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馨一進臥室倒頭就睡,我發(fā)現(xiàn)她好像有點發(fā)燒。
沈琛打了電話叫家庭醫(yī)生過來看診,的確是急性發(fā)燒。
“你先把晚餐吃了,然後再上來陪她,你要是不吃飽也沒有力氣照顧她不是嗎?”沈琛問我。
我最後選擇乖乖聽他的安排,叫女傭來陪恬馨。
她一直在發(fā)燒,說胡話。
我腦子裡一團亂,大概能夠想想她遭遇了什麼,經(jīng)歷了什麼。
用過晚餐,我坐在牀邊陪她,沈琛去了書房辦公。
人生有很多事是說不清楚的,就好像我和沈琛,恬馨和時域,想想他們現(xiàn)在正是新婚不久,快樂過日子的時候,誰想到,感情會出現(xiàn)問題。
“馨馨,你醒了?”我湊近她面前問道。
恬馨平靜地開口,“蘇唯,我以後要回來這裡生活了,得空的時候幫我照顧女兒好嗎?我已經(jīng)得到市人民醫(yī)院的聘書。”
我沒敢多問,她這句話的意思是非常的明顯了。
“放心,我肯定會幫你照顧女兒的,沈琛很喜歡孩子,要是你忙碌的時候還可以把女娃娃寄養(yǎng)在我們家,要收熙熙在的話,估計他們兩人會有伴兒,感情更容易增進。”我握住她的手。
我不敢哭,她瘦了,瘦的好多好多。
“蘇唯,他出軌了,確定了,我的婚姻結(jié)束了,我什麼也不想要,唯一想要的就是女兒。”恬馨繼續(xù)平靜的開口。
我聽完後內(nèi)心很痛苦。
我想抱她,可是我知道,這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看樣子,只能讓沈琛得空帶她去散散心了。
“馨馨,你當(dāng)真不後悔嗎?”我還是不敢相信時域會是那種男人。
“蘇唯,我才知道,原來他追到國外的時候,和那個女人好過一段時間,而她現(xiàn)在回來就是爲(wèi)了找他,也就是說人家是有備而來的,這些年來他們的聯(lián)繫並沒有斷過。”
我特別震驚。
很多事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而且他們的家世也很配。”她繼續(xù)說道。
我看她睡睡醒醒精神不是很好,我起身叫來了傭人。
“你先看著恬小姐,還有她醒來後,給她熬點粥,看著她把藥吃完。”我詳細了吩咐了一遍。
想到恬馨受的委屈,我闖入了書房,“沈琛,我要去找時域,你要麼現(xiàn)在開車送我去,要麼我讓司機送我去,你自己選。”
他抓起放在沙發(fā)上的外套,沒等到我說話,他回了一趟臥室,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件外套,“晚上冷,你多穿點,身體不好別感冒了。”
我點點頭,主動握住沈琛的大手,只要他支持我去做那些事一切都好,對於我來說這就是最好的浪漫。
我連夜出發(fā)前往鄰市,不管爲(wèi)了什麼,我一定要找時域算賬,出軌這種事他也做的出來,這讓我痛恨。
“沈琛,如果我打人,把人打傷了怎麼辦?”
他握著方向盤哭笑不得的望著我,“老婆,錢我有大把,不行的話,去老頭子那邊挪一點,必要時候我不介意當(dāng)個啃老族,關(guān)係我也有,就算你殺了人,我也可以替你擺平,放心吧!”
“好,我就等你這句話了。”
我現(xiàn)在只有一個想法,快點感到時家,找那個人渣秋後算賬。
我和沈琛抵達時家是午夜,時家人全部都醒了,時容見到我回來,他有些驚訝。
“時容,這件事和你無關(guān),你最好一邊涼快去,我現(xiàn)在找的是你弟弟。”我指著時域的鼻子不客氣的低吼著,“說吧!爲(wèi)什麼要傷害恬馨?”
我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如果今天時家人要和我拼命,我認。
“你要是不愛她可以離婚的,可是你出軌,這麼做傷的不是一段婚姻,而是一個女人對愛情的幻想,你也知道你父母的感情來之不易,我就不明白你爲(wèi)什麼喜歡吃窩邊草呢?”
我氣的又想打時域。
一股強大的力道抓住了我的手腕,將我的手牢牢地握著,“誰準許你打他的?”
“我準許的,你蔣家有多少能耐,我沈琛是知道的,不要你最好別傷了我老婆,她的一根頭髮比你一條性命還值錢,蔣小姐你想清楚了再動手也不遲。”沈琛冷厲的嗓音從我身後響起。
我也是第一次感到這麼爽,原來靠山過硬,背景強大踩人的時候這種舒爽的感覺真的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時容一時之間也沒有說話,他坐在那裡,可是視線卻一直落在我身上。
“原來你就是那隻狐貍精,好,今天我把話撂在這裡,假如坐在沙發(fā)上的這個男人娶你,你記得給我發(fā)喜帖,我人不到禮會到。”我轉(zhuǎn)頭望了沈琛一眼,“老公,我太生氣了,必須要做點什麼事才能平息我內(nèi)心的這份怒氣。”
他已經(jīng)從口袋掏出了手機,勾脣冷笑道,“沒事,你一句話,我會爲(wèi)你做很多順心的事。”
蔣小姐望著我們,她嗓音顫抖的問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我只是告訴你,什麼樣的男人你可以睡,什麼樣的男人你不可以睡,我要你這輩子都記住這個代價。還有,永遠不要去招惹恬馨,否則我隨時會殺人,你不信可以試試,除了我老公和我兒子,她是一個比我命還重要的人。”
我咬著牙逼近那個女人面前,我從她的眼瞳裡看到了無限放大的恐懼。
“蘇唯。”
我聽到身後傳來虛弱的喊聲。
我回頭望去是恬馨站在那裡,她臉色看上去很不好,非常憔悴。
“沒事,不用怕,以前你保護我,現(xiàn)在該輪到我保護你了,沈琛也沒有意見。”我望著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這時候我非常感謝他給了我至高無上的寵愛。
他撥通了電話,不知道在和誰說話,“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蔣氏企業(yè)易主,清盤或者股票動盪都行,反正你自己看著搞。”
沈琛打完電話後握著手機看著我,“老婆,這個結(jié)果你滿意嗎?”
“滿意,很滿意。”我對沈琛報以微笑。
恬馨走到我身邊,她突然舉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打在蔣小姐的臉上。
“你應(yīng)該慶幸我現(xiàn)在只是用手打你,如果我現(xiàn)在手上握著是手術(shù)刀,你身上的器官早就成了喂狗的零食。”恬馨咬著牙,惡狠狠地瞪著蔣小姐。
我看到她渾身在發(fā)抖,大概是心裡太憋屈了吧!
沒想到,她的婚姻也沒有維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