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jī)裡,李逸軒的備註也換成了逸軒。
兩個人在一起,過得很開心,她曾一度以爲(wèi),自己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溫柔的、霸道的、體貼的,李逸軒就像是天生爲(wèi)她量身定做的一般,那麼契合,那麼合拍,她真的是愛慘了這個人。
那天,是她生日。
李逸軒說,他有課,真的是沒辦法翹,所以只能先讓她跟朋友過,然後,他再單獨(dú)給她補(bǔ)上。
小舒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既然他沒時間,那就沒時間唄。
朋友們倒是說過要給她慶祝生日,可是就跟約好了似的,一個個的,都沒來。
就算脾氣再好,一個人的生日,也難免有點失落。
小舒一個人落寞的走在寂靜的校園,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這裡。
反正也閒的無聊嘛,乾脆就坐在湖邊的長椅上,看著湖面發(fā)起呆來。
跟逸軒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好幸福呢。
突然間,一條項鍊出現(xiàn)在她眼前,“小舒!”
擡頭看去,就看到了自己最愛那人的臉,小舒驚喜的問道:“逸軒?你怎麼會來?”
李逸軒笑著將項鍊系在她的脖子上之後,坐到了她旁邊,將她緊緊抱住。
“生日快樂,小舒,我愛你。”
小舒大爲(wèi)感動,伸手抱住他,眼淚差點都下來了,“我也愛你?!?
那天,是小舒過的最幸福的一個生日。
李逸軒爲(wèi)她準(zhǔn)備了一個又一個的驚喜,簡直是讓她感動的不要不要的了。
原本有事來不了的朋友,不知道何時也齊刷刷推著蛋糕出現(xiàn)了,天空中突然炸開的煙花,在空中組合成“小舒我愛你”的字樣,總之,那個生日,真的好幸福。
狂歡過後,送她到宿舍樓下的時候,李逸軒交給了她一個小盒子。
“這是什麼???”小舒好奇的問道。
“是秘密哦,小舒要答應(yīng)我,這份禮物,一定要等到我讓你拆的時候,你再拆,可以做到嗎?”
那天實在是太美好了,美好到小舒只沉浸在幸福中,沒有看到他臉上閃過的落寞,還有他看她時的那種依戀和不捨,就好像,他馬上就要失去她似的。
“好,我答應(yīng)你。”
“小舒,我……”
欲言又止的話讓正在端詳那盒子的小舒不解的擡頭,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疑惑的看著他,“你怎麼啦?”
李逸軒淡淡的搖了搖頭,聲音裡滿是苦澀,“沒什麼,快上去吧!”
小舒甜甜的衝他笑了笑,轉(zhuǎn)身就要往宿舍裡走,卻被他一把給拉了回來,捧住臉後,深情的吻住,那麼的深情,那麼的,苦澀。
那天,李逸軒真的怪怪的,可是,幸福過頭了的她沒有發(fā)覺。
現(xiàn)在想想,他的劈腿,應(yīng)該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至於這個盒子,雖然真的是好奇的要命,但小舒還是遵守了承諾,一直沒有打開。
因爲(wèi)盒子不大,她也沒打開過,到最後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堆,這盒子就沒找到過。
原來,一直就放在那天穿的衣服口袋裡啊。
反正都已經(jīng)分手了,現(xiàn)在拆開,也沒什麼事吧。
旁邊一直在默默看著她的燦烈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她怎麼突然哭了?盯著手裡的盒子,跟丟了魂似的,一個勁的掉眼淚,怎麼了這是。
伸手戳了戳旁邊的d.o,示意他看過去,兩個人默默的看著小舒,蒙圈了。
與此同時,最後排的伯賢和世勳,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
她在哭哎,雖然沒有發(fā)出聲音,但卻是一直在掉眼淚。
那個盒子,到底裝了什麼啊!
就在這時,小舒竟然伸手打開了那個盒子。
四個人不約而同的伸長了脖子,看了過去。
裡面,是一個戒指,還有一張摺疊過的紙。
小舒輕輕的拿起那張紙,展開,認(rèn)真的讀了起來。
就知道你沒有聽話,還是讀了吧?
我想,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失去你了吧?小舒,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還能對你說什麼,但是,我還是不死心,就算是失去了,也要做最後的掙扎。
小舒,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
我會等你,等到你可以原諒我的那一天,等到我足夠強(qiáng)大,足夠可以自己做決定,足夠,將這枚戒指戴在你手上。
其實,今年的生日禮物,我真的好想用這枚戒指跟你求婚,永遠(yuǎn)守護(hù)著你,可我做不到,所以,原諒我的自私,提前將戒指寄存在你那裡,就當(dāng),其實你已經(jīng)同意了。
小舒,等我,好嗎?
逸軒留。
原本只是安安靜靜的流淚,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
心,好疼,疼的幾乎要窒息了。
痛苦的將那團(tuán)紙握住,捂在幾乎要裂開的心口,小舒蜷縮進(jìn)座椅裡,眼淚,再也無法那麼悽美的往下流了。
幾乎是成顆成顆的砸下來,控制不住的情緒就像是海嘯,幾乎要淹沒了她。
踉踉蹌蹌的從位子上坐起來,根本顧不上那張被揉的已經(jīng)沒了形狀的紙,讓它無力的砸落到地上,小舒捂住嘴,快速的跑向了衛(wèi)生間。
門關(guān)上的瞬間,小舒便沒有了力氣,靠在門上緩緩坐下,趴在膝蓋上,失聲痛哭,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簡直快要了她的命。
“逸軒!逸軒!……”
緊隨其後的四個男生站在廁所門口,聽著裡面?zhèn)鱽淼耐纯?,紛紛皺起了眉頭。
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怎麼會哭成這副樣子?
這麼大的動靜,其他成員怎麼可能沒發(fā)覺?
擡頭看了看正戴著耳機(jī)睡覺的經(jīng)紀(jì)人們,幾個人偷偷湊到了一起。
“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情了?”chen問。
sohu搖了搖頭,“不知道啊,tao,你們看到了嗎?”
lay伸手指了指走回來的四個人,輕聲說:“問他們不就好了?”
燦烈他們陰沉著一張臉,從廁所方向走了回來,各自坐回了座位上。
“燦烈,到底怎麼了?”xiumin問道。
“我也不知道,”燦烈如實的說,“她就是一直在盯著那個盒子看,打開以後就成這樣了,哭的好厲害?!?
伯賢的眉頭緊緊皺著,突然就想起來一個最關(guān)鍵的問題,“上一次,她哭的這麼傷心,是因爲(wèi)一個叫李逸軒的人送給她的瓶子,摔碎了,這一次……”
伯賢沒有說完的話,大家卻都明白了,不約而同的偏頭,看向了掉在地上的紙團(tuán)。
xiumin小聲的說:“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chen表示贊同:“好像有點。”
tao倒是不覺得怎麼樣,“可是,我們?nèi)绻豢?,就不知道她?wèi)什麼哭,不知道就沒法幫她,不是嗎?”
其實,大家都是在等這一個理由,好讓他們自欺欺人的說服自己,去窺探小舒的隱私罷了。
所以tao的話音纔剛落下,lay就伸手過去拿起了那張紙條,展開之後,擡頭看了成員們一眼。
“這個,好像真的,不太好?!?
聽他這麼說,kai焦急的說道:“mo呀!你都看了,我們爲(wèi)什麼不能看?快翻譯翻譯啦!”
lay無奈之下,只好把信上的內(nèi)容用韓語翻譯給了他們聽。
大家聽完,毫無例外的陷入了沉默。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小舒會哭的這麼慘。
尤其是燦烈和d.o,拳頭緊緊握了起來,眼睛裡泛著憂傷的光芒。
突然間,lay快速的將手裡的紙條扔向了後座,直接扔進(jìn)了最後排的世勳懷裡。
世勳嚇了一跳,擡頭看去的時候,就看到j(luò)ason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朝他們走過來。
在心裡暗暗的罵了各位沒良心的哥哥一聲,世勳快速的將紙條塞進(jìn)了自己的包裡。
“你們在幹嘛?討論什麼?”jason疑惑的問道。
“額,那個,”sohu尷尬的笑笑,不得已才撒謊道,“我們在討論該怎麼把舞蹈配合的更好。”
成員們紛紛表示贊同,點頭如搗蒜一般的看向jason。
jason將信將疑的看了他們一眼,又偏頭看了看小舒那空蕩蕩的位置,“她去哪兒了?”
“額,她……”
“我在這裡?!?
剛巧走回來的小舒已經(jīng)把自己的情緒收拾好了,完全都看不出是痛哭過一場的樣子呢。
“我剛剛?cè)チ艘幌聨!?
人有三急這種事情,jason總不能禁止吧?
威嚴(yán)的點了點頭,跟成員們交待了“要好好休息”之後,jason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成員們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紛紛擔(dān)憂的看向了小舒。
小舒被他們看的莫名其妙,冷冷的說道:“趕緊休息,看我?guī)致???
對,她是保鏢關(guān)小舒,不是別的什麼人。
保鏢守則一:收起全部瑪麗蘇女主的悲情,在僱主面前,你只是個保鏢,不是命苦到等待王子解救的灰姑娘!
所以,她纔不慘呢!更不需要王子來解救!失戀就失戀!全世界一秒鐘之間,就有成千上百對恩愛的情侶分手,她算什麼?哭什麼哭?
哼,她是冷酷的保鏢關(guān)小舒!不是苦命的瑪麗蘇女主!她不需要心疼!
成員們被她這麼冷酷的一吼,立馬散開,坐回自己位置上,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