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的心“咯噔”一聲,暗道:“糟了!”
下面不知誰大喊一聲:“林大哥小心。”
一道黑光像閃電一樣飆向林霄,“唰!”
“呯!”
林霄眼睜睜的看著碧柔擋在自己的面前,肚子的位置嘩嘩的淌著血,雙眼赤紅的叫道:“碧柔,你,你怎麼這麼傻。”
碧柔勉強(qiáng)的扯出一絲笑容,“林大哥,你是因爲(wèi)我才惹上鷹王的,我不能看著你出事。”
“啊啊啊!”林霄痛苦的捂住心臟,那裡的噬血蟲正在啃食著他的心,動情便會發(fā)作。
“老祖,幫我照顧碧柔。”鶴西顫抖的接過昏迷過去的碧柔,雙眼發(fā)出攝人的光芒,盯著鷹王狠狠的說:“林小友,幫我教訓(xùn)這只不知好歹的破鳥。”
林霄點了點頭,指著鷹王喝道:“你也算個男人?”
“哼,別以爲(wèi)我看不出來你和那小騷貨眉來眼去,她已經(jīng)被許配給我了,我纔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婿,你當(dāng)我是死人?實話告訴你,碧柔我今天必須帶走,不管是死是活。至於你和鶴族,哼!擋我者――死!”
“好大的口氣!”
這幾年,林霄有過幾次險象環(huán)生的經(jīng)歷,上官甜甜的事情一直是他頭過不去的坎,再次看到有人爲(wèi)了自己受傷,他的心尤如一刀一刀刻在上面,痛苦不堪。
越來越長的紅髮無風(fēng)飛舞,頎長的身姿慢慢升起,衣袍咧咧作響,雙眸冰冷,發(fā)出噬人的妖光,林霄單手高舉妖刀大喝一聲:“妖月歸位!”
“山河變、日月沉,野心家通常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鷹王,你野心勃勃,不擇手段,已經(jīng)觸犯天怒人怨,原本你們飛禽走獸之間的事我不欲插手,但你傷害我的朋友,我林霄絕不容你。”
“哈哈哈哈,臭小子,口氣倒不小。小的們聽令,給我把他們?nèi)繗⒘耍て晋Q族。”
“HOHOHOHO!”幾百只禿鷹全部化爲(wèi)原形,齊唰唰的隨聲附喝,發(fā)出尖利的鷹嘯,對著下面的幾個人俯衝而來。
“鶴族聽令,抵抗外族,誓死悍衛(wèi)家園。”
“是!”一片白光慢慢升起,那是鶴族的侍衛(wèi),與衝過來的鷹族衛(wèi)士交纏在一起,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妖月三式-暴風(fēng)眼。”
“鷹刺六式-天女散花。”
“唰!”
“咻!”
林霄與鷹王大戰(zhàn)了三百個回合,難分勝負(fù),而鷹鶴兩族的兵將就更糟糕了,尤其是鶴族。
丹頂鶴一族本來就不擅長攻擊,速度不及鷹族,防禦也沒那麼變態(tài),大戰(zhàn)一開,這些高貴的丹頂鶴就如待宰的羔羊,沒多久就死傷無數(shù)。
“啾啾”的鶴鳴響徹整片大地,鮮血染紅了這片土地,像一片紅雲(yún),看著格外悽慘。
玄子墨幾人越戰(zhàn)心越沉,他們畢竟不會飛,打得很憋屈。幾人功法也算高強(qiáng),可架不住人家會飛啊,可以俯衝、可以偷襲,忽左忽右,速度極其詭異。
“哲學(xué),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鶴族就得全軍覆沒。”
“那怎麼辦?”
正在大戰(zhàn)焦灼不堪之際,一道清麗的啼鳴從遠(yuǎn)處飄來,“啾啾啾啾!”一道火紅的身影瞬間飛至,大叫一聲:“師傅,大師兄,念師弟,本寶寶來也。”
“阿嬌!”林霄幾人異口同聲的喊出來,胸中頓時激盪。
“是阿嬌,是阿嬌,鶴族有救了。”念哲學(xué)激動的抱住玄子墨,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林霄顧不上嘮家常,大聲叫道:“阿嬌,快救鶴族那些人,師傅還撐得住。“好,師傅你也小心一點。” 阿嬌瞭解林霄的脾氣,當(dāng)下一句廢話也沒有,
“嘶咻!”一聲嘹亮的嘶鳴,迅速變成10米長的畢方鳥,通體盈藍(lán),單足立於空中,對著空中一整片的鷹族張口就噴,“譁!”
只見一道粗狀的火柱“譁”的一聲飆出來,快如閃電,瞬間將這百十隻鷹族衛(wèi)士包裹其中。
“嗷嗷嗷嗷!”這些鷹族衛(wèi)士怪叫著在空中不停撲閃,沒撲騰幾下就摔了下去,只有幾隻閃得快的,好不容易躲開阿嬌的異火,還沒等著偷笑,就聽到阿嬌脆生生的聲音自背後想起:“咦?這還漏了幾隻,我噴。”
“譁”的又一聲,幾隻禿鷹瞬間成了沒毛小雞仔,“唰唰唰”的落到地下,被玄子墨幾人揪上去就是一頓亂揍。
與林霄大戰(zhàn)的鷹王本來還信心滿滿,沒成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把火瞬間就把自己帶來的所有小弟燒了個精光,氣得立在空中罵道:“臭丫頭,你是誰?竟敢管我鷹族閒事,惹我鷹族,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阿嬌哪聽過別人這麼罵自己,兩道柳眉微微倒立,氣得胸脯直顫:“死雜毛雞,也不睜開狗眼看看你姑奶奶是誰,敢在本寶寶面前大放厥詞,叫你們老祖滾出來,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吃不了兜著走!哼!”
“嘶嘶”兩聲鷹嘯,一隻比鷹刺更大的禿鷹眨眼飆至,這是一個和鶴西老祖年紀(jì)相仿的老頭,他呵呵的乾笑了兩聲說道:“是誰在找俺老頭子啊。”
阿嬌微瞇了瞇雙眼,全身慢慢升起淡淡的紅光,那是異火。氣勢越漲越盛,越來越高,托起阿嬌的身體無風(fēng)自散,“你就是鷹族老祖?”
小老頭拄著拐,一雙銳利的鷹眼晴光一閃,死死盯住阿嬌,看了半天,眼睛越張越大,越張越誇張,最後竟連嘴也張開,半天合不上。
只見他腦門上冷汁直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沉聲說道:“老朽不知道公主大人駕到,有失遠(yuǎn)迎,還希望公主大人不要見怪。”
鷹刺本來就氣阿嬌殺了他的手下,見老祖低聲下氣,還跪拜她,頓時不樂意了。
“爺爺,你這是幹什麼啊,趕緊起來啊,那只是一個16,7歲的小女娃,毛都沒長齊呢,你拜她幹什麼啊。”
“逆子,給我跪下。”
“什麼?你讓我跪她,做夢!”
“啪”的一聲,一個大嘴巴狠狠的扇在鷹刺臉上。
“爺爺?shù)脑挘愀也宦牐抗蛳拢 ?
鷹刺震驚的看著爺爺,嚇得雙腿發(fā)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鷹族老祖擡起臉,馬上變了顏色,笑呵呵的對著阿嬌說道:“呵呵,公主大人,不好意思啊,老人家長年閉關(guān),不理俗事,不知我這不孝孫兒清擾了大人的朋友,希望大人有大量,別和他計較了。”
林霄“噗嗤”一聲沒忍住,樂了出來,心想:“阿嬌修行時間比自己還短,雖然血脈高貴,可終歸只是個18歲的小女娃,竟然跟她說別和鷹刺計較了,鷹刺又不是小孩子,到底誰比誰小啊。”
阿嬌倒是氣勢未減,挺了挺胸脯說道:“看你這老頭倒也識大體,好,我只說一遍,這鶴族我保了,你們鷹族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再讓我知道你們打她們的主意,本寶寶一把火將你們老巢全點了,你信不信?”
“信,信!”
“爺爺?”
鷹刺還是太嫩了,他眼光不行,修行時間也短,根本就認(rèn)不出阿嬌的真身,可他爺爺眼光銳利,一早就看出阿嬌乃遠(yuǎn)古畢方血脈。
自飛禽一族立世,一直敬畢方和鳳凰爲(wèi)皇族,畢方乃古代黃帝的護(hù)法神獸,所有飛禽皆敬爲(wèi)大人,是名副其實的皇族。
可鷹刺不懂啊,他只知道自己帶了幾百個將士,卻被這個小姑娘燒了個乾乾淨(jìng)淨(jìng)。親沒娶著,自己還被林霄給砍得渾身是傷,末了連自己弟兄的死也都算在自己頭上,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想到這兒,他“呼”的一下站起來,大叫一聲:“我不服,我就不信你個小姑娘能乃得我何。”
說罷,化作一縷黑光,對著阿嬌就衝來。阿嬌冷笑一聲,瞬間化爲(wèi)一道紅光,羽翅一振升至千米高空,對著鷹刺就衝來。
不得不說,鷹雖然速度飛快,可看和誰比,和其他禽類比,他是一等一的速度,可若是和畢方鳥比,那就尤如沙粒和明珠,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了。
“啊啊啊!”鷹刺瞬間就意識到阿嬌的速度比他快多了,他幾乎眼睛都沒眨,身體就飛了出去,肚子上被阿嬌的羽翅劃出深深的一道口子,裡面嘩嘩的流出血水。
純虐,真正的純虐,空中響起鷹刺“哇哇”的痛呼聲,沒一會,鷹刺鮮血淋淋的自空中落上,眼看著進(jìn)氣少,出氣多,能不能活下來都難說了。
鷹族老祖“唰”的一聲衝上雲(yún),擋在鷹刺的身前,老臉黑得要命,對著還要衝上來的阿嬌不住的磕起頭來。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我孫子不懂事,請您息怒,息怒啊。”
“咚咚咚咚”的磕頭聲響起來,轉(zhuǎn)眼老頭子的額頭就鼓起一個大包,上面血淋淋的滲著血。
鷹刺虛弱的看著爺爺?shù)念^,想撐著站起來,可惜沒能成功,臉黑得像鍋底,只見他微微嘆了口氣,低喝道:“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再難爲(wèi)我爺爺了,他年勢已高,禁不起折騰。”
“哈哈哈哈,年勢已高,鶴族的老祖和你爺爺年齡相仿,你怎的目無尊長,一口一個老祖的叫著,你的爺爺是長輩,別人家姥姥就不是了嗎?”
“你_”
“公主饒命,饒命啊,刺兒,你少數(shù)幾句吧,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
鷹刺面無血色,呆呆的搖了搖頭,虎著臉喃喃道:“不就是個小姑娘,頂多就是個長得漂亮的小鳥。”
“小鳥?她是遠(yuǎn)古的神獸畢方,是我們招惹不起的皇族,刺兒,你這次是真的惹了大禍了。”
“咣噹!”鷹刺仰面朝天,雙目無神,“畢方,畢方?天啊,我爲(wèi)族人惹了什麼人物?”
阿嬌徐徐的落回地面,冷著臉說道:“皇不皇族我不在乎,不過我禽族在人間行走,也要遵人法。天道不仁,以萬物爲(wèi)芻狗,你不可恃強(qiáng)凌弱,任意妄爲(wèi),這實乃我禽類恥辱,今天我不殺你,不是因爲(wèi)你不該殺,地上所有的鶴族都因你而慘死,你必須負(fù)起這個責(zé)任。從今天開始,鷹族滾出西藏,百年內(nèi)不可以回來,鷹刺被貶爲(wèi)奴役爲(wèi)鶴族驅(qū)使百年不得回族。另外,命你將族內(nèi)所有的珍奇草果運(yùn)到鶴族,助他們休養(yǎng)生息,如若不然,別怪本寶寶不客氣。”
阿嬌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還真有一門掌派之風(fēng),就連林霄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