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展廷領著下屬走進圍事圈後,一干媒體立刻炸開鍋,一窩蜂地就涌了上來,長槍短炮的快門聲和記著的提問頓時此起彼伏,混亂不堪。
“霍總裁,聽說工地出現千年蛇精,請問此事是真還是假?”
“霍總,聽工地工人說,挖到千年蛇精會倒黴,那工程是否還會再繼續下去?”懶
“霍先生,請問您對此事有何看法?會不會是有人在肆意造謠
霍亂?”……
身前和身後的幾名手下,極力阻擋住記者們的攻式。
走在中間的霍展廷一臉黑沉,倏然停下腳步,嚴正聲明道,
“對於此事,我的看法只有四個字,‘無稽之談’!”
頓時,相機快門聲如潮水一般“啪嚓啪嚓”響起。
霍展廷犀利的黑眸一瞬不瞬,直視屏幕,霸氣自然流露,
“‘展翔’絕不會因爲這種怪力亂神之談,而被影響到工程進度。另外,公司將會徹查此事,發現散播謠言者,一定嚴懲不貸!”
一番擲地有聲的聲明,讓現場倏然安靜了幾秒,待記者們反映過來後,霍展廷已轉身走人。
立刻,大夥兒又掀起一股追逐狂潮,媒體們扛著機器、話筒就往前追去。
“霍先生,您此番話的意思,是不是一點也不相信‘千年蛇精’之說。但據說挖到的地基內確實有個碩大無比的深坑,說是蛇精就是通過那個洞逃匿的……”蟲
老大在前方一刻不停地朝工地內走去,手下立刻會意霍展廷不會再作出迴應,連忙堵住一羣記者,
“謝謝,霍總已經作出迴應,具體事宜,公司內部會在詳查。”
“那詳查結果過會不會公佈呢?”
“對不起,暫時無可奉告。”
保鏢們的回答明顯讓記者無法滿足,忽然就不知哪家媒體記者大吼一嗓,
“我們剛諮詢了某某法師,對方稱,如果不好好妥善處理此事,很有可能會發生不詳之事!”
這回保鏢們明顯怒了,推搡的手腳也加重了幾分,
“不要再拍了!不然就報警處理了!”
走在前方的霍展廷也聽到了對方的叫喚,臉色陰沉的可怕,尤其是看到一羣工人似在對著幹,聚在一旁,悉悉索索地低聲議論著,就連工頭也躲著大總裁犀利的目光,手裡拿著安全帽,明顯罷工的態度。
霍展廷長腿幾步走到了工人堆前,凌厲的目光掃視過那羣人,厲聲喝問身旁的一名屬下,
“工地出現問題,爲什麼第一個知道的不是公司而是媒體?!還有是誰允許工人私自停工?!”
禿頭屬下,目光一僵,亮晶晶的腦門上立刻竄出了一層薄汗,
“這,這……”
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住的哇……
一名膽大的民工手下撐著鐵鍬,操著濃重的口音擠在人羣中昂著脖子對霍展廷叫道,
“霍先生,那地基裡的洞口足足有一米寬,俺們老家以前蓋祠堂,就發生過類似的事,結果那會子的民工好幾個都莫名其妙生了場大病!”
“對啊對啊,這麼大的洞,恐怕那蛇最起碼活了好幾百年,要是不請些和尚來念唸經,俺們幾個肯定會倒黴地!”
有人開頭,就立刻有一羣人跟著高聲附和起來。
明顯,前年蛇精搞的人心惶惶,尤其是這些農村人,更是深信不疑。
霍展廷精湛犀利的眸光一一從那些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到了目光始終有些閃躲的工頭身上,開口沉聲道,
“你就是工頭?”
“呃,,我是。”
一身藍色工作服的工頭,被霍展廷突然點名,顯得有些侷促不安,身側的手心暗暗攥了攥。
他的這系列小動作,都沒能逃過霍展廷的厲眸,
“他們說挖到‘千年蛇精’,可有人親眼看到了那條蛇?”
工頭目光一怔,僵著聲音低聲回答道,
“好,好像沒有……”
哼。
霍展廷冷笑一聲,繼續問,
“那地基中,有沒有蛇精殘留下來的鱗片或是血跡?”
“也,也沒。”
工頭的目光越來越低,而霍展廷眼底的寒意也越發加深,
“那也就是說,除了那個深洞,誰也沒看見過蛇的真身,也沒有見到任何蛇殘留下來的物體咯?”
工頭攥著安全帽的手心都快被汗沁溼,但不得不如實回道,
“應,應該沒有……”
一羣很是迷信的鄉下民工,被霍展廷這通犀利直擊重心的問題,也弄得有種懵懵懂懂的清醒,心底開始有些小小動搖。
是啊,好像除了那個洞口,誰都也沒見到過“千年蛇精”的真身……
可從小薰陶在迷信教育下,總還是有人不敢輕易觸動這些神神怪怪的,
“可是霍先生,那洞畢竟還是在地基下,如果不是蛇精的洞,怎麼會莫名其妙出現那麼大的一個洞呢?”
民工開口的同時,霍展廷注意到了包工頭眼底偷偷劃過一絲輕鬆,但也沒現場戳破,只揚聲道,
“既然這麼說,那先帶我去看看那個洞口。”
一聽大總裁那麼說,立刻就有人自告奮勇帶路,
“霍先生,我帶你們去!”
“好!”
大夥兒一窩蜂涌著霍展廷就朝出事的那個地基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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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塔基州。
只留下一盞燈的昏暗辦公室內,男人手指間,捏著一枚璀璨晶瑩的鑽戒,眼底卻是折射出寒意茫茫的冷光,凝著透徹閃亮的鑽戒,良久,男人勾起脣角,冷佞地低聲逸出一句,
“你欠我的,絕對會十倍、百倍地從你那裡征討回來,咱們的好戲正式開始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