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爭寵
當洞口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時,金翊蒼白的臉龐瞬間被點亮,因爲身體未康復而黯淡的眸子也重新煥發出光彩。
他下意識地撐起身子,薄被從肩頭滑落,露出傷痕累累的結實胸膛。
“彎彎.”
他的聲音沙啞卻溫柔,彷彿這個名字在脣齒間輾轉了千百遍。
他試圖掀開被子下牀,動作牽動了傷口也不在意。
“你別動。”
白彎彎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他牀邊,纖細的手指輕輕按在他肩膀上。
“身體剛恢復一點,趕緊好好養著。”
金翊凝視著她擔憂的眉眼,冷峻的面容如冰雪消融,“嗯,聽你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罕見的笑意,順勢捉住她正要收回的手,寬大的手掌將她柔荑完全包裹。
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手背,像是在確認她的真實存在。
“咳咳!”
炎烈故意發出誇張的咳嗽聲,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石凳上,目光不那麼友善地盯著金翊。
然而金翊的目光彷彿黏在白彎彎身上,連個餘光都沒分給他。
直到炎烈把石凳跺得咚咚響,金翊才勉強將視線從白彎彎臉上移開。
“聽說你也受了很重的傷?”他禮貌地寒暄道。
“嗯,比你好點。”炎烈撇撇嘴,下意識抓了抓還有些發癢的手臂。
他傷得不重,但那些該死的癢癢粉簡直要命,這個教訓他記下了,絕對沒有下次!
炎烈還想繼續說,發現金翊已經轉回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彎彎。
金翊目光灼灼地望著心愛的雌性。
他胸腔裡翻涌著無數話語,想告訴她昏迷時他做的每個夢裡都有她,想問她是否擔心過自己.
但炎烈像個礙事的石像般杵在那裡,讓他所有私密話語都堵在喉嚨裡。
“少族長,你可真能瞞啊。”他故意拖長音調,“是不是獸潮那會兒,我掉進谷底的時候,你護著彎彎那幾天就喜歡上她了?”
洞內霎時安靜得能聽見火把燃燒的噼啪聲。
金翊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深深望進白彎彎的眼睛,那目光專注得彷彿世上只剩她一人。
“是。”
他聲音低沉而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他記得每一個細節:獸潮來臨時她握緊骨刀的指節發白,面對猛獸襲擊時她顫抖卻不肯後退的腳步,夜裡守夜時她強撐睡意爲他披上獸皮的溫柔。
起初只是欣賞,直到看見她與獸夫們相處時眼中流轉的光彩,看見她踮起腳尖依偎到他們懷裡的親暱。
那時他胸口燃起的陌生灼熱感讓他驚慌又著迷。
再後來,他以爲他們再也不會有交集。
沒想到熊宗會給她下藥。
她雪白柔軟的肌膚,還有在他身下顫抖的睫毛,情動時無意識咬住的下脣……
所有關於她的記憶如烙印般刻在他靈魂深處,想忘都忘不掉。
從那時起,她就佔滿了他的心,他的心再也裝不下別的。
炎烈看著彎彎滿眼關切地照顧金翊,在後面生悶氣。
他氣自己當時爲什麼要掉入山谷,白白給了金翊機會。
雖然他知道彎彎身邊還會有別的獸夫,但他心裡還是悶悶的。
“炎烈,你去裡面坐坐等我可以嗎?”
她察覺到了兩個雄性之間的微妙氣氛,既想和金翊說會兒話,又不想炎烈在旁邊看著心裡難受。
炎烈眼裡露出委屈的表情,下一秒白彎彎又說:“回去獎勵你。” 炎烈的表情這才轉變臉色,“好,彎彎,我聽你的。”
說完,彷彿十分大方一樣,朝巫洞裡面走去。
“突然讓他們接受你,可能還需要一個過程。”
“我理解,換成是我,我也沒法無動於衷,可是,彎彎,我不會讓你反悔的。”
嘴裡說得這麼堅定,但抓著她的手又明顯緊了幾分。
她好笑地彎了彎嘴角,“我也不會給你機會反悔。”
“那……等我恢復,你真的就和我結侶嗎?”
他的瑞鳳眼非常漂亮,專注看人的時候,無限深情。
“嗯,等你恢復,就和你結侶,我說話算數。”
金翊的嘴角越彎越高。
雄性們似乎都很容易滿足和開心,白彎彎看著他臉上洋溢出的幸福,她也被感染,眼睛彎了起來。
然後湊過去,嘴脣貼在他脣邊,“想要親嗎?”
金翊幾乎立刻就用手臂抱住了她,吻也隨之落下。
白彎彎還以爲金翊是個含蓄的雄性,她只是想逗逗他,想看他失控的模樣。
結果她玩脫了,他根本不含蓄。
手臂將她圈在懷中,不斷地加深這個吻。
白彎彎被他親得暈乎乎,根本忘了時間。
直到後頭傳來炎烈的咳嗽聲。
她腦子清醒了一些,擡手推了推緊擁著她的金翊。
可金翊依舊戀戀不捨,不肯鬆開。
過了好一陣,金翊才喘著氣拉開一些距離,“我明天就能恢復了,我……想去家裡養傷。”
“好啊,”巫洞確實不方便。
幸好剛剛沒其他獸人進來,雖說這種程度的親暱,獸人們都司空見慣了。
可她是人類,還是不太習慣和自己獸夫親熱時被圍觀。
“我是說……去你家裡。”金翊怕她沒明白,刻意說得很清楚。
白彎彎捧著他的臉,笑著點頭,“我知道,你要去我那裡養傷也行,這樣我看望照顧你也方便。”
金翊立馬順著桿子上,“那我現在跟你走……”
“不行,你傷得重,再養一天。今天外面雪也下得挺大,我怕你再受涼。”
雖然有點可惜今天不能跟著彎彎回去,但想到明天就能以彎彎獸夫的名義住進她家裡,從此後,他可以光明正大,像炎烈、燭修、辛豐他們一樣守護她。
想想,一切他都能接受了。
“好,那我明天再回家。”
“彎彎,雪越下越大了,辛豐會擔心你,我們現在回去吧。”
“好,這就回去。”
白彎彎起身要站起來,將被子給他蓋好,“好好養身體,明天族巫同意你離開,我才同意讓你去家裡。”
聽她這麼說,金翊立馬用獸皮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生怕自己受寒加重病情。
白彎彎見狀,這才放心和他告辭。
走出巫洞,炎烈就緊緊握住她的手,頗有些委屈地控訴,“彎彎,你有了金翊,就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