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dāng)時應(yīng)昊宇沒有那麼做,是不是以後就沒有她和凌越的那麼多糾纏。
緩緩的握緊掌心,指甲狠狠的掐在柔嫩的掌心裡,“那又怎麼樣?我愛的人是他。”
聽到這樣的話,凌越心口一疼,耳邊傳來那個小女人冷酷的聲音,“你還有什麼想要威脅我的?我最在乎的父親已經(jīng)被你殺了。那些噁心的照片嗎?那些我不在乎,反正你不外乎是永遠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凌越,我和應(yīng)昊宇會結(jié)婚,以後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再見。”童潼轉(zhuǎn)身,這是第一次,她將凌越丟下。
凌越的手同樣的握緊,他的手裡則一直握著一枚戒指。尖銳的鑽石刺傷了他的掌心。
應(yīng)昊宇向她求婚的那一幕深深的刺傷了他的眼睛。
他再想著,如果他同樣對她求婚的話,她還會不會同意嫁給他。
她的肚子裡面,還有著他的孩子,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帶著他的孩子嫁給別的男人。
許久,凌越拿出手機,打出去一個電話,“上杉信玄,加快你的腳步。在二十號之前,我要看到你已經(jīng)完全控制了上杉家族。”
二十號,是他和陳雨霏的訂婚宴,同樣也是童潼和應(yīng)昊宇的結(jié)婚宴。剛纔的記者會上,應(yīng)昊宇頒佈了婚期。
他絕對不會讓童潼嫁給應(yīng)昊宇,除非他死。
應(yīng)昊宇匆匆找到童潼,童潼站在頂樓,頂樓月色極美,灰藍色的天幕上,星辰幾許,童潼坐在長椅上,寒風(fēng)吹動著她的長髮。
應(yīng)昊宇站住了腳步,緩緩走向童潼。
凌越剛纔打電話給他,告訴他,童潼已經(jīng)知道那一晚是他將她送上凌越的牀。
在公寓,舊宅都找不到童潼,他都快要急瘋了,甚至以爲(wèi)童潼都不會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就轉(zhuǎn)身離開,去一個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直到他打電話給上官皓,上官皓纔沒好氣的告訴他,童潼在SK公司的頂樓。
應(yīng)昊宇滿臉複雜,他不知道該對童潼說些什麼。
“坐下吧。這兒的月色真的很美。”童潼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靜靜說道。
聽到童潼的話,應(yīng)昊宇反而不敢有任何的舉動,他寧可面對衝他大哭大鬧,痛罵他的童潼,也不希望面對這樣平靜的她。
這樣平靜的她讓他產(chǎn)生了一股錯覺,彷彿她所有的生機都不見了似的。
“童潼,我……”他站在童潼旁邊,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卻不知從何說起。
童潼彎眸而笑,“你不用說些什麼,真的不用。”既然說什麼都不能改變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事,那又何必開口解釋什麼。
應(yīng)昊宇有些慌神,他料不到童潼下面會說什麼,他半蹲下,伸手握住了童潼微涼的手,急於解釋,“童潼,請你原諒我這些日子沒有告訴你那晚發(fā)生的事好麼。”
童潼平靜的看著他,彎起的眸沒有一點的笑意,“應(yīng)昊宇,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只是想問你,你可還會想要娶我?”
“我以後不會再向第二個女人求婚了。”應(yīng)昊宇將她微涼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如果他知道他以後會那麼喜歡那個醉起來像是一隻小貓的女子,他絕對不會將她送上凌越的牀。
只是一切都沒有如果。
童潼眸中揚起了細微的漣漪,她繼續(xù)說道
:“我可能短時間內(nèi),不會喜歡你,這樣你也接受麼。”
對於應(yīng)昊宇的隱瞞,她不是不生氣,可生氣有用麼。
要是想要快速的忘記一段感情,那麼就重新開始另一段感情。
今天,凌越霸道的吻,她依然有感覺。可她和凌越之間已經(jīng)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凌越不過就是她生命當(dāng)中的過客,如果遇到更合適的人,她一定會忘記凌越。
“只要你給我一個讓我們在一起的機會。你以後肯定會喜歡上我。”聽到童潼的話,應(yīng)昊宇心中狂喜,他輕吻著她的掌心。
童潼拉起他的,讓他同樣坐在長椅上,她輕靠在應(yīng)昊宇的肩膀上,看著漫天的繁星,淡淡的笑出聲,“嗯,我也相信。時間長了,我必然會喜歡上你。二十號,我們把訂婚宴改成結(jié)婚宴吧。”
她不想給自己反悔的機會,更何況,像是凌越那種人絕對不會輕言放棄。
除了報仇,她不想跟凌越再有感情方面的牽扯。
應(yīng)昊宇摟住童潼的身子,聲音裡有著狂喜,“好。”
“不過,在此之前,我要陳家身敗名裂。”一切的源頭都是陳雨霏和陳誠,這兩個人她不想放過。如果不是陳雨霏打破了她和凌越表面的平靜,也許凌越不會那麼快對父親下手。
更何況,陳誠對她三番兩次的羞辱,她不會就這麼算了。
“你想怎麼做?”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陳雨霏對我使的手段,我要悉數(shù)全都報復(fù)在陳誠那個草包身上。”童潼眸中閃過的冷意,讓應(yīng)昊宇感到有些陌生。
“好,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幫你。”
“等到這件事過後,我們就結(jié)婚。”童潼的視線放到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上,這個孩子她想要留下,可是她更加清楚,陳雨霏絕對不會讓她生下凌越的孩子,更何況,等到那件事過後,陳雨霏會更加的對她恨之入骨。
童潼輕笑,她必須得做點什麼,才能讓凌越,陳雨霏相信她和凌越之間絕對不可能在一起。
應(yīng)昊宇看著童潼的微笑,心中閃過一抹苦澀,童潼不夠喜歡他吧,所以纔會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對於他根本沒有任何的責(zé)罵。她甚至對他連生氣都沒有。
想到旁人提起凌越時候,童潼咬牙切齒,眸中都是對凌越的恨意。
愛和恨本來就是雙面的。恨有多深,愛便有多深。
陳雨霏心中有些忐忑的,離二十號越來越近,她便不由得緊張起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以女主人的身份搬進了城堡裡面。
凌越每天都會回來,他不會對她說很多的話,可儘可能的每天晚餐都是陪她吃的。儘管,凌越做這些是因爲(wèi)那些視頻。
上杉信雄打電話過來,上杉家族似乎是出了什麼事,甚至將父親都給調(diào)回島國,他希望越能回島國幫他。
她第一次對上杉信雄提出要求,希望能夠延遲到二十號之後在回島國。
訂婚宴馬上就要到了,她不允許任何事破壞訂婚宴。
今天晚餐,凌越因爲(wèi)公司的事並沒有回來,她吃過晚餐,便隨意的走到客廳之中。
客廳弧形的落地窗,厚重的灰色窗簾還沒有挽起,她坐在黑色沙發(fā)上,能夠看得到那美麗的月色。
她輕啜了一口紅茶,眼角餘光看到女
傭從房內(nèi)出來,手裡拿著一束百合。
那一間是主臥室,凌越每天晚上睡在那裡,她來到這裡,從來都沒有進去過。
心思一起,她站了起來,走向那間臥室,她剛想要進去,可女傭攔住了她,“陳小姐,少爺吩咐過了除了他和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進這間臥室。”
陳雨霏心中閃過一絲狐疑,卻輕笑道:“我以後就是越的太太,他的房間我爲(wèi)什麼不能進去。”
那女傭看起來很眼熟,忽然她想了起來,這女傭就是那一天伺候那個姓童的女人,而這間臥室分明就是那一天童潼被關(guān)的臥室。
她渾身猶如被冷水澆過,根本沒有辦法在維持形於外的優(yōu)雅,一把推開了那個女傭,闖了進去。
房間佈置的一如那天她來的樣子,粉藍色的牀單上印著可愛的小熊圖案,沙發(fā)上丟著的抱枕,各種可愛的卡通圖案,淡化了這房間偏黑白的冷硬裝潢。
最讓她吃驚的是,落地窗破了一個大洞,絲絲寒風(fēng)吹動著窗簾,這房間冷的不像話。
凌越每天晚上都睡在這樣的房間。
房間內(nèi)的一切擺設(shè)都是那個女人離開時候的樣子。
他想要做什麼?等著那個姓童的女人回來麼。
陳雨霏全身都在發(fā)抖,而就在此時,她的手機響起,剛一接通,陳誠驚慌的聲音傳來,“姐,出事了!”
海瑞酒店
陳雨霏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打這個最疼弟弟的衝動,“告訴我發(fā)生了什麼事?”
而陳建武則是滿臉鐵青,一把打在陳誠的臉上,幾乎將他打翻在地上。
“你瘋了嗎!真的以爲(wèi)有凌越給你撐腰,你就無法無天了?如果不是我及時得到消息,你真的完了!”陳建武真恨自己有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兒子。
“爸,你別生氣,先告訴我發(fā)生了什麼事?”就在剛纔,陳雨霏和陳建武才把陳誠從警局內(nèi)接回來。
“姐,你別問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在酒吧找到一個女孩子,感覺很好,就在酒店裡開了一間房,卻沒有想到最後會有一大批記者闖進來。而那個女孩子竟然對記者哭訴,說我要欺負她!我根本沒有那麼做!”陳誠眸中都是驚慌,他根本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
聽到這話,陳雨霏一愣,“難道是他做的?”
陳建武看著女兒滿臉狐疑和驚詫,“你知道是誰想要搞阿城?”
陳雨霏咬牙,遂轉(zhuǎn)身撥通了一個電話,“應(yīng)昊宇,告訴我今天阿誠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陳小姐,請你留心明天的報紙。”應(yīng)昊宇充滿笑意的聲音從手機裡傳過來。
“你瘋了嗎!阿誠說到底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你想要毀了他嗎?”陳雨霏幾乎要尖叫。
“那你一手設(shè)計我和童潼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我和童潼都會被你毀了麼。”
“陳雨霏,下面還有好戲。不妨告訴你,這件事是我做的。”微冷的嗓音從手機另一頭傳來,陳雨霏滿臉驚色,握著手機的白嫩手指更加泛白不已。
說話的人是童潼。
阿城被陷害的事竟然會和童潼有關(guān)!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陳雨霏按捺住怒氣,可緊繃的聲線還是透露出她的緊張。
而回答她的確實手機的一片忙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