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公司不遠(yuǎn)的藍(lán)山夢咖啡廳裡,美惠子把一個牛皮紙袋丟給她對面的男人。“三萬!現(xiàn)在只有這麼多!”她不安的四下看了看,生怕被什麼人給看到。
那男人把紙袋放在手裡掂了掂冷哼一聲道:“你當(dāng)我小孩子這麼好打發(fā)嗎?連我要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你以爲(wèi)我開銀行的???你要的是現(xiàn)金,這麼短時間你讓我去搶啊?”美惠子有些抓狂。她沒想到這些傢伙就跟狗皮膏藥一樣,怎麼都甩不掉,這三週來她已經(jīng)前前後後的給了他們七八十萬了,可是送他們離開了遼海沒幾天就跑了回來,還一次次的來勒索她。她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快精神分裂了!要解決的問題沒解決,可是卻惹來更大的麻煩!
“我不管你怎麼弄去,反正沒有這些錢我們哪也去不了!要不然你就先把我們兄弟撈出來!”他料中了美惠子現(xiàn)在根本就不敢動。
美惠子咬咬牙道:“我需要時間,拿了錢馬上給我滾出遼海別再回來!”說完站起身快步走向門口。
“哎呦,沒長眼睛??!”剛到門口就與迎面進(jìn)來的人撞了個滿懷。美惠子不想多事,嘟囔了一句扭過身就往外走。
“伯母
”
“叫我?”美惠子疑惑的看著旁邊追出來的年輕女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但是又有些模糊。
“我是安娜?。∨岚材龋∫郧敖?jīng)常到家裡玩兒的!這是我的名片!”裴安娜及時的遞上她的名片。
美惠子經(jīng)她提醒倒是想起來了,要不是她的話她兒子也不會和凡巧巧解除婚約,剛想數(shù)落她幾句她已經(jīng)把名片遞到了自己眼前。掃了一眼,竟然是裴氏的執(zhí)行總裁,也就是說裴氏現(xiàn)在在她一個小丫頭的手裡掌控著。看來這丫頭還真不能小覷。
看美惠子接過了名片裴安娜鬆了口氣,馬上堆著笑臉道:“有些日子沒見伯母了,您越來越年輕了,只是……”
美惠子斜了她一眼,“只是什麼?”
裴安娜輕笑一下熱絡(luò)的挽起美惠子的胳膊道:“只是您心事重重顯得有些憔悴了!其實您現(xiàn)在煩的事情也沒什麼可煩的!”
“什麼意思?”美惠子愣愣的看著裴安娜,雖然聽出了她話裡有話,可是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
“走,我請您吃飯!您啊,把所有事情交給我,一切都不是問題!”
馬路對面的黑色奔馳商務(wù)車上,凌烈冷冷的看著那兩個女人熱絡(luò)的上了同一輛車。他懷疑裴安娜就是背後傷害雅雅的那個人,可是她怎麼和尉遲美惠子攪到一起去了呢?
“還跟著嗎?”皮韋倫回頭問。
“先回去吧!你派人多留意下她們的動向好了!”凌烈說著閉上眼睛,最近他真的累慘了。
皮韋倫啓動車子掉頭後問:“你真的不管軒軒啦?就任由他認(rèn)賊作父?”
“反正我沒精力管他,知道他在那生活得挺好就行!有他在姚姚身邊我還放心點兒!”凌烈依然閉著眼睛。
“放心?你不放心的是什麼?”皮韋倫輕笑著搖頭,“你要是實在不放心真的該把她追回來!”
凌烈不再吭聲,他也想啊,可是哪有那麼容易,他每往前邁一步,換來的就是她連連往後退兩步!那天短暫的一堂育兒課的相處,惹得她連課都不去上了,他真的很自責(zé)。
姚文雅這邊突然覺得鼻子癢癢,連連打了兩個噴嚏!拿起茶幾上的紙巾擦了擦鼻子嘟囔了一句:“誰想我呢?”
“一定是凌烈那個笨蛋爸爸,說不定他又在拿著你的杯子偷偷親親呢!”凌莫軒嘻嘻嘻的笑著說。
“雅雅,是不是著涼了?”尉遲銘熙剛好聽到凌莫軒的話心裡有點不開心,但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走上前摸了摸姚文雅的額頭轉(zhuǎn)移話題。
“哪有那麼容易就著涼啊,都快被裝進(jìn)真空袋子了,再感冒的話簡直讓人笑話死!”姚文雅尷尬的撥開尉遲銘熙的手。
“過兩天公司年終總結(jié)會議,要很忙的,還有一單大項目要談……我恐怕就不能在家裡陪著你了!”尉遲銘熙坐到姚文雅身邊摟過她的肩膀爲(wèi)難的說,他實在不放心姚文雅在家裡,可是姚文博和姚文傑那邊也都抽不開身。
“哎呀,沒問題啦!家裡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
“還有我還有我!”凌莫軒自告奮勇的舉起手證明他的存在。
“就是,還有軒軒在呢!沒什麼事情的!你總不能把我綁在身邊,走到哪裡都帶著吧?”
“你別說,還真行!”姚文雅的話提醒了尉遲銘熙!“你跟我去公司吧,到那裡比較安全!”
“什麼?那怎麼……”還不待她抱怨,手機(jī)響了。
“親愛的,我想死你了!”竟然是蕭樣兒。
“死傢伙,我還想剛剛爲(wèi)什麼打噴嚏呢,原來是你想我了??!你走了快一個月了,纔想起我!真是找打!”姚文雅聽到她的聲音輕鬆不少。
“雅雅……我好想你啊,好想巧巧,好想你們大家……我好想你們在身邊……好想有個人來抱抱我……”突然蕭樣兒一反常態(tài)的嗚咽起來了。
“小樣兒?怎麼了?浩哥哥欺負(fù)你了?哭什麼啊?”這根本就不是蕭樣兒的性格,突然變成這樣讓姚文雅有些無措。
“他要是欺負(fù)我還好了呢!雅雅……親愛的……我好無聊啊,都沒人可以和我說話!浩哥哥也不理我,我去找他就只能捱罵,總說我給他添亂……我怎麼就這麼悲劇啊!”
“罵你還叫不理你啊?”姚文雅被蕭樣兒一抱怨心情放鬆了不少。
“就是不理我嘛,他寧可自己換藥布也不讓我碰他!有什麼大不了嘛!再說我都給他看光光了,他給我看下肩膀有什麼……”
“換藥布?浩哥哥受傷了?”姚文雅緊張的問,“蕭樣兒!你給我撿重點說行不行?”
“沒事啦,就是肩膀給暴徒的刀扎傷了……”
“那還叫沒事?”姚文雅驚呼,胸口有些發(fā)悶。
“是我不好啦,都是我讓浩哥哥分心,他爲(wèi)了保護(hù)我才……浩哥哥……我還沒講完……”接著電話就是嘟嘟嘟的忙音。
姚文雅連忙回?fù)?,可是已?jīng)關(guān)機(jī),她就只有乾著急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