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小的睜大眼睛看著她，完全沒搞懂現在是什麼情況。
“坐下來慢慢說吧。”寒笙看她沒弄清楚狀況的樣子，他的模樣看起來還很年輕，可以說和莫黎站在一起，只會讓別人誤以爲是她的兄長。
無它，兩人的長相很是神似。
“這件事情還是讓我來說給你聽吧。”寒笙壓下了紫衣想要說話的動作，對著她說道。
莫黎點點頭，只是當她聽完了他們的解釋之後，久久不語。
“那麼說，母皇是真的見過你。”她忽然開口。
“她和你說了麼。”寒笙聽見上官睿儀的名字慢條斯理的說著，“我是曾經來見過她，但是當年先捨棄我的人是她，我又怎麼可能會回到她身邊。”
莫黎其實對上官睿儀也沒有什麼感情，當時上官睿儀說了要封她做太女的時候，她就從她的話裡聽出了想要贖罪的情緒。
看著眼前的‘父親’，上官睿儀在她身邊那麼多年，都沒能夠得到她多少真心以待。更不要說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寒笙了。
就算是她的父親，可現在的‘她’已經不需要了。
“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麼。”她直視著寒笙。
寒笙似乎是沒有打算瞞著她，將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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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要從她出生那一年說起，那一年上官睿儀成了整個赤炎皇朝最爲尊貴的人，寒笙成了她的鳳後。
不過對於寒笙的出身，不知道多少人明裡暗裡的嫌棄。
生莫黎的時候，寒笙被人下了毒，命懸一線的時候被他的師父給救走了。那麼多年都昏迷不醒，只是因爲他當時將所有的毒都一個人承受了。
沒有半分落在莫黎的身上。
而這件事情上官睿儀是隱約知情的，更何況，在上官睿儀和她在一起之後。曾經承諾過絕對不會在娶其他的妃子……
莫黎看著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最後有些無力的嘆氣，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是原身的父親，她沒有推開別人的道理。
但是他現在的身份也非常的尷尬就是了，誰都知道他早就已經死了。
“你要留下來麼，留下來的話身份或許有些難處理。”莫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旁的瞭解她的顧長言就知道她已經考慮好這件事情了，對於寒笙的出現也沒有之前那麼排斥了。
“我有說過我要留下來麼，我和紫衣說好了要到處去走走。”寒笙灑脫的看著她，“你是我的女兒，所以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明白我的想法。”
“今天見到你，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而且還有那麼可愛的孫子和孫女，你娶了一個不錯的夫郎，希望你不會辜負他。”寒笙看著她，像是看穿了她心裡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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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長言之心，天地可鑑。此生此世，唯他一人。我同母親是不一樣的，難道君父不同意麼。”莫黎牽起他的手，堅定的讓人不容反駁的說道。
她勾脣一笑，放肆驕傲的看著寒笙。
“那就真的是太好了。”寒笙聽見她的稱呼，面容微微的有些動容，“那麼多年來，你有怪過我麼。”
“小的時候有想過，可是師父和我說過君父之後，就沒有了。我相信君父一定也想留在我身邊，只是……以後君父若是想回來看看，隨時都可以回來。”
“和長言還有兩個小傢伙，都很歡迎。”莫黎伸手將兒子抱起來，笑的很幸福。
當晚寒笙和紫衣都沒有停留，說完話就離開了。
而莫黎不知道的是寒笙離開她們的視線之後，整個人都站不住靠在了紫衣的懷裡。嘴角滲出點點的鮮血。
“你爲什麼不肯告訴她們。”紫衣有些心疼的扶住她，能夠讓他昏睡那麼多年，幾乎是個活死人的毒哪裡那麼好解。
如今的寒笙醒來後的日子，也不過就數年的時光。他本來就沒有打算來看莫黎，只是因爲紫衣一直說他會遺憾的，這纔有了今晚的見面。
“她已經過了那麼多年沒有父親的日子，何必再留下來，讓她再一次承受親人離開的痛苦。”寒笙擦去嘴角的血漬，搖了搖頭。
兩人離開了皇宮。
景言五年，邊關亂象又起。
其實對於塞外的這些外族，能夠安分五年，已經讓莫黎很出乎意料了。這幾年她一直都在恢復著國力，許多能夠被製造和改良的東西都被她製作了出來。
甚至是火藥。
……
“你真的要把這些東西運用在戰爭上面。”江清宵看著她，同爲現代而來的人，對於火藥的危害是再清楚不過了。
在古代，不用腦子想她都知道哪些人對於火藥的抵抗爲零了。
“天下之大，不止赤炎一個國家，狨狄既然頻頻騷擾，拿她們開刀震懾難道不可以麼。”莫黎看著這些火藥，除去放煙火之外的用途。
“……這次之後我想要離開京城。”江清宵看著她，沉默了很久說道。
“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纔會說。”莫黎挑眉並不覺得驚訝，在她看來江清宵會留下來纔是不對勁。
“等你找到能夠相信的人來接受這堆爛攤子，知道你是皇女的時候，我很驚訝，後來你成了王爺，再後來，你成了女皇。”
“我沒有那麼大的志向，只是想要和我家親愛的尋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當然了，等我們找到了合適的地方停留下來之後，歡迎你帶著你家的一塊來做客。”江清宵看著她，忽然笑出了聲，擡手握拳輕輕的錘在她的心口上。
景言六年，驃騎大將軍顧長崖奉命出征塞北，擊潰狨狄各部，這是第一次赤炎王朝數目最大的一次屠殺。
外族之人，幾乎被屠殺殆盡。
而後，所有活下來的人必須要學習赤炎文字，說赤炎語，最後通婚赤炎，潛移默化數代之後，再無狨狄。
莫黎的心計手段也讓滿朝文武震驚，火藥這種兵器也第一次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人們的視野之中。
景言七年，朝中貪污官員盡數革職，開科舉招有心報國的年輕人，從此想要做官不在只有舉薦一條路。
農田改革，稅收改革，同上官雲清明君的名聲想必的，就是她那喜好征戰，征伐周圍各國的名聲。
暴君還是明君，譭譽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