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晶晶恨恨掛了電話,收拾包就往外走。
下樓的時候墨老還在擔(dān)心她,還想著要不要叫醫(yī)生過來給她看看,一轉(zhuǎn)眼看見她生龍活虎,放心了,笑道:“肚子不疼了? 又要出門嗎?”
“呆家裡也無聊,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底晶晶甩了甩包,蹦下最後兩級臺階,也沒有多看墨老,直接從他身邊繞過去。
墨老扭身看她,不死心的又舔著問:“想去哪裡玩呢?要不要我安排司機(jī)送你過去?”
底晶晶腳步一滯,她要去F大,總不能一個人打車去吧,那多沒有陣容。如果有墨家的人陪她一起去,那豈不是更能體現(xiàn)她在墨家的地位?
對!
就這樣!
轉(zhuǎn)身,臉上堆起比剛纔濃十倍的笑容,甜得發(fā)膩:“爺爺,我剛纔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說是我漂亮還是薛冰漂亮?所以我想去F大,找薛冰比一比,讓F大的學(xué)生來公證一下,誰更漂亮。”
“……”墨老的臉驀的一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要去找冰冰比美?爲(wèi)什麼會突然有這個想法?”
管家在廚房聽到,險些把手裡的湯盒給灑了,忙忙放下,躲到一邊來聽。
底晶晶甩甩包,神氣的說:“剛纔我要進(jìn)書房,管家不讓我進(jìn),墨翟讓我進(jìn)去,我就感覺是不是我的美麗在起作用?就想著去找薛冰比一比,她是四美之一,人氣又那麼高,和她比一下比較能出結(jié)果。”
墨老滿臉黑線,這美不美還能這樣比:“爺爺說你漂亮!”不能讓她去找薛冰,薛冰這段時間心情不錯,又天天很配合的喝湯,整個人胖了一圈,他那天坐車裡偷看,隱約能看見一點肚子。不懂的人會以爲(wèi)她是胖的,過來人都能看出來她有孕在身。
底晶晶這樣好強(qiáng),萬一和薛冰發(fā)生衝突推出來,那孩子……不敢想,墨老又說:“不跟她比,就她那樣子,爺爺打一開始就看不上。你如果想比,爺爺帶你去……”
“不去,哪都不去,就去找薛冰。爺爺,你去不去,我們一起去,給我做個見證人,這樣我心裡也有底氣。”底晶晶纏上墨老的胳膊,把他往外強(qiáng)行的扯。管家大叫不妙,從廚房裡面跑出來,攔在他們面前:“胡鬧什麼,老爺這麼大的年紀(jì)去參合這種刺激的事情,你是想讓老爺再出事嗎?”
“能出什麼事?爺爺就在遠(yuǎn)處看著就行!”底晶晶一定要拉墨老過去,她是墨家的長者,說話什麼的都有權(quán)威。學(xué)校如果怕她鬧事,看在墨老的面子上也不會把她怎麼著。
她推開管家,力氣很大,大的都不像一個女人。管家老胳膊老腿,哪裡經(jīng)得起她推,跌倒地上,其它人過來把他扶起來。
墨老見她這麼執(zhí)著,想了想,說:“去就去,沒什麼事,就當(dāng)出去逛逛。管家去給我把大衣拿下來,完了中午不要做飯,我和晶晶在外面吃。”他如果不去,更不知道她會怎麼對薛冰。他要去了,還能暗中幫薛冰一把。
他吩咐管家,眼神格外有深意。
管家懂著,揉著摔痛的大腿往樓上跑,一進(jìn)房先打電話給墨翟:“少爺,你快點通知少奶奶,讓她躲著點,底晶晶那個瘋婆娘不知道抽什麼瘋,突發(fā)奇想要去F大找她比美,還把老爺拉上了,還把我推倒地上。”
“什麼???”一個信息比一個信息容量大,墨翟騰的站起身,腦海瞬間打開,也想不明白底晶晶爲(wèi)什麼要這樣做?她剛纔明明有得手一份自己想要的東西,爲(wèi)什麼好好的又要去找薛冰。
管家沒時間多說:“快點啊少爺,少奶奶現(xiàn)在可是有肚子的人,萬一……”點到爲(wèi)止:“少爺快點給少奶奶打電話,通知她躲開吧!”
“好!”墨翟立即打薛冰的電話,薛冰正在上課。上課的時候,她一般不帶手機(jī),因爲(wèi)她們都說手機(jī)有輻射對胎兒不好,她就索性不帶,反正現(xiàn)在找她的人不多,溫軒要找她,教室就能找到她。
手機(jī)在公寓一遍一遍的響,就是沒有人接,墨翟急得跺腳,掛斷電話,拿上西服,衝出辦公室。一出來就撞見風(fēng)揚(yáng)過來送文件,問他做什麼。他三言兩語說完,風(fēng)揚(yáng)也擔(dān)心:“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過去。”
兩人一起往F大趕。
F大在郊外,墨氏在市中心,墨家老宅也在郊外,所以底晶晶的距離更短,他們早早就到了,也找到了薛冰的教室,站在門口叫:“薛冰,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薛冰莫名其妙,怎麼也想不到底晶晶會來這裡找她,還是在上課的時候。這堂課不是溫軒的課,是一個六十多歲老教授的課,講美的歷程,也認(rèn)識墨老,所以比較客氣地走下講堂,避開底晶晶,先和墨老招呼:“墨老先生今天來這裡,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我們正在上課,下課再來,可好?”
“好好好!”墨老當(dāng)然沒意見,拉著底晶晶要走,底晶晶卻不走,指著臺下的薛冰又大叫:“薛冰,你給我出來,你坐在那裡不出門算怎麼一回事?”叫得大聲,鬧得太粗俗,同堂的學(xué)生已有忍不住的,開始交頭接耳。
有人問:“這什麼情況?這女人誰啊?”
有人說:“是不是墨翟的初戀啊?這是妻妾對抗賽要開始的節(jié)奏嗎?”
……
各種議論聲不斷,薛冰忍,憋著氣的忍,蕭豔卻生氣了,重重一拍課桌,站起來:“都給我閉嘴,什麼妻啊妻妾啊妾,你們沒事全給老子進(jìn)後宮,全是我的妾,男女通殺,玩死你們。”
蕭豔的脾氣他們都知道,怕怕的不敢硬來,都閉了嘴。教授掃了她一眼,臉上沒光,也覺得比墨老臉上有光,底晶晶比蕭豔可是要粗俗很多。他呵呵地笑了笑,對墨老解釋:“那位是蕭家的小姐,整個蕭家都把她端在手上,她不要學(xué)校惹事我們就阿彌陀佛了。她和薛冰的關(guān)係好,所以沒事的話,還是等一等再來,再有十分鐘就要下課了。”
墨老還是沒意見,又去拉底晶晶:“她以前救過墨翟,於我們墨家有恩,所以我也比較疼她。你先上課先上課,我們一會兒再來……”
“來什麼來啊,薛冰出來了,她該上課上課,該睡覺睡覺,你看我打擾她半分嗎?”底晶晶不走,就要叫薛冰出來。
薛冰見狀,也就起來,她走了,他們安生。她站起身走出來,蕭豔緊跟在她身後。她讓蕭豔回去,蕭豔說:“打架我比你行,她要敢動你一下,我打得她連家門都找不到。”
薛冰心裡一突,立即想到雅安,和雅安那張腫得變形的臉,不由就慌了,更把她往回推:“你別去,又不是你的事,又跟你沒有關(guān)係。你呆著,我出去聽聽她想說什麼,一會兒就回來。”
“聽聽怕啥,我還怕聽?”蕭豔懶得跟她推來推去,把她端著放到一邊,自己打頭先走了。薛冰胖了,可天天打架的女人手上有勁,端她起來就像端個架子一樣,輕的很。
薛冰滿臉黑線,追上去,已經(jīng)晚了。蕭豔朝底晶晶伸出手,不客氣地說:“蕭豔,上前有四個哥哥,下頭一個弟弟,我家沒別的,就男人多。薛冰是我朋友,你對她不客氣,就是對我不客氣。要單挑要羣架,隨時奉陪。”
底晶晶冷冷地看著她,手不由地轉(zhuǎn)著手中的戒指,轉(zhuǎn)到某個位置之後,握上了蕭豔的手,盈盈笑道:“哪有到打架這麼嚴(yán)重的地步,只是想找她聊聊天說說事再比比美。不好意思,我叫底晶晶,是墨翟的救命恩人,也是墨翟的初戀。再換句說,我和墨翟滾在一起的時候,她薛冰還不知道在哪裡玩尿泥呢!”
蕭豔一身江湖氣,哪裡聽得來這種污衊朋友的話,鬆開手,揮起拳頭就朝底晶晶的臉上揍去:“初戀是吧,滾牀單是吧,我讓你這個初戀從此之後不知道牀單是什麼。”
底晶晶反應(yīng)也是極快,一甩頭就躲開了蕭豔的拳頭。
蕭豔有點意外,男人不敢說,女人能躲開她拳頭還真心沒幾個,她哎呦了一聲,又是一拳過去。薛冰急得在後面叫,墨老見狀,悄悄地拉了拉她,讓她不要靠近。
兩女人再能打,能打成啥樣!
可是,薛冰就是擔(dān)心,怕她跟雅安一樣,雖說她的戒指被墨翟換了,她也怕她換上新的不知名的暗器。所以,還得小心謹(jǐn)慎才行,甩開墨老要靠近,墨老也急了,心想挺著肚子靠近個啥啊。
再拉她,還說:“單挑就單挑,二打一,你們贏的有意思?”
薛冰著急了:“你的眼裡就只有底晶晶?你管你的底晶晶,我管我的朋友,是不是我們也要來打上一架?”
“……”墨老的臉抽抽,這丫頭急了眼,也不好忍。算了算了……這怎麼能算,那肚子可是他的曾孫。他不喜歡,墨翟還惦記著呢。拉著不鬆開,還對底晶晶說:“晶晶,你打完下樓,我把她先帶下去,我們在操場上一論高低,讓全校的師生來投票,看你和她誰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