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雙璜看著滿手的鮮血,聽著袁氏怒火中繞的話,這才惶恐地將手中的長劍扔在了地上,“這個丫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竟然敢給妹妹的飯菜下毒,真是讓人生氣。來人吶,把她給我拖下去!”半晌,顧雙璜才找回了一絲理智,而後理直氣壯地開口。
顧輕薄在牀榻上看著顧雙璜那張僞裝無辜的臉,心中頓時十分的厭惡,輕咳了一聲,而後不屑地開口,“姐姐何必說得如此好聽,你是殺人滅口,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笑話,我有什麼可害怕的。”顧雙璜聳了聳肩,聲音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幾倍,彷彿這樣才能夠證明她的無辜。
顧輕薄氣不過,伸手將被子掀開來,利落地下牀,快步走到顧雙璜的面前抓起她那沾滿鮮血的手,冷笑道,“沒有人告訴你嗎?你這是欲蓋彌彰,掩耳盜鈴,真是可笑。”
袁氏看著顧雙璜,心下也沒了辦法。
卻見顧雙璜突然軟軟地倒在了地上,“雙璜,你沒事吧?你不要嚇唬孃親,雙璜。”看著暈倒的顧雙璜,袁氏計上心頭,當即朝著顧雙璜撲了過去,聲音悲慼,彷彿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顧輕薄不屑地彎腰,從頭頂上摸了一根銀針便朝著顧雙璜的太陽穴。
頭部傳來刺痛,顧雙璜顫抖著身子忍受著刺痛,卻聽顧輕薄淡淡的聲音,“若是你再裝下去,恐怕以後就只能癡傻一輩子了。”
袁氏聽著她的話,頓時雙手並用朝著顧輕薄便打了過去,慕容流燁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握住了袁氏的雙手,“顧夫人如此怕是不合適吧,若是傷了本王的愛妃,可如何是好?”
顧雙璜聽著周圍的對話,頭疼欲裂,逼得她不得不睜開眼睛。
“姐姐,到底還是醒了,想來薄兒的醫術又精進了許多。”顧輕薄訕訕地看著睜開眼睛怒瞪著自己的顧雙璜滿不在意地開口。
顧雙璜呵呵一笑,反手揚起,便朝著顧
輕薄的臉上而去,顧輕薄卻哪裡會給她這樣的機會,當即便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顧雙璜的手腕便這樣就脫臼了。
“你,你,顧輕薄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顧雙璜心中氣惱,當即便不顧一切地將什麼都說出了口。
慕容流燁懶得看著這羣女人,只彎腰將臉色蒼白的顧輕薄打橫抱在懷中,冰冷地望著滿臉淚水的顧雙璜,“這件事情,本王會交給大理寺來處理,諸位不用擔心得不到公正的處理。”
話音一落,慕容流燁便朝著顧輕薄的牀榻走了過去,將她輕輕地放在牀榻上,而後又溫柔地給她蓋上錦被,這一列的動作是那樣的嫺熟,連顧輕薄都有些吃驚,更何況是站在他身後這些不相干的人。
可慕容流燁卻並不在意他們的目光,“以後,莫要委屈自己了,爲夫能處理好這些事情。”
袁氏看著慕容流燁的動作,呆愣了片刻,待到反應過來之後,迅速地爬到慕容流燁的身邊,聲淚俱下地開口,“不過是一些小事,還望八皇子念及舊情,就不要將此事稟告給大理寺了。”
因爲心中懼怕,袁氏的聲音帶了一絲顫抖,卻句句都是懇求,顧輕薄卻只是冷冷地看著她抱著慕容流燁的大腿,難不成這個時候抱大腿就管用了?
“好歹,她還是薄兒的長姐,還是流礽的皇子妃,八皇子不如放過她吧,她也不過是一時糊塗,”袁氏看著慕容流燁衣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心底不由得冷了幾分,現如今或許這身份可能還能讓他網開一面。
慕容流燁轉頭看著顧輕薄,“這牢獄之災,皇嫂怕是免不了了。薄兒傷得這樣重,若是下毒的人不得到懲罰,本王如何向薄兒交代?”
“她根本就沒有傷,她不過是”顧雙璜聽著慕容流燁的話,忍不住大聲地叫了出來。
“住嘴,還不趕緊給薄兒道歉!”顧雙璜還沒有尖叫玩,袁氏便已經厲聲打斷了她的
話,這般單純的心思如何能夠和顧輕薄抗衡?
顧雙璜一愣,跌坐在原地,不肯再言語。
“姨娘,您也看見了,根本不是薄兒不給她機會,實在是她不懂得悔悟。”顧輕薄看著地上滿是頹然的顧雙璜,有些無奈地開口,“長姐若是去了監獄之中,想必會聽話許多。”
袁氏臉色一僵,但頓時眼中又放出了一種光芒,她這話的意思便是還有迴旋的餘地,念及此處,袁氏頓時起身扯過顧雙璜便朝著顧輕薄走過來,“趕緊給薄兒道歉,你作爲長姐怎麼能夠對妹妹下如此毒手?”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讓顧輕薄徐徐擡起頭,她看著袁氏打在顧雙璜臉上的手。
袁氏看著她擡眸,手再一次用盡全力打了過去,“趕緊給薄兒道歉。”
顧雙璜捂著臉,一臉震驚地看著袁氏,眼中滿是淚水,她還是輸了,在這顧府,她從下便是輸家,如今她還是逃不過這個梳子。
“道歉。”袁氏揚手便又是一巴掌,心中不是不心疼,可若是讓她去了大理寺,那些苦豈是幾個巴掌能夠抹平的。
顧雙璜咬緊牙關,雙目狠狠地瞪著顧輕薄。
“姨娘,您看看,長姐這是什麼眼神,薄兒好怕啊,還是把她送到大理寺吧。”顧輕薄盯著顧雙璜的臉,佯裝害怕地朝著牀榻裡面退了退。
慕容流燁看著她的小動作,忍不住低笑了一聲,順勢坐在牀榻上,伸手將顧輕薄攬在懷中,“來人,將她交給大理寺卿的手中,讓他定要嚴查此事。”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長姐以後再也不敢了,妹妹你就原諒長姐這一次吧。”顧雙璜好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一般,頭不停地磕在地上,擡起的瞬間還不停地抽打著自己的臉頰。
顧輕薄看著這樣的顧雙璜,眼睛不屑地轉向了慕容流燁,軟聲開口,“夫君,這可,這可怎麼辦呀?”
(本章完)