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紛亂,頭腦發(fā)暈,函雨凝邁著沉重的步伐終於回到家,將整個身體置身於柔軟的牀上,腦海中不斷的反覆著和鹹文易相處的點點滴滴。那個溫文爾雅的陽光王子,怎麼會瞬間變成恐怖的惡魔呢?
突兀的電話聲打斷了函雨凝的思索,將她從煩躁的迷霧中拉了出來。視線看著那閃爍光茫的手機,淡漠一笑。取過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微微一蹙。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鹹師兄,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嗎?”不平不緩的語氣,讓人聽不出她的真心想法。
“小師妹,剛剛……對不起!”鹹文易急急解釋,語氣暗含內(nèi)疚,讓函雨凝聽到了他的真誠。 “沒事,鹹師兄!你和小豐好不容易纔團聚,應該好好的培養(yǎng)一下父子之情。”函雨凝坐起身,暗含深意的說了一翻客套的話。其實她更想說的是:你們一家人好不容易纔團聚,她不便打擾。但話到喉間,她還是忍住了,畢竟鹹文易對崔螢師姐確實已經(jīng)沒有了感情。
鹹文易苦澀的嚥了咽口水,狡黠的光茫閃過一絲計謀,慈愛的再次開口道,“小豐確實很可愛,我也很喜歡。但……我不能夠因爲小豐而接受他的母親。”全是誇獎小豐的話,函雨凝沉默,原本還對鹹文易有絲期盼的心裡瞬間倒塌。
內(nèi)心對鹹文易的好感慢慢的遺失。
函雨凝的沉默,讓鹹文易有些忐忑。語露期盼的輕聲請求,“小師妹,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事?” “我……我想要和小豐好好的相處,但卻有些手腳無措。我也不想再和崔螢有什麼的牽連,所以……小師妹,你可不可以這個週末,陪我和小豐一起去遊樂場呢?有你在旁邊提醒我,我想我會很快適應小豐的存在的。”
鹹文易的語氣,非常的委婉渴求,讓人聽得很是不忍拒絕。可已經(jīng)看過剛剛那一幕的函雨凝,清楚的知道,鹹文易的目的。內(nèi)心再一次輕微受創(chuàng)。沒想到,鹹文易爲了追求她,竟然不惜利用自己的兒子。這真的讓她很失望,但並沒有因此拉破臉,只是很委婉的拒絕。可鹹文易似乎仍然不肯放手:
“但是,我真的不想大家再誤會我和崔螢……”
“鹹師兄,你用不著那麼擔心,我相信韋總會體諒你的。”函雨凝打斷鹹文易的再次巧辯。犀利的將兩人的關係劃開,明白的告訴鹹文易,韋憶朵纔是他的女朋友,而她永遠只是他的師妹。聰明的鹹文易又怎麼可能聽不出函雨凝的玄外之音,但他依舊不甘心,剛想繼續(xù)以情動之,函雨凝再次無情打斷:
“鹹師兄,週末我還有事,你還是約韋總和你們一起吧!今天我有些累了,改天再聊。”道聲晚安,果斷掛了電話。被無情掛了電話的鹹文易臉上露出愁思和不解,想不通今日的函雨凝爲什麼對他這般絕情。條件性的就將矛頭指向了展志歌,認爲又是他的插足,才函雨凝產(chǎn)生了動搖。眼中憤然的將電話撥給了展婉惜,劈頭就開始厲聲質(zhì)問,“大小姐,麻煩你將你男人看緊點兒!”
正處於被冷落的展婉惜,瞬間火光四射,“鹹文易,你還好意思說我?利用了我,結果還是沒辦法將函雨凝勾引住。現(xiàn)在還惹出貓腥。我看你,這輩子也別想得到那個女人。”展婉惜輕蔑冷諷,“我看你還做什麼道貌岸然的君子,直接將她給撲到不就得了,還在那兒耍什麼苦情戲。”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想讓你的展哥哥留在你的身邊,你最後給我盯緊點兒,別讓他再玩出什麼花樣!”傲然的鹹文易哪裡受得了一個小丫頭的指責,言辭也更加衝動,命令完就直接將電話掛掉。
囂張狂妄的鹹文易氣得展婉惜將手中的電話直接摔得粉碎。她難道不想盯緊點兒嗎?可展哥哥也要讓她盯啊!展哥哥現(xiàn)在對她越來越冷漠,連話都不願意多說,身在此,心也恐怕早已經(jīng)飛到函雨凝的身邊了。這樣,她要如何守得住!
而與此同時,書房中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冉冉的點起了一隻香菸,噴霧繚繞,迷霧整個陰冷的書房。
“怎麼樣了?”
“很順利!函小姐已經(jīng)看到了鹹文易的真實面目。”
展志歌默然點了點頭,聲音如鬼魅,悠悠從口出,“曝曝鹹文易陷害寧氏的事情吧!”看著外面漆黑寧靜的世界,展志歌嘴角盈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淡淡冷哼:是他太過仁慈了,原本想要給函函一個最乾淨的世界,但似乎這個世界早已經(jīng)被污染得沒有一方淨土了。那他也只能隨波逐流,在污濁的世界中,創(chuàng)造出一片祥和之態(tài)吧!
阮宇朗領命,快速退出房間。卻和閃躲不急的展婉惜撞了個正著。
“大小姐,這麼晚了,還沒睡?”
“我……正打算……”吞吞吐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恐怖威嚴的命令給叫了進去。阮宇朗退出,將房門關上。
展婉惜畏畏縮縮,低著頭,不敢看眼前蔭翳的男人。很怕下一秒,她會被打入地獄的深淵。
“展哥哥……我……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婉兒,別再做愚蠢的事情。不然,你會毀了你在我心裡僅有的……親情。”展志歌加重親情兩字,卻刺痛了展婉惜不安定的心。原本怯弱的小臉瞬間決絕,擡頭看著又恢復成從前陰冷的展哥哥,不禁反問,“親情?”低笑一聲,“展哥哥,你好殘忍,明知道我最痛恨的是什麼,你卻還要偏偏來刺激我。這就你所謂的親情之愛嗎?爲什麼我會覺得你越來越像是一個惡魔,專門抓住別人的弱點,狠狠的戳。”
展志歌表情依舊,雄鷹般的犀利光茫灼灼看向展婉惜,冷冷一聲,“這不就是原本的我嗎?”他的成功,不是靠運氣,也不是靠關係,而是靠他的陰、冷、狠、絕,一拳一拳打下來的。這點兒,只要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冷絕的寒氣震得展婉惜不禁後退一步,對!展哥哥說的是事實,這就是原本的他,他對待任何人,就是這樣的冷絕。只除了他的家人,會在他的臉上看到少許的柔情。
“不!展哥哥,我錯了,你別這樣對我好嗎?”
帶著不甘,展婉惜激動上前,抱住展志歌結實的腰身,埋入他的後背。低聲痛哭,“展哥哥,我不強求了,我只想要回到我們以前的相處方式,你別將我拒人於千里好嗎?我還當你的家
人,你唯一的家人。”
展志歌面容依舊,淡漠的將手中的菸蒂落入煙火缸中掐滅。無情的將那緊緊抱住他腰身的女人拉開,平淡無其的說道,“很晚了,回去睡吧!”
似是關懷,但展婉惜還是聽到了敷衍與冷漠。她強行的再次撲入展志歌的懷裡,但雙臂的挾制讓她怎麼也無法成功。迷茫的大眼看著展哥哥如曜石般的黑眸,想從那深潭的漩渦中讀出他的憐憫、疼惜。但戒備的展哥哥似乎已經(jīng)不捨得再對她顯露出任何的真心,即便淚流滿面,展哥哥也不願意用他那雄厚的大掌爲她抹去哀愁。
“婉兒,我希望三年的過度,能夠讓我們真心的笑起來!”
三年的承諾,他會實現(xiàn)。這是他對展婉惜的愧疚與補償。他會用三年的時間陪伴她,讓她慢慢的從傷痛中走出來。他相信,善良的婉兒一定會清醒,就像在結婚那一刻,她毅然決定取消婚禮一樣,逐漸回到自己的人生軌跡……
咸豐集團總裁室。
鹹文易氣惱將手中的報紙往地上一砸,憤然的抓起電話,“我不是說過,將這消息壓下去嗎?”
昨天,他和崔螢在餐廳相會的激烈場面,竟然又暴露在了大衆(zhòng)面前。他明明已經(jīng)吩咐人壓了下去,可爲什麼還是一攬無遺的出現(xiàn)在了報紙上。
“有人背後搗鬼?”鹹文易壓下怒氣,大腦開始快速運轉:會是哪個混蛋和他對著幹呢?思忖了一會兒,才大聲命令,“給我立刻調(diào)查清楚,兩個小時內(nèi),我要這些消息通通消失。”
憤然的掛上電話,陰森的光茫看著地上他打崔螢的圖片,再次氣惱的狠狠踩了一腳。
煩躁的他開始猛烈抽菸,並不在乎他的形象被毀,只在乎他會因此而錯失接近函雨凝的機會。函雨凝現(xiàn)在對他已經(jīng)冷漠疏離,看到這則消息後,恐怕會加深誤會。他想要完成他的復仇計劃,估計只會更難,他該如何挽回現(xiàn)在的局面呢?
冷靜片刻,兇惡的光茫露出狡黠之光,抓起車鑰匙,急速離去。
寧氏大樓,鹹文易突然造訪,讓函雨凝有些錯愕,但很快冷靜。壓抑臉上的厭惡光茫,客套招呼。
鹹文易也不拐彎抹角,在秘書退出去後,立刻上前,急急解釋昨天的事情,但函雨凝冷漠聽著,並未過多發(fā)表意見,藉口開會,客套將滿臉失望的鹹文易送走。
幾天後,函雨凝受邀,參加新科集團旅遊開發(fā)案中標成功的慶功宴。這次的項目很大,慶功宴也辦得很隆重。整個晶州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做爲新啓之秀的寧氏總裁,也受邀來此。函雨凝無法推脫,只能和駱信沫盛裝參加。
宴會上,函雨凝竟然碰到了曾經(jīng)和寧氏產(chǎn)生官司的蘇翔電子企業(yè)的老總,蘇易涯。對方熱情,主動和她攀談,“函總,上次的事情,多有得罪。”
函雨凝帶笑迴應,“蘇總,客氣了!那事錯不在你,你不需要道歉。”他的手下,爲錢將蘇氏的新產(chǎn)品賣給了函雨凝,使寧氏陷入重創(chuàng)。這事,並非蘇翔電子企業(yè)的錯。畢竟那個員工在賣她新產(chǎn)品之前,已經(jīng)辭職。
蘇易涯爲函雨凝的爽快大加讚賞,兩人相談勝歡。不知又聊到那事,無意間,竟然透露那陷害寧氏的人,竟然和鹹文易認識,兩人交情甚好。蘇易涯對鹹文易還大加讚賞,“鹹總真是有情有義,小李不過就是他第一任秘書的弟弟,只因他的秘書後來意外生亡了,他就支助他完成學業(yè)。這樣的情深意重,確實讓人欽佩。”
函雨凝穩(wěn)住心緒,配合著蘇易涯微笑,附和著稱讚,“鹹師兄確實有情有義!”
“是啊!所以原本我以爲,小李辭職是爲了跳槽到咸豐,畢竟在小李辭職前,我還在公司外的餐廳看著兩人用餐。結果……”蘇易涯再次唉嘆一聲,搖了搖頭。擡頭本來還想說什麼,視線瞄到來人,笑呵呵的立刻迎上,“鹹總,好久不見。咸豐現(xiàn)在可真了不起啊!”
鹹文易客套應對,一雙迷離的雙眼悄然追逐著函雨凝的身影。見她看著自己來後,不打一聲招呼的就退了出去,臉上滿是受傷。敷衍的和蘇易涯碰了碰酒杯,不經(jīng)易的問道,“蘇總和函總打算投資什麼合作案啊?”
兩人寒暄幾句,就紛紛離開。蘇易涯看著鹹文易急急追逐函雨凝的身影,忍俊不禁的露出了一抹陰邪之笑……
陽臺角落,鹹文易還是找到了這抹孤寂的身影。手持香檳,輕緩的躍入函雨凝的世界。
“小師妹!”醇厚溫柔的嗓音,柔柔的在函雨凝的耳邊響起。儘管很輕,還是打擾到了函雨凝沉思的世界。波瀾不驚的臉上,彎彎秀眉輕輕一挑,悄悄的抒發(fā)出了她內(nèi)心的不悅。
深吸一口氣,扯出虛假的弧度,回過頭,客套道,“鹹師兄,好巧!”
笑容雖在,但敏感的鹹文易還是捕捉到了函雨凝眼中一閃而過的敷衍與不耐煩。他在小師妹心目中就真的沒有一絲眷戀了嗎?
“我是特意跟著你過來的。”鹹文易柔聲坦言,深情的視線毫不避諱的投放在函雨凝的身上。今天的她依舊美得讓人怦然心動,素雅的旗袍裝將她婀娜多姿的身形盡顯,珍珠的配飾,高鬢的挽發(fā)彰顯了她的高貴。古典的優(yōu)雅,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輕易的擾動他人的心房。
“小師妹,你今天很漂亮!”
手中酒杯輕輕一碰,含情的目光讓函雨凝有些難以消受。“謝謝鹹師兄的讚美!剛喝了點酒,頭有點兒暈,我想先回去了!鹹師兄請自便。”說完,函雨凝就想躍過這個她越來越看不懂的男人,卻不想,還是被阻攔了。
鹹文易快速用大掌圈住了函雨凝的手腕,帶著絲絲痛楚,回過頭,凝視著函雨凝,低低的嗓音沙啞的響起,“小師妹,別這樣好嗎?”
函雨凝深吸一口氣,優(yōu)雅的回過頭,淡然道,“鹹師兄,你誤會了,我本來就不喜歡參加這種宴會,就算你不來,我也打算回去了。”
“那……那我送你好嗎?”鹹文易明顯感覺到了函雨凝的疏離,有些不奈,但還是低聲請求。 “不……”
“函函,你怎麼在這兒?”函雨凝還沒有來得急拒絕,駱信沫就像一位英勇的騎士,瀟灑的走了過來。看著臉色有些慘白的函雨凝,一臉關心的問道,“函函,不舒服?”
函雨凝點了點頭,用
力抽出被鹹文易挾制住的手腕,看著眼前的英俊的男人,感動盈滿身心。“有點兒頭暈,想回去了!”
“那我們走吧!”駱信沫沒有多說,摟著函雨凝慢慢的跺出了鹹文易的視線。自始至終沒有看鹹文易一眼。他就像一層透明的空氣,絲毫引不起別人的注意。
靜謐的車上,沒有人說話。開著車的駱信沫,偶爾回過頭,看著發(fā)愣的函雨凝,有些擔憂,卻沒有打擾她的沉思。寂靜維持到函雨凝的小公寓,駱信沫將函雨凝迎了下來,“函函,別想了,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我給你代個班兒,你在家好好休息。”
駱信沫語氣很輕,言辭中卻帶著輕鬆與歡快,藉著暈黃的路燈,希望能夠撫平函雨凝那緊蹙的眉頭。
駱信沫柔柔的嗓音,也確實在這冰冷的寒夜給函雨凝增添了一抹暖流。她靜靜的擡起頭,閃動著璀璨的眸子,輕鬆打趣,“信沫,你這員工還真是體貼,竟然安排起老闆的工作時間了?”
“那是,像你這樣憂怨的老闆,我只能將你拉下馬,自己坐上去了。”駱信沫揚起下巴,十分高傲的挑釁。
看著駱信沫那討打樣,函雨凝心情果然好了一些。輕輕推了他一下,隱隱一笑,“好啦!我沒事,你也快回去吧!開車小心。”
駱信沫收起玩笑,一臉嚴肅的看著函雨凝,猶豫很久,還是問出了口,“你不高興是因爲鹹文易嗎?”雖然駱信沫已經(jīng)慢慢放下了對函雨凝的愛,但不知爲何,他就是不希望函函和鹹文易有任何的牽扯。
鹹文易和展志歌相比,他更寧願那個搶走函函的人是展志歌。至少那個人坦蕩蕩,不像鹹文易,陰險虛僞。
函雨凝擡眸,寶石般的光茫看了看駱信沫臉上的擔憂,略微思考了一下,才悠悠然的問道,“你對鹹文易好像很有意見?”
“那人沒安好心,就想陰你!”駱信沫不客氣的指出,這段時間,他和函函的牽扯,他看得一清二楚。雖然沒有證據(jù),但他就覺得鹹文易陰險。咸豐一有事,他就找函函哭訴,真不像個男人。
他甚至懷疑,咸豐的出事,正是鹹文易的苦肉計,就是希望函函和展志歌兩人鬧矛盾。
“爲什麼這麼說?”函雨凝詫異。
駱信沫笑笑,一臉純真。“女人有直覺,男人也有直覺啊!這段時間,寧氏、咸豐反覆出事,最終都化險爲夷。我總覺得這一切都有人操控,展少或許是其中原因的一部分,但鹹文易也絕對脫不了關係。你上次爲了救咸豐,將寧氏拖下水,我心裡就特別不舒服。有種你將寧氏送給鹹文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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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信沫的話,讓函雨凝猛然一驚。回頭想想,那時太過沖動。這麼大的決定,也沒有和其他人商量,一意孤行。內(nèi)疚瞬間染滿心頭。“對不起,信沫。我該和你好好商量一下。畢竟好些錢,大多數(shù)都是你的。”
駱信沫無奈搖頭,擼了擼嘴,沒好氣道,“函函,誰跟你說那些錢的事情啊!反正,那錢也不……”函雨凝瞪大的疑惑光茫,嚇得失了警覺的駱信沫突然住口。“我……的意思是說,反正那些錢也不急著用,你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我就擔心你被人騙了。”
駱信沫又安慰了函雨凝一會兒,兩人分開。
經(jīng)駱信沫這麼一打剎,函雨凝瞬間感覺自己的心情好了一些。也想通該如何面對鹹文易,對於剛剛的疑惑,也漸漸釋懷。
翌日,鹹文易怒氣沖天的來到韋心集團,將報紙衝著韋憶朵面前一扔,厲聲質(zhì)問,“爲什麼要這麼做?”
韋憶朵停下手中的工作,擡眸,暗藏深意的光茫盈盈一彎,笑著道,“易,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別跟我打馬虎眼,說說你這麼做的目的。”鹹文易並不買賬,再次威嚴質(zhì)問。那些報紙上的消息竟然是這個女人強令登的,她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韋憶朵雙手一攤,聳聳肩,毫不在乎的說道,“沒什麼,只是想打倒我的情敵罷了。”韋憶朵的輕描淡寫再次引起鹹文易的強烈怒火,肅殺的光茫狠狠瞪視著韋憶朵,若不是他現(xiàn)在羽翼還欠豐潤,他絕對不會忍氣吞聲的。
韋憶朵見鹹文易敢怒不敢言,心中暗暗嘲笑。站起身,邁著妖嬈的步伐來到鹹文易的面前,忽視服那灼熱的光茫,親溺的摟著他的脖子,送上欣喜一吻。性感紅潤的雙脣附於他的耳邊,柔柔嬌嗔道,“我還不就是希望你能夠正視我們的感情嗎?也想讓你端正一下態(tài)度。你報仇我支持,但如果你把你的感情浪費在你的仇人之上,那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了!”
鹹文易那點兒小心思,她怎麼可能不懂。得不到的,永遠是最想念的。函雨凝的拒絕,激發(fā)了他體內(nèi)強烈的征服欲,就算有恨,還是想要那個女人誠服在他的身下。可是,她見不得鹹文易將那熾熱的光茫停留在函雨凝的身上,她只想看看,鹹文易將如何折磨他心愛的女人。
鹹文易不耐煩的將韋憶朵一把推開,怒氣橫生的斥責,“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
“當然,你看我多好!”韋憶朵站穩(wěn)自己的腳步,並不因爲鹹文易的不禮貌而憤然。反而得意自誇,“我都沒有找你前女友和兒子的麻煩,而只是搗搗亂,提醒你,我的存在。”細長妖魅的手指輕輕劃過鹹文易過於僵硬的五官,柔魅的嗓音持續(xù)響起,“要知道,你可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找我了!”
“我最近比較忙!”
“忙著追你的小師妹?”韋憶朵淡笑揶揄。
鹹文易也火了,再次將韋憶朵推開,兇狠解釋,“你明知道我追她的目的,你偏偏還來搗亂做什麼?我不是已經(jīng)答應過你,等我報了母親的仇,我就會娶你嗎?”
韋憶朵晶瑩的眸子耀起異光,笑得十分柔情,邪氣之音悠悠反問,“是嗎?我還以爲你要爲了你的仇人還拋棄我這個大恩人呢?”
鹹文易犀利的光芒中閃過一抹心虛,很快鎮(zhèn)定下來,厲言威脅,“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但請你別再多管閒事,不然我們的婚事只怕會遙遙無期。”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來此的目的,也只能夠警告,他現(xiàn)在真的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不過,只要再給他一點兒時間,他一定會將這個女人的囂張氣焰壓在腳下,讓她再也不敢對他指手畫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