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這才反應過來,這次用完八卦掠空長後自己居然沒有力竭!
彭牛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勢,上下打量起了杜宇。
見杜宇額頭居然連一點汗都沒出,他疑惑的問道:“哥們剛纔那一招和上次對付血蠍時,用的是同一招嗎?”
杜宇見彭牛還有心情開玩笑,就知道他沒有什麼大事。
不過看著他滿身的血跡,還是不由的說道:“我先帶你去包紮一下吧。”
彭牛卻擺了擺手,指了指不遠處:“我先不著急,那些可是好東西。趕緊收起來?!?
杜宇見彭牛所指的正是沙蟒最後離去的地方。
在那黑黝黝的深坑旁邊,散落著不少黑色的鱗片。杜宇上前隨手撿起了一片,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這沙蟒所掉落的深黑色鱗片,在太陽的餘暉下發出了淡淡的紫色。
而且鱗片表面有著一層淡淡的白光。
杜宇知道這是元精,雖然這層白光比之前疾風狼和血蠍屍體上的白光要弱上許多。
可杜宇心中還是十分的驚訝。
一片小小的鱗片就含有元精,那整個沙蟒體內有的元精數量一定是個可怕的程度。
想到這裡,杜宇趕緊感受了一下自己體內。
這時他才發現,體內那不受控制的能量比之前要少了許多。想了想杜宇覺得應該是剛纔使用八卦掠空掌的時候,消耗了太多的體力。
而體內那暫存的元精便及時對自身進行了補充,所以自己纔沒有像上次一樣力竭。
看來這元精真的是一個好東西啊。
杜宇閉上雙眼,默默的將沙蟒鱗片上那微弱的元精吸入體內。隨後將鱗片拿到彭牛面前。
“這玩意有什麼用?”
彭牛眼中難掩興奮,激動的從杜宇手中接過鱗片。
“這可是好東西啊。無論是用來製作武器,或者防具都是必不可少的材料?!?
說著他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惜,這次掉落的鱗片還是太少!想做武器估計是不可能了。唯一的用處就是把它鑲嵌在防具的關鍵部位上?!?
杜宇讓彭牛將鱗片收好,隨後將彭牛帶回了營地包紮傷口。
雖然沙蟒最後的目標都在彭牛和杜宇身上。但是沙蟒周身所攜帶的巨大砂石風暴也將營地破壞的不輕。
看著一片狼藉的營地,彭牛下令先清點人數。
在這個次的襲擊中,總共損失了七名守衛軍。聽到這個數字,彭牛嘆了口氣:“他奶奶的,什麼都沒幹!先損失了這麼多人?!?
杜宇看見米婭胳膊上只有輕微的刮傷,也放心了許多。
他提議彭牛此刻沙蟒雖然被擊退,但很有可能捲土重來。
此地不宜久留!
彭牛表示贊同,當下便命令部隊收拾行裝繼續趕路。
就在大家準備繼續出發的時候,遠處走來了一隊人馬。
這是進入第五區後,杜宇第一次看見有人在這片區域上走動。這也讓他更加確定沙蟒已經離開這裡了。
可彭牛卻示意大家警戒。
待對方接近,彭牛才高聲說道:“朋友哪條路上的?”
杜宇看見對方大約三十來人,沒有統一的服飾。各個身上都帶著兵器,爲首那人額頭綁著一條已經變黑的紅色頭戴。
此人的長相有些猙獰,在加上他左臉有一道足以令人心頭生寒的刀疤,整個人顯得十分殘暴。
這讓杜宇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不過那人好像對自己臉上的刀疤引以爲豪,還專門把左臉側了過來。用手指了指說道:“是看不見?還是不認識?老子就是鬼疤孟寬?!?
說完後他得意洋洋的站在原地,似乎是等待著彭牛的迴應。
然而彭牛似乎對他的名號並不是很感興趣,只是不鹹不淡的回答道:“很高興認識你。我們守衛軍還有要事在身,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這話差點沒把孟寬氣死!
這...這完全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蠈捰行佬叱膳慕腥碌溃骸疤攸N的!你當這是哪?老子讓你走了嗎?”
彭牛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兄弟,這是想跟守衛軍過去不?”
孟寬不以爲然的砸了砸嘴,無所謂的說道:“我可從來沒說要和守衛軍過不去。不過你也別拿這破名頭來壓老子!總之想走可以,把東西留下?!?
“孃的,原來是一幫沒毛的強盜!”
彭牛雖然滿身是傷,但還是將巨刀握在了手中。一雙蒙子狠狠的盯著孟寬:"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打我彭牛的主意,現在給老子滾蛋還來得及。"
米婭悄悄走到杜宇旁邊,用低若蚊吟的聲音說道:“你還能戰鬥嗎?這些應該不是一般的強盜?!?
杜宇感受了下體內的元精。雖然現在比之前少了很多,但是對付幾個強盜無賴他還是有信心的。
況且只要不使用八卦掠空掌,基本不會對自己造成多大的負擔。
他朝米婭微微點頭,隨後上前一小步站到了彭牛身側。
看杜宇已經準備出手,彭牛那疲憊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就幾個強盜而已,交給我就行了。”
杜宇看著彭牛身上的傷口,有些擔心的說:“你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吧。我們的任務可不是出來打打架這麼簡單?!?
彭牛知道杜宇是在關心自己,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不過這個笑容在孟寬眼裡可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憑藉著自己身後那位高手的實力,孟寬在大災變的世界中燒殺搶掠多年。從來沒有人在他面前露出過這樣的一個笑容。
找死?
真的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嗎?
孟寬眼中的暴虐之色顯露無意,他將手放在腰間的砍刀之上,一步步朝著彭牛走了過去。
“我的要求很簡單!把沙蟒的鱗片交出來!還有這個小白臉身邊的女人留下。剩下的你們愛去哪去哪,我孟寬絕不阻攔。怎麼樣?是不是很公平?”
孟寬的聲音陰沉且充滿殺意!
要是一般人早就被他這暴虐之氣嚇住了,但是彭牛壓根就不吃他這一套。見對方滿口的威脅,彭牛再也忍耐不住了。
嘴裡叫罵了一句,便揮舞著大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