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菜單是凌越讓谷凱恩準(zhǔn)備的,他將上官媛最愛吃的菜放進(jìn)她的碟子中,淡淡說道:“二小姐,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媛都已經(jīng)有了這麼大的兒子,怎麼還能說她少不更事?媛她有自己的判斷,她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的追求,至少說明她肯相信我會對她好,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任何欺負(fù)。你說是不是?”
上官瑞將凌越給她夾的菜淡定的放到桌子上,淡淡道:“媽咪,我不同意你和這個冰塊大叔在一起。”
“還有,這位大叔,我媽咪不喜歡陌生人給她夾的菜。因爲(wèi)她嫌髒。”
說著,上官瑞將筷子放下,又命服務(wù)生重新拿了一雙筷子上來。
母子連心,他看得出媽咪很討厭這個冰塊臉。
媽咪一直都想要和這個冰塊臉拉開距離,可這個冰塊臉就是死死的靠近媽咪,他真心不爽。
“媽咪,我和你換換位置。”
說著他跳下椅子,而上官媛則看到凌越似笑非笑,她怎麼可能會讓瑞瑞和凌越親近,她害怕瑞會被凌越搶走。
這麼想著,她低頭,輕吻了吻兒子的臉頰,“乖寶貝,好好吃飯。你坐飛機(jī)想來也累了,吃完飯,好好休息。”
凌越聽到上官媛的話,脣邊的弧度越發(fā)的大了起來,只是這樣的笑容落盡上官瑞的眼中,無疑就是炫耀。
上官瑞狠狠地瞪向凌越。
晚餐上,谷凱恩一直試著將這表面一看異樣和諧,實則詭異萬分,風(fēng)起雲(yún)涌的氣氛給炒熱,可到最後得到的就是他老婆一直在桌下踩他的腳。
谷凱恩欲哭無淚。
翌日,上官瑞小盆友知道他媽咪一直都很害怕男人,可既然媽咪能夠和那隻衣冠禽獸相處,那是不是就表示媽咪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接受男人了?
上官瑞小盆友致力讓自己母親和某隻衣冠禽獸劃開距離。
所以他策劃了眼前這一幕。
安傑是他的經(jīng)紀(jì)人,三年前,對媽咪一見鍾情,爲(wèi)了媽咪和他所有的女伴都斷了聯(lián)繫。
一直都專情的等著媽咪。
相比於那個一身冷漠,氣質(zhì)看起來跟吸血鬼沒有什麼兩樣的衣冠禽獸,安傑則是有人味多了,並且安傑幽默開朗,媽咪和他在一起的話,肯定每天安傑都會逗的她高高興興的。
“瑞瑞寶貝,你在搞什麼鬼?”上官媛脣邊的笑都快要僵了,用眼神和兒子交流。
瑞眉峰一挑,那動作和凌越如出一轍,“媽咪,你總是悶在房內(nèi)很不好的。讓安傑陪你聊聊天吧,我自己去一旁看新劇本哈。放心,我不會走遠(yuǎn)的。”他對安傑眨了眨眼睛,“安傑你可要好好照顧我媽咪呀。”
這兒的大廳位於三樓,弧形的落地窗將那美麗海岸悉數(shù)收進(jìn)眼內(nèi)。
這個小島美麗萬分,潔白柔細(xì)的沙子,蔚藍(lán)的大海和天空相接,碧藍(lán)一線。
大廳裡,錯落著幾根白色柱子,瑞就走到距離上官媛他們不遠(yuǎn)的沙發(fā)後面,白色柱子正好擋住了他的身子。
上官媛這下子也明白了兒子的用意,歉意的眸光看向安傑,低聲說道:“瑞總是皮的很。這幾年,你照顧他很累吧?”
安傑一臉的深情,迷戀的看著自己的夢中佳人,如果不是知道瑞瑞那小祖宗就在不遠(yuǎn)處,他真的很想將自己的心意全部都告訴她,可又怕唐突。
“沒有。瑞瑞很聰明,只是個性迷糊一點(diǎn)。這點(diǎn)很可愛,想來是遺傳上官小姐你吧。”
看著眼前俊朗男人的目光,上官媛有些失神,眼前的男人不羈的氣質(zhì)和應(yīng)昊宇有些像,不知道應(yīng)昊宇這幾
年過的怎麼樣?
聽大哥說過,應(yīng)昊宇一直都沒有放棄找她。
察覺到上官媛有些出神的望著他,安傑終於還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終究是將自己的手放在那隻柔軟白皙的手上。
“上官小姐,我很喜歡你,請你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jī)會。”
陌生男人的溫度,讓上官媛心中一驚,本能的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她臉色頓時有些蒼白,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身旁的沙發(fā)陡然陷落,身子落盡一個充滿冷香的懷抱,她被迫整個人偎進(jìn)男人的胸膛裡面,耳邊傳來男人的笑聲,“只是可惜她不能給你這個機(jī)會。”
凌越?是凌越?凌越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兒?
上官媛心中一跳,忽然想起七年前,凌越曾經(jīng)對她的威脅,“不要讓我看到你單獨(d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她的身子不由得顫抖起來,臉色變得跟紙一樣的白,害怕凌越會對安傑不利,急忙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是菱脣上卻放了一根男人的手指。
“先生,我想這句話你沒有資格說纔是。你是上官小姐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安傑幾乎想要把佳人從這個看起來雖然在笑,可全身冷漠的男人懷中搶走。
“我是她老公。她孩子的父親。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資格?”凌越淡淡道,低頭輕吻著懷中女人稍微有些冰涼的脣。
眼前這一幕,讓安傑不能說出任何話,他也知道自己心中的佳人害怕男人的接近。
而現(xiàn)在她卻乖巧的任這個看似冷漠男人親吻。
耳邊一直都在聽著那面動靜的上官瑞小盆友被這話給氣炸,咚咚咚的跑過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安傑喃喃說道:“瑞瑞你爲(wèi)什麼沒有告訴我你媽咪已經(jīng)嫁人了呢。”
“我媽咪纔沒有嫁人。你別聽他胡說。”上官瑞小盆友幾乎都快要咆哮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像是冰塊臉這麼無恥的男人。
凌越把玩著上官媛纖細(xì)的手指,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擦過她左手無名指,那裡並沒有帶著任何的戒指。
“你問問你媽咪,你便知道我有沒有說謊。”
上官瑞盯著上官媛,“媽,他說的是真的?你什麼時候嫁給了他?是不是他逼你?”
上官媛察覺到自己的腰肢被人大力擁抱,那力道有著威脅,她只得僵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的確是已經(jīng)和凌越簽了結(jié)婚證書。
上官瑞臉色又紅又白,連安傑什麼時候離去,他都沒有注意到。媽咪有什麼事一向都會和他先商量商量,可今天怎麼會突然連說都沒有和他說就嫁給了這個冰塊臉?
肯定是這個冰塊臉逼她!一定就是這樣的!
“既然瑞瑞已經(jīng)知道,今天你們母子就搬到我的酒店去。”凌越可不去管瑞的臉色有多難看,徑自下命令道。
“我不同意!你們這樁婚事我不同意!”瑞小盆友大聲宣佈。
上官媛低著頭,幾乎都快要把自己的頭埋進(jìn)胸膛裡面去。
她小聲說道:“既然瑞不同意,那這樁婚事就算了吧。”
“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會娶你,對你負(fù)責(zé)。而瑞瑞是你的兒子,他便也是我的兒子。”凌越眸中閃過一抹苦澀,卻依舊說道。他不想逼她,所以沒有點(diǎn)名上官瑞的身份。
“暴君。”瑞冷冷的看著這個冰塊臉,遂將上官媛從他懷裡拉起來,“媽咪,我們走。”
“下午,四點(diǎn)。你來我的酒店。房間號你知道。不見不散。”凌越?jīng)]有去攔上官媛,慢慢說道。
“你去死吧。我媽咪絕對不會去的。”瑞大聲說道。
什麼叫做自打嘴巴,就是說他的。
四點(diǎn),準(zhǔn)時,上官媛出現(xiàn)在凌越的房間內(nèi),當(dāng)然還有上官瑞小盆友。
上官瑞的手緊緊握著上官媛的,臉色看起來特別的臭。
凌越並不在意,他的手裡拿著一套泳衣,扔給了上官媛,“換上。待會兒,我?guī)闳ビ斡尽!?
游泳?開神馬玩笑!
上官媛和兒子交換了一個眼神,上官瑞開口道:“大叔,我媽咪怕水。你自己去遊吧。再見。”
說著他便拉著上官媛想要離開這兒。
他本來不想來這兒,可不知爲(wèi)什麼,媽咪一定堅持來。
好像是這個冰塊臉手裡有什麼能夠威脅媽咪的東西一樣。
上官瑞小盆友深思著。
“你去不去?”依舊,上官瑞小盆友的意見再一次被某冰塊臉忽視掉。
她有選擇的餘地嗎?上官媛脣邊滑過一抹冷笑,那抹笑意有著曾經(jīng)童潼的痕跡。
“即使是你想要我死,我怎麼敢不去死。”當(dāng)年,當(dāng)年他還不是讓孟傑明和陳雨霏逼他跳海了麼。
我怎麼可能捨得你死。這句話在凌越的喉頭,死死的壓住。他率先走出房間,肩膀擦過童潼的身子,丟下這麼一句話,“換好泳衣之後就下來。”
瑞小盆友被這句話給氣到,暴走,“媽咪,我們走。”
“瑞,乖,聽媽咪的話。你先回去好麼。媽咪晚上就回去了。”上官媛半跪在地上,低聲對兒子說道。
言下之意就是她會留在這兒,陪冰塊臉游泳。
“媽!你害怕水!那個冰塊臉存心就是想要整你的,你爲(wèi)什麼要被他整!”上官瑞深吸一口氣,控制著自己不去向他媽咪發(fā)脾氣。
怒氣全都轉(zhuǎn)移到那個討人厭的冰塊臉上。
“我不會有事的。”上官媛別開視線。
“媽咪,你告訴我,你爲(wèi)什麼要嫁給那個冰塊臉?難道只是因爲(wèi)他是我生理學(xué)上的父親這個原因嗎?”一直揣在心裡面的疑問,瑞問了出來。
他本來想裝作不知道,可如果他不將這件事搞清楚的話,他根本沒有辦法去幫媽咪擺脫這個男人。
“你……怎麼知道?是凌越對你說的?”上官媛面色陡然一變,眸中閃爍著劇烈的情緒。
“他果然就是我的父親。”瑞喃喃說道,其實那不過只是他的猜測,可這個猜測在他媽咪的口中被證實了。
曾經(jīng),他不是沒有好奇過自己的父親的,可每次提起來,媽咪的臉上總是閃爍著一抹懼色。後來,他便慢慢不問了。
上官媛苦笑,她該知道自己的兒子雖然有時候迷糊一點(diǎn),其實很聰明。
“我和他結(jié)婚不是因爲(wèi)這個原因。我不想讓他有機(jī)會從我身邊把你搶走。當(dāng)年我和他的事……”上官媛咬住自己的脣,想到曾經(jīng)兩個人之間的糾葛。
她轉(zhuǎn)開話題,低聲說道:“我不會和他在一起,永遠(yuǎn)都不會。等過了這段時間,我自然不會和他再見面。”過了這段時間,凌越就對她沒有興趣了吧。
凌越對於她的傷害不講,她怎麼可能嫁給那個殺掉她父親的兇手呢。
她和凌越那些噁心的事,她也不想讓兒子知道。
看得出母親臉上的痛苦,和她的隱瞞,瑞將瘦弱的媽咪摟在懷中,堅定的說道:“媽咪,你不要怕那個冰塊臉。我會保護(hù)你的。”
即便那個冰塊臉是他的父親,他也絕對不會讓那個冰塊臉欺負(fù)他媽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