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兒……”男子敲了敲門,聲音溫和地喚著她的名字。
屋內空空的,沒有任何動靜。
“小邪兒,開開門,爹地有話和你說……”男子不悅地皺了皺眉頭,柔聲哄騙到,屋內依舊沒有什麼聲音。
“小邪兒,你……”男子試探著將門推開,屋內溫馨整潔,唯獨不見了小邪兒的影子,白『色』的電話還是那般安靜地躺在牀上,人去了哪裡?
事情好像變得麻煩了,男子『揉』著額角,將門關上,返回自己的房間換上了西裝。
“張嫂,你看見小邪兒去哪了嗎?”男子一邊繫著手腕處的口子,一邊腳步匆忙地走下樓。
“下午的時候好像看著她領著小惡兒走了。”張嫂如實回覆到。
“帶著小惡兒?”莫洌寒犀利的目光瞟了一眼狗狗平時喜歡蝸居的地方,卻是沒有。
“他什麼時間走的?”男子接著問道。
“就是在……在……”張嫂含糊不清,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而莫洌寒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知道了,她要是回來了叫她在家等我,給我掛個電話!”莫洌寒對張嫂吩咐道,然後匆忙離去。
該死的,這麼晚了,竟然一個人帶著一條狗離家出走了,男子開著車漫無目的地沿路尋找著,連他離開多年的大學校園,他都因爲她找了個遍,可是依舊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時間一點點過去,夜『色』越來越沉,*?燈紅酒綠的街上仍舊遊走著各『色』的男女,在那些人中不乏有許多豪門紈絝,也有著痞子流氓,無所忌憚地調戲著過往的女孩。
男子的心越發急躁,她這算是在考驗自己的耐心嗎?在他沒有碰她之前,他不容許她被任何人沾染了。
可是一個人帶著一條狗,她到底能去哪裡呢,男子坐在車子看著街上來往的人,手指輕彈在方向盤上,突然腦子裡有閃過一個念頭,快速轉動方向盤,猛地一踩油門,純黑『色』的寶馬消失在夜幕之下。
還是那個地方,依舊是海浪翻涌著,只是這個夜特別的黑,沒有月,沒有星,滯留的空氣中瀰漫著重重的海腥味,風浪越加兇猛,少女的心越加疼痛。
沒有戴手錶,沒有帶電話,連時間的概念都不復存在,她只知道一定很晚了,烏雲層層密集起來,看樣子快要下雨了吧!
爲什麼他還是沒有出現,是笨得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還是根本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一如既往地和那個女人做著運動……
身上好冷,真後悔出來時沒有多帶上一件衣服,幸好還有它,莫小邪愛惜地撫『摸』著小惡兒伏在自己腿上的腦袋,所有的孤單寂寞只剩下了它來慰藉。
明明清晰的記憶卻在這樣的夜變得斑駁起來,如果他真的不來找自己,她又該何去何從,痛的感覺啃噬著她稚嫩的心靈,直到這一刻,她才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可悲,一隻養在了籠子裡的金絲雀,一旦失去了他的餵養,她將變得一無所有,甚至比起那些真正意義上的孤兒更加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