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點，能不能不要再戰鬥了，轉身吧，等結束這次戰鬥後，我們重新回到原點，重新去冒險，好不好。”

傾盡全部，押注在最後的賭注上。

最後賭一次，賭自己在她心中，還存著那麼一點點位置。

可是等了彷彿一個世紀般漫長的時間，換來的卻是她一句，“對不起，天痕。”

“爲什麼？小不點，真的，你真的要和我戰鬥嗎？”

靈漓的心情不比天痕的好到哪裡去，“天痕，你退出冥王陣營吧，就算你與莫淵有再深的仇恨，也不至於加入冥王麾下啊，我要戰鬥的人，從來都只有冥王，而不是你啊。”

“如果我退出了，你會退出麼。”

靈漓一頓，天痕又緊接著說，“如果我退出冥王陣營，是不是你也會退出邪王陣營，從此天下是哪個當王，都與我和你沒有關係，你願意給我時間，慢慢愛上我嗎？”

給他時間，愛上他……

退出邪王陣營，從此不再過問莫淵的任何事情，離開亂世，和天痕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這不是自己一直在期盼著的生活嗎？爲何到了現在，此時此刻，她卻根本不想要這樣的生活。

是什麼改變了她的目標，是什麼改變了她的理想？

“對不起，天痕，我愛的人……是莫淵。”

她終於說出這句話，對天痕說出這句話。

說完後，靈漓別開了腦袋，“天痕，我們可以當最好的朋友，不是嗎，我們之間是怎樣的關係，與莫淵沒有任何衝突，不是嗎。所以，退出冥王陣營吧，子冥在鬼霧城，打完仗，我們一起去找他，然後去冒險。”

天痕忽然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小不點，你真的太善良了。”

就算到了現在，這個女孩也不想傷害他，萬不得已了，才說出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還要想著如何處理他和莫淵之間的關係，才能把對他的傷害降到最低。

他一直以爲他是最傷心的那個人，其實在小不點看到他站在冥王陣營的時候，或許才更傷心吧。

被最親近的朋友背叛了，而她，還在爲這個朋友著想著。

天痕想，這樣就夠了，知道自己在她心中也是重要的，就足夠了。

“好，我退出冥王陣營。”

“太好了！”

不用跟天痕打了，天痕也退出冥王陣營了，靈漓自然很高興，眉眼彎彎的，“天痕你放心，你和莫淵的矛盾，我一概不干涉，要是你能把他打個半死，是最好的！”

天痕雖然情緒很低，心情更不可能會好，但還是陪著她笑起來，“行。其實我只是和冥王在打賭，如果你選擇不戰鬥離開，我也不會再打下去，而且同樣的也會離開冥王陣營，不過現在想想，打賭什麼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依舊是最好的朋友，對吧。”

最好的……朋友。

“原來是這樣啊。天痕，你怎麼不早說，我還誤會以爲你真的要跟我打，真的跟冥王站在同一個陣營，真的要跟我對立了呢！”

靈漓彎著眉眼，眼底何嘗又不是鋪滿一片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