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修吸收完藥劑感受到體內磅礴的天賦力後,點頭,“好,我們一塊兒去。”
風雪呼嘯,尹澤巨大的鳳凰本體低伏下來,華麗的金紅色翎羽在雪白世界中格外耀眼。
白彎輕盈地躍上他寬闊的背脊。
燭修龐大的蛇軀在雪地上無聲滑行,留下蜿蜒的痕跡,炎烈則抱著幼崽,警惕地護衛在側。
他們循著空氣中殘留的花寒和那羣蛟龍的氣息,如同最精準的獵手,在茫茫雪原中急速追蹤。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一處背風的山崖下,隱約傳來粗暴的呵斥和痛苦的悶哼。
尹澤銳利的目光穿透風雪,鎖定目標。
幾個高大的蛟龍雄性正粗暴地將一團火紅的身影扔在冰冷的雪地上。
“快說!那雌性到底躲到哪裡去了?”爲首的蛟龍雄性聲音陰鷙,一腳踩在花寒染血的脊背上。
曾經優雅驕傲的火狐,此刻傷痕累累,漂亮的皮毛被血污和雪泥黏成一綹一綹。
他艱難地昂起頭,將嘴裡的血沫和雪狠狠吐向對方:“呸!你們休想從我嘴裡知道她的下落!”
“嘴硬?”蛟龍雄性獰笑,手中一條佈滿猙獰倒刺的骨鞭高高揚起,“既然你想找死,就成全你!”
“啪!”
鞭影撕裂空氣,帶著刺耳的尖嘯狠狠抽下!
倒刺無情地撕開皮肉,在潔白的雪地上濺開一蓬刺目的血花。
花寒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哼,卻死死咬住牙關。
“行啊……有本事你就抽死我……”花寒的聲音因爲劇痛而顫抖,卻帶著決絕的嘲諷,“抽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們……她在哪兒……”
他的話徹底激怒了蛟龍雄性們。
“找死!”鞭影如同狂風暴雨般落下,每一次都帶起新的血痕。
花寒蜷縮在雪地裡,意識在劇痛和寒冷中逐漸模糊,只有心底深處的執念支撐著他。
“住手!”
清亮而飽含憤怒的雌性聲音驟然響起,如同驚雷炸響在蛟龍們耳邊。
他們驚喜地回頭,看到風雪中那乘著金紅鳳凰而來的纖細身影。
“哈哈……雌性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爲首的蛟龍雄性眼中爆發出貪婪的光芒,他踢了踢腳下奄奄一息的火狐,“嘖……你這廢物狐貍沒用了,可惜了這樣的極品雌性,她今天和你都得死在這裡!”
花寒的心猛地沉到谷底。
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仰起頭朝著天空嘶喊:“尹澤!誰讓你帶她來的?快走,帶彎彎走啊!”
“閉嘴!”
迴應他的是更狠戾的一鞭,幾乎將他抽得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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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澤如同燃燒的隕石般急速俯衝落地,巨大的羽翼捲起漫天雪塵。
白彎彎利落地從他背上滑下,雙腳深深陷入冰冷的積雪中。
她一步步走向雪地中央那團刺目的血紅,小小的身軀挺得筆直,臉上彷彿凝結著萬載寒冰,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此刻燃燒著足以焚盡一切的怒火。
蛟龍雄性們抱著戲謔的心態,並未阻攔這個看似柔弱的小雌性。
她順利地來到花寒身邊,無視刺鼻的血腥味,毫不猶豫地跪坐在冰冷的雪地上,小心翼翼地將那傷痕累累的狐貍身體摟入懷中。“花寒……”她的聲音輕柔得彷彿怕驚擾了他,指尖顫抖地拂開他臉上被血污黏住的毛髮,“疼嗎?”
劇烈的疼痛彷彿被這聲呼喚和溫軟的懷抱隔絕了。
熟悉的、令他魂牽夢縈的雌性氣息包裹著他,花寒恍惚間以爲自己墜入了溫暖的夢境。
他本能地用冰涼的鼻尖蹭了蹭她的手臂,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絲委屈:“你怎麼來了……快讓尹澤帶你走,危險,會被他們抓住的……”
白彎彎用手指溫柔地順著他的背脊,安撫著他緊繃的神經。
“別擔心,”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斬釘截鐵的冷意,“我的獸夫們都來了。今天,這些傷害你的獸人,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
爲首的蛟龍雄性獰笑著指向傲然而立的尹澤:“先宰了這頭礙事的鳳凰,再把這隻沒用的狐貍剁了。”
幾名蛟龍雄性咆哮著,裹挾著風雪撲向尹澤。
然而,尹澤甚至連翅膀都未曾扇動一下。
就在蛟龍們即將撲至眼前的瞬間。
“嘶!”一道黑色的閃電從旁邊的雪堆陰影中暴射而出。
速度之快,超越了肉眼捕捉的極限!
進階赤階的燭修,力量與速度都發生了質的飛躍,他那覆蓋著冰冷堅硬銀鱗的巨尾,帶著千鈞之力橫掃而出,空氣發出不堪重負的爆鳴。
“轟!嘭!嘭!”
首當其衝的兩個蛟龍雄性如同被巨錘砸中的破麻袋,慘叫著被狠狠掃飛出去,重重撞在遠處的山壁上,筋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同時,燭修那對致命的毒牙精準地刺入另一名蛟龍的脖頸,劇毒的蛇液瞬間注入。
那蛟龍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身體便劇烈抽搐著倒下,皮膚迅速泛起詭異的青黑色。
剩下的蛟龍肝膽俱裂,這頭巨蛇的力量和速度,遠超他們的想象,他們根本無法與之對抗。
蛟龍雄性們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懼,於是他們轉身便走。
可惜,他們的所有行蹤都已經被燭修鎖定。
甚至不需要辛豐和金翊等雄性出手,戰鬥在燭修絕對的力量碾壓下,結束得毫無懸念。
不到片刻,所有的蛟龍雄性都變成了雪地中冰冷的屍體。
燭修冰冷的蛇瞳掃過戰場,確認再無威脅,巨大的蛇尾靈活地捲起那些礙事的屍體,遠遠拋飛清理。
炎烈抱著幼崽,警惕地巡視著四周。
燭修則用蛇尾將山洞入口處的積雪和雜物清理乾淨,開闢出一個臨時的避風之所。
雄性們迅速安置好幼崽。
白彎彎小心翼翼地將狐貍抱進相對溫暖的山洞,親自取來乾淨的雪水融化,一點點爲他清洗身上猙獰交錯的傷口。
她的動作輕柔至極,生怕弄疼了狐貍。
雄性們見她的注意力全在那隻狐貍身上,心中已經有所準備,不可抑制地產生一些難受的情緒。
可一想到這一路過來都是這狐貍在彎彎身邊照顧保護她。
他們似乎沒理由不接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