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湛既然讓咱們投資了,那塊地肯定就還有其他用途,先等等吧,不要著急!”幾句話說的急了點,又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凌宇連忙扶著爺爺躺下去,重新戴上氧氣罩的老爺子顯得輕鬆了很多,面色都紅潤了不少。
等凌家的事情慢慢穩(wěn)定了下來,雷湛對尋找杜千雅卻開始一日比一日更加不耐煩起來。
李惜顏三番兩次找來皆被他找了理由搪塞過後,壓根沒讓李惜顏見到他人,但杜千雅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凌家在日本的生意終究還是讓龍門攪合了一大把,以至於就算最後正在修建的高樓一夜間夷爲平地,追求起來淩氏賠償?shù)目铐棧矝]有之前預計的多。
結(jié)果出來那一天雷湛已經(jīng)好幾日沒有去上班,公司的事情大多都是甯浩遠在處理,雷湛甚少露面。
這邊的結(jié)果一出來,甯浩遠到辦公室裡面找不到人,直接開車闖進了雷湛暫時的別墅當中。
按照雷湛給他的地址,甯浩遠找了半天才終於確定了眼前這棟昔日杜家的別墅,真的被雷湛買下來了,連帶著屋子裡面從前的裝修抵換成的資金。
一進門,甯浩遠便忍不住咋舌:“這杜家是多有錢,這些東西可不是小數(shù)目啊!”就連絲絨的地毯,估計已經(jīng)被雷湛找人打掃過了,但是看起來仍然那麼高雅昂貴。
雷湛坐在小酒吧對著外草坪的吧椅上,聽見他進來的聲音連招呼也沒有一個,任由甯浩遠像沒有見過世面的孩子一樣東摸摸西瞧瞧。
甯浩遠看夠了纔想起自己過來的真實目的,扔下了一沓資料給雷湛:“這是你要的結(jié)果,差不多按照計劃完成!”
雷湛收過來也只是隨意瞧了瞧,隨手壓在高腳杯下,問甯浩遠:“喝什麼?”
“82拉菲?”
“甯浩遠!”雷湛立刻黑了雙眸,陰森森的盯著甯浩遠。
甯浩遠很自覺的收起了笑容,顯得相當委屈:“照舊吧!”想嘗一嘗82拉菲,果真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情,甯浩遠撇撇嘴,最終還是決定放棄算了。
輕啜了一口雷湛新調(diào)出來的的酒,甯浩遠滿足的瞇起了雙眸,長長的睫毛如小扇子一樣撲閃撲閃,“湛,你的技術(shù)還是一點沒退步嘛!”
“還真沒想到杜鏡豪居然放了這麼多好久在這裡,抄家的時候也沒有給帶走!”雷湛輕聲嘟噥,僅僅是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但是又很像是他一個人的自言自語。
甯浩遠好奇的問:“都放在哪裡了?那幫龜孫子居然眼睛這麼不好使?”很不可置信。
雷湛隨手一指被窗簾掩住的小閣樓上面,一面看似與周圍牆體融入一起的其實是個厚實的大白色的木匣子。
甯浩遠忍不住想噴出還沒吞下去的酒液,面上的表情一度豐富多彩:“杜鏡豪這麼精明的人居然被北野溟這麼容易給弄下馬了,現(xiàn)在看來倒真是冤枉了!”越是大家,做事風格越是在日常便能看出來,杜千雅與雷湛在一起並沒有喝過什麼酒,爲此也料定了這裡的酒必定是杜鏡豪之前留下來的。
但他若是地下有之,知道自己辛辛苦
苦存起來的好酒最後還是給自家女婿喝掉了,會不會感到欣慰一點?畢竟肥水最後還是沒有流到外人田。
甯浩遠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越是笑起來雷湛的一張臉更是可以媲美包公的粗獷黑。
凌家的事情漸漸穩(wěn)定下來,真正的結(jié)果比北野一郎所預想的結(jié)果好上了千倍,資料一出來,拿著一本數(shù)據(jù)直接氣沖沖的扔到了北野溟的書桌上:“你都給我看看,這都是什麼東西!”
北野溟當然也知道結(jié)果出來了,不過一看北野一郎便清楚後果肯定沒有開始設(shè)想的完美,以是邁著腦袋半天也沒出聲。
北野一郎或許是太過心疼那到了腰包口又飄飄蕩蕩被人撿走的鈔票,一雙眼睛急得通紅,恨不得就勢殺了北野溟,狠戾的眸子,哪裡還像是養(yǎng)他長大的父親模樣。
北野溟還想等他說點什麼出來,反正結(jié)果都已經(jīng)這樣,說點什麼跟不說點什麼也沒太大區(qū)別。
“滴滴滴滴……”恰巧這時候北野一郎手機響了起來,對方是個年輕男人聲音,北野溟一聽見身體立刻呈現(xiàn)緊繃狀態(tài),銳利的眼眸不時落在那還是閃亮的電話上。
北野一郎似乎被電話裡面人說的事情震驚住了,北野溟明顯看見他眼中閃著精光,一邊貪婪的大笑:“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給我先帶回來,不管想什麼辦法,先帶回來再說!”
讓他如此激動的人,北野溟待北野一郎出門興沖沖離去時連忙喚過了暗裡待命的夜魅:“跟上去,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有什麼事情記得回來報告!”
夜魅答應了一身隨後鬼魅的隱去了身形。
北野溟隱約覺得老頭子笑得這麼陰險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情,沒想到還真是給他料中了。
僅僅多半天的時間,隔天早上天還未大亮,消失了好幾天的北野俊,居然扛著一個女人大次次的直接進了北野一郎房間。
夜魅眼睛瞪得大大的愣了愣,北野俊背上的女人隱約給他一種熟悉感,卻因爲沒有見到臉也不敢判定。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人在這裡,夜魅也沒有再多呆,轉(zhuǎn)身在東方現(xiàn)出魚肚白之前讓自己成功脫離了危險,回到北野溟身邊。
北野溟事先已經(jīng)支退了夜紫,隨後問夜魅:“是什麼人?”
“屬下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北野俊帶回來的,飛機還停在球場上。”轟隆隆的發(fā)動機的聲音,之前還真沒聽錯。
北野溟靜默了兩秒鐘,隨之英俊的臉上展開了一抹勾人的笑,“既然是瞞著我的,肯定不想讓我知道!”他北野溟,哪裡會是乖乖聽話的人。
如若沒有之前的傳聞衝耳,可能還真是將北野一郎當了親爹也未知,但現(xiàn)在的局勢明顯在逆轉(zhuǎn),事情已經(jīng)不像北野一郎之前抱負時的雄心壯志。
歪門邪道的賺錢方式,終究還是長久不得!
“你先下去休息,不要告訴夜紫!”北野溟淨手後擦掉了手上的水漬,一邊啞著嗓子道。
“是!”
待屋子重新沉入濃厚靜謐當中,北野溟飛快從身後的匣子裡面拿出一隻古佛,遠看精緻異常,整隻玉的顏色甚至沒有多
一點的瑕疵,那般正好的落在佛的眼睛上。近看就連佛臉上的五官都刻畫得相當精細傳神。
如果說玉是一塊好玉,那麼爲這塊玉雕篆的人,更是了不得讓它成了一塊不得多得的寶貝!
北野溟迅速將它裝進一隻精緻的盒子當中,也沒有過多裝飾,拿在手上徑直出門。
從北野溟的住所出山莊必然要經(jīng)過北野俊房門口,剛巧走上小橋頭北野俊也正往回走,兩個人竟然不期而遇。
平常兩個人關(guān)係算不得好,北野溟垂著腦袋似乎在思索什麼事情,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還是北野俊先打了招呼,目光隨之落在他手上的盒子。
這盒子他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陰鷲的眸子不經(jīng)意間在北野溟身上晃了一圈,隨即笑道:“好幾日沒有見到大哥,不知道這是去哪呢?”
北野溟似乎才醒過神來,略帶陰鬱的搖頭:“出門去走走,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事!”
“大哥可是爲了那淩氏的事情傷腦筋?”北野俊從未這般熱心,但做起來又是相當自然,彷彿從來都是這麼親切,看在北野溟深邃的眼中立刻變了味道。
“……”北野溟沉默,算是默認了。
“去我屋裡喝點茶吧,反正這天看著快要下雨,也不是很好的樣子!”北野俊又是一笑,趁著北野溟失神的瞬間居然一把拉上他的胳膊,狀似親兄弟一樣拉著他朝回去的路走去。
北野俊顧著北野溟手上的盒子,卻沒看見北野溟眼底笑意。
一股陰謀味道在空氣中淡開,被有心人利用,單純的男人還當自己今天會賺到了,高興得不得了。
北野溟一向不愛喝茶,北野俊再清楚不過,一進門直接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每一種來自不同的渠道不同手段北野溟也算是一知半解,但實在沒想到北野俊這麼捨得,居然一臉開了好幾瓶無比珍貴的紅酒,拿了兩隻白金梗的高腳杯隨之倒上名貴紅酒,一杯自己拿在手中,一杯遞給北野溟。
三五杯酒下肚,兩個人還真是像好兄弟一樣攀談開來。
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北野俊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知道北野溟跟凌家的生意功虧一簣,也悄悄斥責了自己這次的任務(wù),連細節(jié)都暴露無遺,但也顯得相當苦惱。
北野溟之前也猜到了雷氏指不定最後會拉上淩氏一把,雖然兩個巨頭多年前根本就是仇人,但畢竟雷氏已經(jīng)換血。
最後這樣的猜想還是變爲現(xiàn)實,不禁讓人頭疼。
話題轉(zhuǎn)開來,北野俊已經(jīng)稍稍有了點醉意,說起在A市遇見的那個女人可算是讚不絕口了,就因爲帶回了一個女人,北野一郎居然對他連連稱讚,最後淩氏生意上的虧損被拋之腦後,直接作罷。
北野溟一杯接著一杯從紅酒喝到白酒,身體依然僵直的坐在凳子上,就如一隻酒罐子,除了身體裡面水分更多,氣息多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味根本不曾有其他反應。
說起那個女人,北野俊赤紅的眼睛特意多看了北野溟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突然哈哈大笑:“你一點不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