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漓一直注視著青凰消失後，才如釋重負的吁了口氣，旋即，對還留下的夥伴無奈一笑，“抱歉了，我任性做了個決定，只能留下你們與我一起生死了。”

棄帥保王，保下莫淵後，靈漓已經再沒有任何辦法保護下身邊的這些人了。

流月手中開著治療光環，搖頭嘆氣，“唉，這輩子認識你，我們已經和你走過多少個生死的時候了，也不在這一次了。”

子冥難得笑起來，“你真是麻煩精，從一開始就麻煩的要命，到現在還是麻煩精，我們絕對是上輩子欠你錢了。”

流月接下了子冥的話，神情漸轉爲嚴肅，“所以這輩子，註定要與你生死與共。”

子冥也定定望著她，“對，這輩子，註定生死與共。”

這輩子，註定了。

靈漓仰著腦袋，哈哈的笑，“是啊，生死與共。”

這一羣人裡，除去莫淵和天痕，恐怕就是子冥和流月與靈漓認識的時間最長了，靈漓先後破靈境聖殿救贖流月，滅鬼霧城將子冥拉出黑暗，能與靈漓並肩爲戰，同生共死，子冥和流月從未後悔過。

靈漓看向黎哲，“抱歉啊黎哲，我跟你認識時間不長，也沒什麼交集，卻要在這個時候把你拉帶上一起死，下輩子，下輩子我一定報答你的恩情，你用血救我生命的恩情。”

黎哲定定看了靈漓幾眼，然後慢慢摘下了眼罩，轉身，一同面對饕餮，“這是你的說，我下輩子等著你。”

“沒問題。”靈漓一笑，扶著樹幹撐著身體緩緩站起來，魔尊自她身體裡出現，攬住她的腰，靈漓看魔尊一眼，他們兩人之間，已經不再需要過多言語了。

靈漓，子冥，流月，魔尊，黎哲，五個人，一齊面對向饕餮。

“饕餮，你不是說我對你們還有用處麼。”靈漓淡淡開口，“既然我對你們有用處，我就不會活著讓你們以後威脅到莫淵，在這裡，今天就做個了斷。”

饕餮一直沒做任何動作，包括放莫淵逃走，直到靈漓說完這句話後，饕餮才股起了掌，“你們很清楚局勢。在邪王莫淵，靈漓之間必然要消逝一個人。邪王莫淵選擇犧牲他一人保全你們所有人。而靈漓，你選擇犧牲你們全部人，只爲救走他，真的劃算麼，真的值得麼？你們這幾個人的力量，就真的沒有他更具有價值麼？”

“值得？劃算？”靈漓笑一聲，“請原諒我根本沒考慮到這些方面，說我幼稚也好，說我衝動也好，說我感情用事不懂分析大局也罷，我已經經歷過太多重要的人死在我眼前的痛苦了，所以這一次，我發誓不會再重蹈覆轍。”

頓了頓，靈漓又說，“就算拋棄這些，莫淵是王，他的睿智和氣魄遠在我之上。我只是個衝動任性的人，若要討伐你，必然他是首選最佳之人，他是人類的靈魂。爲了保護他，爲了最後戰勝你們，犧牲我們幾人，又有何可惜？”

身旁的同伴與靈漓信念，意志，心願，靈魂達成統一，在他們周身，漸漸圍繞上淡淡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