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的心跳如擂鼓,當(dāng)他的脣終於觸碰到那片肖想已久的柔軟時,整個世界彷彿都安靜了。
那滋味比他最瑰麗的夢境還要美妙百倍。
清甜、溫軟,帶著獨屬於她的、讓他神魂顛倒的氣息。
他像是沙漠中瀕死的旅人遇到了甘泉,貪婪地吮吸、輾轉(zhuǎn),手臂不自覺地收緊,恨不能將她整個揉進自己的骨血裡,與她融爲(wèi)一體。
“唔……花寒,腰,腰要斷了……”白彎彎被他勒得有些喘不過氣,忍不住輕輕推搡他滾燙的胸膛。
花寒這才如夢初醒,鬆開一些力道,但雙臂依舊環(huán)著她,額頭抵著她的,漂亮的狐貍眼氤氳著濃得化不開的情慾和一絲懊惱。
他喘息粗重,目光不受控制地滑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那裡正孕育著雌性另一個獸夫的孩子。
強烈的渴望與爲(wèi)人獸夫的責(zé)任感在他心中激烈交戰(zhàn)。
最終,他深吸一口氣,將那股幾乎要焚燬理智的火焰強行壓了下去,只是珍重地在她脣上又啄了一下,聲音沙啞得厲害:“彎彎,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他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在柔軟的獸皮墊上坐下,自己則半跪在她身邊,漂亮修長的手指眷戀地摩挲著她的腳踝。
白彎彎看著他眼中明明慾火未熄卻強自忍耐的模樣,心中微暖。
這隻狐貍,雖然平時小心思多,愛裝可憐爭寵,但在關(guān)乎她身體和孩子的事情上,這份剋制和體貼卻是真心實意的。
她側(cè)身往他懷中一靠,帶著安撫的笑意:“沒事,我知道。”
她確實也感到一絲倦怠,可能是這段時間內(nèi)心焦灼,現(xiàn)在放鬆下來,她就時常覺得困頓。
閉上眼沒多久,她就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
花寒舍不得移動身體,就那麼抱著她不敢打攪。
忙碌的獸夫們陸續(xù)回來,在看到雌性在花寒懷中時,雖然都有些不是滋味兒,可看他那笨拙僵硬的身體,心知他是心疼彎彎,捨不得挪動身體造成的。
辛豐上前一步,“沒關(guān)係,彎彎沒那麼容易醒。扶她躺下睡,她也更舒服一些。”
在辛豐的幫助下,白彎彎從他的懷抱中脫離,他還有些悵然若失。
辛豐扶著白彎彎小心躺下,將白彎彎兌換的輕軟羽絨被給她蓋上。
洞外的風(fēng)雪越發(fā)劇烈。
“外面更冷了,明天我再去獵幾張皮大的獵物,將洞口再包幾層。”
獸夫們挨著白彎彎,圍著篝火坐下來。
花寒在辛豐的微笑中走到他身邊坐下,聽著雌性獸夫們在規(guī)劃後面的事情。
火光映射在他的瞳孔中,讓他覺得有些虛幻。
幾個月前,他還發(fā)愁怎麼能走到雌性身邊,現(xiàn)在他竟然也成了他們中的一員,可以和他們共同商議如果保護雌性,如果照顧幼崽……
微妙而幸福的感覺在心頭滋生……
雪季的嚴寒似乎被獸夫們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驅(qū)散了,白彎彎穿著羽絨內(nèi)膽並不覺得多冷。
這天,金翊冒著風(fēng)雪回來,金色的睫毛上還沾著冰晶,手裡卻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拳頭大小、通體晶瑩剔透、彷彿由最純淨(jìng)的冰雕琢而成的奇異果子,絲絲縷縷的寒氣繚繞其上。
“彎彎,嚐嚐這個。”金翊的眼睛很亮,“雪絨果,只有最深的雪季,在最高的雪峰崖縫裡才偶爾能找到一顆,據(jù)說非常香甜,超級部落的雌性們都爲(wèi)之爭搶。”
白彎彎好奇地湊近金翊身邊,給予情緒價值,“真的嗎?那我必須得嚐嚐!”
金翊見她感興趣,矜貴的俊臉上笑容卻彷彿不值錢一樣,“嗯,嚐嚐,你要是喜歡,我明天再給你找。”
清冽至極的甜香鑽入鼻腔,確實誘人。但果子散發(fā)出的寒氣讓她指尖微縮。
金翊見狀,立刻用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指尖泛起微弱的金色光芒,小心翼翼地沿著果殼的天然紋路用力一掰。
“咔嚓”一聲脆響,堅硬的冰殼裂開,露出裡面如同凝脂般雪白細膩、還冒著絲絲寒氣的果肉,那甜香瞬間濃郁了數(shù)倍。
金翊怕寒氣凍傷她嬌嫩的手指,連忙拿起旁邊備好的骨勺,小心翼翼地剜下一小塊雪白的果肉。
他沒有立刻餵給她,而是將勺子放在自己溫?zé)岬恼菩奈媪硕潭桃凰玻杏X那刺骨的寒氣稍退,才送到她脣邊。
“慢慢吃,小心涼。”
白彎彎依言含住,冰涼清甜的果肉瞬間在口中化開,口感綿密細膩,果然如同最頂級的冰激凌,甜而不膩,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純淨(jìng)甘冽,瞬間驅(qū)散了冬日的乾燥煩悶。
她滿足地瞇起眼,像只被順毛的貓兒。
金翊看著她饜足的神情,金色的眼眸裡漾滿了溫柔的笑意,一勺接一勺,耐心又細緻地喂著,彷彿在進行某種神聖的儀式。
白彎彎真心喜歡這味道,比她吃過最好吃的冰淇淋還要好吃。
“很喜歡?”金翊笑著問。
“嗯,喜歡。”
吃得還剩一半的時候,她將骨勺接過來。
“我餵你,手拿出來太凍。”
白彎彎卻堅持自己來,舀了一勺卻不是喂進自己嘴裡,而是送到他嘴邊,“張嘴。”
金翊哪裡捨得吃?這東西可遇不可求,他想給他家雌性找更多的都不容易。
他吃了,他家雌性吃什麼?
“我吃過了,你自……”
話沒說完,就被塞了一口果肉。
“是不是很好吃?”白彎彎歪頭,看著他笑盈盈地問。
果肉在他脣齒間化開很甜,但都不及現(xiàn)在心口的甜。
他的彎彎總是那麼好。
第二勺又喂到了他嘴邊,“彎彎,我真的……”
又一勺給塞了進去。
白彎彎坐直身體,“金翊,你介意我將這果子給他們嚐嚐嗎?”
既然這麼珍貴,雌性們都很少吃,那雄性們肯定更難嚐到。
“不介意,不過只有這麼點,你要是分給他們,你自己就沒了。”
“不要緊,你剛剛已經(jīng)餵了我很多,我都吃飽了。”
“那好,你分給他們吧,明天我又去給你找。”
白彎彎心頭感慨,側(cè)過身將脣印上去,“給你的獎勵。”
金翊的呼吸一緊,“我好像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