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易陽不停的問自己。
在接受嚴(yán)刑拷問的時候,即使**和精神遭受雙重打擊,易陽也沒有如此緊張。但現(xiàn)在的情況卻是完全相反,恐懼,擔(dān)憂,焦急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就在易陽即將陷入幻覺的時候,他做出一個令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決定:咬斷舌頭。
面對注入靜脈的審訊藥物,易陽不敢肯定自己的意志力有如此堅強(qiáng),要想終止自己泄露軍事秘密,唯一的辦法就是咬斷舌頭。只有將舌頭咬斷了,這樣才能斷絕敵人想從自己口中得出藍(lán)劍特別行動小組的職能。
時刻關(guān)注易陽表情的中校軍官,看到易陽眼中一閃即逝的厲色,心中一突。突然間他好像想到什麼似地,衝易陽旁邊的少尉軍官大聲喊道:“卸下他的下巴。”
少尉軍官大驚,當(dāng)下來不及多想,伸手捏住易陽的臉頰,用另一隻手抓住易陽的下顎,往上一拖,再一拉。易陽立即張開了嘴,口水混著血跡從口角流了出來。少尉軍官看著易陽舌頭上冒出的血跡,以及深深的牙印,頓時目瞪口呆。
“他是瘋子麼?對自己也能下的去手?”另一名少尉軍官,伸手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跡,心有餘悸的盯著易陽。
“好小子,比我們A大隊的人還猛。”中尉軍官摸摸下巴,露出讚賞的眼神。
先前那名少尉軍官,看著易陽眼神逐漸迷離,臉上的表情不停的變幻。想起易陽嚼舌的壯舉,皺著眉頭向中校軍官問道:“大隊長,這小子算過關(guān)還是……?”
“過關(guān)?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中校軍官掃了少尉軍官一眼,指著陷入幻覺的易陽說道:“給他將下巴裝上去,”
“是!”少尉軍官伸手將易陽的下巴推上,然後將相應(yīng)的儀器裝在易陽的身上。
中校軍官看著從機(jī)器中打出來的腦電波圖紙,衝少尉軍官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少尉軍官先伸手翻開了一下易陽的瞳孔,然後用一種柔和的聲音問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張大寶。”閉著眼睛的易陽不加思索的回答著。
“呃!”少尉軍官一怔,隨後繼續(xù)問道:“多大年齡?”
“25”
聽到易陽的回答後,少尉軍官嘴角一陣抽搐,擡起頭來一臉茫然的望著中校軍官。易陽回答的問題和事先他所知道的答案完全是兩碼事,獲得這樣的結(jié)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沒有想到易陽的意志力如此堅強(qiáng),在昏迷的過程中,潛意識裡居然能夠?qū)徲嵁a(chǎn)生抗拒。就在他準(zhǔn)備繼續(xù)問下的去的時候,被中校軍官制止了。
中校軍官掃了一眼躺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的易陽,大步的走到儀器面前,看著波動不大的腦電圖,深深的皺起來眉頭。作爲(wèi)A大隊的大隊長,中校軍官非常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經(jīng)過戰(zhàn)俘拷問和反審訊的士兵,潛意識中對於詢問產(chǎn)生的抗拒,即使使用輔助詢問的藥物,效果也會比預(yù)期差的多。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審訊室內(nèi)一片寂靜,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幾分鐘後,當(dāng)腦電圖顯示的波動非常強(qiáng)烈的時候,中校軍官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看著中校軍官嘴角的笑容,少尉軍官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得到準(zhǔn)確的答覆後,少尉軍官再次問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易陽!”耷拉著腦袋的易陽眼皮跳了跳,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內(nèi)心正在進(jìn)行激烈的鬥爭。
中校軍官摸著下巴,臉色陰沉的盯著易陽,似乎易陽正確的回答了問題,他並不高興的樣子。
“年齡?”少尉軍官繼續(xù)用柔和的聲音詢問著。
“23”
“部隊番號?”少尉軍官再次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詢問著。
“藍(lán)……”易陽面對這個問題時,產(chǎn)生了抗拒,雖然他處於昏迷狀態(tài),腦子裡一個聲音一直在問著各種問題,他都會不自覺的回答著。但是唯獨部隊番號這個問題,他只回答了一個字,在他的潛意識中,藍(lán)劍特別行動小組事關(guān)重大,所以他回答完一個字後立即停了下來。
看著易陽眼皮直跳,臉上的肌肉不停的動彈。少尉軍官皺起了眉頭,焦急的問道:“藍(lán)?藍(lán)什麼?”
“說啊!藍(lán)什麼?”另一名少尉軍官一把抓住易陽的衣領(lǐng),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用問了。”中校軍官看著波動非常頻繁腦電圖上,衝少尉軍官擺擺手說道:“讓他休息一會。”
對於易陽目前的狀況,中校軍官很是無奈,他沒有想到易陽居然在最爲(wèi)關(guān)鍵的時刻,控制了自己的潛意識,做到了拒絕回答問題。
“是!”少尉軍官應(yīng)了一聲,伸手在易陽的脖子上輕輕的捏了一下。掙扎不停的易陽,立即暈了過去。
當(dāng)易陽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病牀上,在房間的其他兩個病牀上也分別躺著兩個人,而中校軍官和中尉軍官分別坐在牀頭的小凳子前面。
“你醒了?”中校軍官伸手將易陽扶了起來,笑著說道。
“教官?你們怎麼在這裡?”易陽揉揉昏沉沉的腦袋,不解的問道。
在易陽的記憶中,藍(lán)劍特別行動小組19人,包括兩位教官一起,全部被俘虜。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兩位教官似乎並沒有受到約束,莫非他們兩人叛變了?易陽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這是總隊醫(yī)院。”中校軍官笑了笑,指著另外兩個牀鋪說道:“那邊躺的是林一凡和龍嘯天,他們剛剛還在嚷嚷著說你沒醒,這會功夫就睡著了。”
“龍嘯天和林一凡?”易陽伸長脖子,當(dāng)他看清楚牀上躺的龍嘯天和林一凡時,眉頭皺了起來,冷冷的說道:“教官你們叛變了?”
“叛變?你說什麼?”中校軍官一臉愕然的盯著易陽。
“噗!”中尉軍官看著易陽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反應(yīng)過來的中校軍官,哭笑不得的望著易陽,伸手在他腦袋上重重的捶了一下,罵道:“叛變?虧你想的出來,難在你的心中我們兩就是這種德性?”
看著兩位教官的表情,易陽嘴角一陣抽搐。重重的甩了一下腦袋,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說道:“難道又是在演習(xí)?”
中校軍官笑了笑,將事情的始末跟易陽作了一個詳細(xì)的描述。原來這次行動演習(xí)的目的是爲(wèi)蝮蛇突擊隊,進(jìn)行的最後一次考覈。只有挺住酷刑堅守著秘密的士兵,纔有資格進(jìn)入蝮蛇突擊隊。
令易陽沒有想到的是,本來19名士兵經(jīng)過此事之後,剩下的只有龍嘯天,林一凡,王東昇,夏天,褚昊陽,“黑皮”和自己。
經(jīng)過一個星期的休整,易陽等7名蝮蛇突擊隊員,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癒合。雖然此次遭了不少罪,但是能夠進(jìn)入蝮蛇突擊隊,士兵們依然十分開心。不過讓士兵們感到意外的是中校軍官居然放了一天假,讓大家去市區(qū)轉(zhuǎn)轉(zhuǎn)。
放假的消息一傳出來,林一凡就找到易陽,商量著要去反恐大隊看看六子和樑龍等一般老戰(zhàn)友。對於林一凡的這個提議,易陽當(dāng)然不會反對,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在昔日生死與共的戰(zhàn)友即將退伍的時候,即使林一凡不說,易陽也決定回去看望一下。
將東西收拾妥當(dāng)後,易陽和林一凡兩人打了一輛車向反恐大隊趕去。幾個小時候,車子離營區(qū)還有100的距離時,易陽就看到營房門口站著一個姑娘。等到了跟前才發(fā)現(xiàn)這位姑娘年紀(jì)在18歲左右,她細(xì)緻烏黑的長髮,常常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小小的紅脣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cè),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xiàn),可愛如天仙。
“班長你回來了?”
就在易陽走到營房門口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易陽擡頭望去,只見六子驚喜的衝自己揮舞著雙手。
“好久不見,你小子胖多了嘛!”易陽笑了笑,指著旁邊的姑娘問道:“六子,這姑娘是雜回事?”
等易陽轉(zhuǎn)頭望去,這位姑娘不知她想到了什麼,對著易陽微微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彷彿那靈韻也溢了出來。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歎於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他說是一排長的妹妹英子,我正準(zhǔn)備打電話給隊長呢,你就來了。”六子笑嘻嘻的說道。
“你是英子?”易陽不確定的問道,在他看來,一排長蕭劍長得跟大猩猩一般,誰又會料到他會有如此可人的妹妹。
英子的突然到來讓易陽想起了一件事情,在三個月前的一天下午,一排長蕭劍突然失蹤了。反恐大隊議論紛紛,有的說蕭劍叛變了,逃到國外去了,有的說蕭劍出去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去了,有的還說蕭劍泄露國家機(jī)密,被秘密處決了……反正衆(zhòng)說紛紜,各種版本都有,但是卻從來不見隊長出來闢謠,或者澄清什麼,不過從指導(dǎo)員嘴裡到是傳出,蕭劍回家探親的版本。
但是看到英子的突然到來,再想起了蕭劍的神秘失蹤,易陽皺起了眉頭,似乎指導(dǎo)員說蕭劍回家探親,這並不太可靠
“是的……你是?”英子笑的很嫵媚,舉手投足間充滿了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