂,臉色蒼白,且看起來精神狀態十分不好,彷彿瞬間蒼老了許多。她在皇后的手裡不斷的掙扎著,卻無濟於事。
“夏茹煙,這是不是你娘,想必你比我還要清楚。”皇后抓著匕首的手在白鳳舞的脖子上按了一下,白鳳舞的脖子上立馬流出了鮮血。而本就臉色蒼白的白鳳舞臉色也瞬間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不、是、你娘!”白鳳舞看向夏茹煙,強忍脖子上的痛楚,一字一句的朝她說道,“我白鳳舞不是你娘,你不過是夏家撿回來的棄嬰!唔!”
白鳳舞說到最後一個字時,那脖子上的匕首再一次陷進肉裡,使得白鳳舞來不及掩飾突來的疼痛。
“如果你還要這條命的話,就廢話少說!”皇后雙眼惡狠狠的盯著夏茹煙,她兩個兒子都已經死了,她也沒有了活的希望,也沒有什麼顧忌。
“你想要什麼?”夏茹煙看著白鳳舞脖子上汨汨流出的血液,緊了緊拳頭,卻又強忍著轉開了目光,看向皇后。
“我想要什麼?哈哈!”皇后仰天干笑了幾聲,目光有如惡鬼般盯著夏茹煙,“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在我的面前自裁!”
“自裁?”夏茹煙絕美的臉頰上,那多妖冶的曼珠沙華時隱時現,代表著她此時真的很生氣。
半響,夏茹煙沒有說話,皇后那匕首也仍舊架在白鳳舞的脖子上。
“我死了,你就放了她?”暮然,夏茹煙鬆開了緊握的拳,凌厲的雙眼直直的看向皇后。
“那是自然!”皇后瞇瞇眼,手中的匕首不敢鬆懈分毫。
“那萬一我死了你又反悔怎麼辦?”夏茹煙看向四周,“這裡可全部都是你們那邊的人,沒有一個可以幫我做見證,再說,你反悔了我豈不是白死了?”
“你不是還有這羣狼?到時候讓這些狼將這女人帶走即可。”皇后看了半天,發現只有狼纔是同夏茹煙一同過來的。這裡除了夏茹煙之外,壓根沒有一個救兵。
“唔,這是個好主意!”夏茹煙掃了眼她身後的狼,貌似已經認同了皇后的話。
“茹煙,我不是你娘,你不要管我,我死了便死了,我的命不能和你相比!”聽到夏茹煙贊同皇后的話,白鳳舞心如刀割,自己怎能讓茹煙爲了自己而喪命?爲今之計,只好在這個不恰當的時刻說出煙兒的身世了!
“夏茹煙,你是風雲之子,你的孃親是琉璃月,我不是你娘,我也不需要你救,更沒有你這種尊貴的女兒。”白鳳舞這一番話說得歇斯底里,彷彿這麼幾個字已經用盡了她這一生的力氣。
“是啊,白鳳舞又不是我風茹煙的孃親,我憑什麼爲她自裁?”聽到這裡,夏茹煙的嘴角露出了痞痞的笑容,看向那手已經在顫抖的皇后。
“就算這女人不是你親孃,但養育之恩尚在,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這女人爲你而死?”皇后明顯的有些慌了,她手中的這個人一旦對夏茹煙沒用,那麼別收爲兒子報仇,就是自身的性命都難以保全了。
“養育之恩?我十歲來到夏家,直到今日,呆在夏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況且,我還曾經幫助了夏家這麼多,要虧欠,也是夏家虧欠我風家的,你覺得這養育之恩成立嗎?換一句話說,你覺得我風茹煙的命只值她白鳳舞這一條命相抵?”話說到最後,夏茹煙的右手直指白鳳舞,語音也提高了兩倍。
頓時,被皇后挾持的白鳳舞懵了,自己的煙兒,竟然是這麼想自己的?她擡頭看向夏茹煙指著自己的食指,眼裡充滿了不置信,而那不置信也僅僅持續了幾秒鐘,煙兒這麼想是對的,只有這樣,煙兒纔不會爲了自己而喪命。
“我說過,我不是夏、、、風茹煙的娘,用我的命來威脅她,根本是無稽之談!”白鳳舞深吸了一口,儘量使自己的內心不再疼痛。煙兒竟是這樣看自己,這樣看夏家、、、
“哦?真的是這樣?”皇后的匕首鬆了鬆,離白鳳舞的脖子遠了一分,卻又忽然加力,那匕首再一次陷入白鳳舞的肉裡,足足有半釐米深。
“既然沒用,那這個女人就沒有利用價值了!”皇后冷聲開口,但並沒有再次加深匕首的力度。
“自然!”夏茹煙指著白鳳舞的手緩緩放下,她聲音極爲冷靜,別人絲毫聽不出她的情緒有何不妥。
白鳳舞垂著眼,被抓來的路上,自己早已被下了藥,全身的武力被限,自己根本就是個累贅,幸好煙兒她、、、、
“煙兒?”瞬時,白鳳舞擡起了頭,她看到了什麼?煙兒垂下的手分明就在顫抖,難道說,這是煙兒的緩兵之計?
夏茹煙原本內心就很不平靜,對面白鳳舞的那一聲呼喚差點就讓她破功,她連忙緊咬著自己的舌尖,繼續忍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