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到那裡,有一個人不明的人在暗中,阮心素還是很憂愁的!
鍾全想了想,道:“看樣子,你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必須得要有幾個保鏢,先保證生命安全才行!”
阮心素苦笑,“沒有別的辦法嗎?”
鍾全道:“有,跟蓮說,那小子詭計多端得很,他一定有辦法!”
唐祁蓮或許是能解決,但她能說嗎?萬一……阮心素是不願看到他受半點傷的,“還有沒?”
“有,小心點!”
“……”阮心素笑容更苦了,說了等於沒說!
“素素,我勸你,要不就跟蓮說說,要不身邊跟點保鏢爲好,這件事很嚴重!”鍾全的聲音有了慎重味,彷彿怕她不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阮心素當然也明白,性命安危,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嚴重了!
“全哥,我很快就要蓮的別墅了!”阮心素看了眼前方,別墅的大鐵門,已經若影若現,她的車速慢了下來!
鍾全沒想到阮心素竟然已經在路上了,唐祁蓮的家,她是沒法弄人進去的,以阮心素的性格,就更不可能了!
思考片刻,鍾全有些明白了,“這件事交給我,你放寬心,老哥馬上去辦!”
阮心素鬆了一口氣,“謝謝!”
“客氣什麼!”鍾全笑笑,掛了電話,不談他和阮心素認識那麼久的情分,單論某些地方需要她,阮心素就絕不能出什麼事兒,至少不能這麼快出事兒!
鍾全對外面的敲聲罵身,完全置之不理,立即打了個電話,張口就道:“貧嘴,帶幾個我們的精英去蓮家,給我鬧,盡情的鬧!”
貧嘴正好叼著煙在打牌,乍一聽種全這話,頓時愣了,煙也同時掉到了他大腿上,疼得他直叫喚,嘴巴卻不可思議連道:“大,大哥,你幹嘛要去找蓮少的岔?你跟蓮少鬧翻了不成?不會吧,你們關係不是很好嗎!”
貧嘴一說就說了一長串,鍾全沒好氣罵道:“鬧你個巴子,你詛咒老子啊!”
貧嘴臉色一變,忙諂媚道:“沒沒沒,絕沒這種事兒,大哥知道的,貧嘴一向最忠心耿耿,我對大哥的……”
“打住,沒時間聽你拍馬屁,記住,一定要鬧得蓮同意你們在別墅待爲止!”鍾全現在是沒空聽貧嘴廢話,貧嘴也很識趣,當即住口了,就是完全不明白爲毛要待在那裡!
“然後呢?”貧嘴小心的詢問。
“保護好我妹子的安全,其它的事兒,一切聽從我妹子的命令!”鍾全說道!
貧嘴納悶了,妹子?“大哥,弱弱的問一句,哪個妹子?”
鍾全氣噎,“廢話,老子能有幾個妹子?當然是龍騰盛世阮董,阮心素!”
後面的話,鍾全幾乎是吼出來的,貧嘴耳膜直髮饋,也不敢說了,連忙稱是,模樣卻是委屈得很!
鍾全肯定已經忘了自己的哪些個妹子,多到貧嘴都記不清了,一時間哪裡可能想到阮心素,貧嘴是已經被自己大哥的妹子羣徹底弄暈頭了!
阮心素回到別墅,徑直上了樓,沒什麼重要事,她是不敢去打擾唐祁蓮,但她回來,肯定要跟白悅說一聲好一點!
周慧敏這丫頭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也沒見人,白悅端坐在電腦前,似乎是
在看書,阮心素敲了一個門,白悅回頭看了看她,漠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我……”阮心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藉口是可以找的,但好的藉口是沒有的,一時間,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看他不開心,不放心他?”白悅問道。
阮心素尷尬笑了一聲,算是默認,她巴不得白悅這麼理解,白悅沒再問,回過身,便不再看她!
阮心素不好多待,連忙離開了房間,但心頭總有些疑惑,白悅平常不怎麼開口,大多時候看起來有點高傲,比較冷漠,待人有些疏離,適才的白悅沒什麼大變化,可總讓阮心素感覺怪怪的,貌似那種冷有點不同,至於怎麼不同,她也想不明白!
阮心素離開,房間寂靜了下來!
白悅手中的書籍,同時放了下來,走到鏡子前,鏡子的臉,竟沒了冷漠,反而多了份溫和,溫和中帶著複雜,一道聲音嘆息著出了口,“你已經被仇恨所侵蝕了,到最後不會有好下場的,究竟會害人害己!”
鏡子中的面容忽地又變回了冰冷,白悅冷笑道:“我還有什麼可以給人害?”
無人迴應,適才那聲音彷彿是沉默了!
白悅笑意更冷冽的幾分,“記得好好的看著,不要眨眼,總有一天,那個地方會多幾個!”
如萬里寒冰的語氣,恍若要冰封萬里,若是讓人看到這個情形,肯定會背脊發毛!
詭異的場景又出現了,鏡子中的眼眸,似嘆似憐,反問道:“只是幾個嗎?幾個之後呢?你還會不會想多要幾個?”
若是有人聽到,除了怪異,怕無人會明白其中的意思,而這句話,卻是彷彿激起了什麼,鏡中的神色一變,怒焰沖天,“你沒資格干涉我,給我滾回去!”
爆喝一聲,白悅的手猛然砸在了鏡上,鮮血淋漓,她也不顧,仇恨染紅了她的瞳色!
她猙獰的笑,“你們要死,全部都要死,全都要……死!”
最後一字落下,白悅彷彿又淡靜了下來,掃了眼手掌,走到一處,翻出了藥箱,包紮好手,躺到了牀上,蓋上被褥,她闔上了眼,一切,恍惚,都沉寂了下去!
窗外的風,一陣陣的吹過,撩起窗簾擺動,風鈴的聲音,悅耳的動聽!
夕陽西下,又月上柳梢,晚時,白悅終是睜開了眼,眸中的迷茫快速到過,旋即豁然坐了起來,一摸額頭,上面的鼓包還猶在,清晰疼痛,讓她知曉並非夢魘,真實的發生過!
記憶呢?
白悅不記得之後的事了,看向窗外,黑夜代表下午已經過去,看了看時間,十點了!
白悅動了動,想起身,猛然又發覺手不適,看去才知曉受傷了,並沒有太大的疼痛感,應該是藥物的作用,她的額頭卻是沒擦藥的,撞得很適中,不過之,手又忽然受了傷!
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在預示著什麼!
白悅臉色有些難看,心神不寧的下了樓,客廳坐著的人,又讓她詫異了一下,她怎麼在?
阮心素對白悅笑了笑,問道:“你醒了,餓了……你的手?”
阮心素先前沒發覺,去房間喊白悅時,白悅又蓋著被褥,她不可能知曉,這目光忽然接觸下,也免不得驚愕,原本想問的話,便轉了!
白悅背起手,並沒回答,只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她是記得阮心素離開了的,不明白她爲什麼回來!
阮心素眸色古怪,她貌似跟她說過的吧,貌似一回來就跟她說了的吧?
怎麼……阮心素忽然想起了唐祁蓮說白悅腦子不正常,“我下午時給你打過招呼的,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白悅心頭一突,眸光閃動了一下,什麼都沒說,快速奔上了樓,她現在是肯定了,確定了,另外的人格又跑出來了,這一次,竟然還把她撞暈了纔出來!
白悅隱隱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就不知道是哪一個人格了,暗想這種暴力手法,除了那位仇恨得只想要毀滅的人格,怕也沒有別的了!
她究竟想幹什麼!
白悅關上門,坐回了牀上,臉頰仍是一陣陣的發白,捲縮著自己,卻是無法入眠!
偌大的客廳,阮心素杵在那裡有些發愣,全然不明白白悅究竟是怎麼了,她知曉白悅腦子有問題,但並不清楚有什麼問題,更不知曉有精神分裂癥,如此的白悅,就令她特別奇怪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阮心素,沒想明白,倒也沒過多糾結這個問題,畢竟不干她的事兒,更何況她自己還有事情在心,哪裡顧得了別人,還是一個外人!
坐回原位,強打起精神,隨意翻開雜誌來看,她是不敢入眠地!
夜漸漸的深了,緊閉的房門,雖然關著,透不進風,但秋高露重的季節,總是涼地!
阮心素睏倦意很濃,只是始終不敢真正闔眼,更甚的是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把她的驚上一跳,即便是草木皆兵,她也只能如此!
小心爲上策,生命只有一次,她是深懂地!
突然說話的聲音,又一次把她從半睡驚醒,望了望四周,並沒發現什麼,耳聞起,竟然是門口,想來是那兩個守衛在談話!
再看了看燈火通明的客廳,她的心鬆了不少,動了動,全身上下軟綿的痠疼,使得她的眉宇間更憔悴了幾分!
阮心素靠往沙發,本想再小恬一會兒,哪知門口的談話忽地的終止了,終止了不奇怪,奇怪的是隨即便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腳步,漸行漸遠,彷彿是離去了!
唐祁蓮家的守衛,沒有他的命令,是絕不可能就此離去的!
除非……阮心素眸光動了動,思忖了一秒,起了身,打開門,門口並無守衛!
阮心素和守衛離去先後的時間很短,在月色下,她隱約看到了幾個人影望一個房間而去,那個方向是平時進出大門走的路!
她追了上去,還沒大門口,一聲聲吵雜的聲音便傳入了耳際,聲音太雜,根本聽不清楚在說什麼,只能感覺是應該是吵架!
她加快了腳步,在臨近大門不遠處,總算看到了吵鬧的發源地!
大鐵門內,十幾個黑西裝男人呈弧型,屹立風中,後面有個中年男人,眉宇深蹙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並沒開口,而他們的對面是一羣著裝五花八門的人,有少年人,有中年人,莫約有好幾十個!
雙方明顯的涇渭分明,他們吵鬧著,推搡著,一邊阻攔,一邊不依不饒!
若非這大鐵門隔別墅還有一段距離,別墅的人必然聽見,那吵聲實在太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