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皇上還唸了舊情,否則這樣的罪行肯定是要處死,這樣傷害了皇上的自尊,給皇上扣了那麼大的綠帽子,竟然沒有處死,也是出乎了安雪的意料。
不過幸好,已經(jīng)是受到了制裁,安雪一直在想會不會被打入冷宮,結(jié)果沒想到直接就發(fā)配了,也好,她再也不會看到她。
程世林因爲(wèi)程錦央的事情開始惴惴不安,安雪則很快拿著已經(jīng)拿到手的買賣私鹽和受賄的所有證據(jù)秘密的交給了皇上,即使皇上對安雪印象不好,可不會不讓事實露出來的,所以皇上很快就接見了她。
安雪跪在堂上,受傷拿著的正是程世林受賄和買賣私鹽的證據(jù),合約和贓物。
“皇上,民女手上這些正是貪官程世林的所有罪行,還請皇上親自過目!”安雪低頭,聲音卻是響亮的厲害,高高舉起的雙手中正拿著他被判刑的證據(jù)。
皇上因爲(wèi)程錦央的事情有些煩心,一聽是程世林,立刻擡起手,示意總管將安雪手上的東西拿過來,等他看完那上面的罪行後,皇上一氣之下,立刻讓總管,宣程世林進宮。
程世林臉上都是冷汗,他原本以爲(wèi)是因爲(wèi)自己妹妹程錦央的事情會牽扯自己叫到宮裡,誰知道皇上直接在他面前扔下了一張寫滿字的紙,他不明所以的彎腰拿在面前,等看完,立刻跪下叩頭,“陛下饒命!饒命!臣罪該萬死!但是看在老臣這麼多年的份上……”
“罪臣的話,朕還何以信得?”皇上冷冷的瞪著他,真是讓他失望,後宮裡面由程錦央敗壞風(fēng)氣,而官場上又是程世林受賄買賣私鹽,這程家的人實在太過於可惡。
皇上立即下令查抄程家,程家上下三十六口全部發(fā)配,而程世林由於罪大惡極,不可饒恕,定於五日後菜市場斬首。
安雪知道如今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安靜的回到狀元府,心裡卻是空落落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總感覺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雲(yún)中生好笑的看著她的樣子,扇子打開,“妹妹,如今已經(jīng)完成自己的心願,是不是該考慮自己的事情了?”
安雪擡頭看了他一眼,“我什麼事?已經(jīng)沒有事情了啊。”
雲(yún)中生對於這個慢一拍的妹妹實在無話可說,把扇子合上,坐在她的身邊,“妹妹,你不能這麼忘恩負義,你不是答應(yīng)九爺?shù)仁虑檗k完就嫁給他嗎?”
“你怎麼知道的?”安雪震驚的看著他,這些話明明是她和南宮機會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說的,雲(yún)中生何時知道的,難道兩人獨處時候的事情,都讓他們偷偷的看到了……
誰知他嘿嘿一笑,方纔還粘著她的雲(yún)中生立刻轉(zhuǎn)身,沒有了蹤影。
安雪皺眉想了想,還是應(yīng)該去煜王府看看。
可到了煜王府,裡面卻是空蕩蕩的,感覺好不淒涼,她詫異的看著門口,昨天還有的兩個侍衛(wèi)怎麼也不見了?
“朱顏?驚雨?”安雪喊著兩人的名字,詫異的站在後院的位置,難不成搬家了?不對啊!南宮九是京城的,能搬去哪裡?
想完,她想到什麼,趕緊跑到南宮九的臥房去,猛的推開門,往屋內(nèi)掃視一圈,果然也是空空如也,她的心裡一下就空了,本來就空落落的,這下更加心急火燎,
“喂,南宮九,你這個壞蛋去哪裡了?”
“南宮九?”
她在後院又喊了喊,還是沒有人迴應(yīng),她害怕的眼裡噙滿了淚珠,那麼困難的報了仇,那麼艱難的時候都是自己咬著牙扛過來的,如今卻因爲(wèi)南宮九的忽然離開而淚流滿面,想想她也是挺不堅強的……
“南宮九,你去哪裡了?”安雪終於哭了出來,身子蹲下,無力的在後院哭泣。
這時候一個紫色的衣衫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她哭著根本沒有注意,等到她注意到的時候,折磨紫色的身影已經(jīng)不知道站了多久,她迅速的抓住那人的衣角,猛然擡頭,“南宮九!”
果然,棱角分明帥氣的臉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她立刻站起身子,朝著南宮九就是一頓臭罵,“南宮九,你去哪裡了?怎麼就忽然不見了?我以爲(wèi)我要失去你了!”
說著說著,安雪還是沒有止住眼淚,哭的稀里嘩啦,南宮九看到她在後院、臥房尋找自己時的身影,心裡感動非常,擡起自己的手幫她擦拭著眼淚,“小爺不過是嚇唬你,你看你……”
“嚇唬我?guī)质颤N?你這個人真有意思,幹嘛要嚇唬我!”
看來他這下哄她的任務(wù)是相當(dāng)?shù)钠D鉅啊。
很快,程世林行刑日子到來,安雪到後來一直不後悔來報復(fù)程家,而後來多年後,安雪依舊爲(wèi)曾經(jīng)引以爲(wèi)傲。
皇上在南宮九和四皇子的幫助下,終於接受了安雪,婚期定在下個月的初六,安雪和陳瑾宣,以及府中的其他女子一起選了件很是繁瑣的鳳冠霞帔,所幸的是,陳瑾宣和邊哲竹沒有愛情的婚姻也慢慢的走上了正軌。
喜鵲已經(jīng)快要臨盆,這麼忙的時候,安雪並沒有讓她幫忙,畢竟這麼大的肚子要是出現(xiàn)危險實在說不過去,不得不說的是芙萍,在程家的人被髮配的時候,雲(yún)中生和安雪早已經(jīng)將芙萍撈出來,並用計讓程子榮寫了休書,芙萍此時在京城的另外一個宅子居住。
成親之日終於到來,安雪手裡拿著蘋果緊張的坐在屋內(nèi),等待著南宮九的到來。
忽然想到當(dāng)初重生的那天,她在拜堂之時重生,那時也是鳳冠霞帔,旁邊是害自己那下場的程子榮,當(dāng)時休夫動靜之大,讓她如今想起來還是歷歷在目。
她忘不了當(dāng)時程家的反應(yīng),也爲(wèi)自己的幸運所感激,感激上蒼再次給了她這個機會,讓她重新?lián)碛辛俗约旱娜松?
很快,南宮九穿著大紅的喜袍,坐著高頭大馬,身後是一隊吹鑼打鼓的吹手,喜慶楊洋的,好不熱鬧,所有人都在期盼著,九王爺迎娶王妃的盛大婚禮。
等到他來到安雪的面前,手裡的紅色綢子連接著兩人,上了花轎,拜了堂,而後安雪真正成爲(wèi)了南宮九的妃子,九王妃。
所有的人幾乎都送來了賀禮,九王爺在朝中的聲譽極高,這煜王府裡面的人快要把門檻踩壞,還好,南宮九平日的火爆脾氣今日卻是高興的沒有計較任何,這才使得這場婚禮順利的完成。
由南宮九挑起喜帕,經(jīng)過精心打扮過的安雪帶著讓人窒息的美麗,出現(xiàn)在南宮九的面前。
“雪兒,你終於成爲(wèi)小爺?shù)娜肆恕!?
安雪挽著脣角看著他,“看你這意思早就期
待了?”
“三年,雪兒,小爺期盼這一天已經(jīng)三年,而小爺如今終於如願以償。”南宮九說著,伸出手撫摸著安雪光滑的肌膚,旁邊的喜娘看這情況,立刻會意全部退了出去。
安雪明白南宮九對自己的心,笑著側(cè)著身子,將頭倚在他的肩膀上,“這下你滿意了,本姑娘這麼好的人落你手裡了。”
“哈哈,小爺高興壞了。”
“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立刻抱著東西走,讓你再也找不到!”安雪擡起頭來,盯著他的眸子惡狠狠的開口道。
南宮九伸出雙臂將她擁在懷裡,聲音冗長,像是穿越了整個世紀(jì),“娘子,小爺都來不得疼你,又怎麼會欺負你呢。”
安雪滿意的點點頭,算你識相!
這樣的日子帶著甜蜜,很快延伸了很長時間,平日裡安雪都是在九王爺?shù)呐惆橄鲁鲂校瑹o論九王爺多忙,都會陪伴在九王妃的身邊,春天去遊玩,夏天去泛舟,秋天去楓林裡捉迷藏,冬日在湖邊看著雪花緩緩落下,這樣的生活也就這樣。
京城的老百姓總說,只要在看到九王妃的地方總會有九王爺?shù)纳碛埃磐蹂鷲鄢员呛J,九王爺就親自跑到街上去給九王妃挑最好看最甜的冰糖葫蘆回府。
這樣的寵愛,讓京城無數(shù)的女子豔羨而不得。
曾經(jīng)都說九王爺脾氣火爆,要不是因爲(wèi)一張迷倒衆(zhòng)生的臉,恐怕是不會姑娘嫁給他的,可如今看來,九王爺卻是個溫柔的男子,最重要的是他專一,迎娶了九王妃之後再也沒有迎娶她人,皇上、皇后在宮裡討論起來,也不時對這個九王妃稱讚不絕。
都說九王爺真是找到了一個能夠鎮(zhèn)得住自己的王妃。
一年後,煜王府內(nèi)迎來喜訊,九王妃產(chǎn)下一個大胖小子,九王爺高興壞了,取名南宮天賜,對其愛護有加,從此以後,煜王府內(nèi)歡聲笑語不斷。
“爹爹?”小糰子轉(zhuǎn)悠著小腦袋,擡起頭來問著已經(jīng)稍微穩(wěn)重的九王爺。
南宮九笑著把小糰子抱在懷裡,看著這張像極了安雪的臉蛋,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他的小臉,“小天賜,有什麼事情要問爹爹呀?”
小糰子轉(zhuǎn)悠著小腦袋,躲避著他的撫摸,小嘴巴嘟著,“哎呀,爹爹,別人都說娘是個兇女人呢……”
“兇女人?”他挑眉,安雪哪裡兇了?
小糰子卻是執(zhí)著的皺著小眉頭,小嘴巴嘟的老高,“上次爹爹帶小天賜出去,就聽到一個伯伯說,孃親能鎮(zhèn)住你啊,難道不是說娘很兇的意思嗎?”
南宮九好笑的低頭親了他的臉蛋一口,“對,就是說孃親很兇的意思。”
“喂,南宮九,你說什麼呢?”不知從何處回來的安雪正巧看到這對父子討論組自己兇不兇的問題,直接就朝南宮九喊了一嗓子。
天賜窩在南宮九的懷裡,小聲的嘟囔著:“嗯,孃親就是很兇……”
而南宮九卻是點點頭表示贊同。
安雪欲哭無淚啊,這都是誹謗啊誹謗,如果再這樣下去,她保不齊會把這對可愛的父子徹底蹂躪壞的!
可最終也沒有阻擋住在南宮天賜的心裡,孃親是很兇的印象!
(本書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