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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上風

伐清sodu

現(xiàn)在成都的權(quán)利分配依舊很混亂,鄧名沒有在成都進行長期停留的時間,每次都是搭建一個框架就急急忙忙出征,而且總是一去就數(shù)個月不歸,這導致成都各派都有爭奪權(quán)力的空間和機會。

對鄧名來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川軍不進攻就是等死,每次暫停進攻都是往毀滅的懸崖邊邁了一大步。因此鄧名不可能考慮留下監(jiān)督、指導成都的發(fā)展,再說對外掠奪對發(fā)展成都也有極大的益處,迄今爲止鄧名從李國英手中撈到的東西最少,但就是那幾百、上千頭牛,四川自己就是悶頭鼓搗幾年也別想鼓搗出來。

雖然上次離開成都前鄧名組建了稅務局,並把稅收工作從知府衙門轉(zhuǎn)移到了稅務衙門,但在鄧名離開時還沒有盡數(shù)完成。等鄧名越過武昌向下遊進發(fā)後,劉晉戈也就停止向稅務局移交權(quán)利,即使在鄧名的框架上後者都是知府衙門的下屬機構(gòu),對此自然也是無可奈何。

鄧名對川鹽很重視,因此劉晉戈對此也很重視,他因爲精力問題不能插手各個行業(yè),之前把管不過來的行業(yè)大都移交給了秦修彩,但鹽業(yè)利潤又高,又是鄧名的重點扶持項目,劉知府當然牢牢握在手中不肯鬆手,鹽稅問題劉晉戈一向是親自過問的,就連稅款都是直接上繳給知府衙門而不是通過稅務局。

成都的大部分人對此也視爲理所當然,其中包括稅務局長秦修彩在內(nèi)。

稅款直接上繳給知府衙門纔是傳統(tǒng),而稅務局這個中間結(jié)構(gòu)反倒是新興事物,當初鄧名建立這個機構(gòu)的理由也是爲了幫助劉晉戈分憂——成都官員也都接受了這個說法。既然是幫忙的,那換言之就是幫劉晉戈處理他不想受的累,而劉知府很願意親歷親爲的事情稅務局自然管不著。

有知府衙門撐腰,盧歡對樸煩這個稅務局副局長沒有一點兒畏懼心理,還不依不饒地對稅務副局長說道:“若是稅務局能退還我們的稅,讓川鹽的盈利維持在每百斤百元,代售的淮鹽每百斤五十元的話,我們可以考慮接受樸局長的定價。”

樸煩當然做不到,鹽稅是鄧名定下的,就連劉晉戈都未必能修改,再說稅也不是稅務局收的,他去哪裡給鹽商退稅?

見樸煩不說話後,盧歡又衝著於佑明說道:“如果我們在武昌每收一元工業(yè)銀行的憑據(jù),工業(yè)銀行都按照三倍的價格在成都補償我們的話,我們也可以考慮接受。”

於佑明當然也答應不了,其實就算於佑明答應,盧歡的考慮結(jié)果多半還是不接受,因爲就算成都工業(yè)銀行給三倍兌換率,對鹽商來說不過是沒有吃虧而已。但現(xiàn)在武昌欠條緊缺,這三分之一需要欠條的鹽可以溢價賣出。現(xiàn)在鹽商的慣常做法是,按照成都知府衙門的意思,讓武昌用知府衙門指定的物資來交換,其中甚至還包括人口——雖然鄧名走之前曾指示劉晉戈要找機會獲得工匠,將來有可能的話要設法輸入火藥和青銅,但鑑於成都男多女少的嚴峻形勢,劉晉戈已經(jīng)把鄧名的政策修改爲輸入未婚女子爲優(yōu)先。

除了背靠知府衙門這靠山外,盧歡還隱隱覺得自己是比於佑明和樸煩更高等的國民,他和其他鹽商都是劉曜的輔兵,不管他們輔兵在軍中的地位多麼低微,盧歡他們依舊是川軍本土派,是成都最早的勢力。鹽商僱傭的人手中,也是以本土派爲主,尤其是曾經(jīng)在劉曜、楊有才手下服過役的人,更是深得盧歡等人的青睞,從綿竹、江油、劍閣等地駐軍中退役的人,雖然距離稍遠但也屬於盧歡劃分中的最高等人。鄧名手下的五大將中,盧歡他們最喜歡的是李星漢,認爲他是本土派的人;雖然劉曜、楊有才以及他們的心腹神神秘秘地不肯透露清楚,但盧歡他們都聽說過不少關(guān)於擁立的傳言,那就是劉曜、楊有才、李星漢這些本土派曾經(jīng)抱團擁立過少蜀王鄧提督。

其次就是虁東軍,雖然這幫賊名還沒有洗清,但他們也算是四川人,因此在盧歡這批人眼中,周開荒是鄧名五大將第二順眼的。現(xiàn)任成都知府劉晉戈出身和周開荒差不多,而且這位劉知府聽說也曾跟著鄧提督在東川府征戰(zhàn),還爲保護鄧提督受過傷,因此盧歡對他也是很尊敬的。

再次就是建昌那批人,西賊是川軍的敵人,現(xiàn)在雖然迷途知返向少蜀王輸誠,但顯然不能和嫡系川軍相比,而且盧歡他們認爲這些西營的忠誠依舊可疑,這從西營出身的五虎之一趙天霸身上也可以找到跡象,比如他就不肯追隨鄧提督東川和昆明——盧歡他們既分不清建昌西軍和趙天霸的關(guān)係,也不知道趙天霸去不了東川府的真正理由。

而於佑明這種明顯是從外地逃難進川的蠻子,雖然是明軍嫡系而不是什麼賊,但在盧歡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和西營基本持平。按說樸煩也是四川人,應該能被劃分進本土明軍嫡系,可不幸的是他的熊蘭的手下,熊蘭反覆叛變的事情在成都已經(jīng)傳開了,因此在本土派眼中,熊蘭一夥兒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和西賊看齊去了。

本土嫡系的出身,還得到鄧名的大力扶持,這次明軍甚至會爲川鹽鹽商的利益而改變戰(zhàn)略,這讓盧歡、葉天明他們高人一等的心理變得越來越強烈。正是因爲心態(tài)的改變,本來他們這些輔兵一說起曾經(jīng)騎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的戰(zhàn)兵就咬牙切齒,但現(xiàn)在他們反倒在退役後開始生出同袍的感情來。上個月掙了一些錢後,盧歡、葉天明等幾個鹽商還專門去了一趟都江堰,請當年把他們綁架進軍隊的幾個戰(zhàn)兵介紹人吃飯,這幾個鹽商擺了一桌子好菜,認爲若不是當年被他們帶進軍隊,也不有他們幾個的今天——人不能忘本。那幾個戰(zhàn)兵都吃的眉開眼笑,有一個一邊吃還一邊不好意思地嚷嚷:“我吃得太多啊,我吃得太多啊。”

儘管在鹽商這裡碰了一鼻子的灰,但工業(yè)銀行的欠條憑據(jù)還是獲得了基本的信用,因爲除了食鹽以外,其他的貨物都不是私人所有而是公家的東西。有樸煩背書免責,留守人員沒有必要和武昌方面的好處過不去,再說他們本來也沒有定價的職權(quán),對他們來說這些公家的東西到底怎麼處理都與他們無關(guān),去幹涉定價的事情完全是多管閒事。雖然換不到鹽讓陸塵音感到有些遺憾,不過這也就是美中不足罷了,其他貨物的利潤也很大,完全可以滿足。

……

在又一次和鄧名會面時,周培公隨口提起了福建的戰(zhàn)事。

“周布政使有什麼內(nèi)部消息麼?”鄧名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在他看來根本不可能從周培公口中聽到實話,因爲任何鄭成功勝利的消息都是對鄧名的利好消息,閩軍的勝利越是輝煌,鄧名在談判中的地位就會越有利,現(xiàn)在周培公作爲他的談判對手,正確的策略就是否認一切有利於閩軍的傳聞,將其統(tǒng)統(tǒng)斥爲宣傳和謠言。這道理很淺顯,鄧名知道周培公一定很清楚,所以對衝他口中聽到明軍的好消息不抱任何希望,而如果周培公說了明軍的壞話,那鄧名首先也會懷疑這是對方企圖增加自己的談判籌碼而不是當真——既然不可能聽到好話,也不能相信對方的壞話,那和周培公討論福建的形勢完全是浪費時間,這也是鄧名漫不經(jīng)心的原因。

“朝廷以貝子洛託取代達素爲安南大將軍一事,想必鄧提督已經(jīng)知曉了吧?”

“知道了。”鄧名輕輕點頭,他對自己前世這一段歷史並不是很清楚,因此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鄧名的第一印象就是鄭成功取得的勝利很有限。雖然對清朝歷史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禁海令這個名詞鄧名還是有印象的,在穿越到這個時代後,鄧名發(fā)現(xiàn)滿清還沒有開始禁海,隨著他對軍隊、經(jīng)濟有所瞭解後,他開始意識到這命令後面的意義,明白只有在鄭軍擁有很大優(yōu)勢時纔會迫使清廷使用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政策。

剛聽說達素去攻打廈門時,鄧名曾經(jīng)暗自猜測這會不會是禁海令的開始,爲了避免被被人看成神棍,鄧名只能把這個猜測藏在肚子裡。不過在得知達素僅僅只得到一個降職的處分後,鄧名感到自己的希望破滅了,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到來讓鄭成功的勝利縮水了。

聽到周培公這句話時,鄧名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對方想貶低廈門戰(zhàn)役的意義,從而奪取更多的談判主動權(quán)。

“那不知道鄧提督有沒有聽說過,朝廷正在考慮禁海。”

周培公的這一句話對鄧名來說猶如晴天霹靂,驚愕之餘都忘記了回答。

“看來鄧提督是不知道啊。”周培公對鄧名的反應感到很滿意,對方驚詫不能言的表情更讓周培公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至少在以前的談判中他還沒有達成過這個效果。

“這是周布政使從張總督還是從蔣巡撫那裡聽到的消息?”驚訝過後,鄧名馬上追問道,達素受到處分並不是什麼新聞,但清廷考慮禁海肯定是督撫級別的高官纔有機會與聞的。

“很高,很高。”周培公神秘地答道,清廷已經(jīng)開始考慮黃梧的對策,並偷偷詢問幾位總督對此的意見,想知道他們的看法,畢竟這會是全國性的政策,清廷想知道各大總督對此的看法,以及他們是否認爲這會給清廷的統(tǒng)治造成什麼麻煩,或是有什麼需要事先防範的問題。目前這個消息只流傳在各個總督身邊很小的幾個心腹幕僚圈子裡。

“具體能說說嗎?”鄧名不由自主地問道。

“鄧提督有問,下官當然是知無不言。”周培公今天表現(xiàn)得非常老實,沒有交換條件,沒有賣關(guān)子,而是立刻回答道:“這個建議聽說是叛將黃梧提出的,大概幾天前,黃梧還途徑江寧,然後沿著運河去北面了,據(jù)說這次他匆匆趕去京師還是皇上的旨意,要讓他御前對奏。”

“禁海一事肯定是在武昌聽說的,但幾天前黃梧路過這事多半是剛剛?cè)ゲ榈模编嚸犕赆徉f道:“周布政使有心了。”

作爲談判的另一方,周培公放出這種消息就好像把武器倒過來交在鄧名手裡,讓鄧名可以肆無忌憚地向他開火。想到這裡,鄧名不由得又補充了一聲:“多謝。”

“鄧提督客氣。”周培公微微一笑,但卻沒有承認或否認鄧名關(guān)於他情報來源的猜測。

“嗯。”鄧名沉思起來,如果是其他人,或許會對周培公的話將信將疑,但鄧名對禁海這兩個字很熟悉,一聽到周培公提起就知道此事肯定是真的。只不過如何利用這個武器,鄧名還沒有馬上想好。

“鄧提督是不是認爲,這個禁海是指福建沿海?”周培公不給鄧名思考的時間,出聲打斷了對方的思路。

“難道不是嗎?”鄧名脫口問道,但他馬上想起自己歷史上好像說過這次禁海的範圍很大。

“難道是長江以南都要禁海?”鄧名迅速修正了自己的問題,但周培公仍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這讓鄧名感到心揪得更緊了,再次出聲的時候,語氣裡也流露除了不常見的緊張:“難道!難道竟然是全面禁海?”

“不錯,”周培公輕輕點頭:“從山東到廣東,片板不許下海;沿海十五里內(nèi)不許居住、也不許踏入,違者視爲叛逆,立斬不赦;所有現(xiàn)有船隻都要自行燒燬,其中包括五省水師的戰(zhàn)船;五省海貿(mào)全面禁絕,之前從事海貿(mào)的人一概以通敵論處,家產(chǎn)抄沒入官。”

“天啊。”儘管有前世隱約的記憶,鄧名仍是震驚不已,剛纔周培公已經(jīng)說過這個建議的提出人是黃梧,是此次廈門之戰(zhàn)的親歷者和實際指揮官之一,而這個建議背後的潛臺詞就是清廷已經(jīng)喪失了從山東到廣東的制海權(quán),而且還無法在短期內(nèi)恢復;至於所有海貿(mào)商人都以通敵論處更是前所未有的嚴厲,這根本不是一種威脅,不是說你以後還敢從事海貿(mào)就治罪,而是凡是有海貿(mào)經(jīng)驗的商人都要消滅,這裡面的潛臺詞有兩個,一個就是黃梧認爲清廷水師已經(jīng)被削弱到完全無法威懾海商不倒向鄭家或是保護他們不向鄭家納稅了;第二個就是黃梧的禁海建議顯然不是一個短期政策,而將是一場長期的國策,在看的見的時間裡有海貿(mào)經(jīng)驗的商人對清廷毫無益處,完全可以乾脆利落地消滅,不但可以增加收入還可以避免他們心懷不滿地從事走私活動。

“黃梧的建議本身就說明五省水師幾乎不存在了,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內(nèi)重建,而如果清廷採用了黃梧的建議,那就說明他們認可了黃梧的判斷。”鄧名大腦飛快地運轉(zhuǎn)著,分析著眼下形勢對自己的影響:“福建等地暫時我管不到,但山東,浙江還有南京這裡的沿海居民、漁民、海船船工肯定要生計無著,或許很多人會忍耐,會聽從清廷的命令進入內(nèi)地,但還是會有相當一部分反抗,短期內(nèi)舟山不但不會受到威脅,反倒會大大增強。爲了鎮(zhèn)壓反抗,保證禁海令得到實施,山東、浙江都需要向海邊增派兵力,他們根本不會有力量增援南京,至少在一、兩年裡,蔣國柱不但不能指望得到鄰省的大量支援,還要面對後顧無憂而且更大強大的舟山。”

“之前我軍曾提出要求在崇明駐軍,由蔣巡撫去向清廷解釋爲何無法收復崇明一事,這個要求我軍堅持到底,沒有任何妥協(xié)的餘地,也不會對此進行討價還價。”在一番思考之後,鄧名緩緩開口對周培公說道:“爲了保證崇明不受到威脅,我軍要求崇明島兩岸同樣實行禁海令,不過不是對百姓而是對清軍,沿海十五里內(nèi)不得有清軍駐紮。”

說到這裡鄧名突然一愣,發(fā)現(xiàn)自己不應該知道禁海令,若是使用這個名詞可能會對周培公有影響:“錯了,禁海這條我軍暫時沒有要求,以後再說,周布政使不必考慮或是轉(zhuǎn)告南京。”

“好。”周培公里臉上的微笑不變,反問道:“爲何我軍要答應貴方這樣無理的條件呢?”

“因爲我今天剛剛接到延平郡王的來信,他稱在之前的海戰(zhàn)中消滅了五省水師,隨時可以北攻山東,或是再次進入長江與我回師,延平郡王來信中還稱,因爲他現(xiàn)在沒有了後顧之憂,所以這次進入長江的兵力將比一年前更強大。因爲我建議蔣巡撫慎重考慮我的要求,除了崇明島交給我方外,我還要求建立一個商行,負責幫我方收購物資,並銷售貨物,這個商行的利潤我軍願意與蔣巡撫平分。”

“如果我方不接受鄧提督的條件呢?”周培公又平靜地問道。

“那我就將攻擊蘇州和松江,以迎接延平郡王的大軍,因爲我對延平郡王信中的每一個字都深信不疑;若是蔣巡撫認爲延平郡王殲滅五省水師一語是誇大其辭的話,大可對我方的要求置之不理。”

“明白了,下官一定把提督的要求和理由帶給江寧巡撫大人。”周培公點點頭,表示他全都記下來了。

在兩人分手前,鄧名再次認真地說道:“謝謝。”

“鄧提督實在太客氣了,下官告辭。”周培公昂首挺胸地走出明軍營帳,這是他第一次穩(wěn)穩(wěn)地佔了鄧名的上風——

筆者按,作品相關(guān)裡對明天的活動有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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