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們不說她,唉,情爲(wèi)何物?情到底爲(wèi)何物?”龍帝威嘆著氣。
謝品逸只覺得全身發(fā)冷,他控制不住的發(fā)起抖來。
“有酒沒?我想喝酒!”他啞聲對龍帝威說。
“恰好上次偷了我老爸一瓶年期83的拉菲,放在車上的小冰箱裡,還沒有開瓶,那你喝了暖暖身子,估計一直穿著溼衣,身體再棒,有可能也會感冒。”龍帝威說。
謝品逸迫不及待的將酒拿在手裡,冰涼的酒液順著喉嚨流進胸腔,便化做了熱流,開始熨燙他冰冷的胸腔。
“喂,不是老白乾啊!哪有你這樣喝的啊,簡直浪費。”龍帝威可惜的說。
謝品逸咕嘟嘟的喝著,他只是想麻醉自己而已。
很快,手中只剩下了一個酒瓶,酒瓶重重的從他手裡落在座位下,而他嘆了口氣重重的躺在座位裡。
龍帝威不由得搖了搖頭,當(dāng)來到謝家,雨已經(jīng)停了,謝品逸搖搖晃晃的下車,龍帝威扶住他,將他扶到他的臥房裡,給他放好了洗澡水,再將他推到浴室裡。
“好好的泡個澡,心情會好起來的。”龍帝威說。
謝品逸像個木偶似的走進浴室,他沒有跨進浴缸,而是將花灑打到最大,先將渾身的冷氣沖走,慢慢的脫掉身上的衣服。
她不要他了!如雅妍說的,他真的失去她了!
“樂樂......”他擡起頭,努力不讓自己流淚,可是,眼裡還是不停的冒出來熱淚,隨著流下來的熱水給沖走了,他只得放縱自己,無聲的哭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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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相思輕輕的推開門,看到被窩裡一抖一抖的,知道她在哭,她嘆了一口氣,緩緩的坐到海樂的*邊。
“他說什麼了?”
謝海樂轉(zhuǎn)過身子,眼睛已經(jīng)哭成了水蜜桃,她不由得撲到龍相思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姐姐,我心裡好痛,好痛!他說讓我原諒他,我不想原諒他啊!不想原諒他!可是,我又好傷心,我又好心痛他,我要怎麼做?我要怎麼做呢?”
龍相思嘆了一口氣,輕輕的將她摟在懷裡,說:“樂樂,其實品逸,唉,他是愛你的,只是,他還年輕,不知道該要怎麼來愛你,我覺得,你們現(xiàn)在這種情況,兩個人不防分開一段時間,好好的冷靜下來,好好的想想,你也還小,還承載不了這樣深重的感情,這樣只會讓你覺得窒息,既然這樣,跟著姐姐去美國透透氣也是好的。”
海樂的哭聲,慢慢的變小,良久,她擡起頭,對龍相思說:“是的,你說的對,我真的快要被這段感情窒息了,我這樣,真的好累,好累,累得喘不過氣來,太痛苦了,我真的快要承受不了了,我的確要去外面透透氣,開闊自己的眼界,讓自己也成熟起來,要變得像你這樣強大,不會受到任何感情的牽絆,離開他,離開這裡,給大家空間和時間,時間能淡化一切,我現(xiàn)在這樣痛苦得死去活來,也許,幾年過後,一切都變得雲(yún)淡風(fēng)輕,再回想起來,有可能會覺得現(xiàn)在的執(zhí)著是很好笑的。”
“樂樂,難得你這麼想。”龍相思摸了摸她的頭髮,“我只是不想看你這麼痛苦,假若承受不了,選擇離開,是逃避,也是最好的療傷方法,看不到他,一切就會好起來。”
“我懂,相思姐,謝謝你這麼幫我,謝謝。”海樂眼淚汪汪的說。
“海樂,這些孩子裡,不知道爲(wèi)什麼,我最喜歡的是你,這就是緣分啊,以後,我們?nèi)ッ绹嘁罓?wèi)命吧。”龍相思笑著說。
“嗯。”海樂點了點頭。
真的想著要離開,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捨不得,好捨不得離開,一想到以後再不能天天看到他,她的心又碎了!
這讓她感到恐懼,她的確不想原諒他,一段沒有信任的感情,再相愛,一切都是假的!
他還說著,就算她和戚老師做了什麼,他能原諒她,可是,她要的,不是這一句話!不是這一句!在他心裡,他還是認定了,她和戚老師做了什麼!還是離開吧,離開吧!遠遠的離開!他就傷害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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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漢良沒有想到海樂的媽咪來找他,的確有些意外。
海樂媽咪伸手接過茶藝小姐泡好的茶,端在手裡聞了聞,然後慢條斯理的說:“戚老師,找你來,不是來問海樂在學(xué)校的學(xué)習(xí)情況,相信戚老師應(yīng)該明白我此次請你喝茶的意圖。”
戚漢良沒有想到海樂媽咪這麼直接了當(dāng),愣了愣,他微笑起來,接過茶藝小姐遞給他的茶,說:“可以叫您伯母嗎?您看起來這麼年輕,本來我想叫您大姐,但還是怕亂了輩份,我媽可能要比你大上幾歲,沒有您保養(yǎng)得這麼得當(dāng),您看起來依舊美麗動人風(fēng)韻十足,能不能代她向您請教,伯母您是怎麼保養(yǎng)的?”
海樂媽咪聽戚漢良這麼說,不由得摸了摸臉,笑著說:“都老皮老臉了,哪裡還會依舊美麗動人風(fēng)韻十足啊?戚老師也太會逗我開心了,哈哈。”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尤其是說得如此認真誠摯的馬屁,更是討人喜歡,海樂媽咪本來在審視的心,覺得這位戚漢良真是斯文有禮,而且長得也是儀表堂堂,是個不錯的男人,只可惜只是一名小小的老師啊。
“聽海樂說你是留學(xué)歸國,高堂也在國外?”海樂媽咪試探著問。
戚漢良輕啜了一口茶,然後放下茶杯在桌上,恭謹(jǐn)?shù)恼f:“高堂全在國內(nèi),家父戚護生,家母程芳蘭,不知伯母可有與小侄父母會過面?”
海樂媽咪不由得掩嘴,沒有想到,戚漢良也是出自顯赫之家,難怪身上有著讓人不可小視的氣勢。
“我們一介粗鄙商人,做著粗淺的營生,哪有幸能得見戚上將和程部長,只怕現(xiàn)在還不夠資格呢。”海樂媽咪不由得客氣了起來。
戚漢良微笑起來:“伯母太自謙了,您可是商業(yè)精英,家母一說起伯母,那可是讚不絕口,她說您是能媲美龔如心的一代商界女強人,一直都很仰慕您呢。”
“瞧戚老師說的。”海樂媽咪舒心的笑了起來。
她被戚漢良一系列的話,由最初的咄咄逼人,變得溫和起來,已經(jīng)忘記了最初問罪的目的了。
假若,他要是真喜歡海樂,也未嘗不可考慮。她在心裡想著。
“只是,你怎麼會跑到五洲屈就一個老師呢?”海樂媽咪問。
“做老師也沒有什麼不好,這其實也是一份好的職業(yè),我其實很喜歡這份職業(yè),喜歡和純良的孩子們打交道,好過和一羣大人打交道。”戚漢良笑著說。
“哦,那我家的樂樂,應(yīng)該沒有給戚老師帶來什麼煩惱吧?”海樂媽咪問。
戚漢良沉吟一了會,說:“說實話,樂樂的確給我?guī)砹藷溃乙膊徊m伯母,你家的樂樂很優(yōu)秀,我很喜歡她,相當(dāng)喜歡她!”
“哦?你是真的喜歡我家的樂樂嗎?可是,她還只是個學(xué)生。”海樂媽咪心裡早有準(zhǔn)備,但還是眉眼一挑,問。
“假若你不會介意,我很!”戚漢良斬釘截鐵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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