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這麼怕我出事?
“彎彎,你快跟我一起去看看金翊。”
金蒼族長走得急,說話都在喘。
“族長,您先別急,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彎彎從地上站起來,走到門口,耐心詢問。
“金翊的傷勢惡化,得了熱病,銀葉草也失去了效果。你能不能跟我去看看他?”
連族巫都沒辦法,金蒼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白彎彎。
這是一個神奇的雌性,彷彿被獸神保佑,她的出現拯救了他們整個部落。
白彎彎有些爲難,她也擔心金翊情況,可她家裡還有三個傷重的獸夫。
金蒼似乎看出她的爲難,“彎彎,我會派人照看你的雄性,你跟我去看看金翊好嗎?叔只有金翊一個雄崽,叔不能失去他?!?
剛來到黃金獅部落時,金蒼族長意氣風華,是個儒雅大叔的模樣。
可現在卻滿臉疲憊和滄桑,像是蒼老了十多歲。
白彎彎略作猶豫,想到家裡有炎熾,辛豐使用了極效金瘡藥恢復得也挺快。
“那好,我跟您過去看看?!?
她快去快回的話,耽誤不了太多時間。
金蒼連連應聲,白彎彎立馬擡步要跟上。
“等等,彎彎,我和你一起去。”
辛豐說著,就用手撐著牆壁站起來,臉色蒼白卻固執地朝她走來。
白彎彎連忙跑回去扶住他,“你傷還沒好,跟我出去萬一嚴重了怎麼辦?我很快就回來?!?
一旁的金蒼立馬做出保證,“我會親自護好彎彎,辛豐,你好好養傷,我以黃金獅一族的名義保證,絕不會讓她有事?!?
辛豐性子看似溫和,但卻透著一股子執拗:“族長,我們這一路走來發生了太多事情,我不相信任何人,彎彎,你要去的話,我得陪著你?!?
有那麼一瞬間,她看到辛豐憔悴虛弱的模樣,她就不想去了。
可轉而又想到金翊,獸潮裡,他一次次護在自己身前,明明拋下自己他活命的機會更大。
可他沒有,甚至……以命護她。
她心疼辛豐,同樣也無法面對金翊會死去的結果。
她小心扶著辛豐的手臂,妥協道:“好,那你和我一起去,慢點走,不要扯到傷口?!?
說著,她回頭對炎熾說:“大哥,少族長得了熱病,我去看看,炎烈,燭修還有崽子們得麻煩你幫我看一會兒。”
“好,你去吧,家裡有我看著,你放心?!?
無後顧之憂後,白彎彎才扶著辛豐往外走。
金蒼雖然心急,可他知道白彎彎的獸夫肯讓她去看望金翊,就已經是很大的讓步。
他只能忍住催促的慾望,頻頻回頭看他們。
沒有走太久,金蒼族長親自將他們帶入巫洞。
傷勢較輕的雄性們已經回家去休養。
而傷勢嚴重的,就留在附近的石屋裡養傷。
巫洞裡只有幾個傷勢最重的。
進入巫洞後,白彎彎先扶著辛豐坐下,“你就坐這裡等我,我在巫洞裡哪裡都不去,你放心。”
辛豐虛弱地靠在石牆上,白彎彎將放在旁邊的獸皮拿過來蓋在他身上。
臨走前,辛豐拽了拽她的手,“有事的話就喊我。”
嘴角露出一抹笑,“好,你好好靠會兒休息?!? 等安置好辛豐,她才轉身往裡走。
金翊躺在最裡面的石牀上,俊美的面容因高熱而泛著不自然的潮紅,眉頭緊鎖,薄脣乾裂,呼吸沉重。
白彎彎走到旁邊,伸手探向他的額頭,指尖剛觸到皮膚,就被那灼熱的溫度驚到:“怎麼這麼燙?”
白彎彎變了臉色,這溫度實在太高了點。
金蒼憂心忡忡:“族巫給他用了銀葉草,可一點用都沒有……”
白彎彎抿了抿脣,“我來試試……但我不保證一定能給他把溫度降下來?!?
聽她這麼說,金蒼族長眼裡反而升起一抹希冀。
族巫已經束手無策,他只能指望白彎彎放手一試。
白彎彎已經彎腰,將蓋在金翊身上一層一層厚重的獸皮全部掀開。
族巫急忙上前阻止,“不行!就是受寒纔會得熱病,雌性,不能揭開……”
“族巫,如果只是稍微有些燙,你捂一捂沒關係,可現在溫度太高,必須要快速降溫?!?
否則等溫度降下來,金翊的腦子燒壞了怎麼辦?
“雌性,這樣只會讓少族長更加危險?!?
這次,不等白彎彎開口,金蒼族長已經擡手製止,“族巫,你也說了金翊現在的情況已經沒有別的辦法,那就……聽她的吧。”
白彎彎沒時間再和族巫多說,“族長,麻煩你派人去燒些熱水備用?!?
金蒼族長轉頭就吩咐站在身邊的金嶽去準備。
白彎彎扯開金翊身上的獸皮,漸漸地,他的身體露了出來。
他的身上佈滿了新舊交錯的傷痕,有些已經結痂,有些卻因反覆撕裂而感染化膿,觸目驚心。
難怪會高熱。
這些感染的創口不清理好,高熱不容易降下來。
她立即從系統空間裡取出之前兌換的酒精,用醫用棉花蘸取後輕輕給他擦拭傷口。
昏睡中的金翊因爲疼痛渾身緊繃起來,眉心也擰成了節。
她的動作越發小心,偶爾還傾身吹一吹他的傷口。
突然,她的手腕被一隻滾燙的手緊緊攥住
“彎彎……”金翊的聲音沙啞,帶著夢囈般的低喃。
金蒼也聽見了,遲疑片刻後,他衝其他獸人揮揮手。
很快,房間裡只剩下白彎彎和金翊兩人。
白彎彎卻渾然不覺,她的注意力都在金翊身上。
抽了抽手,沒抽出來,他反而握得更緊。
金翊的眉頭依舊緊鎖,似乎陷入了某種夢魘,嘴裡不斷念著她的名字:“彎彎……彎彎……”
白彎彎嘆了口氣,回握他的手,“我在呢!”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原本還緊鎖的眉頭慢慢鬆泛。
好一陣,他都沒有再發出任何動靜。
白彎彎以爲他又昏睡過去後,金翊再次開口。
“幸好,你沒事?!?
那低啞的嗓音像羽毛般輕輕拂過她的心尖,讓她指尖微微一顫。
她的目光落到他的臉上,視線一寸一寸地從他俊逸的臉上劃過。
忽然輕輕笑了,“就這麼怕我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