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漓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反正只要魔尊不戰鬥，不動，不消耗魂力，就能維持很長時間，魔尊又一直陪著她，她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然後慢慢的就睡著了。

她睡著後，莫淵纔出現，立在另外一邊，與魔尊對視著。

“你來做什麼？”魔尊目露警惕。

“來帶她回去。”莫淵淡淡的，斂去脣邊慣有的笑，收起桃花眸中燦爛迷人的光。

“帶她回去？她不需要你帶她回去，我會保護她，守護在她身邊。”

“你怎麼守護？就以這樣連面貌都看不清的樣子？就以這樣隨時會消失的形態？當今亂世，你能給她什麼？安定？幸福？自由？魔尊，你已然不是曾經那個至尊王了，你現在只是一個劍魂。”

“怎麼，以爲你是個邪王，就能隨意左右我了麼。今生我無怨無悔成爲鬼神，也不仇恨你將我封印進魔劍，但是莫淵我告訴你，唯獨這個女人，你若敢傷她分毫，就算再成一次鬼神，我也在所不辭絕對不饒你。”

魔尊不愧是當年馳騁大陸的至尊王，與莫淵對峙著，氣勢絲毫不見弱他半分。

莫淵淡淡嘆了口氣，“你還不懂麼，魔尊，我對她，和你對她，是一樣的，怎麼可能會傷害到她。”

魔尊一愣，回想起一路走過來的那些回憶，其實如果拋棄嫉妒，認真而實事求是評價的話，莫淵對靈漓確實很好。

魔尊沉默了，莫淵頓了頓，又道，“從見到小豆芽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你存在於她心中，也能聽見你和他的對話，我知道你對她的感情，不僅僅是親人般的感情吧。”

魔尊大驚，“你怎麼可能會聽到我們的對話！”

“你忘了麼，我是全系魔法師，時空魔法有種特殊的禁忌技能，可以窺視世間靈魂之間的交談。”

確實……魔尊記得，當初他遇見使用時空魔法的一族人時，他們的確能聽到不論是人還是獸靈魂之間的交談。

“這麼說……從一開始你就知道這丫頭的心思。”

莫淵點頭，“從一開始我就是來接近小豆芽的，畢竟她可是身背傳說中的鬼神邪劍，我要確定她對我是否有威脅。”

“那麼，之後呢，她對你有威脅麼。”

“當然有。”莫淵終於慢慢笑起來，“她有種說不清楚的獨特魅力，你應該也很清楚，讓人著迷，她對我最大的威脅，就是她成爲了我的軟肋。”

魔尊冷笑，“說的真好聽，臭丫頭跟誰在一起我都會尊重她的意見，但是莫淵，你口口聲聲說會給她一生一世，結果呢，騙她把自己交給你後，你又對你的大帥說要納妾，你這樣做，覺得還配得上她麼。”

魔尊說完後，莫淵並沒有立刻回答他，時間在這個時候沉默了約莫三分鐘，然後莫淵垂了眸，望向熟睡中的靈漓，“我說過的話，自然是不會食言。”

魔尊一頓，問他，“不解釋你的大帥說的話嗎。”

莫淵一步步走過來，站在魔尊身前，並沒直接回答魔尊的話，只是說，“我想給她最好，其他女人，已入不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