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等人對視了一眼,慢慢將門推開。這是一間由純木構(gòu)造的屋子,一進(jìn)門就能看到一個小小的佛龕,說佛龕又有點不準(zhǔn)確,因爲(wèi)在那龕中供奉的並不是佛祖和菩薩,而一個打扮非常泰國風(fēng)情的小娃娃。
一束陽光從吊樓的天窗射了進(jìn)來,正好打在站在中央的女子身上,她身著一身裹臀的碎花長裙,露出一圈小麥色的細(xì)腰,長長的頭髮直垂到腰際,正在伸出修長的胳膊,拿著一隻噴水壺澆花,星星點點的光輝打在她光潔的頸項上,給人一種別有豐韻的熟女味。
似乎是聽到林霄幾人走了進(jìn)來,女子慢慢的並手中的噴壺放在一邊,輕輕的回眸一笑,林霄只感覺如沐的春風(fēng)撲面而來。女孩年輕不大,也就25,6歲的樣子,小麥色的皮膚,上身穿著同花系的緊身露臍小馬甲,修長的大腿在裹裙中,每走一步都勾勒出誘人的弧線,當(dāng)真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少女。
“你是?”
“咯咯咯咯!”
少女咯咯咯咯的掩嘴笑了一會,眼見來的五個人,其中有三個男人都直勾勾的瞧著自己,頗爲(wèi)驕傲的一甩長髮,嬌羞的說道:“我是狐貍啊,怎麼?不像嗎?”
林霄尷尬的笑了笑,搖了搖頭,“聽說你知道西歧山在哪兒?請帶我們?nèi)ズ脝?,價錢方面好商量?!?
女子再次“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哎呀,遠(yuǎn)方的客人,剛剛到達(dá)泰國,難道不想好好的參觀一下曼谷的風(fēng)情嗎?這裡不僅有泰廟、四面佛,還有人妖表演,最重要的就是泰式按摩哦,會讓你們舒筋活血,極其快活的?!闭f完眨了眨大眼睛,一副誘人的模樣。
阿嬌沒好氣的嘟囔道:“我們是來找西歧山的,不是來這裡享受按摩的,墨墨跡跡的?!?
少女聽聞臉色一變,狠狠的瞪了阿嬌一眼,快步走到門邊說道:“既然幾位貴客如此心急,那狐貍恕不遠(yuǎn)送,我還有事,先就行一步,你們自便。”說完竟然毫不在意的開門走了出去。
林霄苦著臉看了兩眼白川,小聲的訓(xùn)了阿嬌一句,“你這個大小姐脾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咱們是要靠這姑娘問路的,你這是幹什麼?”
“哼,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勁,什麼泰式按摩,我看她就是想勾引你。”
林霄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先找家賓館吧,我跟上去看看,總覺得這姑娘有點古怪。”
“呯”門再次關(guān)上,白川幾人面面相覷,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想不到初到曼古竟然會是這樣的狀態(tài),均有些哭笑不得。
“走吧,找家賓館先住下,回頭告訴林霄來找咱們?!?
“嗯,只能這樣了?!?
再說林霄這邊,本來追出來的也不晚,想不到這狐貍?cè)绱嘶铮谷晦D(zhuǎn)眼就不見了蹤跡,林霄左看右看,好不容易在幾百米開外的轉(zhuǎn)角處發(fā)現(xiàn)一閃即逝的花色長裙,連忙跟了上去。
追上狐貍的腳步的林霄左拐右拐的不知道拐了多少道彎,只覺得差不多走了一個多小時,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前面的狐貍似乎一點也沒有疲累,這倒叫林霄很是驚訝。
終於,她在一個花花綠綠的房子前停住了,林霄遠(yuǎn)遠(yuǎn)的打量了一下,上面寫著:“朗閣大舞臺?!?
狐貍似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理了理因奔波而凌亂的頭髮,對著鏡子照了又照,慢慢的走了進(jìn)去,守門的兩個泰國大漢問了幾句什麼,林霄聽到了,他們問的是一句暗語:明年會開什麼花?
狐貍回答:桔子花開。
看著狐貍順利的走了進(jìn)去,林霄眼珠一轉(zhuǎn),易容成一個普通泰國人的樣子,裝模作樣的走到門口,守門的大漢問道:“今年會開什麼花?”
林霄呆住了,“剛纔問的是明年,怎麼到自己這變成今年會開什麼花?”
他故作笑意的回道:“桔子花開?!?
守門的大漢互相對視了一眼,二人竊竊私語了一會,其中一位轉(zhuǎn)身進(jìn)入門內(nèi),而另外一位則面無表情,並沒有讓林霄馬上進(jìn)入。
“完了,怎麼回事,難道暗語對錯了?”
不一會兒,從門裡竄出來四五個莽漢,其中一位打頭的大漢用泰語問道:“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林霄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拜託大哥,他是中國人,你說普通語、廣東語、福建語,或者英語什麼的,他都能對付幾句,可泰語,他真心不會啊。
情急之下,林霄只能大聲的用手比劃道:“我,是跟剛纔那個女孩一起的,我們是一起的?!?
可惜林霄越解釋,面前的人臉色越黑,竟然劍拔弩張,大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林霄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往裡闖,誰知這幫大漢竟然有所準(zhǔn)備,“唰”的一聲掏出大砍刀,對著林霄的腦袋就狠狠劈來。
嚇得林霄“嗖”的一下閃沒影了。
“笑話,這些泰國人也不知道是哪幫哪派,很顯然自己沒有對對暗語,語言又不通,若是大打出手,他們肯定不是對手,但如此這樣,就打草驚蛇了,實在不喜。”
林霄閃出去老遠(yuǎn),見那幫人追不到自己,再次易容爲(wèi)另外一個男人,靜靜等待,不敢再冒然行事了。
不一會,狐貍從門裡出來,臉上彷彿掛著淚珠,身後跟著走出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長得十分英俊,高高的鼻樑,眼睛深深的凹進(jìn)去,看著應(yīng)該是泰英的混血兒,真的很吸人眼球,最重要的是他一張嘴就吸引了林霄。
“狐貍,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但我不喜歡你,感情上的事情不能勉強,你這又是何必呢。”
狐貍緊緊的抓著他的胳膊說道:“朗閣,我知道你身份顯貴,身邊不缺女人,但我是真的很愛你,爲(wèi)了你,爲(wèi)了你我,我,我甘心付出一切,難道你真的無動於衷嗎?”
叫朗閣的男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狐貍,實話告訴你吧,我身邊已經(jīng)有愛人了,崔西出來,見見我的朋友?!?
門裡又走出來一位少女,只一眼,林霄就倒吸了口氣。
假如說狐貍是一朵芬芳撲鼻的迎春花,那麼這個出來的少女就是醉人的迷迭花。她烏黑的長髮上插著一朵大大的百合,儘管什麼飾物都沒有,但還是讓她的氣質(zhì)清新脫俗,含苞待放。大大的眼睛不似狐貍那般狡黠,但半瞇著自有一股不似她這般年紀(jì)擁有的風(fēng)情。
“嗯,漂亮。”連林霄都讚歎不已。
“狐貍,這位是崔西,我的女人,我已經(jīng)決定要和她結(jié)婚了?!?
“什麼?朗閣,不要,你不要和她結(jié)婚,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你是因爲(wèi)她長得比我好看嗎?你等著,我可以變得更漂亮,你一定要等著我。”說完匆匆忙忙的向著來路奔去。
林霄見狀匆忙的跟了上去,來的時候足足走了一個半小時,而不知是因爲(wèi)狐貍太過激動,還是因爲(wèi)她奔跑的速度太快,回去的時間竟然只有一半時間。
見狐貍匆匆走進(jìn)家門,“呯”的一聲將門關(guān)上,林霄只得“嗖”的一聲竄上房頂,還好這吊樓的房頂是玻璃天窗,把這小小的屋子一覽無餘。
“我怎麼辦?我怎麼辦?我要變美,我要變美?!蔽葑友e的狐貍似是瘋癲了,不停的唸叨著,不一會終於安靜下來,拿出一打檀香,走到佛龕前,虔誠的跪了下來,嘟嘟囔囔的說著一連句不招四六的話。
林霄感覺她應(yīng)該是無計可施,又無可奈何,在求佛祖或菩薩保佑她馬上變漂亮,看了一會小姑娘無聊的把戲,林霄笑了一下跳了下去。
正好接到白川他們的電話,慢慢朝賓館走去。
第二天,林霄幾人再次敲響了狐貍的房門,可惜這一次門沒有開,裡面什麼聲音也沒有。
林霄不信邪的跳上屋頂,看了一圈,人果然沒在。
回憶起昨日看到的情景,林霄轉(zhuǎn)過頭說道:“你們回去等我的消息,我去去就回?!?
“嗖嗖嗖嗖”林霄順著昨天的記憶,再次來到朗閣大舞臺,這一次他沒有蠢到易容從正門進(jìn)去,而是直接在屋頂找到天窗爬了下去。
現(xiàn)在是白天,可室內(nèi)的光線真的很暗,四周除了隔壁有個天窗,什麼窗戶也沒有,讓房間充滿了神秘和詭異。
只聽遠(yuǎn)處的一個地方發(fā)出男女歡愉的**聲,林霄身體頓了一下,猶豫了幾次還是慢慢的移了過去。
不知道是因爲(wèi)黑暗中的人更顯神秘感,還是因爲(wèi)這屋子裡有一些玻璃和鏡子可以折射,林霄看到眼前正在做著運動的男女正是狐貍和朗閣。
今天的朗閣和昨日看到的皆然不同,一副迷醉的樣子緊緊的壓在狐貍的身上,不停的發(fā)出野獸一般的吼叫,“寶貝,今天的你真的很不一樣,你怎麼一夜之間就變得這麼美?美到我的心爲(wèi)你癡迷,爲(wèi)你沉醉,爲(wèi)你甘心付出一切。”
身下的狐貍極爲(wèi)驕傲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這銀鈴一樣的聲音讓林霄也爲(wèi)之一震,“昨天的狐貍,聲音並非這麼輕柔、悅耳,這是怎麼一回事?”
正思索著,突然狐貍一聲嬌呼,似乎達(dá)到了極大的頂峰,臉微微向旁邊一側(cè),林霄“嘶”的一聲,眼睛不自覺的睜大了。
“這狐貍的臉怎麼突然變了許多,雖然五官還是那副,可不知道爲(wèi)何,林霄就是感覺她美了好多好多,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有了飛躍,假如昨天的狐貍只是一個稍顯漂亮的少女,那麼今天的狐貍可以用絕色來形容?!边@個驚人的發(fā)現(xiàn)讓林霄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