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十分能說,等千色溜達(dá)了一圈回來後,被她放在牀上的電話還沒被掛斷,而林蕭還在那罵的起勁。
千色實在是對林蕭心服口服,太強(qiáng)悍了有沒有?
“林蕭,我跟學(xué)長真的沒有什麼,是被夏朗陷害的?!鼻诹质捳f的口乾舌燥、喉嚨嘶啞的時候好心的解釋。
林蕭卻不買賬,捏著電話叫的驚天動地,“沒什麼你和他躺一張牀上,沒什麼你和他的不雅照上了報紙頭條,沒什麼他會給你撒玫瑰向你示愛?千色,你真不要臉!”
“現(xiàn)在全市都在討論你這個賤女人,扒著夜擎墨不放又轉(zhuǎn)而上了季家大公子的牀……”
林蕭跟個潑婦似的尖叫還在繼續(xù),完全失了她以往的風(fēng)度和儀態(tài),千色皺著眉,沒打算聽完,眼疾手快的掛了電話。
頭疼的摁了摁頭,還沒等她緩過神,夜國雄的電話也過來了,跟得了咆哮癥似的對她進(jìn)行了“親切的問候”。然後是孫昕欣孫敏敏以及一干認(rèn)識的或不認(rèn)識的……千色覺得自己要是有蛋,早就疼的碎成渣了。
千色被電話荼毒的果斷關(guān)機(jī),因此沒能接到夜擎墨打來邀她約會並打算順便道歉的電話。他昨晚實在把千色做的狠了,她在牀上拼命求饒,他都不肯聽,到最後,千色都不肯理他了。
夜擎墨拿著手機(jī)面無表情的咬牙,坐在他對面的鐘離大著膽子往他眼前晃晃,“喂?”
只可惜被打擾了的人不爲(wèi)所動,轉(zhuǎn)而拿手機(jī)撥家裡的座機(jī),在響了幾聲後又沒了動靜。
很好,電話線也被拔掉了。
夜擎墨心裡嘔血,已經(jīng)不是一般的生氣,那個小女人這是反了嗎?
如果千色知道他此刻的心理活動,必定是會十分委屈的,她實在是怕極了那些莫名其妙的騷擾電話,恨不得家裡清淨(jìng)非常。
而被她無辜忽略掉的夜擎墨,瞬間在盛古化身爲(wèi)了死亡魔神,開啓狂霸冷酷炫模式,直接將盛古集團(tuán)衆(zhòng)多員工虐的嗷嗷直叫,只喊救命。
等夜擎墨下班到點後走人,有員工戰(zhàn)戰(zhàn)兢兢去請示副總裁鍾離。
鍾離無辜的聳聳肩,給他們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所以當(dāng)夜擎墨黑著臉到家,千色很驚訝的愣了神,這傢伙昨晚把自己這樣那樣,明明做到後來精神奕奕高興的很,怎麼從公司回來就變成這樣了,難道是公司出了什麼事還是有誰惹他了?她很想問他怎麼了,可明顯他們現(xiàn)在還處在冷戰(zhàn)期,她忍了忍,漠然的轉(zhuǎn)過臉。
夜擎墨一口氣憋在喉嚨口,上不去下不來的異常難受,這女人!
他大口的呼吸了一下,擡手就想去碰她的肩膀,誰知道千色忽然想起了什麼,擡步走掉了。
夜擎墨呆滯的站在原地,黑如曜石的雙眼不可置信的大睜著,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忽略他夜擎墨。這樣一想,更加慪氣,於是本來存著要好好道歉心思的夜擎墨也生氣了。
所以說,誤會的產(chǎn)生,總是這樣奇妙的。
因爲(wèi)之前千念和夜諾逃學(xué),兩人被夜擎墨扔到獨(dú)孤諾那裡去接受摧殘式教育了,現(xiàn)在這個別墅裡,就只有千色和夜擎墨。
聯(lián)想到夜擎
墨以前的禽獸程度,再想到今天夜擎墨那黑沉沉的臉色,未免成爲(wèi)他在牀上的炮灰,千色很聰明的去了客房,一個人窩在客房的大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等夜擎墨洗完澡,果然就急著找千色做那檔事,只是他打開了臥室的門,什麼都沒有,去了千念和夜諾的房間,也是空無一人,他的臉色黑的能滴下墨色的水,轉(zhuǎn)身去了客房,轉(zhuǎn)動了門把卻感受到了阻礙,很好,死女人還學(xué)會鎖門了。
反了她!
“開門!”夜擎墨惡狠狠踢了下門。
千色躺在牀上心口猛地一跳,猛地把被子往上一扯蓋住了腦袋,打算裝死。
夜擎墨又怎麼會不清楚她這些小心思,他調(diào)整了下臉上表情,儘量擠出溫柔的聲音,“老婆,你睡著了嗎?”
千色是吃軟不吃硬的人,一聽他態(tài)度變軟,就有了動靜,她躺在牀上半支個頭,沒好氣的回,“睡著了!”
夜擎墨強(qiáng)忍的怒氣忍不下去了,“你睡著還有自動應(yīng)答功能,你是機(jī)器人嗎?”
這人!沒救了!
千色在黑暗中,恨恨地衝著門的方向比了箇中指,伸手堵住雙耳,不去管他發(fā)瘋。
她聽到夜擎墨瘋了似的拿腳踹門,卻根本不擔(dān)心那門會被踹壞,這是當(dāng)初夜擎墨特地找人弄來的特殊材料,可以說來輛推土機(jī)都不可能把門給弄壞,所以說,很大程度上,是夜擎墨夜大總裁自作自受。
千色幾乎在他鍥而不捨的撞門踹門聲中慢慢陷入夢鄉(xiāng)。
夢裡她還是個快樂的孩子,和爸爸媽媽在一起做著遊戲,只是突然間一陣狂風(fēng)襲過,美好的一切變成幻影泡沫,而她也被什麼重重壓著,透不過氣來。
“啊……”千色被驚的大叫出聲,猛地睜開眼,只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壓在自己身上,一個又一個炙熱的吻落在自己臉上……巨大的落地窗窗簾因爲(wèi)風(fēng)輕輕撩動。
千色實在很想翻個白眼,爲(wèi)什麼她會忘記把陽臺的窗戶落鎖,居然讓這隻禽獸翻了進(jìn)來。
夜擎墨顯然也猜中了她的心思,惡狠狠的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聽到她因爲(wèi)疼而發(fā)出的驚呼喘息,得意的笑了,“你躲啊,最後還不是被我抓到!”
夜風(fēng)旖旎,輕紗撩動。
自然又是一夜折騰。
第二天千色自然又是腰痠背痛,而夜擎墨一臉饜足,甚至還很好心的給了個早安吻,“老婆,早安?!?
千色轉(zhuǎn)過臉?biāo)樗槟?,?wèi)什麼會變成這樣。
夜擎墨心情十分的好,他自己去洗漱完畢後,還去抱了悶聲不吭的千色去了浴室,他抱著她,幫她輕輕擦去身上的水漬,柔聲道,“夏朗馬上就要落網(wǎng),再沒有人能傷害到你?!?
男人說這話時神情嚴(yán)肅,溫柔而又睿智,千色只覺得心撲騰騰直跳,她撲進(jìn)他的懷裡,悶聲道,“今晚上放過我吧?!?
夜擎墨邪氣的挑了下眉,很堅決的拒絕,“不好!”
千色的整張臉都垮下去了,這個人最近幾天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白天在公司拼命給夏朗找麻煩,晚上就拉她在牀上拼命,好像他生命裡只剩下了這兩樁事,千色實在是
有些怕了,等他一走,就顫顫巍巍地牀上起來,拉開衣櫃穿上衣服拿起手機(jī)錢包就打算去鍾離那呆幾天。
“好,鑰匙在門前的花盆底下?!辨R離對於千色要來住幾天的要求欣然接受,高興的告訴了她鑰匙擺放位置,就樂顛顛的去和獨(dú)孤說了。
獨(dú)孤聽了這個消息,特地將兩個小鬼順道送去了鍾離家。
母子三個在鍾離家裡匯合,當(dāng)然,這些夜擎墨都是不知情的。
“媽咪,怎麼想起要來乾媽家了?!鼻钆吭谇ドw上,有些不明白,夜諾悶悶坐在一旁,他坐在千色側(cè)面,能看到她隱藏在耳朵後面的緋紅印子,大人們總覺得他們小,騙他們是蚊子咬的,可是他和哥哥其實是知道的。
現(xiàn)在看來,是爹地將媽咪“欺負(fù)”慘了,媽咪這才逃到鍾離乾媽這裡來了。
他小大人似的咬了下嘴脣,將小腦袋輕輕靠在千色肩上,脆生生說道,“媽咪放心,諾兒永遠(yuǎn)站在媽咪這邊?!?
千色因爲(wèi)這話感動的一塌糊塗,把人一把抱進(jìn)懷裡緊緊摟了樓,千念也不甘示弱,大叫著媽咪同樣撲進(jìn)了千色懷裡。
三人在鍾離的公寓裡隨便煮了點吃的,但因爲(wèi)千色來的匆忙,根本沒帶自己和孩子們的洗漱用具,吃完麪後三人一道出門去附近的超市。
千色一手籤一個萌娃,又因爲(wèi)這倆萌娃長的幾乎一模一樣,不一會就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千念和夜諾自然是擡頭挺胸昂首闊步,十分的精神。
“你倆就別太得意,小樣。”千色笑的十分溫柔,老天將這兩個孩子賜給她,實在是太好了。
兩個小鬼齊齊回頭給她一個大鬼臉,逗的她笑的前俯後仰。
正說笑間,千念突然指著一個方向驚詫說道,“咿,那不是敏敏老師嗎?”
千色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驚的手中購物袋“啪”一聲摔在地上,遠(yuǎn)處一個小角落裡,兩個粗壯的男人正把一個不停掙扎的長髮美女往一臉面包車上拖,那個美女不斷掙扎,臉上佈滿淚痕,哭的楚楚可憐,不是孫敏敏是誰。
雖然對夜擎墨和孫敏敏的過去有些膈應(yīng),但千色不是惡毒的女人,不能在看到孫敏敏有危險的時候視而不見,所以她把購物袋往兒子手裡一塞,暴喝一聲,“警察,站住!”
然後很帥氣的衝了過去。
千色這聲喊的突然,又十分的驚天動地,就算綁匪已經(jīng)把孫敏敏拽到了僻靜的地方,可還是被路人聽到,朝這邊跑了過來。
“媽的?!蹦莾蓚€人陰狠地瞪了眼壞他們事的千色,對視一眼,眼見千色已經(jīng)快逼近了,而有身強(qiáng)力壯的男人也逼了過來,孫敏敏聰明的知道她的救星到了,拼了命的不肯進(jìn)車,那兩個綁匪大概知道這次沒戲了,狠狠咒罵了聲,放開孫敏敏灰溜溜上了車就跑路了。
“你怎麼樣?”千色跑的三氣不接下氣,半蹲在孫敏敏面前問她話。
孫敏敏猛地抱住她,“哇”一聲哭了出來,哭的毫無形象。
千色呆滯的任她抱著,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說好的氣質(zhì)美女白富美,御姐萌妹子呢,現(xiàn)在抱著她哭的驚天動地的哭包是哪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